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自認為她的刀很快很鋒利,所以不需要藍玫瑰出手,只要她一個人就能解決那將近兩百號的到會成員。【文字首發】眼前的這些人,她也可以毫髮無損的解決。但是她承認自己卻無法像慕尊這麼乾脆優雅般的,幾乎在眨眼間收拾掉這麼多人。
如果將她比作殺神的話,那慕尊只能用來自地獄的惡魔來形容了。眼前的一幕,即便是她也有些吃不消。走到鄧依琛身邊,用手摀住了她的眼睛。相信慕尊也不希望她看到這一地慘狀,今天的事情已經讓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了,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黑玫瑰略顯清冷的在鄧依琛耳邊響起:「我會在一邊保護你,你不要睜開眼睛,摀住耳朵,千萬不要看不要聽。」
鄧依琛嘴角懸起一絲不帶任何雜質的微笑,輕輕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那裡。看到笑容的黑玫瑰微微苦笑,也許慕尊就是在拚命的維護著這難能可貴的單純清澈吧。
正不急不緩朝著張廉走去的慕尊,淡淡道:「記得《無間道》裡有一句堪稱江湖聖經開篇語的話:『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所以你欠我的,我要全部拿回來,而且是加倍拿回來。」
在道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張廉,身體顫抖著微微後退了一步,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實在是無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尊莫名微微一歎,手術刀再次握在手中。這把刀很精緻很鋒利,他很喜歡,所以就留下來了。身影一晃,寒光乍現。
「乒~~」的一聲,一直站在張廉身邊的『保鏢』突然一動,拔出腰間別的刀,瞬間擋下了慕尊這一擊。
「嗯?你們是誰?」慕尊沒想到張廉身邊還有兩個高手坐鎮,一時不解,問道。
「服部先生,我們是盟友,你們一定要保護我的生命安全。」張廉這才想起了身邊的兩人,原本恐懼的心裡這才緩過來,討好般的說道。
「張先生請放心,我們奉隊長之命保護你的安全,所以不會讓你出意外的。」旁邊那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微微鞠躬,認真道,不過他的話音卻很奇怪,不是中國人。
慕尊瞇起雙眼,有些詫異道:「日本人?」這時慕尊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碰到的那群日本人,難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你們要妨礙我的事情?」慕尊對於日本人可沒有什麼好感,冷冷道
「別的人我們不插手,但張先生我們一定不會讓他出事。」另一個男子雖然見到了慕尊剛才的手段,但是仍舊沒有絲毫畏懼,自信道。
「呵呵,既然麻煩都湊到一起了,那我就一併解決了。」慕尊不屑一笑,身影再次上前。
其中一個男子手裡握著日本刀,刀身是彎的,近一米長,刀鋒處閃著冷冷的光芒。見慕尊再次攻來,刀鋒一揮,迎了上去。
這個日本人還真有兩下子,招式很奇特,刀法非常的詭異。慕尊這還是第一次遇見,交手瞬間微微有些不適應。沒有急於動招,似乎想先摸摸對手的套路,熟悉一下。
另一個男子見兩人糾纏在了一起打算一鼓作氣,憑借兩個人的力量幹掉他。可黑玫瑰剛想動身,卻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狙擊槍聲。
想上去幫忙的男子心生警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子彈直傳眉頭處,滿眼不可思議緩緩倒地。
和慕尊糾纏的男子發現竟然還藏著狙擊手,看著突然死去的同伴當下大驚,喊道:「柳生君」
男子被突然出現的情況擾亂了心情,肩膀處忽然被慕尊劃了一刀,見形勢不對,也不管張廉。扔下個煙霧彈,竟然逃走了。
「瑪德,這日本人還真是狡猾。」慕尊不爽的罵了句。
「服部先生…服部先生不要走啊。」張廉像是再次從天堂掉回了地獄。
「你竟然勾結日本人,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了。」慕尊將怒氣重新轉回到張廉身上。
「不要不要殺我。」此時張廉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勇氣,只能拚命求饒。
「我本善良,為何你們父子要一直苦苦逼我。」慕尊收回心思,刀光一現,張廉脖子處出現一條細長的血痕。旋兒慢慢溢出鮮血,瞪著雙眼,不甘的緩緩倒地。
「嘿嘿~~好啊好啊,死了,全都死了。」這時從入口處跑來一個瘋瘋傻傻的人,拍著手傻樂藍玫瑰出現在他的身後,道:「回尊主,我從張家的別墅把他帶了過來,交給您決定。」
慕尊看著少了手指,已經傻了的張楚,拍了拍他的頭,輕輕道:「唉,要記住,下輩子做個好人,知道沒?」
「嘿嘿,好啊,做個好人,做個好人嘿嘿額」張楚的聲音突然一頓。
………………
從飛鴻大廈出來,慕尊天有些晚了,而且鄧依琛雙眼紅彤彤的,所以讓她來他家。鄧依琛猶豫了下沒有反對,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是『她的一個同學爸媽都出差了,晚上一個人害怕,所以要陪陪她。』
晚上,慕尊讓鄧依琛洗了個熱水澡,在他的床上睡,而他睡隔壁的房間。
可是鄧依琛拉著慕尊不讓他走,她不敢一個人呆在屋裡。每當她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個恐怖的畫面,就會忍不住害怕起來。無奈之下,慕尊只能小心翼翼安慰她,將她抱在懷裡。手拍著她光滑的後背,輕輕有節奏的緩緩的安撫她,讓她平靜下來。今晚的事情對她影響很大,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在心裡總是個疙瘩。慕尊不想她往後活在陰影之中,他希望她還是那樣簡簡單單的生活,一副清清純純的樣子,所以小心呵護著。
終於,過了半個小時,鄧依琛在慕尊懷裡蜷縮睡著了,響起了平穩的呼吸聲。一直沒睡的慕尊,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緩緩起身,怕吵醒了她。
來到衛生間,慕尊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的自己,不說話。
「哇~~哇~~~」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反胃,狂吐了起來。慕尊一直吐,即便將胃裡面的酸液都吐出來了,但是噁心的感覺仍舊十分強烈。過了良久,慕尊才漸漸緩過勁來,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著不自覺顫抖的雙手,心裡湧現出一陣陣恐懼。今天就是這雙手,結束了五十多人的生命。一個十六七的孩子,即便再早熟,但終究是個孩子。
第一次殺人,而且殺了這麼多人,實在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幹的。不對,那些人都該死,都該殺,我沒有錯。慕尊腦子陷入混亂之中,拚命地敲打著頭,想著這個問題,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般,好疼,好亂。
「慕尊,放鬆下來,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身體裡的司空摘月擔憂的說道,今晚的事情一般人很難接受。勸了半天仍舊沒效果的司空摘月,輕歎了口氣。不一會兒,慕尊腦海中響起了出自《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的《大悲咒》。
禪音響起,原本痛苦無比的慕尊漸漸冷靜了下來,情緒慢慢的平復。忽然慕尊長出了一口氣,略帶感激道:「謝謝你,司空。」
「唉,下次千萬別這麼衝動了。」司空摘月停止誦念,好心勸道。
「呵呵,還真是:『三軍慟哭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啊。這次是我衝動了。」慕尊有些無奈道。學習第三式的時候,司空摘月就曾經警告過他一定要有個堅強的心境。這絕情式是七式之中最狠辣的一招,需要克服它的負面影響,對使用者心性修養的要求很高。慕尊第三式還沒有練成,而且再加上當時憤怒的心情,出現這種情況確實有些在所難免。
「其實要不是看你小子心地善良,我也斷然不會教你這招,畢竟太狠了。」司空摘月與慕尊始終保持著亦師亦友的關係,而唯一能和他交流的也就只是慕尊一個人了。所以對慕尊好,也就是對自己好了。
慕尊拿出手機,從電話薄裡找出一個號碼,有些猶豫的撥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通了,輕輕道:「爸,我是小尊。」
「唉~~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怎麼,你沒受傷吧。」電話裡傳來了慕傲淵關切的聲音。
「沒事兒,我只是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
「你小子做的還真夠絕夠狠的啊。」慕傲淵歎了口氣,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誇獎。
「其實我也不想的。」慕尊有些無辜道。
「算了,誰讓你是我的兒子呢,這件事情我會給你掃清尾巴的。記住,下次做事不要這麼亂來知道嗎?」慕傲淵認真地告誡道。
「知道了爸。對了那個我還碰到兩個日本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慕尊不由得多問了句。
「日本人?…這件事情你別管了,也不要多問。」慕傲淵打斷了慕尊的疑問。「好了,天兒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掛了」
第二天,臨山市地下勢力集體震驚,三大勢力之一的刀會,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雞犬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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