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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6.臥槽,什麼情況?德魯伊也要當偵探 文 / 芭蕉師太

    「我靠,再這麼激烈鬥爭下去,腦漿子都稀爛掉了。」

    白晃一拍腦門兒,覺得自己想這麼多根本就沒用下面到底有沒有德魯伊種子還是兩說呢,幹嘛非要糾結在挖不挖別人的陰宅上面?先搞搞清楚,種子碎片是否存在才更重要吧……

    而要弄清楚種子碎片在不在下面,根本用不著破壞這些大粽子的家園。

    德魯伊的選擇很簡單,精神波動發散出去,溝通周圍的自然環境,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隻他要找的動物美洲旱蘔。也就是動物世界或者人與自然節目中,經常播放俗稱土撥鼠的玩意兒。

    不掏棺材或者是骨灰盒,俺就在旁邊打個洞看看總行吧。

    就像封建社會裡面,那些個大家閨秀夫人小姐,不能在野男人面前露面,大夫就用金線吊脈去給她們看病。也算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事急從權,事急從權。

    白晃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覺得壓力稍微小了一些。

    「回頭再打探一下,這個骷髏小姐有沒有啥生前未了的遺願,到時候盡力幫她瞭解掉,也算是作出補償了。阿米豆腐鱔宰鱔宰,女施主就不要怪罪老夫了,德魯伊種子湊齊了咱也能為地球環境做出貢獻是不是?到時候幫你宣揚一下,也能改變人們心目中『亡靈生物都是邪惡的』這種偏激印象嘛……」

    德魯伊一邊絮絮叨叨嘀嘀咕咕,一邊指揮著那只又肥又大的土撥鼠。開始挖掘起來。

    「平時電視裡面總說,這玩意兒一年能挖掘多長多長的地下通道,會給農牧業造成多大多大損失,結果聞名不如見面嘛。」嫌棄臨時勞工幹得太慢,白晃又給土撥鼠加了一記野性意志,然後丟過去好幾個單位的自然之力。

    這一下子,大老鼠的施工速度陡然加快,沒幾分鐘,就碰到了一面堅硬的牆壁。

    是安放骨灰盒的石材盒子。

    用不著繼續挖掘了,白晃趕緊把土撥鼠支開。然後一根籐條順著洞口延伸到地下。

    熟悉的感覺傳了過來。是德魯伊種子碎片沒跑了。

    可那種一波一波如同海浪般生生不息,帶著一絲沁涼和深沉的感覺,並沒有白晃意象中那麼濃厚,反而有些稀薄的味道。完全不是之前遇上種子碎片那樣。立刻就心有靈犀的精神感應。反而和於德寶朋友家的盆景差不多。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德魯伊種子曾經在這裡駐留過,但現在已經不在了……

    怎麼可能嘛。

    一定是幻覺,嚇不倒哥哥我的。哈哈哈哈哈。

    白晃自我安慰一句,然後再度釋放出了精神波束,這一次為了探測的準確性,他直接把「兩隻手」都撫到墓穴裡面,緊緊按著石板感應起來。

    可惜事實證明,德魯伊對於德魯伊物品的感應,永遠比任何科學儀器都要精準,不存在絲毫檢測失誤的可能性。反正在白條條折騰了一二十分鐘後,終於不得不惱火而絕望的承認,海洋種子碎片,是真的不在下面了。

    他奈奈的,費盡心機就整出這麼一個結果,白晃表示自己接受不能。

    那麼接下來的反應,到底要不要學習那些喪心病狂的前輩,來個萬鼠大鬧基諾鎮,把整個公墓都給掀了出一口氣?

    算了,哪怕是神經病也不能這麼沒品。

    令人髮指的邪惡思想一閃而過,白晃開始冷靜思考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

    首先要懷疑的,就是維娜究竟有沒有和德魯伊種子一塊兒被安葬種子碎片被燒掉這種可能性,白日光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以他目前對人類科技的認知,估計也只有核聚變反應這一種途徑,能夠製造出威脅種子的超高溫,普通焚化爐根本不考慮。所以弄清楚維娜下葬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帶著種子碎片,才是第一個需要驗證的。

    這一點得天亮以後再去付諸行動,可以暫且放到一邊。

    接下來的可能性,就是種子碎片吸引來了土撥鼠這類動物,然後給偷偷挖走了。

    不過這種情況要驗證很簡單,白晃「雙手」在石材盒子外面上上下下好一陣摸索,立馬就得出不可能是動物偷走了種子。雖然他之前查過資料,那種用來安放骨灰盒的石頭盒子,正面可以完全揭開,但是動物沒這個智商來像人一樣打開盒子,完好無損地取出裡面的東西。

    暴力破損倒是很有可能,但整個盒子完好無缺。

    難不成,還有像自己一樣的無聊人士,盯上了盒子裡面的種子碎片不成?

    白晃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還不如懷疑是動物偷竊的呢。

    搖搖頭,在找不出來什麼頭緒以後,他就讓土撥鼠把坑給埋上,然後回到了臨時落腳點那邊。

    帶著疑問和鬱悶睡了一晚上後,第二天天一亮,他就翻身爬了起來,也懶得重新變回人,直接拍拍翅膀向著南方飛去。

    反正希望國這邊有州際公路做引導,不用擔心走錯了方向。在經歷了一次七個多小時的長途飛行後,白晃重新來到了塔莫湖邊上,然後找個地方洗把臉,再度走進了吉姆家的農場裡面。

    至於來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忽悠人嘛。

    按照這廝昨晚想好的說辭,那就是他覺得吉姆那個,把種子碎片做成手鏈的想法很不錯,而他自己又恰好有了心上人,也打算照貓畫虎做個幸運物,送給自己的女朋友。

    所以希望慷慨的美國棒小伙能夠不吝援手,也把他這個「海豚朋友的禮物」,給加工一下。

    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是那種抱著偏見,腦子裡充滿了白皮豬沙文主義的傢伙,一般來說就還算天真直爽,比較憨厚。而這位吉姆因為和中國船員共事過的關係,所以恰好沒有種族主義思想,對於白晃的請求,一口答應下來。

    而且他還異常高興,認為自己和白晃的思路眼光都很一致,是具有共同看法的好朋友。

    老美們生活比較富裕,所以相對而言。吃飽了沒事兒干閒得無聊的傢伙也比較多。

    人一無聊。就愛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比如說手工藝者,在中國要麼是旅遊區小商販,要麼是地方作坊裡的工人。而在希望國這邊。尤其是居住在小城鎮或者是私人農場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手藝。

    手鏈就是吉姆自己加工的。按照他的說法,大概用了狼牙,鹿角。冰皮(冰河時代猛犸象牙)等材料,然後以小牛筋串起來,非常具有印第安風味。

    「和我那個稍微有些不同,我在上面加了一塊據說是瑪雅時代的紅瑪瑙石。你知道的,紅瑪瑙是太陽神的象徵,而我希望太陽的象徵,能夠讓你的女朋友永遠遠離病痛。」高高大大的白人小伙子把手鏈遞過去,認真地看著白晃。

    暈,你們這些白鬼不要兩極分化這麼嚴重嘛,不友好的滿嘴污蔑造謠,友好的又這麼耿直義氣,搞得老子和你們打交道,都快弄出人格分裂了。

    「嗯哼,你在說什麼?」吉姆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追問著。

    「沒,沒啥。」白晃趕緊收起嘀咕,換上一副笑臉:「我是說我會祈禱中國的神明,讓你的牧場永遠水草豐美。」

    利用這個率直的小伙子,德魯伊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決定給對方一點兒回報。

    「白,那些海豚朋友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讓我感動。」

    德魯伊呵呵乾笑,也不搭腔。

    丟了些自然之力,權當是感謝,他就找了個理由匆匆離去。

    這次沒有變身大鳥飛回去,因為根據香蕉偵探的調查,維娜一家人可沒有能說中國話的,所以回到舊金山臨時招聘了一個翻譯後,兩人才重新坐上那種老掉牙的螺旋槳飛機,第二次光臨基諾小鎮。

    那名翻譯不是中國留學生,而是一個翻譯公司的專職工作人員,蘇格蘭人,是一個精通5國語言的幹練女子。白晃就是看她有著蘇格蘭高地人的典型性格,話不多,沉默內斂,但是談到自己的工作卻井井有條,所以才從整整七八頁翻譯人員名單中,選定了她。

    和一個典型的蘇格蘭人相處,只要不說對方是英國人,不胡亂扯蛋,就很好相處,兩人一路無話,直接照著香蕉偵探留下來的地址,找到了維娜的家中。

    是一棟經常出現在美國宣傳片,或者是某些留學生博客上的典型兩層小樓,牆面已經有些老舊,但不管是屋子前面的花園,還是樓房本身,看起來都非常整潔,沒有任何破敗的跡象。

    沿著碎石子澆築的小路來到了房門口以後,白晃正準備示意翻譯叫人,結果台階上面的白色木門嘩啦一下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個小鬼佬,踮著腳從門上的報箱裡面取出報紙,正要進屋呢,就看到了面前兩個陌生人。在好奇地打量了兩人一眼後,那個小男孩驚奇地睜大眼睛:「excuseme……」

    德魯伊只聽懂了開場白,剩下的一竅不通,在咳嗽兩聲後,就轉向旁邊的女翻譯,意思是該你上了。

    那個紅頭髮的女人很有職業素質,立刻出馬,沖那個小男孩講明了來意。

    小孩子不知道事情,馬上就沖屋裡嚷嚷起來,很快,裡面就鑽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白人老鬼。

    有翻譯跟在旁邊,白晃也不擔心交流困難,直接講明來意:「你好,我叫胡澤平,是維娜在中國的一個朋友,網絡上認識的,因為過去兩年因為公務出國所以失去了聯繫,重新回國以後,才從朋友圈子裡面知道維娜去世的消息,嗯,抱歉,我可以進去再說嗎?」

    這種解釋如果放在國內,會有很大幾率被人當成騙子。

    不過在美國這種,講究父母不干涉孩子私人空間的國家。陡然間蹦出個兒女的異國朋友,也不算啥奇怪的事情。

    所以對方在意外了一下後,還是把白晃請到屋裡。

    「你是說,你是維娜的朋友?」幾個人在客廳中坐下來以後,老白人就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晃猛看:「是她在臉書上認識的,還是其他什麼交友網站上?」

    白晃有些覺察到了,雖然對方還算有禮貌的請他進了屋裡,但那多半是看在維娜的面子上。

    而這個老傢伙時不時流露出來的警惕和不耐表情,說明此人對於中國人的看法,屬於那種典型被**洗腦了的傢伙。和之前碰到的吉姆截然不同。

    「不是臉書更不是交友網站。應該算是校友錄上面吧。」德魯伊做了個西方化的攤手動作,一點都不意外對方的質問。不過隨便人家怎麼問他,白晃都自信不會出現問題,反正那位偵探的調查足夠細緻。有關這位維娜姑娘的很多情況。他現在都一清二楚。難不成人還會立馬點開波特蘭大學的校友錄。讓他證明自己的身份不成?

    「這麼說,你和維娜是波特蘭大學的校友?」

    老男人嘟嚕了一句,隨後目光審視地盯住德魯伊:「可你剛剛說。你們只是網絡上的朋友,不是嗎?」

    「我和維娜是波特蘭大學的校友,但是並非同一屆入校的學生,認真算起來,她應該說是我的學姐吧。」白晃在心裡呵呵笑著,勾心鬥角哥哥我怕過誰來?臉上表情很是黯然地解釋著:「畢業的時候,我在校友錄上無意中看到了維娜的信息,於是就互相認識了。只不過隨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祖國,並沒有再回到美國,也就一直沒有見面。」

    「我想我聽明白了,不過你現在這個時候找上來,又是為了什麼?」老白人點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有多少熱情的表示:「祭奠維娜?如果是這個打算,那麼我可以指點你她的安眠之地。」

    「謝謝,對了,我還沒有問一下您是……」

    「維娜的父親,你可以叫我霍斯特先生。」老白人點點頭,顯然沒有和白晃認識的打算。

    「聽著,年輕的黃皮膚小子,雖然我無權干涉我女兒的交友問題,即便是在她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是一樣,但我還是要說,如果可以的話,在這次看望過她以後,你最好不要再來了。」沒有多少客套,老白鬼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還真他娘是個敵視中國的白皮豬,德魯伊在心裡撇撇嘴,不過沒有反駁,而是聳聳肩膀權作答應。

    「你只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就好,看完以後我自然會安靜的離開,以後也同樣會如你所願,不再來打擾她。」

    白晃點頭,似乎脾氣很好的樣子,然後假模假式的聽完了老白鬼的指點後,才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對了,你看到我這條手鏈了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把這條手鏈放到她的身邊,並且不會出現被人拿走的情況。」

    「手鏈?」

    老白鬼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噢,見鬼,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明明是維娜男朋友送給她的禮物,怎麼可能出現在你的手上?」

    忽然間,這貨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像只被人激怒的狗熊一樣猛撲過來,死死揪著白晃的衣領,兩隻牛眼裡面怒火欲焚:「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該死的黃皮猴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傢伙動靜太大,撲過來的過程中,不僅帶翻了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還把小茶几也撞的「匡當」一下險些飛出去。

    一直躲在旁邊的起居室裡面,好奇打量著客廳這邊的小男孩,被嚇得噤若寒蟬,脖子一縮就躲回了屋裡。旁邊的蘇格蘭女翻譯,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偷偷摸出電話,看樣子隨時都準備報警。

    「還請冷靜一點,霍斯特先生!」

    白晃抓住老白鬼的雙手,狠狠往下一甩,看似鐵鉗一樣的毛茸茸大手,一下子就被他甩了開去:「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個東西,上面這顆珠子,看清楚沒有?我和吉姆一人一顆,是完全不同的存在。而這個手鏈我們也一人做了一個,只不過因為他和維娜早早就確定了戀人關係,所以我才把我的這個一直保留到了今天。難道你認為,我會在做出什麼不為人世所容的事情以後,還拿到受害者父親這裡炫耀嗎?」

    雖然有些吃驚德魯伊的力氣。

    不過這個老白鬼更在意的,還是對方話裡的內容。

    「你是說這個東西你也有,只不過和陪在維娜身邊的那一個一模一樣?聽好了小子,我會調查這件事情的,如果我發現你在說謊,那麼等待你的將是一個父親的怒火!」老白鬼細細看了下白晃攤在自己眼前的手鏈,儘管發現自己鬧了個烏龍,可嘴上卻一點兒都不示弱,反倒是更加大聲的威脅起來。

    「你最好現在就聯繫一下吉姆,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白晃漲紅了臉,一副因為忌憚霍斯特的身份,所以敢怒不敢言的窩囊樣。

    不過在心底,這廝已經嘿嘿奸笑了起來。

    這不就得出結論了麼,那顆種子碎片,還真是陪著維娜一同下葬了,只不過後來發生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現在才不翼而飛。

    「不用你操心,我一定會去證明的。」老白鬼瞪著白晃,然後大步踏到門口,把門使勁拉開:「但是現在,你可以出去了,來自東方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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