時間:2012-07-02
與恆山眾人話別,林寒領著秋離踏上回歸的路途。
兩人有說有笑地拾級而上,不時地交換著彼此間的趣事,雖然還沒有聊到人生,但是兩個武林菜鳥還是很愉快地聊起了彼此初入江湖的見聞,偶爾再談談理想。
這一刻,林寒再次深切地體會到了有實力的好處,雖然也有一問一答的原因裡面,但要是他真的弱爆了,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亞當、夏娃,也有可能會碰上一問三不鳥的局面,當然,要真是那樣,秋離也絕對不會答應同行。
「林師兄,既然你們五嶽劍派都以劍法見長,不知你的劍法達到了何種境界?」秋離問道。
「這個嗎……是個秘密。」林寒笑著搖頭。
「不能說嗎?」秋離抬起如水的雙眸,定定地望著林寒。
林寒心道一聲妖孽,不帶這麼勾引人的,但他還是堅持著原則問題,搖頭道:「當然,我會告訴你我已經初步領悟到劍意了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咯咯……那我就不問了」,秋離笑意外露地說,「那就換一個話題,不知林師兄能否解釋一下『劍意』是什麼境界?」
「嗯,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林寒點頭道,「劍意就是一種境界,到了那一境界,自然就會領悟的。而且每個人所領悟的都會各不相同,它人的經驗幾乎沒有借鑒價值,所以……」
秋離氣惱地望著林寒,委屈地說:「那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林寒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讚道:「秋師妹真是秀外慧,師兄才開了一個頭,你就完全領會了,難道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
秋離雙頰微紅,扭捏地說:「師兄,你別開玩笑,我是說正經的,你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告訴我麼?」
「那你要知道什麼?」林寒笑著問道。
看著林寒的樣子,秋離知道是別想問出關於『劍意』方面的機密了,雖然她真的很想知道師父都不曾提及過的『劍意』到底是何種境界,奈何林寒極有主見,並不像張一鶴那個大白癡一般,巴不得對她掏心掏肺,她原本以為林寒邀請她來嵩山做客,是真的看上她了,看來事實並非如此。秋離的眼睛一亮,如此才有意思,不只是男人喜歡征服有難的女人,女人同樣也喜歡征服有難的男人。要是林寒也像張一鶴一般,死乞白賴地巴結她,她多半就沒什麼興趣了。
「那以師兄的武功,能江湖排到哪一層次?」秋離又一次問道,就如女人問男人『你有多少資產』一般的自然。
「師妹覺得呢?」林寒反問道。
秋離不以為意,思慮一番後,說道:「聽說師兄前一段時間連挑了浙、閩境內數個門派,想必……」。
「停、停、停,你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消息?」林寒連忙打斷她的話,真要連挑數個門派,還不得將他累死,況且,不過是切磋罷了,哪裡用的上『挑』字。
「江湖上都是這麼說的啊,難道不是嗎?」秋離當然也不太相信,不過是人云亦云,見林寒自身都驚愕不已,哪裡還不明白裡面的水分極大。
林寒苦笑著搖頭:「當然不是,師兄是人,不是神,連挑數個門派,虧你想得出來,那還不得累死,我又沒吃飽了撐的。」
「原來是三人成虎。」秋離嬌笑著說,「不過空穴來風,豈非無因?」
林寒道:「是有那麼回事,不過師兄只是去切磋一番,這可是奉了師命的。」
「師命?丁師伯吩咐師兄去沿途挑戰?」秋離故意刁難地說。
林寒還真沒想到這丫頭熟悉了之後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面,還以為她不過是個做作的小狐狸精,看來面具裡、外還是有所不同的。
見林寒一個勁地瞅著自己,秋離習慣性地綻放狐媚的笑容,嬌聲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林寒鬆了一口氣,這才自然嗎,還是狐媚些好,不怕你刻意去魅惑,就怕你魅惑於無形。
「師兄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秋離不滿地說。
林寒笑道:「我們遊歷江湖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要增長經驗,增加交手的機會,可天地間哪裡有那麼多的不平要你出手?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罪惡要你懲處?所以,踢人館子、找人場子,才是王道,才是行走江湖的高境界。」
「歪理,都是歪理。」秋離沒好氣地說,「一路行來,你倒是增長經驗了,可是沿路的武林門派卻是叫苦不迭,誒,聽說師兄有個外號哦!」秋離神情古怪地望著林寒,是以纖纖秀手掩著櫻桃小口,一副想笑又要硬憋著的倒霉樣。
「外號?追風劍?」林寒問道,不知她唱的是哪一出。
聽林寒說出『追風劍』的名號,秋離『撲哧』笑出聲來,下一刻又扣著紅唇,將笑意掐滅,那樣子倒很是誘惑。
林寒的眼睛便有些直,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確實已經長熟了,雖然容貌與非煙不相上下,只伯仲之間,但是那成熟飽滿的樣子畢竟不是青澀的非煙丫頭可比的。雖然林寒未必對她有多少念想,甚至有些敬而遠之,但並不妨礙他以欣賞的目光瞪視著她。
被林寒一臉色相地掃視著,秋離並未有所不滿,反而是身體感到陣陣熱,臉頰羞紅,待林寒將目光釘她高聳的胸脯時,嬌*吟一聲:「師兄,你往哪看呢?」
「啊,哈,失誤,失誤,這個,有些情不自禁。」林寒尷尬地辯解著,「不過,師妹你也有錯啊。」
「我怎麼了?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秋離原本以為他會道歉,不想竟然扯到自己頭上,故作惱怒地說。
林寒點頭說:「長得這麼漂亮固然不是你的錯,但是勾起本少俠的凡心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秋離嬌嗔道,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她卻不知道她的這份嬌羞配著天然的狐媚,是撓得林寒心裡癢癢的,林寒只得默念著非煙的名字才將她的媚態從腦海驅逐出去,忙轉移話題問道:「師妹還沒告訴師兄是什麼外號呢?」
「還不是你自己打岔。」秋離抱怨道,之後接著說:「他們你面前當然叫你『追風劍』,背地裡卻未必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知道背後又是怎麼說的?」林寒饒有興趣地問道。
秋離強忍住笑,一字一句地念著:「追、命、劍、魔!」
「**,***。」林寒跳將起來,若是現是浙、閩境內,他非回去真正挑館不可。
秋離不滿地說:「師兄,你爆粗口了。」
林寒罵道:「那幫龜兒子,要是『追風劍魔』四個字傳出去,師兄非找他們拚命不可,不就是和他們打了一架麼,有必要搞得那麼天怒人怨嗎?」
「師兄一定是將他們欺負得狠了,他們才會那麼編排你,師兄不用擔心,他們明著是絕對不敢說的。」秋離安慰著說。
其實也怪不得林寒暴跳如雷,『追命』兩個字也就罷了,以追魂、奪命等等作為外號的也不少,不僅不辱沒他,還顯得有氣勢,但怪就怪『劍魔』兩字上。現正是正邪分化極為嚴重的時候,又恰逢黑道圍攻少林的特殊時期,以『魔』字冠於『劍』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往往會給人帶去不好的映像,若是嵩山劍派出了一個『劍之魔』,對門派聲譽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必定會處極為不利的位置。
非常時期,『劍魔』兩字必定會給林寒帶來無的麻煩,而且是毫無道理可言,就是那麼回事。
秋離又說:「師妹也是極偶然的情況下知道的,再說,他們不還是送了師兄個『追風劍』的外號嗎?」
這真是躺著也槍,林寒無奈地搖搖頭,只希望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林寒接著之前的話題說:「師兄不過是打敗一些徒有虛名的三流高手,師妹又能從推敲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呢?」
搖了搖頭,秋離道:「話不能那麼說,要知道,江湖也是有極強的地域性的,師兄一路挑戰,難道就沒遇到幾個高手麼?」
林寒遲疑道:「聽師妹這麼一說,還真有些不對,有幾個門派的弟子竟然比掌門人的修為還要高。」
秋離笑著說:「這就是了,那些人都是前站的門派事先請去的,為的就是要挫一挫師兄的銳氣,不曾想那些人也栽師兄的手裡,所以師妹才說師兄是打遍浙、閩無對手,絕對是江湖超一流的高手。」
笑著點點頭,林寒算是認同她的話確實有道理,就如一個倭寇浪人到大明來耀武揚威地踢館子一般,是絕對不能被容忍的,就算是隱居山林的宗師都可能會被招惹出來給他些教訓,雖然林寒不是那些畜生可比,浙、閩境內也沒有絕頂高手,但是後面確實碰到幾個丁堅那等層次的一流高手,叫他過了一把手癮。現聽秋離一說,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難怪收拾了幾個稍微棘手的人物後,再也沒有高手出來,原來是被打怕了。
兩人有一茬無一茬地聊著,林寒偶爾出言調戲一番,當然,因為他很好地控制了分寸,既能撓得人心癢癢,又不便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人心裡都是甜滋滋的。
一個轉折,一片屋脊呈現兩人眼前,原來已是到達觀勝峰腳下,也即是嵩山派外面弟子以及家屬的聚居地,林寒笑著說:「走,師妹,師兄帶你收拾房屋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