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步步緊逼
「麻個痺，今天碰上你這樣的神經病，算老娘倒霉！你他嗎不就是有點臭錢有點勢力嗎，裝你麻痺的裝！」
本來就算是一條泥鰍，被按在砧板上也要扭兩下，可這個潑辣小妞像是認了命，所以絕望了一樣，扯著嗓子就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嗎跟那些買了蛇放生，到高速路上攔狗的煞筆有什麼區別，你比他們還賤，別人認狗當爹，你認烏龜王八蛋當爹……」
白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抱著胳膊冷眼斜過去：「怎麼，不求我放過你？」
「你踩過一次狗屎了，還會去主動踩第二次第三次？」海魂衫小妞兩隻手拚命去掰白晃的胳膊，可怎麼又掰的動分毫，想用小腳丫子踢白晃蛋蛋，也被德魯伊頂膝擋了下來，只好在語言上拚命發洩：「跟你說話就像踩了狗屎一樣，你以為老娘還會踩第二次？」
別是嚇傻了吧？
要不是被這麼多人盯著，白晃都想放開手，好好檢查一下了。
如果把人嚇傻掉，自己不是冤枉得很，白白又要養個白癡一輩子？
但是誰都沒發現，就在連白晃都猶豫起來的時候，那個明明氣都喘不過來的小妞，卻悄悄瞥了德魯伊一眼，滿眼眶的狡詐。
滿臉漲得通紅，隨時都可能被掐死的摸樣，而眼睛裡卻透著狡猾。
兩種本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偏偏就出現在這個毛丫頭臉上了。只不過她的狡詐隱藏的很深，再加上要死要活的慘樣兒，所以沒人發現而已。
嚓，今天哥哥我流年不順，碰上個嘴巴比老子還賤的。
白晃暗暗腹誹了一句，裝出大魔王毀滅地球的樣子：「那這是你自己選的，可不要怪我，記的下輩子投個好胎。」
說著，手上逐漸用力，一點點壓搾著丫頭片子的生命力。
老子看你還能嘴硬多長時間！就不信一個毛丫頭，還能不怕死了……
咦，還不求饒？還不求饒就真死了啊！人命只有一條，這可是自己的東西，你就真的不害怕？
他嗎的，再不求饒，哥哥我就先撐不住了啊！你們這些煞筆，跟在於德寶身邊那麼久，就沒點兒眼色？快上來勸哥哥我，主動製造個台階啊！
雖然小娘皮罵得凶，但到了後來，德魯伊反而有了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當然，白晃敢拿自己未來的老婆保證，他這絕不算是憐香惜玉，白日光從來就沒有這個屬性！同樣也不是什麼m屬性發作，被女人罵了反而還高潮了。真正的原因，就是在於毛丫頭的牙尖嘴利上面。
兩個有著相同屬性的人，總是會王八看綠豆看對眼的。如果這小女生翻來覆去只是「你麻痺，你麻痺」，那白晃說不定還要賞她幾個嘴巴，可加上了狗屎不能多踩，烏原他爹的形容後，原本潑婦一般的罵街，就變得極有技術含量了。
對於這種有技術含量的罵街，白晃一向都抱著欣賞的態度。
當然，如果對像不是他就更好了，那麼彼此還能交流一下經驗心得。
好在他等了半天後，那些肌肉疙瘩們總算沒讓他失望，為首的大漢趕緊站出來：「白總，這個……也就是幾個小混混，犯不上跟他們計較。」
嗎的，還不算傻嘛，真要是連個台階都不會搭，回頭就讓老於炒了你。
長出了一口氣的德魯伊，裝模作樣冷哼一聲，把小女生破抹布一樣甩到一邊：「今天你運氣好，有人給你求情。本來像你這種小屁孩子，也不值得我計較，你老老實實把偷去的烏龜交出來，我馬上放你走，何必非要嘴硬？叛逆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嗎的，你以為偷個東西容易啊，又要踩點又要做準備，還要防備公園的那幫煞筆！好不容易搞到手了，還要想辦法銷贓，別人看老娘年紀小好欺負，還要壓價，你他嗎去偷了試試看啊！」
捂著喉嚨，不停咳嗽的毛丫頭，還梗著脖子大罵起來，彷彿白晃是「何不食肉糜」的白癡一樣。
奶奶*的，什麼都能扯成一套套的，也算個人才啊！比不少只知道潑婦罵街的女人，強的太多了！
「那……」
白晃本來想說，你們不就是為了點上網打遊戲的錢麼，老子出錢買，你總可以交出來了吧。
可是回頭一想，這些小痞子要是嘗到了甜頭，沒事兒就去公園偷烏龜找自己銷贓怎麼辦？那些個男娃沒有這個膽子，可眼前的丫頭卻絕對做得出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惱火地威脅道：「那就沒辦法了，你偷了老子的東西，老子也不能讓你好過！等你家長來拿錢贖人，什麼時候把剩下的烏龜還回來，我什麼時候放你走！」
他娘的，本來以為輕鬆搞定的事情，居然弄成這幅德行，實在是……
算了，先去跟李主任說一聲，然後再打聽一下，這個刁鑽毛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實在不行就去找她家長好了。
……
白晃在帶人堵小痞子的時候，苗圃裡面，那個讓人一致交口稱讚的馬莉莉，卻第一次在上班時間請了假。
原因是她的遠房小叔，市局治安支隊的副隊長雷軍，開著車子來接她去吃飯。
「你們這兩姐妹整的，搞的像地下黨接頭一樣，神神秘秘……其實我跟你說啊小冰，白晃那小子不是什麼難說話的人，真的蠻夠意思。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對付，我出面幫你們說一下，大家各退一步多好？」坐在車子前面，充當司機的副隊長滿臉的無奈：「再說了，難道你就一直這麼隱瞞下去？何必呢，累不累啊！我看莉莉這丫頭也不錯，要是能介紹給白晃……」
變身知心大媽的雷軍一通長篇大論，可換回來的，卻是賈冰一個沒好氣的白眼：「軍哥你要再廢話，那我們就下車走人了啊！」
「行，行，你們說，你們自己商量！我就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給你們提個不錯的建議。」
小車來到一處農家樂餐館，雷軍被老闆領著，去後廚挑活雞鮮魚了，倒是給兩條美女蛇留出了私人空間。
「賈警官……」
「行了，不用裝模作樣，你其實看我很不順眼，我自己也曉得，你就少委屈你自己了。」馬莉莉剛開口，就被賈冰一聲冷笑堵了回去：「這段時間有什麼發現沒有？」
「沒有，老闆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很少回來，我和他接觸也不多。」馬莉莉垂下了頭，生怕賈冰看出自己眼裡的刻毒痛恨：「不過我趁他不在苗圃的這段時間，好好檢查了一下苗圃，並沒有什麼發現。」
「他要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能放到外面，我要你盯的是他本人，不是苗圃！」賈冰小聲呵斥一句，走到門口看了看後，回身塞給馬莉莉一巴掌大的小盒子：「拿好，這是最新的針孔攝像機，用紐扣電池就能工作。一共是三台，你找地方安裝好，要保證能監控到他的動向。」
「哦，我知道了。」
馬莉莉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微型攝像機。
她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在私底下，其實早就起了疑心。能夠讓一個刑警隊警花這麼念念不忘的，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要是自己發現了秘密後，可不可以先不交給賈冰，而是拿著為自己謀利？
這個小小的念頭剛一冒出來，就立即無限放大，並且熊熊燃燒起來，最終佔據了馬莉莉所有的陰暗內心。
好在賈冰又交代了一番話，才讓她暫時止住內心的貪慾：「還有，監控數量不能太多，免得被人發現了。所以對於他平時的動靜，你也要多關注一點，比如他經常去哪裡，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平時有些什麼愛好……能弄清楚一點，就不要放過！我不會讓你白辛苦，只要找出了這人的秘密，到時候除了剩下的勞教期之外，還有其他好處給你！」
「經常去哪裡不太好弄清楚，不過他有一輛豪車，經常開著出去。如果攝像機不方便的話，那賈警官你看，是不是可以弄個**一類的東西……」馬莉莉獻計道，反正她看警察不爽，但對白晃也沒有多少好感。
如果拿著這人給的工資，然後再挖出他的秘密賣掉，不知道姓白的知道以後，會不會活生生氣死。
女人一旦狠毒起來，其可怕程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到的。
白晃雖然和她無冤無仇，而且在雷軍出面後，儘管依舊和她不太說話，但起碼工作待遇上還是相當照顧的。
可馬莉莉根本不考慮這一點，這個女人，已經和白晃一樣，可以稱之為非人類了。
德魯伊的非人類無害，可馬莉莉，卻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狂毒蛇。
「這個想法不錯啊！」賈冰瞄了眼女勞改犯，對於她的慇勤獻計，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這個東西可以有，過兩天我讓雷副隊給你送點東西，**就一塊給你送過來。」
「雷副隊他，也知道賈警官在搞調查？」
賈冰沒好氣地白了馬莉莉一眼，冷哼一聲：「怎麼可能，到時候我買個娃娃熊，把**塞到裡面。」
兩個毒女人湊到了一起，讓人脖子發涼的謀劃一條接一條往外冒，估計就算是賈詡聽了，也要羞愧地掩面而去。
自己算個球的毒士，女人才是真正的毒！
不多會兒，雷軍點菜回來，兩個女人立馬恢復了親密無間的模樣，看的副隊長也是一陣納悶：「你們女人啊，有時候好得像是一個人，有時候又……」
「有時候怎麼了？難道雷隊長哪只眼看到過，我們姐妹倆不合了？」賈冰一把拽過馬莉莉的胳膊，兩人靠在一起做親密狀。
「哈哈，沒有沒有，我又沒說你們……」社會經驗相當豐富的副隊長，馬上打著哈哈支吾過去。
……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然後雷軍送馬莉莉回苗圃，而賈冰卻回了賈萬全的別墅。
「怎麼樣，查出來什麼沒有？」賈萬全這麼多年下來，也慢慢學著居移氣養移體，學著不動聲色了。只是在事關產業被人炸掉這麼大的問題上，也難免有些洩露了老底，不自覺的就焦躁起來。
賈冰搖搖頭，見賈萬全臉色又陰沉下來，馬上堆笑解釋：「主要是姓白的冒出來太突然了，對他的瞭解基本上是一片空白。不過舅舅放心，我已經在技術科弄來了最新的監控設備，已經讓人找機會安裝了。」
「那好，廠子被炸了這麼久，你們局裡半點兒進展都沒有，還是要靠自己啊。」賈萬全點點頭，面色又有些不虞道：「前天我找了郭秘書，把公園草皮的事情捅了出去。但是看這個情況，他那邊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唉，現在當官的不都是這樣？沒事兒的時候，拍著胸口什麼都敢答應，真要找他幫忙，稍微困難一點，就比賽著縮脖子。」賈冰冷哼一聲，一副忿忿然的表情。
「算了，郭秘書也是盡力了，如果事情捅出去，郭市長知道他背地裡做了這些事情，估計也要給他臉色了。」賈萬全擺擺手，儘管很同意賈冰的話，但是當著晚輩，也不好什麼話都說出來。
「其實，我還有個想法，舅舅你看行不行。如果查到姓白的和爆炸案有關係，但又沒什麼切實依據的話，我們可以從他家裡下手……」
考慮了一番後，賈冰終於提出了考慮已久的大殺招。
「他家裡？這小子家裡有什麼人？」賈萬全連個頓都不打，就直接問到了實質性問題上。
不就是拿人的親朋作威脅麼？這種事情，他賈老闆干的還少了？
「就一個姥姥，不過我聽說，姓白的是被那個老太婆養大的，老傢伙和他感情很好。」賈冰邀功一般，把白晃的底細抖露了個乾淨：「不過這個事情，就算是舅舅也不能親自出面，要找幾個可靠的人去做。」
「嗯，行，這個我知道……」
……
白晃還不清楚，一**的暗潮正在接連不斷的生成，他現在正找上了峽江藝校的老師，討論手上奸詐小妞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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