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麼?」
褚丹青滿臉酡紅的從竹林中走出來,他的酒量比之過去也長進了不少。今夜也覺得十分暢快,殺死了那三位師兄師姐,同情不忍固然是有的,但到底是興奮喜悅更佔上風……
褚師道在失意之下隱居山林,同這三個逆徒大有關係,也算是清理門戶。
「說的當然是你最喜歡的女人,走啦,回去接著喝!」
李青山打了個哈哈含混過去,摟著二人的肩膀,又回到林間空地。
竹林幽幽,月光婆娑。
韓鐵衣一手按著酒罈,靠坐在一塊青石前,神情冷峻不苟言笑,默默的一杯杯飲酒。
琴聲清幽,琴心坐在案幾前調琴,十指輕勾慢挑,琴音連綿不絕,宛如一道清溪,使人忘憂。經過一段時間苦修,她終於也築基成功,成為了樂家家主。
覺心手持念珠,側耳傾聽,飲的卻是清水。在場的皆是年輕一輩的築基修士,而如柳長卿等年長者,就自覺的不來參加,見李青山三人回來,紛紛打著招呼。
特別對李青山更是格外關注,在場的雖然無一不是才俊,但離那金丹境界,還不知有多遠的距離,能不能渡過二次天劫都說不一定。唯有他一人真正摸到了金丹境界的邊緣,而且還是如此年紀。
本來他的年輕是眾人中最輕的,但眾人卻隱隱以他為首。雖然還各有矜持,談不上巴結逢迎。但都是著意結交。
「你們去了這一會兒,可錯過一大段曲子,要不要我重彈一遍?」琴心按琴笑道,口中說的雖然是你們,但眼睛卻落在李青山的身上。
魏央生道:「琴心你好不公平,我們豈不是陪著再聽一遍!」
琴心道:「你可以先封閉聽覺,等到我彈過之後再叫你!」
「不可,那就更虧了。」
李青山笑道:「琴心你如果不說。我是決計聽不出來多一段還是少一段,你儘管彈下去便是。」
而一向儒雅的花承贊,竟真的走到酒罈旁,連飲了三壇,引得一陣轟然叫好。
褚丹青朗聲道:「如此良辰美景,英傑佳人,正可以入畫!」說話間。便拿出顏料畫筆,開始作起畫來,筆將落於紙上,卻又停住,搖頭道:「還差一樣東西!」
「差什麼!」
「只有琴音,沒有劍氣。」
「還要有詩詞歌賦!」魏央生拔劍而起,吟詩舞劍,劍氣劍勢,斂而不放,矯若驚龍。
李青山也微微點頭。儒家的劍法確實不凡。走到韓鐵衣身旁坐下,笑道:「鐵衣。聽說你最近艷福不淺,可莫要損太多精氣,在九府演武之時給韓家丟臉!」
韓鐵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若羨慕,也可如此。」
李青山道:「可沒人讓我多生孩子,這一次的九府演武恐怕沒那麼簡單,你要做好準備。」
「你也一樣,有大將軍王的命令,惡丹暫時還不敢對韓家怎樣,但若有機會,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至你於死地,他一直隱忍不發才最可怕,我可不想我姐姐沒過門就當了寡婦。」
「放心,我也是韓家的女婿!」
正在這時,褚丹青已畫完最後一筆,完成了這一副《竹林夜宴圖》。眾人圍過去觀看,只見每個人的音容笑貌皆入畫中,栩栩如生。最妙的是還能聽到琴音舞動,看到劍氣飛揚。
琴心忍不住問道:「丹青,你今夜興致如此之高,還沒跟我們說說,你同青山一道去幹什麼了?」
褚丹青神智一清,不由望向李青山,李青山微微頷首,三個築基修士之死,不是小事,很快會暴露出來,刻意隱瞞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褚丹青便大概講述了事情的原委,但隱去了畫塚之秘,還有紫符之事,待到一口氣說完,竹林間完全安靜下來,只聞風聲瀟瀟穿林而過。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李青山的臉上,除了敬之外,更多了幾分懼。以一敵三斬殺三名築基修士,回來之後,談笑飲宴,宛如無事。
「並非我好殺,只是世事逼人,我若不殺人,人便要殺我。」李青山拿出那枚留音石來,將三人所說的話語又回放了一遍,露出無奈的表情。
「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大膽,簡直是死有餘辜!」魏央生怒斥道,其他人也紛紛迎合。但在場之人,誰也不是傻子,都在心裡嘀咕:「你連留音石都準備好了,恐怕不止是世事逼人吧!」
在他豪爽的外表下也不乏謀略心機,他敢當眾與惡丹為敵,看來也有自己的憑依。但若有這樣一個厲害的朋友,那卻是再好不過了!
「丹青,你怎麼不叫我們同去,給你助陣?」「有青山出手,還用我們插手嗎?」「哈哈,說的也是!」
比起詩詞歌賦,彈琴作畫這些雅事,到底還是最為原始的殺戮更能折服人心。龍州決鬥盛行,並非無由。
直到三更時分,酒宴方才散去。
李青山已飲得七八分醉,剩下兩三分醒,也在鏡像分身那邊,繼續煉化水脈。離開百家經院,本欲回青小洞府。
但心念一轉,飛身進入一個地底洞窟,變幻身形,收斂氣息,又化作北月的姿態,笑道:「蛛後大人,我來了!」
他揮舞風神羽翼,在錯綜複雜的洞窟內飛馳,很快便感覺到羅絲蛛後的氣息,微微一笑,直接貫穿無數土石的阻礙,來到一片巨大的空間中,一道道蛛絲縱橫交錯,結成一個偌大的蛛網。
而一個黑色緊身衣的冷艷女子,就立於蛛網的中心,面色不善的望著他:「北月,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因為想你了。」李青山醉笑道,打量著四周,「嗯?這裡是蛛網城!」
更準確的說,是蛛網城所在的那片洞窟,原本在戰鬥中,蛛網城毀滅,洞窟坍塌,又被大水淹沒。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大水又退了下去,而洞窟也重新穩固下來。羅絲蛛後便又回來,將之作為巢穴。
李青山一閃身來到羅絲蛛後身前,將她按在網的中心,俯身笑道:「有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不知你想我了沒有!」
羅絲蛛後冷冷道:「想殺你!」
「那你最好別再做這種嘗試,我怕會忍不住殺意,鬧到恩斷義絕就不好了。」
李青山撫摸她的美艷絕倫的臉頰,輕輕滑落到胸前,抓住一團豐盈,恣意揉捏把玩。雖然比之秋海棠的偉岸,還是略遜一籌,但卻更加富有彈性,輕輕一捏便似要將五指彈開一般。
慾火瞬間沸騰,在韓瓊枝那裡未曾盡興放縱的**,被秋海棠的所勾起的色心,還有今日被二師姐所引動的魔性與暴虐,趁著酒意一起在體內爆炸開來。
「啊!」羅絲蛛後輕呼一聲,胸前傳來一陣痛楚,李青山的五指深深陷入豐盈中,牛魔五重的強大力量,即便是她的體魄也有些承受不住,他卻絲毫不做理會,更用上了幾分力量。
在愛撫韓瓊枝之時,哪怕靈龜已經壓制了本身的大部分力量,他仍要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在交歡之時更是如此。而對羅絲蛛後便沒這許多顧慮了。
低頭吻上她猩紅的嘴唇,雙手任意探索她身上每一個妙處。而每一次愛撫,都會給她一陣痛楚,但在她的眸子中,**之意反而漸漸濃郁了。
過了片刻,李青山抬起頭問道:「你這身行頭,是要我撕碎,還是你自己脫了?」
羅絲蛛後張開雙臂,精心編織而成的黑色緊身衣,抽絲剝繭般的散開,她羊脂般白膩的**,完全展現在李青山的面前,雪峰之上兩點殷紅微微顫動,修長的**相互交疊,體態動人之極。
在李青山在她身上進行暴虐征服之後,在殺死他之前,她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自由的尋覓祭品,身軀內同樣積蓄滿了**。身為妖族不大會壓抑心中的**,而且服從強者更是天性。
無論心中是否還有仇恨和不滿,他都已然證明了自身的強悍實力,便擁有這種權力,而且是目前唯一具有交配權的雄性。
「北月,我定會親手殺了你,現在就……啊!」羅絲蛛後話音未落,李青山已然劍及履及,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一番巫山**之後,李青山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酒也完全醒了,羅絲蛛後在一旁沉沉昏睡過去。
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過此間雖好,終非我的歸宿,休息過後,可以繼續修行了!
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登時警惕起來,「是靈龜在示警,有人要對付我!莫非是羅絲蛛後又想出什麼招數來陰我?這次可饒不了她了。」
李青山等了一陣,週遭卻毫無動靜,「不,不對,是鏡像分身那一邊!」
剎那間,他的意念全部集中在千里之外的鏡像分身上,鏡像分身正操控水神印煉化一條大河。
雖然還看不見敵人的蹤影,卻隱約感覺一張無形的大網向他籠罩過來,能讓靈龜產生如此強烈的危機感,敵人可不是畫家那三個傻子所能比擬!
「原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