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長景這種活兒,其實只要設定好了鏡頭,接下來也就沒其他的事情好做了。
面對一個人獨自無聊的時間,白晃忽然想到了黑大個兒,那廝在這種情況下,一定很能凸顯他的價值。不過比較遺憾的是,在遊艇到岸以後,他就把人放走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
閒得無聊,德魯伊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趙家的二公子趙嘉銘,那貨得知白晃要帶著記者小妞出海以後,很是發自肺腑地臨時傳授了一下jīngyan:「女人嘛,最怕的就是一個字,哄!只要哄開心了,那就大家都開心啦。沒有吃到嘴上以前,遷就女人不算沒骨氣……」
趙嘉銘說的很誠懇,如果換成其他一些個損友,比如張啟濤一類貨色,這時肯定又會說:「先把她按倒」,這麼看來還是闊少爺比較文雅。
然後趙嘉銘意猶未盡的接了句不行就先把她按倒。
媽蛋的,男人果然都是一個鳥樣。
白晃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藉著海中救人王八光環大開的時機,強行把那妞按到,實在是太有節操了。
這樣不好,不好,違背本心的事情做得多了,會造成心理抑鬱的,以後還是隨性而為好了。
我們知道,人在閒極無聊的情況下,一般都會做一些比較蛋疼的事情,白日光就是這樣,眼看著一晚上就要無所事事,他眼珠子一轉,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以前在西江的時候。每天溝通那些貓貓狗狗的,一開始還覺得挺有意思,可後來時間久了,就也覺得不過如此,天天看家裡那隻大紅狸子洗臉都快膩味了,所以最近這幾個月時間,很少用野性溝通來調戲小動物。
但是來了香港以後,先是一隻海豚,然後是一條醜人魚,這些海裡的動物溝通起來。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溝通海豚的時候。因為一門心思放在搶救工作上,所以他也沒來得及體驗一下,中華白海豚有啥特殊能力。但是在下午救人的時候,由於需要借助海獸的能力。所以他對著儒艮發動了能力反饋。得到的嘛。則是超乎他想像的聽覺能力。
在水下的聽覺不同於在陸地上,那種感覺很奇怪,具體白晃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如同置身於一個奇怪的電子磁場之中,耳朵裡……準確來說,應該是大腦中負責感受聽力的神經元中,捕捉到的全是茲茲昂昂的嘈雜聲響,就好像無數個廣播電台在同時調頻一樣。
德魯伊雖然不是啥專業人士,但也瞭解一點兒,這是所謂的海洋背景聲音,在赫茲方面,幾乎全都是人耳捕捉不到的頻率。
不過具體到最低多少,最高多少,他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以當時那種能力反饋過來的瞬間,腦海中轟然一響的架勢,估計連0.01分貝的聲音都沒有漏掉。
在成為了德魯伊之後,感受並且研究不同生物的能力,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樂趣。
所以當白晃找不到事情可做以後,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再來體驗體驗這種感覺。
說做就做,德魯伊馬上將「精神力」發散出去,開始在偽蘿莉呀……呃不,維多利亞港的水域周圍,尋找起了可以溝通的海洋動物。
按照道理來說,在這種日吞吐量大到誇張,一天24小時都有大小船隻不停進港出港的地方,除了一些個小魚小蝦之外,是不可能有大型海獸的。
不過這種「按道理」,顯然不能用在一個德魯伊身上,畢竟他發散出去的那種自然氣息,對於能夠接受溝通的動物來說,就跟強力誘捕劑也沒啥兩樣。這就好比鯊魚在十多公里之外的海裡,能聞到一滴血液的味道,就好像樓下垃圾堆裡的小強,可以爬上24層高的大樓尋找食物,都是本能。
所以很快,在白晃的感應中,就出現了一道回應的訊息。這道訊息開始離得很遠,好像都跑到香港外海那邊了,可不一會兒工夫,就出現在了不遠的地方。
而且傳回來的感覺,似乎很挺熟悉。
這個是……
再次確認了一下之後,白晃覺得自己可以肯定了,那傢伙不就是自己救活的中華白海豚麼!
有些興奮地看著海面,德魯伊沒想到,這種在一些新聞報道中,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傢伙,還真是和其他動物不太一樣,它們的記憶能力顯然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通俗來說也就是很善解人意,很通人性。尤其是現在回應白晃的這隻,它顯然也感受到了那種,不久之前把它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熟悉氣息。
嘿嘿,這傢伙要是來個田螺姑娘的海豚版,變個大美人兒就好了,長夜漫漫,人*獸奇緣啊……
白日光又開始陷入了不可抑制的YY當中。
一道白色的水線,劃破了偽蘿莉呀灣的火樹銀花,逕直竄到了德魯伊的遊艇邊上,不等白晃叫它,就主動人立而起,大腦門兒衝著德魯伊一點一點的,還不停發出嬰兒一般嘰嘰呀呀的聲音。
嘿,還真是你這傢伙!
白晃也認出它了,這貨背鰭前面,靠近呼吸孔的地方,還打著白色醫用紗布呢,看樣子漁農自然護理署的工作人員,手法果然很專業,海豚在水裡這麼折騰,包紮都完好無損。
「喂喂,要親也先變成小美眉啊,你要是個公的看我不揍死你!」雖然嘴巴上在惡狠狠地威脅,可德魯伊臉上卻眉花眼笑,要是讓被他坑過的人,見到白日光現在這樣子,包管會大吃一驚你丫也能笑得這麼發自內心?太尼瑪顛覆三觀了啊!
不過水面上的這條大傢伙,顯然不明白白晃對基佬的排斥。還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往上撲騰,拼了命地想和白晃來一個親密接觸。
「行了行了,我去整點兒宵夜,咱們坐下來慢慢說,時間還長嘛,就算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搞基,也得醞釀下情緒對不對?旱道可是比水路需要更多前戲的。」一邊說著中華白海豚聽不明白的糟糕話,德魯伊一邊起身往船艙裡鑽。
在遊艇的廚房裡,還有0°保鮮起來的戰利品,那些個大黃魚大石斑。拿來餵這條海豚正好。
把海豚的宵夜準備好以後。他也沒忘記給自己帶上些零嘴兒,一盤用溫水泡開的葡萄乾。至於德魯伊為什麼喜歡吃這種大眾零食,而且還非要用溫水泡開……白日光難道會告訴你們,葡萄乾用溫水泡開以後。口感就和妹子的咪*咪*頭很像。軟軟的甜甜的了麼?
「你丫的慢點兒吃!哥哥我就是釣魚王。也架不住你這個胃口好不好!」看著水面上這傢伙,一口一條的進食速度,白晃實在是很無語。他自己都才剛吃了兩顆小咪咪,啊不,葡萄乾呢,結果人海豚就下去大半桶冷鮮魚了。
「唧唧……唧唧……唧唧……」雖然被白晃惡言惡語地一通臭罵,可那條海豚顯然沒放在心上,還一個勁兒想要撲到白晃身上來,就差在臉上寫「我是癩皮豚」了。
喂完了海豚以後,看著這傢伙一臉滿足,似乎正咧著個嘴不停傻笑,白晃這才覺得愜意起來。
暈,真是狗肚子裝不下四兩油!拍拍後腦門,德魯伊忽然罵了自己一句。
他溝通海洋生物的原始目的,可是打算看看這些傢伙身上,到底具備著什麼樣千奇百怪的能力,只有事先瞭解了這些能力,以後萬一有了需要,才能針對性反饋嘛。
不多說,德魯伊直接發動了能力反饋,然後就覺得在獲取海豚能力的瞬間,腦子裡面似乎多了個什麼東西一樣。
這是……
對了,肯定海豚的X光聲吶系統。
海豚的這個能力,是自然界生物中,相對來說比較早被人類關注的一種能力了,而且現階段也研究出了一定的收穫。這種大自然造就的聲吶,遠比人工聲吶系統要更為複雜,但也更為成熟,完全可以在複雜而且嘈雜的海洋背景聲音中,分辨出自己發射後反射回來的,以及同伴們發出的連續「滴答」之聲。
而以人類現在的科技水平,都無法完全複製出這種聲吶系統,科學研究給出的解釋,是海豚的聲吶並非是單純的「聲波發射接收」系統,而是當它們那種機械性的觸覺波或者是聲波發射出去同時,就已經將這種機械性刺激,轉變成了一種電場感受器,正是由於這種「聲波電磁場」的雙重發射接收能力,才使得它們的聲吶系統,顯得很複雜,很難以模仿。
現在,白晃覺得自己可以宣佈,那些研究成果的確是對的,並非僅僅只是假設或者是推斷。
因為他這會兒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接收到的,腳邊這條中華白海豚發射出來的訊息,包含了聲波和電磁波兩種形式。
為什麼能這麼肯定,他說不出來理由,但德魯伊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這絕對不只是聲波對自己大腦的刺激。
要是我把這個現象寫成一篇學術報告,不知道能不能上《自然》雜誌得個獎什麼的?
白日光這回到沒有YY太長時間,也是隨便臆想了一下後,就開始玩起了自己的新能力。
對準水下發射,嗯,遊艇正下方應該是修建港口時,澆築的工程水泥,不過沒有延伸多遠,然後就是相對來說不太平整的礁巖了,比起外海來看,幾乎就沒有什麼珊瑚礁,光禿禿的一片海底……咦,碰上一個似乎是在活動的物體,應該是被漁民叫做梭羅魚的東西。
第一次得到這種,對於人類來說足以稱之為超能力的能力,德魯伊也是玩得不亦樂乎,不停發出「嗒嗒嗒嗒」的信號源,都快把整個維多利亞灣掃了個遍。
「水深才十多二十幾米嘛,怎麼就算是深水良港了?」白晃對於深水港的定義不清楚,但這個問題。在他腦子裡只是一閃而逝,就被拋到了後面。
「白條條,你的這個能力挺不錯的嘛,比捕魚雷達還管用!」順口給中華白海豚起了個簡單好記的名字,德魯伊開始突發奇想,這種能力應該不會只在水下有用吧?擱在陸地上面,能不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冒出了這個想法之後,白晃馬上將其付諸於行動,開始對著自己周圍「嗒嗒嗒嗒」起來。
既然是聲吶系統,那麼只要具備聲音傳播的條件。那麼顯然也是可以起作用的。
不過大概是適應了水裡的種種環境。所以海豚的這種能力,放在陸地上並不太好用,接收到的回饋信號,跟剛剛在水裡的體驗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弱了很多。而且也很容易被其他聲音所掩蓋。
倒是另外一種電場感應。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很正常地工作著。
不錯嘛,也能用。如果熟悉了不同事物的特有電場頻率,那這豈不是就能當生物雷達來用了?
白晃樂不可支,為自己多了一種偵查手段很是開心。
可就在他不停地發出電場激源,四面八方胡亂掃射的時候,一個特殊的信號源,忽然闖進了他的感應之中。
自己遊艇的船艙裡面?
難道是什麼電子裝置沒有關閉麼?
白晃不記得自己進船艙以後,有沒有開過什麼東西,但印象裡是沒有的。現在遊艇的發動機並沒有開啟,也就只剩下照明電路和冰箱在工作了,可是這兩個東西,白晃剛剛也都熟悉過了,並不像現在感受到的這個信號源這麼特殊。
咦,船頭主臥裡面還有一個?
難道是裝修時,故意留下的某種設置?
白晃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才猜測很靠譜,畢竟遊艇才剛到手大半天,很多功能和設備,他都沒有完全弄清楚。
算了,信號源就信號源吧,反正開個燈也是信號源,電冰箱也是信號源,船上電視也是信號源,沒啥稀奇的。
就在德魯伊準備輕輕放過,注意力即將轉移到其他地方的時候,他腦子裡電場激源的發射方向一變,順著架設在船首那邊的攝像機就掃了過去。
果然嘛,攝像機也是有特定訊號反饋的,不過我這個電場掃瞄,不會干擾到攝像機的工作吧?
白晃還在擔心,自己萬一把艾梅交代的任務弄砸了怎麼辦,結果腦海中忽然像是過電一樣,陡然一陣激靈湧了上來。
再次感受了一邊,對了,就是這種電場訊息反饋,沒跑!
確定了攝像機的電場反饋後,白晃又把激源發射方向,重新挪向了船艙裡面。
一模一樣!
居然是一模一樣?
德魯伊強壓下心中的驚怒,不停告誡自己,有可能不同性質的電子設備,也會在機緣巧合之下,擁有共同的電場反饋訊號,自己現在只是猜測,還犯不上冒火。
不過這種雷霆暴雨般的情緒,又豈是輕易就能壓下去的?
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火氣和驚愕,水面上竄來竄去表演花式游泳的海豚也不蹦躂了,老老實實靠在遊艇邊上,不明白剛剛還樂呵呵的「兩腳同類」,怎麼忽然就這麼不高興起來。
鑽進了船艙以後,白晃順著電場訊號的反饋,沒費半點兒冤枉勁,就找到了伸展式檯燈上面的那個玩意兒。這東西初看之下,幾乎就是檯燈的一個附屬裝飾物,可只有把它拿在手裡之後,才能發現,這東西其實是個針孔攝像機。
確定了先前的疑惑後,白日光的臉色,剛剛還是多雲轉陰,現在就直接變成狂風加冰雹了。
不發一言的繼續來到了更裡面的主臥,在靠近主臥大床的船艙內壁上,白晃找到了第二個針孔攝像機,這個攝像機和剛剛那個又有所不同,不是檯燈裝飾物的樣子,而是被設計成了金屬貼扣的樣式,似乎是為了方面船東在上面掛東西,可鉤子下面的水晶鏡面,卻說明這個玩意兒並不只是一件家居用品,而是充滿了冠希老師的邪惡屬性。
火冒三丈,德魯伊覺得自己現在簡直不能忍了。
居然有人安放針孔攝像機,打算監視自己?
咬咬牙,平復了一下猶如噴發火山般的沸騰心情,白晃進入了思考模式。
到底是誰,想要在暗中偷拍監控呢?
聖汐?不太可能,畢竟自己和這個公司以前從未有過交集,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情。而且在遊艇上安置監控的事情,一旦被曝光出去,他們就等著被世界各地的一大波富豪們群起圍攻吧!
趙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畢竟遊艇是他們一力送給自己的,而且來到香港以後,接連好幾次的神奇表現,也足以讓某些人在心中生出疑問了。
還有在中間接洽的船王董家,他們現在也跑不脫嫌疑,很可能是聽說了自己的種種表現後,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麼能耐。
而除了以上兩個比較大的嫌疑人之外,剩下的就是那兩隻新加入的召喚獸,以及女記者艾梅了。
女記者麼?
白晃把這個懷疑,搖搖頭從腦子裡甩出去,靜了足足兩分多鐘以後,才開始再度發散出精神力,在碼頭上搜尋起來。
要分辨是兩個外國佬,還是女記者,誰做下的這一樁好事,也不用太麻煩。
找到一隻汪星人就可以了。
希望不要是你噢,小妞。
德魯伊用陰沉的語調,在心裡默念著,毫不遲疑地發動了野性溝通。(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