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放你一馬,你若再阻攔我,休怪我不顧同門之義。【文字首發】」慕傲淵臉色平靜,眼神玄奧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平淡的語氣中孕育著龐大的肅殺之氣。
「你不能殺,即便我今天拚死也要攔下你。」中年男子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即便眼前的這個人是他這輩子最不想遇到的對手,但是他卻必須這麼做。
「傲淵,我知道你怪我這個老頭子,可是這件事情的結果確實不是我所能料到的,更不是我所想見到的。反過來我也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當初將他送到我這裡來,就是要我好好的訓練他,那你就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老者滄桑歎息道,忽然語氣一變,雙目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原本頹廢的神態瞬間消失不見。
「這個我知道,可是理由卻不充分。」當初慕尊受重傷,他已經失信一次,沒想到他這個當父親的卻再次失信。他的理由還是說不了自己手中的劍。
「這一年多來,那孩子執行過不下百次任務,有幾次九死一生的任務他都活著走出戰場。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依舊能化險為夷。他在跳下飛機的時候親口說過,他死不了。」戒了二十多年煙的老者這次卻不自覺打開一包煙,點了一支。死不了,和活著,也許是兩個概念。
慕傲淵不作聲。
「我這個老頭子這麼說並不是要推卸責任,知道你想殺誰,我還不知道誰能活下來的。我只想讓你知道一點,你應該相信你的兒子,如果他這麼容易死掉的話,只能說我麼這些人這麼多年來就是白白浪費時間了。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要是還想動手的話就來吧。」
慕傲淵沉默許久,他的兒子與他失散多年,可是一直以來他卻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當他得知自己兒子的消息後,一向沉穩默然的他,提著塵封多年的劍莽撞的闖了進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影響將是多大,但這次卻始終控制不住自己內心中燃起殺氣。
殺?還是不殺?這是他第一次在殺人的時候猶豫。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兒。否則,不管是你龍門龍使段殘刀,還是你執掌大權的赫連望野,該殺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還有,最好祈禱我兒子還活著吧。」慕傲淵緩緩收起劍,眼皮半垂淡淡說道。徑直走出房間。
段殘刀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離開的身影,心中莫名的重重鬆了口氣。同時慕傲淵的狂妄讓身為巔峰武者的他,心中交織的複雜的憤怒,但這時候卻沒有真正和他交手的理由。
赫連望野低頭凝視著自己殘疾了十年的兩條腿,這就是當年慕傲淵親手打斷的,但卻也保住了他的命。想想,自己欠他的人情怕是這輩子還不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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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個人肉炸彈的慕尊,身體急速下降。在爆炸影響範圍離開飛機的瞬間,憑藉著最後一點接力的位置,腳猛然踩住屍體,靠著強大的腰腹力量,雙臂交叉護住頭部,整個人努力蜷縮成一團。
「轟~~~」巨大爆炸聲響起。
震破衝開空氣和強大的衝擊力在海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雖然極力的保護著自己的慕尊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同樣是受到了嚴重的衝擊。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幾輛卡車連環衝撞一樣,胸口氣血瘋狂湧動。這一年多來他接受過無數次非人般的訓練,身體內有著玄天真氣保護,這才讓他有膽子這麼做。
在落入海中的瞬間,慕尊依靠身體的本能,調整動作像是一個跳水運動員一樣,身體倒立鑽入海水之中。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單純靠著一股毅力強迫自己不要合上眼睛,否則自己可能就永遠睜不開了。
慕尊不停地往海底沉入,浸入海中的他感覺四面八方的海水向他的五官中灌入。「小子,別睡,千萬別睡啊。」身體內的司空摘月焦急的吶喊道,他此時和慕尊的感覺很像,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慕尊痛苦著強行用力往上游,還好身上穿著救生衣,經過幾番努力身體終於慢慢從海面浮上來,而他也差點沒被嗆死。筋疲力盡的慕尊整個身體彷彿被灌入鉛水一樣,右眼睜開一道縫隙。驚喜的發現遠處竟然有個小島,看來他的運氣還不是太差。憑藉著強烈的求生意識朝著希望之地劃去。透支到達極限的慕尊終於走到沙灘上,腳步一淺一深每走一步都困難無比。堅持著來到海岸,危機總算是暫時過去了。剛才的爆炸讓他的後腦仍舊異常眩暈。再踏足地面時候再也走不動了,嘴角不自覺的劃過一絲苦笑。頭眩暈感強烈的襲來,身休不受控制直直躺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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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法國首都巴黎
巴黎是法國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也是法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又是四大世界級城市之一,與美國紐約、英國倫敦和日本東京並列。時至深夜,這座聞名世界的城市街道燈火輝煌,擁有著五花八門的建築物,繁多的化妝品和令人眼花繚亂的時裝,在黑夜中綻放出耀眼的繁華。
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黃皮膚的青年站在戰神廣場的巴黎埃菲爾鐵塔前凝望著怔怔出神,修長的身軀,俊逸的相貌,只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周圍來這裡旅遊的遊客,嬉笑玩鬧。站在塔前擺出各種開心的造型poss,拍照留念,確實是來這裡必不可少的一個項目。而青年身邊卻沒有一個同伴,雖然不時經過他身邊的美女醜女都不自覺的悄悄地盯著這個有些古怪的傢伙,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來搭話。
青年終於把視線從這個高達三百二十四米的建築物轉移開。平淡的掃視著周圍熱鬧的情景。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來這裡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感覺自己和這裡還真有些格格不入。不是法國人,也不是放鬆遊玩兒的遊客。過客?倒是感覺挺貼切。
這個青年就是死裡逃生的慕尊。
那天爬到荒島上逃過一劫的他,靠著身上僅剩的一把軍刀,在那個荒島過了三天的野人生活。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見到了路過的船隻。否則,那他還真得像魯兵遜一樣,繼續過著那種苦逼的日子。
身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可是自己卻被餘波傷到了心脈,受了很重的內傷。坐著船來到法國後,他卻沒有及時的聯繫基地裡的那些人,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想以犧牲幾百號人為代價,借他人之手幹掉自己。所以他現在傷勢還未痊癒的時候,暫時還沒有回國的打算。忙碌了這麼久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抱歉打擾一下」這時慕尊耳邊響起了一個友好的聲音。
慕尊慢慢轉過頭去,見到一個和他年紀相仿長相不錯挺清純的女孩有些好奇的盯著他。
「有什麼事情嗎?」慕尊微微一笑,一口純正的法國語調。
「可以幫我們照張相嗎?」女孩兒指了指身後的七八個男男女女,同樣是用法語將。慕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見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喜悅,顯然來這裡玩兒挺高興。
「可以…」慕尊展顏一笑,結果她手中的相機。覺得自己雖和他們年紀相近,可是他們那種年輕的快樂,隨意揮霍的感覺離自己卻已經很遠。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黯然。
女孩兒漂亮的水晶秋眸好奇的盯著慕尊,總覺得他有著這個年齡沒有的飽經歲月經歷滄桑的氣質,有著很多的故事,很神秘。下意識用中文說道:「謝謝….」
「呵呵,不客氣…」慕尊嘴角揚起個醉人的笑容,同樣是用中文回答。也許是她身上和鄧依琛類似的清純感覺,讓他那顆冰冷的心稍稍溫暖了一下。
面對的女孩兒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一刻,讓她有種和昨天喝的法國頂級紅酒一樣的醉人味道。
慕尊收起心裡的凡思,熱情的幫他們拍了很多照片,在這時也讓自己覺得自己也是個年輕人。他心裡仍有著同齡人有的對逍遙自由的追求。
給他們拍完照,慕尊衝著女孩兒輕輕揮手道別,現在的他並沒有什麼獵艷的心思,只不過把這當成一場普通的簡單邂逅。這個世界不小,六十億的人口基數,能再相遇,那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慕尊又去了一趟醫院,去那裡買了些中藥。不同於國內國人對中醫的冷淡,在外國中醫卻是很吃香,有些不好找的藥采都能找到。他現在需要用中藥好好調養輔助。
等他從醫院走出來,開著車緩慢的朝著自己租的公寓而去。而這時,一個女人卻慌慌張張的大膽的攔在了路上。
「停車,停車。」女人拚命的揮手示意著。
慕尊剛一停下車,這個女人卻不客氣的跑到副駕駛的位置,自己打開車門走了進來。
「開車,快開車…」女人喘著粗氣,急忙提醒慕尊。
而不遠處有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慕尊詫異的看了自己身邊這個不速之客,麻煩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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