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張豪對他說的話罔若未聞,這世界上他只聽慕尊一人的話。【文字首發】
張豪手掌摩擦著酒瓶瓶身,「啪~~」,酒瓶沒有砸到某個倒霉蛋兒的腦袋瓜兒上,而是直接摔到了地上。已經面如土色的幾個青年,剛想要鬆口氣,下一刻,除了慕尊其他人全都沒見到他怎麼動作,一擊凌厲霸道的鞭腿閃電般掃過。坐在靠近張豪的三個青年的腦袋直接撞到了桌子上。
木質的餐桌,硬生生被轟斷。
自稱靈鷲宮的那幾個年輕人和躲在廚房偷看的飯店老闆見到這一幕,同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疑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兄弟,你這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只不過多說了幾句,你就這麼突然下狠手?」坐在那裡唯一一個還算得上面不改色的青年,一直沒開口的他對於張豪的行徑很不爽。看他的著裝比起另外的幾個人明顯上了個檔次,想必應該是有些背景的子弟。
「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這麼羞辱我。」張豪甩都不甩對方一下,到底沒有再動手重新坐回位子。
慕尊微微搖頭,嘴角牽起一個玩味的笑意,從煙盒中撥出一支煙,然後又丟給了張豪一支。在眾人詫異錯愕的時候,見到張豪起身主動給慕尊點燃,這麼生猛的男人難道是這個異常俊逸的貌似富家公子的保鏢?張豪用鼻子輕輕嗅了嗅別在了耳後。
那個從未被人這麼掃過面子的青年喘著粗氣,緊握成拳的他關節煞白,眼神惡毒的盯著張豪的背影。可惜今天沒帶多少人來,只好忍耐著,要不然非得讓他知道到底天多高地多厚。一邊漫步盡心的安撫著仍舊躺在地上呻吟的幾個人,一邊手伸進褲兜裡悄悄地盲發出一條短信.
慕尊沒理會那個還算有點眼力勁兒的青年,轉而朝著那幾個靈鷲宮成員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一下。
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的那個領頭的年輕人,見識過張豪那恐怖身手的他沒有拒絕的勇氣,嚥了嚥口水走過來小聲問道:「你找我們做什麼。」
「認識那個人嗎?」慕尊沒有看他,只是平淡的問道。
「認識,他是同盟會和盟會的聯絡人。」略前清瘦的年輕人回復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老實的就開口,也許覺得這個男子似乎比旁邊這個猛人更危險。
「盟會?呵呵。」慕尊盟會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揚起一絲濃濃的不屑,臉色驀然冰冷下來,但是微笑卻依然掛在嘴角,而周圍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龐大的壓迫感和徹骨寒冷。旋兒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當初不屑於黑道的王子謙竟然會扶持這麼一個幫會,有趣,有趣。」
正想問一下慕尊身份的他剛要開口,突然大排檔門口駛來了三輛黑色奔馳車。周圍一大圈的遊人全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整齊劃一的西裝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為首的一個精幹的男子抬頭看了看招牌,沒錯就是這裡。這家飯店老闆見到竟然又來一波來者不善的傢伙,心裡頓時哀號一聲。今天怎麼了這是。
那名精幹的男子徑直的走到慕尊身邊,低頭恭敬道:「尊少爺,我們是英雄社的人,我們家小姐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木質小盒,放到了桌子上。
慕尊手上的動作一頓,手指輕輕摩擦著木盒,微不可查的輕歎了口氣,淡淡道:「知道了,你們家小姐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沒有了,她只讓我把東西交給您。」精幹的男子解釋道。
「哦~~」慕尊緩緩將木盒打開,那個靈鷲宮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盒子中的東西,雙眼頓時瞪大,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那裡面安靜的放著一枚黑色玉扳指。在驚訝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神秘男人,心中猜測:「難難道」
慕尊將玉扳指帶到了左手小拇指上。
那個靈鷲宮成員,眼中充斥著熾熱的興奮強忍耐著心中的激動,重重低頭無比恭敬道:「見過,靈鷲宮尊主。」他身邊的同伴愣了好久,艱難的緩過勁來,見到他不是在開玩笑,也齊聲恭敬:「見過尊主。」
靈鷲宮尊主?他就神秘消失兩年敬若神明的慕尊?他們幾個是第二批加入靈鷲宮的成員,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們也只是在兩年前遠遠地見過他一眼,沒想到此時竟然會在這裡『巧遇』,如何能不讓他們激動。
「東西已經送到,我們就不打擾您喝酒了。」那個精幹男子手向後一揮,身後的十幾個西裝男子同時鑽入車裡,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告訴王子謙,乖乖當他的官二代,別貪心不足蛇吞象。三日內如果我還沒見到你們消失,別怪我這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不客氣。」慕尊高傲俯視道
「沒想到你竟然是靈鷲宮的尊主,我今天還真是栽的不冤。不過,我曹漢也不懼你。」曹漢,身在曹營心在漢,配上他的身份還真挺合適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慢慢清晰。背對著他坐著的張豪,眼睛微微瞇起。轉眼間,從外面衝進來三十多號手裡拎著傢伙的人,一個一臉蠻橫囂張的傢伙走到曹漢身邊問道:「曹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見你說的急,我也就叫了三十幾個小弟過來。」
曹漢搖搖頭,道:「先把這幾個弟兄送醫院吧。」
「好」身後的七八個人七手八腳抬起躺在地上的幾個傢伙,就想往外走。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滾開,好狗不擋道。」一個小弟不耐煩的囂張道。
「我說讓你們離開了嗎?」張豪緩緩站起身來,難得和老大喝頓酒,沒想到事兒會這麼多,已經把他不多的耐心給耗光了。
「小子,你是誰?」一臉蠻橫的傢伙仰著頭走了過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靈鷲宮的『豪爺』張豪了。」曹漢眼中閃爍著陰毒神色,他只是剛來臨山市不到一年的時間,對於張豪這個稱號的由來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豪…豪爺。」原本囂張的幾個小弟聽到這個名號,禁不住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不參見第一線戰鬥的曹漢不明白,可是他們這些個人卻對這個男人的經歷知之甚詳。靈鷲宮四大戰將之一的豪爺,他們怎麼敢率鬍鬚。可是等到曹漢說出接下來的那句話時,幾乎趕來的三十幾號人心裡同時忍不住哀嚎一聲。
「剛才就是他動的手。」
那個一臉蠻橫的傢伙,雖然表面魯莽,但也有夠用的心眼兒,否則他也指揮不了這麼一大幫的小弟,心裡也暗罵一聲:「你個王八蛋讓我對付誰不好,非得讓我對付他。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
他知道盟會和同盟會一直是合作關係,但今天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能硬著頭皮道:「不知道豪爺怎麼來這裡了。我想這一定是一場誤會,就讓他們先把人送到醫院去吧,否則我們也不好做。」
「關我屁事,限你們十秒鐘消失,過時後果自負。」可惜張豪卻根本不領情,也許換個人他可能懶得計較,但是今天情況不同,所以必須例外。
一臉蠻橫的傢伙,被張豪一句話擠兌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了眼曹漢,臉色慢慢陰沉下來道:「俗話說做人留一線,真的沒別的選擇了嗎?」
「耗子,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慕尊悠哉的用手指有節奏的彈著桌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給他們敲響喪鐘。
「你…」
張豪沒給他在開口的機會,身影瞬間動了起來。早非吳下阿蒙的張豪,既然能被人稱作豪爺,那都是用實力打出來的。有時候拳頭更具有說服力,這也是他解決麻煩鎖最喜歡的方式。
剛上高中就曾面對青衣堂二十人圍攻的他,如今實力更加不同凡響。如虎入羊群,雙腿呼嘯成風,沒有拖泥帶水多餘的花哨動作,每一擊都趕緊利落。不一會兒,被曹漢一條短信叫來的三十幾號人全都乖乖躺在地上,痛呼呻吟。而十分詭異的是,已經被破壞的雜亂不堪的大排檔,唯獨慕尊坐著的那張桌子仍舊完好無損。顯然張豪不想再壞了老大的興致。
而那幾個靈鷲宮的成員見到張豪大殺四方的彪悍氣勢,心中崇拜頓時如滔滔江水。神秘的尊主覺得讓他們有些不真實的感覺,而張豪卻給他們一種真切的體會。
「走吧。」慕尊氣定神閒的起身走到張豪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錯過那兩個靈鷲宮成員身邊時,慕尊淡淡道:「以後這家店就不要收他的保護費了。」
「是,尊主。」那個年輕人趕緊表示。目視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張豪將耳後別著的那支煙拿了下來,緩緩點上。看了眼身邊慕尊。
當年,靈鷲宮和青衣堂火拚,他親手殺了青蛇的親弟弟。而青蛇出於報復設計他的父母親,開車時剎車意外失靈,命喪。得知此消息的張豪,瞞著眾人,一人單槍匹馬闖到青衣堂總部,想要親手給自己的父母親報仇。
最後,因為體力不支的他被幾百號人團團圍住。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到頭的時候,慕尊卻突然出現。硬是背著他從幾百號人中殺了出來,那天慕尊挨了五十一刀,完全被砍成了血人。從那天起,他心中就默默發誓,他這輩子就只認慕尊這個老大,他這條命是他救得,他報仇的機會是他用命拼出來的,所以慕尊的話,就是他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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