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瞇著眼,看著眼前似乎毫無畏懼的慕尊,心裡不由得讚一句確實是個難得的人物,可惜他們始終不會是同一個陣營的人,而是不折不扣的敵人,你死我活。【文字首發】他調查到兩個女孩兒與慕尊關係很親密,似乎她們都是他的女朋友。原本想把兩個人全都給綁來,但是那個叫凌晨雪的女孩兒暗中有保鏢保護,沒機會下手,所以只抓了鄧依琛。不過人質只要有個就行,要等的人既然來,那就好辦了。
「嘿,還真他嗎的有膽子啊,我還以為你嚇得不敢來了呢。」乾瘦男子手裡把玩兒著一把匕首,走上前率先開口,十分囂張的說道。
「你還不夠資格和我說話,誰是領頭的?」慕尊只是瞥了乾瘦男子一眼,黑眸冷冷注視著這群人道。
「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單槍匹馬過來仍舊面不改色,真是不簡單。」眼鏡男拍著手走上前,阻止了正要動怒的乾瘦男子。
「我已經按照約定來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人了。」慕尊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話裡不帶一絲溫度。
「呵呵,不要再往前走,就站在那裡。我知道你很能打,好像一個人單挑幾十號人都不在話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不讓我突然一個激動讓手下傷了你這位漂亮的女朋友,千萬別再往前了。」眼鏡男子沒有接話,只是要他站在那裡不要動。他對慕尊的實力很瞭解,一個能放倒秦氏兄弟的人,他可不會單純的認為對方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你們怎麼樣才能放人。」慕尊止住腳步,再次沉聲問道。
「放心,我們這麼做就是要引你來。想讓我們放人也可以,為了懲罰你讓我們等了這麼久,需要你先受點苦頭。」眼鏡男子陰測測的說道,手一揮,身後二十幾號人上去一半,活動著手腕,陰狠走上前。
「慕尊,不要,你不要管我,你快走,快走啊。」被綁在鐵架上的鄧依琛拚命地大喊,驚恐的看著這群瘋狂的傢伙一步步走嚮慕尊。拚命地喊拚命地哭,但是慕尊始終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噓~~你要相信你的男朋友,他可是很厲害的哦。我們還是好好看戲,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喲。」眼鏡男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微笑轉頭看了鄧依琛一眼。
「嘿嘿,先收拾完你,在當著你的面玩兒你的妞,今晚的節目真是精彩啊。」乾瘦男子很享受此時這種折磨人的快感,都有點熱血沸騰了。
十幾號人衝上去就要對慕尊一頓狂揍,慕尊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只是冷冷的注視著眼鏡男。
「唉,你可不許躲,要不然多沒意思。」眼鏡男提了個要求。他見慕尊在十幾號人圍攻之下,雖然沒還手,但卻十分靈巧的全部躲開。
不讓還手,不讓躲閃,慕尊只能盡可能的用胳膊護住身體的要害部位。可是即便這樣,眼鏡男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再次無恥道:「還有…不許擋。」
「無恥~~」鄧依琛此時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眼睛的淚水似乎已經流乾了。
「呵呵,謝謝誇獎。」眼鏡男子完全不在意,反而呵呵一樂。
乾瘦男子用手拽住慕尊的衣領,直視著他渾濁的雙眼,惡狠狠道:「你不是厲害嗎?動手啊,啊?」說完,一個膝頂直接撞向了慕尊的小腹。
慕尊只是緊緊的咬著牙,不出聲,不還手,像是麻木了一般,對於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腳似乎沒有一點感覺,完全沒有了疼痛的概念。背後一個大漢一腳踹嚮慕尊的後腰,慕尊身體一個趔趄猛然向前處在了人群的外圍。
此時,慕尊原本渾濁的雙眼瞬間明亮起來。腳下猛然發力,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射向眼鏡男子,速度之快讓眾人都來不及作出反應。衝到眼鏡男子身前的瞬間,身體急速旋轉,雙手閃電般抓住他的下巴,一個猛烈的背摔砸向了他身後站著看戲的一幫人。突然的變故,再加上強大的衝擊力,一群人直接被砸倒。
慕尊趁著這難得的混亂機會,身體一躍來到天台邊,冰冷精緻的手術刀左右一晃割斷了綁著鄧依琛的繩子。已經基本上脫力的佳人終於回到了那熟悉的懷抱之中。露出個異常輕柔的笑意,淡淡道:「沒事了,琛兒。」
鄧依琛那雙已經通紅到哭不出來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放心,沒事兒了。」慕尊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將她死死抱在懷裡,極盡可能的給她更多的溫度,讓她安心。慕尊沒等他們動手,再次趁機撤到出口處。
刀會的一群人連忙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眼鏡男子一把推開旁邊一個扶他起來的手下,推了推眼鏡,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看戲的那種信心十足地樣子,轉而對著慕尊陰狠道:「瑪德,沒想到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小子,即便你救了人,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幢大廈。」
「放心,你沒有死,我不會走。」慕尊渾身寒意暴漲,轉頭的瞬間眼神中充滿著嗜血的光芒。
「一群廢物,這都能然你們辦砸了。」這時從天台的另一個入口處走出二十多號人,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冷冷喝了一聲。
「會長~~」之前的一群人,連忙低頭,恭敬地喊道。
慕尊瞇起雙眼盯著他,這個人就是張楚的父親張廉。
「小子,你剁下了我兒子手指,害得他被嚇得變傻了,這筆賬我一定要血債血償。」張廉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慕尊本人,但卻是記憶深刻。沉厚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一股瘋狂的衝動。
「你們父子如果想要對付我,那就衝著我來。可惜,你不該對我的親人下手。」慕尊話音剛落,天台上所有的人瞬間變感到了龐大陰冷氣勢,竟然壓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裡有五十號人,樓下還有一百多號人,我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帶著個人活著走出去。」張廉明顯是下了大本錢,這些人全都刀會精銳成員,都見過血,殺過人,根本不是那種街頭小混混所能比的。
可惜張廉卻發現慕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有些不屑,蔑視。他不知道是他胸有成竹,還是狂妄自大。但是今天他們倆人只能有一個活著出去。
此時,從慕尊背後的入口處緩緩走過來一個手持精緻短刀的黑衣女子,渾身上下有股濃烈的血腥殺氣,眼睛冷冷的掃了這群人一眼,對著慕尊淡淡道:「回尊少,大樓內包括清潔工在內共一百八十七人,全部解決。」
刀會的成員突然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的看著這突然出現如殺神般的黑衣女子。一百八十七人,全部解決?即便是一百八十七頭豬,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殺完吧。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實在是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
張廉雙眼瞪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他在臨山市站穩腳跟的最強的實力啊,難道就這麼完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張廉突然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旋兒暴吼道:「殺,給我殺了這小子。我今天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話音剛落,除了他身邊站著的兩個保鏢,其他的人全都衝了上去。
「冷夜你也累了,這些雜碎交給我吧。」慕尊用手擋下了向前的黑玫瑰,轉過頭來對著鄧依琛笑道:「乖,站到後面一點,閉上眼睛,很快就會結束。知道嗎?」
鄧依琛遞過去一個小心的眼神,退到了黑玫瑰身邊。
慕尊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衝過來的刀會精英。雙手向前一攤,劃過一道弧線,五指併攏雙手貼在了一起,做出了一個佛門禮,喃喃道:「佛不度我,我自成魔….幻手七式第三式絕情式」瞬間雙眼精光乍現。
慕尊身體內的司空摘月,苦笑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慕尊,你可不能迷失了心智啊。」
接下來的一幕,讓早已見慣生死的張廉渾身顫慄起來。他不是沒見過殺人,他也不是沒殺過人,但慕尊殘忍和狠辣的程度,對於他而言絕對是一個一生恐怖的噩夢。
面無表情的慕尊如鬼影在人群中左右閃現,微微轉頭避開一個大漢的拳頭,右手詭異彎曲穿過他的手臂,輕輕抓住他的脖子,一捏,力道恰到好處。左手拍開另一邊刺過來的匕首,手成掌狀,一貼,瞬間胸骨盡斷。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有多餘的還手機會,死亡前的臉上甚至沒有時間表露出驚恐的神情,慕尊所到之處必有一人送命。
三分鐘,五十人,全部斃命。
那個原先叫囂著最厲害的乾瘦男子死狀最慘,骨骼盡碎,所有人裡也只有他眼中存有懾人心神的痛苦。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慕尊看著狂嚥口水的張廉,微微搖頭,道:「現在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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