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生存的環境已經被鋼鐵森林般的建築佔據中。【文字首發】掙扎在這物慾橫流蠻橫陰謀世界的男男女女,則少不了酒吧的存在來宣洩一天的鬱悶苦楚,而黑夜則是所期待的黃金時間。
呂川和那個司馬滿樓帶來的女孩兒坐在吧檯邊兒,兩人拼起了酒。在部隊裡練了一年多的呂川酒量不俗,灌了五六瓶神情依舊正常,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女孩兒似乎是酒罈子裡泡大的,絲毫不落下風。
慕昊天和家裡介紹的未婚妻發完短信,收起手機,走到站在欄杆邊。看著小口喝酒的慕尊,玩味道:「那幾個小傢伙瞧他們的樣子應該也不太差,不過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官場歷練三四年的他,雖然說不上是火眼金睛,但最起碼的東西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世界上大多數都些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就得靠本事。」慕尊淡淡的說道。
慕昊天眉毛一揚,不置可否。作為一個紅三代家族的子弟,從小在長輩教導熏陶下,絕非只懂惹是生非的廢材。當初不務正業的他,雖然也踩了不少不開眼的大少公子哥兒,但是每一次都是占理兒的一方,不曾給家裡捅過大簍子,這不得不說就是一種智慧。而那種恨不得開車撞死個把人,來彰顯自己足夠叛逆的傢伙,根本比不上沉澱幾代人的大宅門子弟。所以解決幾隻不入流的螞蚱,也根本不需要太過在意。
慕尊坐回位子,跟著來的幾個女孩子和長得最特別的錢誠聊得熱火朝天,慕尊雖然帥氣,但是人家的女朋友就在一旁,自己即便想暗送秋波玩兒玩兒曖昧也有些不合時,所以只好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這個長相妖異驚世駭俗的男人身上,有幾個帶著家屬來的女孩兒讓她們的男朋友大吃悶醋。
明顯也是情場老手的錢誠,應付這種情況游刃有餘。見到打完電話的趙波,朝著那個孫恆偷偷地打了搞定的手勢,饒有深意的問嚮慕尊道:「待會兒試試?」
「試試啥?」慕尊明知故問。
「你丫的。」錢誠瞧慕尊那隨意的樣子,忍不住笑罵一聲。
一旁的司馬滿樓這時卻用胳膊肘碰了碰慕尊,神秘兮兮的小聲問道:「這位人大的笑話你是怎麼把到手的,看的我這叫個眼紅啊。」
「滾蛋,什麼叫把到。我這是靠我崇高的人格魅力和純潔的本質的打動她的,可沒有什麼歪門邪道。」慕尊調侃道,而表情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
「老大,我叫你一聲老大還不行嗎?就隨便傳授小弟兩招吧。」司馬滿樓不死心,他雖然好歹也是縱橫花叢若許年了,但是他追到的人裡卻沒有伊墨緣和凌晨雪這種水準的女孩兒。如果他要是能追到一個,都想收山不玩兒了。可慕尊卻搞定了兩個,這害得他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拜師心切。
「免談,我可不會無聊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賠本兒的買賣不做。」可是慕尊卻仍舊不鬆口,轉而語重心長的說道:「滿樓兄,這種事情是得有慧根的,需要自己參悟,我說再多也沒用。」
「唉…」司馬滿樓長歎一口氣,搞得一圈兒人莫名其妙。
「人總算來了,好戲要上場嘍。」和一個單身漂亮的女孩兒聊天的慕昊天瞅見有幾個走進酒吧,衝著對方笑道。
「各位,我有幾個朋友剛好過來了,我請他和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沒關係吧。」一直被晾到一邊兒的趙波突然開口大聲詢問道。
和他們一起來的幾個人沒有意見,慕尊他們也樂得想瞅瞅他們請來的『大神』到底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把氣氛烘托上去。
趙波見都沒意見,屁顛兒屁顛兒往樓下親自迎接那幾個人。當他走到走在最前的一個青年的時候,恭敬道:「雷少您來了。」
被稱為雷少的青年,嘴角掛著陰柔笑意不變,英倫格調的衣著扮相使極具小白臉氣質的他整體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感覺,漫不經心撇了他一眼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趙波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滿,仍舊畢恭畢敬的樣子,用手指了指二樓的幾個人,說道:「那些人就在那裡,今天真是麻煩雷少了。」
「沒關係,孫恆也和我多少有點交情,幫個小忙而已。」青年笑著很客氣道,而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如果不是他背著家裡人開的一家藥廠需要孫恆父親的關係,他還真沒這替人解憂的閒情雅致。「走吧,看看他們什麼來頭。」
神情倨傲的幾人穿過擁擠的舞池時,周邊的人下意識讓出條通道。
來到二樓,孫恆立刻起身熱情地和這個幾個人打招呼,倍兒有面兒的給在座的十幾個人介紹。跟著來湊熱鬧的七八個人見到來人一致的受寵若驚,他們家裡雖然也不錯,但比起他們來說還是差了不止一籌。相對於慕尊的他們的神秘和不確定,這些人卻很容易想像。
青年坐到孫恆讓出的位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不由的打量起表現不鹹不淡,請他們來對付幾個人。可是看了一圈,只發現除了兩個人有些眼熟外,其他的都沒有印象。
當他注意到依偎在慕尊懷裡的凌晨雪時,頓時驚為天人。又看了孫恆一眼,想必這個最出眾的女孩兒就是他電話裡說的那個吧。
注意到他們貪婪的目光後,慕尊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不知道這位兄弟在哪裡高就。」青年問嚮慕昊天,也許覺得他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公務員一個。」慕昊天隨意道,察覺到和他聊天的那個女孩兒失望的眼神時,心裡悠然一歎。
像是故意冷落慕尊一般,接著又不著邊際探聽了下司馬滿樓和錢誠的身份,可是一個說是待業遊民,一個說是當兵的,這讓幾人心裡完全踏實下來。凌晨雪的室友林玲失望的同時心裡也升起一種自豪感,剛才一直閉口不談自己家世的幾人,原來是難以啟齒啊。而趙波也幾人忍不住指著鼻子叫罵起來,一群沒本事卻裝x的傢伙,竟然害得自己如臨大敵。
司馬滿樓漫不經心瞥了這群不入流的公子哥,還真是心思簡單的可愛。要不是慕尊在場的緣故,他還真懶得理會他們。什麼時候紈褲圈子的素質變得這麼低了,都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少爺我剛退出江湖沒多久,就沒落成這樣了?
錢誠也有些不哭笑不得,悠哉的喝著小酒,他這種人一般用拳頭的時候,比說話的次數要多。
坐在最中央的慕尊古井不變,小聲的和凌晨雪聊著天,對於這幫小丑的表演顯然失去了興趣。而凌晨雪更不會在意,但是她的那個室友林玲詢問沐尊的幾個綿裡藏針問題,讓她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同時也決定了以後得和她劃清關係。
正在尋思如何速戰速決的青年,這時慕昊天從兜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又丟給了慕尊。慕尊因為凌晨雪坐在旁邊,沒有要,錢誠不抽煙給了司馬滿樓。等他點燃煙,隨手將煙盒丟在了桌子上。陰冷青年不經意間看了眼煙盒,眼皮子一下子跳了起來,這種只見過幾次煙貌似是那種最高級別的特供煙吧。慕昊天很快將煙收回去,這煙可是從老爺子那偷來的,少得可憐。他揉揉眼睛,心裡暗道:「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十幾個人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在樓下和那個女孩兒拼酒的呂川走了上來,一身酒氣殺氣騰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惡霸呢。沒有看新來的幾個人,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麼了,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慕尊隨口問了一句。
幾個人見到呂川這個樣子有些害怕時,呂川卻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尊子哥,是有幾個不開眼的傢伙想要當著我的面搭訕,我有些看不慣才動手的。」
「揍了幾個。」
「只不過只有八個,要不你問問她。」呂川趕緊解釋。一旁的那幾人聽得,差點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瑪德,一挑八,還只不過?
呂川見慕尊沒再說什麼,隨意的看了新來的幾人一眼,再看看周圍的情況,眼珠子一轉,指了下那幾個青年問道:「喂,你們幾個哪來的?」
呂川的樣子讓他們有些不爽,但是青年卻輕笑道:「新來的。」
「喲?有個性。」呂川一樂,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不代表他看不出來他們來者不善。端起一杯酒走到他身前,砸吧了砸吧嘴道:「來,乾一杯。」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會兒孫恆可就不再怕呂川了,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沒有資格敬雷少酒。」手同時推了他一把。
而呂川被他這麼簡單一推,手裡端著的酒杯裡的酒一下子便灑到了他的身上。
「瑪德,小子你欠揍呢?不長眼啊,」孫恆和跟來的幾個青年同時大罵道。
「嘖嘖嘖…好厲害啊,你們難道沒看到是他推了我一下嗎?要怪就應該怪他,懂?」呂川陰陽怪的說道。
被潑了一身酒的青年,擦了擦衣服,伸手制止了想要動手的幾人,抬頭看著仍舊一臉無所畏懼的呂川撇著嘴冰冷道:「跪下磕個頭,我不做追究。」
局面已經有些失控,劍拔弩張的似乎就差一點火星兒就會出現個不愉快的情況。
「如果我說不呢?」呂川笑嘻嘻的直視著他,似乎把他的話當成一個玩笑。
「最好不要,否則你剛才那只端酒杯的手今晚可能就不屬於你了。」青年玩味自信道。
「哦…那老子先把你的胳膊卸下來…」
「小川」一個突兀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呂川放下高舉的拳頭,轉頭看嚮慕尊不解的問道:「尊子哥,怎麼了。」
「你動手的話舅舅應該會把你關禁閉吧,他是衝我來的,所以還是我來解決。」慕尊笑著解釋道。
「你是…」青年看著慕尊,眼睛不自覺瞇了起來,總覺得這個人他在哪裡見過。
「瞧著你兩條胳膊還有些不靈便,怎麼還沒好?」慕尊邪笑道,周圍的人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
「是…是你….」青年終於想起了自己是何時見過他了,眼中存留著濃郁的怨恨,還有恐懼。
「雷少你…怎麼了。」孫恆有些不明白,不僅是他,在座的都不明白。前一刻還咄咄逼人的他,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王八蛋…」青年一巴掌拍向了孫恆的腦袋,怒氣沖沖的罵道。「你想死別拉上老子。」
「大哥,小弟剛才沒認出你來,抱歉,抱歉,我這就閃人。」青年讓人大跌眼鏡的討好道,廢話,當年他被慕尊打斷兩條胳膊,可是家裡的老爺子不但沒幫他出氣,反而用枴杖敲了他一頓,警告他要想還想逍遙過日子,以後再見到他時就躲得遠遠的。他和他們家的人得罪不起。
「帶上他們幾個傢伙一起滾。」慕尊擺擺手懶得理會。
一場鬧劇似乎就這麼結束了,剩下的幾個人有些心驚膽顫看著慕尊,尤其是林玲臉上的表情最精彩,顯然還沒適應這驚天逆轉。
「尊子哥,他怎麼那麼怕你啊。」呂川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周圍的人也豎起耳朵想聽聽。
「哦,那件事啊。記得兩年前我打斷了他的兩條胳膊。」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多少知道些那個青年背景的李錚,一聽直接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濺了他的女朋友林玲一身。
一臉震撼。
「就這個?」呂川不甘心道。
「嗯,那天他好像叫了一百十來號人,都讓我給打斷了兩條胳膊。」
這會兒,一直看好戲的錢誠一聽差點被酒直接給嗆死,拍著胸口猛咳嗽,指著慕尊想說什麼卻急的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拉起慕尊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我靠,你小子喝傻了啊?拉我做什麼。」慕尊甩開他的手詫異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現在非得和你丫的過過招不可。瑪德,兩年前你就以一敵百?吹牛也不打個草稿?」錢誠扯著嗓門兒喊道,配上他那臉蛋兒,讓呂川幾人表情相當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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