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的慕尊,一把將那個頭目扯到身前,探了探他的脈搏,發現這個傢伙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斷氣了。【文字首發】扒掉他的上衣,見到在心臟附近有一道長長的用手術線縫合的傷口,不由倒吸了後氣。
「這是心率炸彈!」一旁的何憐見到傷口時,雙眼瞬間睜大,反應了過來。
心率炸彈,顧名思義就是用心臟的跳動來維持藏在身體中炸彈的內部平衡,可是一但心跳停止,炸彈內的引爆裝置將會啟動,整個人就會變成人肉炸彈。
慕尊伸出兩指按在心臟處,用自己的玄天真氣來穩定住心率。同時扛起這個頭目的屍體,命令道:「把飛機的艙門打開。」
「什麼?你這是要做什麼?」機長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
「如果不想死,現在就給老子把飛行高度降低,然後打開機艙門。」慕尊沉聲再次命令道。
「快點打開艙門。」何憐這會兒也沒時間和這個機長解釋,衝著他吼了一句,急忙跟著慕尊跑了過去。
「大家現在迅速把救生衣穿上,抓緊扶手控制住身體。」走到機艙門口的慕尊大聲道。
乘客們也糊里糊塗的,不過他們的小命兒都是人家救下來的,所以也都老實的將發到他們手上的救生衣給穿上。
艙門打開,高空中飛速的氣流不要命的往飛機內灌入。身體被強大的吸力飛機外吸。
「你離遠一點。」慕尊揮手讓何憐往遠站一站。
「慕尊,你趕緊把屍體扔出去啊。」遠處的何憐手死死地抓住扶手,氣流將她的長發狂亂吹舞,一雙美眸焦急的看著姿勢有些古怪的慕尊。
「我得一起跳下去。炸彈的威力太大,可能會波及到飛機,所以我必須要維持住他的心率。等離開爆炸影響的範圍後才能鬆手。」慕尊面無表情的解釋道。努力地調整自己的身體協調,他維持的作用已經不太明顯了。
「什麼?你會死的啊。不行你不能這麼做。」何憐一聽頓時大驚,從這麼高跳下去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放心,下面是一片海域,我不會死。」慕尊淡淡一笑,不等何憐阻止,鬆開抓著機艙門邊的手,抱著屍體跳出飛機外。
「慕尊!!!!!」慢了一步的何憐控制住身體,看著飛速落下的人影,拚命的大喊。
「小姐,機長讓我問一下,機艙門是否能關上了。打開的時間如果再久的話,飛機會出事的。」艱難靠近的一個乘務員心驚膽戰的看著何憐詢問道。
嗓子快喊啞的何憐,整個人木然的點點頭,身體無意識的後撤一步,而眼睛則一直注視著飛機外那個可能再也見不到的身影。
機艙門緩緩合上,艙內所有人此時都默不作聲。他們這會兒真正的安全了,可是救他們的那個人卻不在這裡。
何憐完全失去往日那種神采的雙眸,緩緩地滑出兩道淚痕。渾身脫力的她一下子靠在了艙門上,感覺她的世界放佛就像是天塌地陷,從心底最深處湧出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死死地抱著顫動著的身體,放聲哭了起來。
「轟~~~~~」飛機外一聲巨大轟響。飛機都被震得晃動起來。
「你不是說這次任務結束後要陪我去埃及看金字塔,去巴黎陪我逛街的嗎?你怎麼呢說話不算數,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
就在這一刻,在世界上的某幾個角落,幾個女人的心臟卻在同一時間被狠狠的揪住,很疼很疼,疼的都有些喘不過氣,有種要命的窒息的感覺。
英國皇家女子學院,鄧依琛睜開眼睛,靜靜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在房間內映襯處陽台欄杆的花紋。從床上坐起來,已經齊腰的烏黑青絲微微有些凌亂,曼妙成熟起來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在半透明的吊帶睡衣半遮半掩下,若隱若現。
穿上拖鞋,走到陽台上,低頭輕輕凝視著手腕上的紅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的心跳如此之快。我和你約定好的,我一直等著你對我說的,不再有人阻攔我們的那一天的到來。你一定要好好地,守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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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國際機場,機場周圍的道路上面,已經圍滿了不少的警車。接到消息的部門,早早的邊等在這裡。國際航班遭到劫持,這可是一件頂級的事件了。所以需要對消息防範嚴密,畢竟現在這個國際形勢太過微妙,稍有不慎,就會被有心的國家抓住把柄。
飛機緩緩地降落,遠遠看上去一切正常。劃過一道長長的距離,飛機停了下來。
機艙門打開,飛機上的乘客全都安然無恙。一位仍舊心有餘悸的中年男子走下飛機的時候,望著蔚藍的天空,這一趟旅行可謂讓他終生難忘。感受著此時覺得無比清爽的空氣,喃喃道:「這會兒才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活著。」
另一位年輕的女子,在她踏足地面的瞬間,突然眼前一紅哭了起來,心裡立下毒誓,自己以後再也不坐飛機了。
幾個身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將想要離開的乘客全都給攔了下來,對著眾人說道:「不用我們說大家也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了。我們需要大家暫時留下來做個記錄,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耽誤不了大家多長時間的。」
幾百號乘客沒有一個人反對,都自覺地點點頭。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一件小事兒已經微不足道了。
此時,一個衣衫頭髮有些凌亂,雙眼紅腫的女子沒有理會警察說的內容。衝出人群,旁邊的一個人想要阻攔,可是卻被一個領導似的男子給阻止了。女子直直奔向遠處靜靜站的一個偉岸的中年男子,整個人的身體一下子撲到了對方懷裡,帶著哭腔哽咽道:「爸……」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想哭就哭吧。」中年男子拍著她的後背,小心翼翼的安慰著。
「嗚嗚嗚……爸,爸…他死了。我親眼見到他抱著炸彈跳出了飛機,可是我卻沒能阻止他。我真沒用,真的太沒用了…」女子就是何憐,拚命地搖著頭,不顧形象的大哭。雖然她之前已經哭了很久。
「這不怪你,是這件事情太突然了。出了這種意外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男子皺著眉頭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自己從未如此失態,一直堅強的女兒,心中五味紛雜。那個孩子出了這種事情,北京恐怕會被鬧翻了天吧。
「爸,他說他不會死的,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朝夕相處的何憐心裡早就對慕尊產生了好感,優秀的男子她見過不少,但是像他這樣的卻獨此一個。可不等自己表白,一切的一切都還未開始,就這樣突然戛然而止,讓她怎麼也無法接受。
「他是不是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轉而換了個方式輕聲問道
何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搖搖頭,他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那他有沒有對你食言過?」
「沒有….」何憐再次否認。
「那他既然這麼說,那你就該相信他,相信他仍然活著。放心吧,他們已經派出很多搜救直升機船隻去找他了。乖,不哭了,好好地等消息知道嗎?」男子嘴上不停地安慰,可是心裡真正的想法卻和這個完全相反,畢竟那是個必死之境。但是此時他只能這麼說,才能按穩住自己的女兒。
「恩…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何憐狠狠地點點頭,心中拚命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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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名老者正在專心致志的凝視著眼前的圍棋棋局,他的身後站著一位背著短刀的中年男子,平靜如水。而老者的身前則站著兩個兩個戰戰兢兢身穿著軍裝手裡拿著資料本的軍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自己與自己對弈的老者落下一子後,沉默無聲。突然甩手狠狠地將棋盤甩了出去,那雙如枯木的老手一掌拍向桌子,檀木製成的桌子卻經不住老者這怒氣一拍,直接被震的不停晃動。
平靜的語氣之中孕育的龐然殺氣頓顯,冷聲道:「查,把這次提供消息的所有有關人員全都給我從頭到尾查一遍,解釋不清的殺,稍有可疑的殺。」
「是將軍。」那兩名軍人,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點頭。
兩人正想退出房間的時候,慕傲淵手持著一把長劍突然闖了進來,渾身充斥著凜然殺機。
「部長….」兩人剛叫了一聲。
可是慕傲淵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揮手一劍。冰冷的霸道的劍鋒將老者身前的桌子,一劍劈成兩半。
「傲淵你先聽我說」老者表情沒有絲毫的慌張,有些蒼老的看著來人淡淡說道。
可惜慕傲淵卻並不想聽他解釋,手中的古劍再次斜指,寒光再現。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老者身後一直默不做聲的男子,拔出背後的斷刀,閃身擋在老者身前,硬生生的抗下這凌厲一劍。
「這裡沒你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慕傲淵瞇起雙眼,冷聲道。
「你先冷靜下來,事情還沒有定論,你不要衝昏了頭腦!」手持短刀的男子大聲解釋道。
「當年我放你一馬,你如再阻攔我,休怪我不顧同門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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