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汐作為國際上最知名的奢侈品遊艇製造商,她的核心理念,就是在提供最好的遊艇時,還給客戶提供最好的售後服務。
一般來說,只要是中國沿海城市的船東,在提出服務需求的24小時之內,就能看到聖汐中國的售後工程師。
但在所有聖汐遊艇的客戶中,只有一類人,才能享受到聖汐總部直接委派遊艇駕駛員,以及隨船工程師的年度制貼身服務。
這一類人,不是大眾口中的所謂貴賓客戶,或者什麼VIP客戶,這些個俗到掉渣的稱呼,而是有著聽起來就牛氣哄哄,只有進入了那個小圈子以後,才能瞭解到的一個稱謂女王級貴賓客戶。
雖然只是在前面加了三個字的前綴,但這三個字的定語修飾詞,直接就和英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掛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以白晃訂購的這艘,價值不過一千多萬的遊艇,是怎麼都享受不到女王級貴賓服務的。不過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不乏特事特辦的情況,有了和趙家交情深厚的香港船王在中間聯絡,別說是上千萬的私人遊艇,就算只是幾百萬的商務遊艇,聖汐也一樣會委派專員來貼身服務。
「尊敬的白先生,這位就是我們聖汐為您準備的隨船工程師,弗裡德裡希.馮.席勒先生,以及他的助手,而遊艇駕駛員,則是來自法國的埃爾.肖恩。肖恩上尉曾經在法國海軍服役,精通各類船隻的駕駛技術。按照公司的規定,他們將會在您的遊艇上工作一年時間,如果您對他們的服務感到mǎnyi,可以在服務年限期滿以後,通過貴賓通道繼續聘用他們。」
聖汐香港的豪華遊艇旗艦店中,貴賓接待室的奢華程度,簡直可以用來接待白宮或者是中南**海的大佬。
腳下能夠映出人影的萊芬大理石地面磚,面前的紅木會議桌,向白晃充分詮釋了。什麼才叫世界頂級的客戶服務。就連德魯伊手邊的煙灰缸,也印著蒂芙尼水晶世家的logo。
而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客戶主管,正掛著無比熱情的職業笑容,用流利的中文向白晃介紹著。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金髮碧眼的藍西裝小妞:「不過在您提出續聘要求之前。首先需要和席勒先生和肖恩先生jinhang溝通。瞭解他們的意願。當然,即使他們因為不適應中國的生活,所以回絕了您的聘用。我們也會另行委派其他的服務人員前來。」
對於聖汐這種,專門服務於世界富豪的公司來說,所謂的細節問題,根本就不算個事兒。不管是他們的客戶,還是旗下的員工,全都照顧的面面俱到。
大塊頭經理的意思,是每個服務人員,只有一年的強制合約,畢竟聖汐的客戶遍佈五湖四海,要讓員工常年駐守在國外某個城市,也不太現實。
德魯伊忽然覺得自己太diao絲了。
本以為自己在香港都能橫著走了,鑽石王老五也不過如此,簡直不要太瀟灑。可直到來了這種,真正富豪才有資格光顧的地方後,他才發現……
以前二十多年,都他娘的白活了啊。
白晃一邊在心裡歎氣,一邊饒有興致地聽著客戶經理的介紹。
從身邊兩人的情況來看,那個什麼弗裡德裡希.馮.席勒,是個典型的德國佬,而且很可能還有著容克貴族的血統。德國人嘛,從事工程師職業一點兒都不稀奇,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為他們量身打造的職業,嚴肅,認真,刻板,就是德國工程師的代名詞,就連白晃都知道。
但是另外一個遊艇駕駛員肖恩,德魯伊就有些犯嘀咕了,雖然大塊頭經理把他誇到了天上,而且這貨的履歷也確實很鮮亮,可問題是,對方是個黑叔叔。
倒不能說白晃種族歧視,而是他長久以來接觸到的信息,就是黑人身上都帶有貧苦、體*液交換不治之症等等負面印象。
就算這些情況,出現在聖汐員工身上的概率幾乎為零,可黑叔叔們還有一個散漫的天性,而且還是個法國人,天生就和律己、克制這一系列美德無緣。
想想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遊艇駕駛員,白晃就有一種頭大的感覺。
不過這種話,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很傷人自尊的。
算了,有什麼不妥,到時候直接解聘掉就行。反正遊艇駕駛員不像工程師,兩者對專業精通的要求,不在一個檔次上,就算是在國內,也能找到水平不錯的遊艇司機。
「行,我沒有什麼問題,就他們兩位吧。」德魯伊點點頭,算是拍板確定了這兩名臨時員工。
見白晃這麼好說話,客戶經理就拿出一份合約,請他在上面簽字:「尊敬的白先生,非常感謝您的隨和,我向您保證,您一定會享受到來自聖汐最貼心的服務。」
德魯伊就也懶得去一一研究合同條款了,反正聖汐也不可能在這種人員委派合同上,還弄點兒什麼貓膩。
直接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手下就又多了兩張嘴。
這倒是不折不扣,只有兩張嘴需要養活。雖然作為最高級別的貼身服務人員,聘用他們的工資不菲,但趙家早已經替他付了款,根本就不用他多操心。
從見面到敲定人員,還沒用上一個小時,而跟在白晃身邊的艾梅,眼睛早就直得不能再直,在心中YY了無數遍,自己取代白晃會是什麼感覺。
一定很爽,光是被人用這種恭恭敬敬的目光看幾眼,都會忍不住要高潮!
女記者在心裡肯定道。
而這一次聖汐香港之行,更是堅定了她打探白晃秘密的原因。只要自己能掌握那個秘密,還怕下半輩子沒有幸福生活嗎?
至於不久之前,她心底的那點兒擔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因為白晃在聽了她的好奇發問之後,是這麼說的那玩意兒神奇不神奇我不知道,反正放在我這裡也是廢物,還不如拿來換錢。
艾梅對於自己身為記者的眼光,很有幾分自信,她覺得白晃這麼說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當然。也可以看成。女記者被想像中的美好前景沖昏了頭腦,很多事實上非常艱巨的問題,都在她的意*淫之下,直接迎刃而解。
「那現在呢。你有什麼私人問題要處理嗎?沒有的話。或許你可以提幾個建議。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艾梅決定加緊攻勢,在遊艇到來之前,最大程度消減白晃的戒備。
德魯伊想了想。自己現在確實沒啥事情要辦,就笑嘻嘻地沖艾梅眨眼:「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們接下來可以去看一場賽馬,或者是打打高爾夫?當然,我比較推薦前者,因為本大師掐指一算,今天是你的幸運日,不管買什麼馬都能中獎。」
他也沒安什麼好心,而是準備利用異能,來個小賭怡情。
而按照白晃在網上看的那些攻略,一般來說,當男人用一種神秘的姿態,幫助自己追求的女人在賭桌上贏錢以後,女人都會頭腦發熱,做出突破現階段底線的事情來。
「哼,還大發慈悲耶,我才不要你的慈悲。」艾梅嘟了下下嘴,這陸仔煞有其事的樣子,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看他的意思,難道他不用自己親自上陣,就能影響賽馬最終結果?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嘴上硬氣歸硬氣,但女記者本來就不懷好意,和白晃鬧了一陣後,她還是選擇了看賽馬買馬彩這個提議。
「哇,真的贏了,三萬塊耶,阿白你好棒的!都比我兩個月的薪水還要多了!」雖然身為記者,她的主要收入並不依靠工資,但這種意外之財是個人就會興奮。
而且在興奮這筆飛來橫財之餘,艾梅對於白晃的懷疑更加濃厚了。
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是什麼催眠馬匹的特異功能?
女記者異想天開,不過她的想像力還是不夠狂野,沒有大無畏的氣勢。
見艾梅一張臉興奮的通紅,德魯伊就順勢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海上游輪上面用晚餐?聽說香港的海上餐廳氣氛很好的。」
在市內的館子裡吃飯,吃完就要把人送回家,但要是出了海嘛……
德魯伊居心不良了。
不過很可惜,女記者還在故作矜持呢,一陣「老狼請吃雞」的來電鈴聲,打斷了白晃的美好構想。
「是白先生嗎?冒昧地問一下您現在在哪裡?我已經訂好了晚餐,現在就派人過去請您。」電話裡面,龍坤的一口怪異的普通話,聽起來格外讓人倒胃口,白晃想都沒想就準備推掉。
但旁邊艾梅在知道了是龍坤後,卻暗自盤算一陣後,唆使白晃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去的去的,我還想從大師那裡請一尊金童子呢。」話雖然這麼說,但艾梅真正的目的,還是想通過龍坤來試探白晃,看看他在泰國巫師的面前,有什麼和常人不一樣的表現。
「什麼金童子銀童子的,你一個新聞工作者,怎麼能相信這種東西呢,輿論導向啊!」白晃擠擠眼睛,不停地調侃艾梅。
但是調侃歸調侃,他最終還是帶著艾梅,跟著龍坤的傭人到了萬豪酒店那邊。
「白先生,真是萬分抱歉,因為憂心阿蔓,所以下午一直都為孩子施法,實在是怠慢您了,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龍坤等在餐廳門口,遠遠看到白晃到來,就鄭重地迎了上來。
「理解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嘛。」白晃點點頭,既然這老頭兒先前對自己的敵意,也是事出有因,而且現在又這麼低姿態,他也就懶得計較什麼了。
仇人多一個少一個不重要,反正在白晃看來。什麼巫師上師的也不過如此,但龍坤開出來的那張支票,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三千多萬呢,還是美元,回西江建個國內最先進的垃圾處理中心都夠了。
一頓飯吃下來,雙方也算是賓主盡歡,不過等吃完飯上茶以後,白晃就開始忍不住好奇了:「你中午說,對人施展降頭術的時候,不能有外人在場。那現在是治好佘蔓的問題了?」
本來德魯伊中午的時候。跟著龍坤過來,就是想要見識一下,香港富豪口中神乎其神的降頭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會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異能在身。但因為龍坤在好一陣為難之後。最終還是跟他說明了情況。施展比較高深的降頭術,不能有外人在場,所以他才沒繼續勉強。
畢竟這貨為了救自己的侄女。都能和劉家這種大施主翻臉,那他堅持不讓自己看下降頭的過程,也就不奇怪。
但現在看他臉色不錯,事情應該還算順利,所以白晃才忍不住好奇,再度衝他發問。
「阿蔓現在的情況很好,這全都是拜白先生所賜……」說著說著,老頭又激動起來,眼睛也開始紅了。
暈,你丫搞藝術人生啊,又不是豬君,煽個什麼勁兒的情。
白晃腹誹了一句,打斷龍坤的感激:「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那個降頭術,到底是什麼原理?特異功能?還是修煉出來的法力啊,查克拉之類的東西?」
「查克拉是什麼?」龍坤一臉的茫然,一瞧就是沒看過民工漫的傢伙,皺著眉苦思了半天後,老頭子還是沒能用語言解釋清楚:「降頭是你們中國人的說法,這兩個字其實要分開來理解,『降』就是用修行的意念,輔以特定的手勢和咒語,對人詛咒或者是祝福,而後面的『頭』,才是用具體存在的蠱蟲,針對你的目標施法……」
白晃聽他解釋了半天,頭都大了,可還是沒有弄明白這種法術,到底是什麼性質,乾脆沖龍坤擺擺手:「那你現在再對我下個降頭,中午那次沒體驗出來。」
「這個……」龍坤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反正降頭術也是有好有壞,倒不至於擔心激怒了白晃。
見白晃要「以身試法」,龍坤和佘蔓一個經歷的多了,一個親眼見的多了,倒還沒有什麼,唯獨艾梅,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很是興致勃勃地準備圍觀。
「有外人在場,那些高深的降頭術是無法施展的。」發現艾梅沒有迴避的意思,龍坤就為難道。
「不要緊,隨便來一個就行,也不用那些費時費力的。」白晃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聽他這麼說,老頭終於不再廢話了,很是慎重地跌坐觀想了一番後,才雙手不停結印,嘴裡也絮絮叨叨地唸唸有詞:「Y&……*^$%#%……」
這一回沒了舍利子在身上,白晃倒是覺察到一些動靜。
不是自然之力那種異能,而且相比於兩種不同屬性的德魯伊之力,龍坤施展出來的「法力」,很是隱晦,幾乎可以用若有若無來形容。
但這個下降頭的過程,白晃又的確有些感應,就好像自己來到了大自然裡面,心情一下子放飛起來一樣。
不一會兒的功夫,龍坤就施法完畢,然後瞪大了眼睛看向白晃:「白先生,您能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嗎?」
「好像很舒服,很自在?」德魯伊不確定地咂巴咂巴嘴,心裡開始有些詫異了。
莫非除了自己之外,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其他異能人士,或者是修行體系的存在?
可自己變成德魯伊這麼久,也沒說碰上一個啊,中國這麼大的地方,自古就有各種各樣的傳說,總不可能連泰國那樣的旮旯犄角都比不上吧?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白日光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什麼降頭術中的「降」,該不會是一種心理暗示和催眠術吧?如果這麼解釋的話,就能說通很多疑點了。根據現代心理學的說法,催眠術就是通過語言,手勢,以及種種刻意營造的外部環境,來使得被催眠者進入一種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被催眠者的潛意識中,就會被植入某些特定觀念,進而下意識地改變自己的行為習慣,慣有思維等等東西。
科學的催眠,當然是為了讓人緩解焦慮,放下心事,建立樂觀的心態。
可如果是具備了催眠能力的人,想要加重一個人的緊張和焦慮,那同樣可以採取相反的刺激方向。那些自以為被下了降頭的傢伙,不就是惶惶不可終日嗎?這種狀態下,就算是沒病也能嚇出毛病來,什麼時候一個恍惚,被車子給撞了,或者是走路不看路掉到下水道裡,也不稀奇。
他娘的,哥哥我真是太有才了,一定是這樣!
回憶龍坤剛剛那一連串的手勢,以及發音奇特的「咒語」,白晃覺得那些行為都能讓人恍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斷。
而之前感受到的那種「舒心」,同樣是可以用科學原理解釋的,因為催眠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命磁場,讓人覺得愜意或者是難受。
想通了這些以後,白晃一個人樂了起來,抓耳撓腮呵呵直笑。
旁邊龍坤愣了愣,以為自己的降頭術起了什麼負面作用,趕緊遲疑地開口叫喚他:「白先生,白先生?」
認為自己又在科學道路上前進了一大步的德魯伊,心情極好地擺擺手:「哦,沒事兒,我沒事兒……你擔心個啥,要是把我『降』傻了,不正好拿回你那三千萬麼?」
「呃……」龍坤一臉黑線,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只能呵呵乾笑兩聲。
見過沒心沒肺的,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的。
偶們降頭師雖然睚眥必報,但那也是在有人先開罪自己的情況下,才去反擊好不好?或者是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誰會無緣無故地害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