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尊訓練張豪的一個月裡,日子過得其實並不平靜。【文字首發】
「王少,我們就讓慕尊那小子繼續囂張下去嗎?上個星期那傢伙把張楚和他帶的一幫人都給收拾了。原本學校裡的人都認為張楚會報復他,可都過去了好幾天了還沒動靜。大家便猜測慕尊背後的勢力可能很大,大到讓張楚有所忌憚,所以才人下了這口氣。」林峰說完順手點了支煙,看了眼坐在中間位置上的王子謙,想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我也和林峰一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像他這樣子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每天見慕尊那小子和凌晨雪那親密的樣子我心裡就特來氣,我真想好好的收拾他一頓滅滅他囂張的氣焰。可以想到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單挑十幾號人,我。」傅鑫涵說到這兒突然一頓,原本是想說:「我都有些怕了」,但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有些丟面子,及時的剎住了車。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甘。
「王少,那小子到底有什麼,讓大家這麼範疇。」一個的同盟會成員不僅有些好奇的問道。不僅是他,在座其他人心裡也有些好奇。臨山市裡有錢有勢有資格的『富二代』、『官二代』很多都加入了同盟會。而且除了臨山一中,別的中學也都社有同盟會分部,勢力不可謂不小,怎麼這次教訓個人會生出這麼多的波折。
王子謙沒理會眾人期待的目光,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你們心裡好奇,我這會兒心裡也挺好奇的。聽鑫涵說,原本慕尊已經被逼到絕境了,但最後卻突然出現了兩個女人救了他。」
「難道這個叫慕尊的傢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傢伙,其實他是某個世家的子弟?」那個同盟會成員有些詫異的問道。
只是王子謙卻搖了搖頭,道:「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學生,那他從哪學來的那麼一身厲害的功夫。要知道張楚那天帶著一群人可不是廢材,甚至把他父親的兩個貼身保鏢給帶去了,就這也不是他的對手。即便是他遇到了什麼奇遇,學得的功夫。可怎麼突然冒出兩個女人,救下了慕尊。」
眾人聽了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聽著確實有這個可能。
王子謙繼續說道:「那我們先否定一開始的假設,其實慕尊那傢伙並不是個普通的學生,而是個世家子弟,那兩個人是暗中保護他的保鏢。但是為什麼這兩個保鏢是在慕尊已經被逼到絕境時候才出現,她們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現身呢?如果是我們之前的調查的資料不準確的話,可我讓人去他家周圍調查過,得到的結果是:這十多年來慕尊家一直住在這裡。所以我們可以確定他不可能是什麼世家子弟。」
「是啊,我也納悶兒呢?怎麼好好地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壞了我們的事。」林峰現在想起那個穿黑衣服手持短刀的冰冷女人,身上仍有些不自然。
「那我們就這麼算了?」傅鑫涵此時心裡也很矛盾,但仍舊忍不住道。
「呵呵,那倒不是。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大家,其實是我們想複雜了。」王子謙微微一笑說道。
「想複雜了?什麼意思。」林峰皺眉問道。
「我們一直糾結在那兩個神秘的『保鏢』,是在擔心慕尊是某事家的子弟,而且他的功夫還那麼厲害,所以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如果那兩個所謂的『保鏢』其實並不是保鏢呢?」王子謙淡淡的看著杯裡的茶水,平靜的說道。
「王少是說其實他兩個女人是正好碰見了那晚的事情,所以才出手幫忙的?!」傅鑫涵最先反應過來,明白了王子謙話裡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慕尊那小子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只不過功夫厲害些罷了。我就說嘛,一個在貧民區裡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子,怎麼可能是什麼世家子弟。」林峰這會兒也反映了過來,恍然大悟道。
「你們明白了就好。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想得那麼複雜,這樣解釋,那這件事情想來也就不覺得麻煩了吧。」王子謙有些讚賞的看了傅鑫涵一眼,自己剛一提示,他便明白過來。「所以即便他的功夫再厲害,但他沒權沒勢,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罷了。你們倆一個是有個當公安局長的父親,一個是有個當教育局局長的母親,你們還擔心什麼。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了,那你倆趁早退會,省的給我在外面丟人。」
「王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王少提醒。」傅鑫涵這會兒知道為什麼王子謙能當上這個會長的位置,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不少。
傅鑫涵和林峰倆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離開了。
王子謙輕抿了一口茶水,心裡微微一歎:「可惜他沒有什麼背景,好好的一個人才就這麼給浪費了。」
王子謙能領導這麼一群桀驁不馴的富家官家子弟,不得不說頭腦和手段都是同齡人出類拔萃的。可惜他從傅鑫涵和林峰口中得到的信息並不完整,他分析的雖然沒錯,但是他卻不知道慕尊令他口中的『保鏢』,把張楚的指頭都給剁了下來。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下結論。
傅鑫涵回到家,見他父親傅賀強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對於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當時他還有些擔心會出什麼事情,可後來事情突然被壓了下去,一切的謠言竟然瞬間消失了。看來自己的老爹還是很有能量的。既然有這麼厲害的老爹,對付一個慕尊還不是搓搓有餘嗎?
「爸,我回來了。」傅鑫涵恭敬的說道。傅賀強在家裡一直扮演的嚴父的角色,作為一個標桿城市的公安局局長,身上的威嚴在平時的交流中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些,這讓傅鑫涵對他的父親心裡是一種敬畏的態度。
「嗯,」傅賀強只是輕點了頭。
「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房間去了。」傅鑫涵對於傅賀強的這種態度,早已習以為常。
「等一下,你先別急著回房間,我有件事情要問問你。」傅賀強突然放下手裡的報紙,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兒子。
「哦,你說吧爸。」傅鑫涵一聽乖乖的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我聽說你加入了叫做『同盟會』的學生組織?」傅賀強淡淡的問道。
「爸,我是他們邀請我加入的。」傅鑫涵心裡一驚,剛來臨山市的時候,傅賀強要求他處事低調一些,畢竟初來乍到,最好不要太招搖。
「沒事我不怪你,加入了就加入了。你這也能幫助你對接觸一些人和事,能讓你多長長見識。提前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對你也有好處。」傅賀強並沒有傅鑫涵想像中教訓他,反而贊成了這件事情。
傅鑫涵心裡一喜,對於自己這個公安局長的老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我知道了爸,我會好好處理的。」
「嗯,你們領頭的是王市長家的公子王子謙吧,有機會的話和他多接觸,多來往來往。雖然你也聰明,但是和人家差的還是很多。多向他學習學習,對你有好處的。」傅賀強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些怕他,但誰讓他媽太寵著慣著他了,如果他不扮黑臉,早晚會慣出毛病的。
「王少確實比我還有會裡其他一些人成熟的很多。爸,你是不是決定了啊」從小受父母親耳聰目染的傅鑫涵,從傅賀強話裡聽出了些別的東西。官場最重要的也是最關鍵的就是站隊問題,難道父親已經有什麼決定了?
「小孩子家的別管太多,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傅賀強眉頭一皺,語氣又不自覺的加重了一些,看來是有些職業習慣了。
傅鑫涵立刻便收斂起來,不敢出聲。
「對了,你在學校過的怎麼樣。」傅賀強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其實不喜歡父子之間出現這種情況,語氣放緩了一些。
「一切都挺好的。」傅鑫涵忙答道。
「那你開學差不多有一個月了,你沒有和什麼同學發生什麼大的衝突吧。」傅賀強像是不經意間問了句。
他之所以問這個,其實前幾天的風波表面上雖然平靜了下來,但仍有人暗地裡關注著這件事情的發展,這讓他心裡始終有些不安。他仔細的回想過自己到底是得罪誰了,可想了好幾晚還是沒有想出個結果。市委副書記司徒戰?他雖然和王海山因為競爭市委書記的位置鬧得有些不和,但調查結果得知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而自己老婆那邊近期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所以他才隨口向兒子問了這麼一句。
可傅賀強著麼隨口一問,傅鑫涵心裡卻不禁跳了一下,臉色立刻有些不自然,但瞬間便恢復正常。
傅賀強能混到現在,知道在官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公安局局長的眼力自然差不了,他明顯看出兒子臉色有個瞬間的變化。於是出聲道:「我們爺倆正好很久沒聊過天了。說說吧,而且不要有什麼隱瞞。放心,你老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傅鑫涵心裡有些無奈,鑒於以往傅賀強的威嚴,想撒謊也沒膽量了。於是,他吞吞吐吐的把自己和慕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而且一時沒收住還把慕尊和張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傅鑫涵說完後有些害怕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見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心才略問安穩了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又是因為女人引發的事情,真是不長進。算了,今天我說了不訓你就不會訓你,你也不用害怕。以後做人留一線,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變化呢。你回房去吧。」
傅鑫涵見沒有被訓,哪還敢停留。主要是怪自己的老子干了二十年的公安工作,成天和罪犯打交道。從小到大幾乎什麼事情都瞞過他老子,這讓他哪還敢多嘴撒謊,這麼不是找抽嘛。
傅賀強知道以前在河陽市的時候,自己這兒子就幹過這種事。沒想到來了臨山市沒多久又出現了。原本是想說他兩句的,可又聽他說起這個叫慕尊的學生還和張楚發生了矛盾,對方還找人對付過他,最後竟然一群人被他解決了大部分,還出現兩個神秘的女人救了他。張楚是誰,他知道是張廉的兒子。他剛來的時候,張廉曾暗地裡約見過他。
雖然說的有些亂,但傅賀強卻從裡面聽出些門道來。自己的兒子與這個叫慕尊的學生發生矛盾,後來報覆沒成功。見他又和張楚有了衝突,兒子便出主意幫張楚對付他,可又出了岔子。每一件事情都和自己的兒子有關係。如果從時間推算上來看,似乎出現謠言的時間就是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而謠言裡面的主角就是自己還有張廉。
傅賀強理了一遍思路,他可不認為世界上能有這麼多的巧合,而且這麼多的巧合還全發生在這個叫慕尊的學生身上。想到這兒,傅賀強身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越來越覺得這個學生並不像自己兒子說的那麼簡單。
這會兒傅賀強沒工夫教訓傅鑫涵,立刻起身往書房走去。拿出手機,從抽屜裡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手機卡換了上去。開機,手機裡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正要按下通話鍵的傅賀強突然一頓,變得有些猶豫,旋兒一咬牙按了下去。
在響到第七聲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我是傅賀強,明晚十點老地方見面,我有話要對你說。」傅賀強說完變掛了電話。
另一邊,正在房間裡看書的慕尊突然手機一震,收到了一條短信:「客人坐不住了。」
慕尊微微一笑將短信刪去,自語道:「還真有耐心,害的我等了這麼多天。現在計劃就差一個關鍵人物了。上哪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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