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馬管中心登門
「忙也是忙，不過閒下來，小老闆也是閒！你看他現在，不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嗎的，狗逼臭男人，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馬莉莉暗罵一句，然後小心謹慎地問到了核心上面：「那他平時都這樣，沒事兒就遛……遛……那是個什麼東西啊？國外的寵物？」
「不曉得，他們說是什麼金貓啊？我看就是個紅貓，還金貓……長這麼大了也不管一下！」大概是在苗圃待久了，就連這個中年大媽，也吐的一口好槽。
「那老闆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呢？或者和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
一點一點從徐嬸嘴裡套著話，馬莉莉完全進入了角色。
「特殊愛好啊，好像也沒什麼比較特別的愛好……」徐嬸仔細想了想，沒發現白晃有什麼特殊愛好，然後嘿嘿一笑，八卦之魂也熊熊燃燒起來：「哎喲，你這丫頭，剛才還說自己沒心思，那你問這麼詳細幹什麼？」
「不是的！」馬莉莉趕緊分辨了一句，裝出一副「我怕怕」的表情：「我聽說有錢人，都有些蠻變態的習慣，萬一老闆也有的話，我就打算辭職不做了！」
「這你就想多了，小老闆確實不錯，你要是辭職了，再想找一樣的工作就不容易了！你想啊，現在還有哪個老闆，願意給手下員工吃好喝好？」徐嬸趕緊勸慰起來。
「不是這個問題，唉……」馬莉莉歎了口氣，繼續追著開始的問題不放：「老闆真的沒什麼特殊愛好吧？」
「確實想不到有什麼？」徐嬸看在馬莉莉勤快幹活兒的份上，又仔細想了想：「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喜歡和貓啊狗啊的在一起說話，不喜歡和人聊天。不過別人是有錢人，這也不算稀奇事。」
看著白晃身後那一票貓貓狗狗，馬莉莉微微皺起了眉頭。賈冰可是只給她辦理了三個月的保外就醫，如果這三個月裡沒有收穫，她還得回到勞教所裡面。
心裡面急躁起來，她乾脆又換了個方向：「對了，徐嬸，老闆住哪裡啊？他在市裡有房子麼？」
「住哪裡？那兩顆大樹看到沒有？你朝哪邊看啊？就是那前頭，這麼大兩棵！」徐嬸手上不得閒，見馬莉莉半天看不到眼皮子底下的東西，急得差點兒就嗷嗷直叫。
「哦，你說那……啊，那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巨大樹屋」的馬莉莉，和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表情毫無二致，哪怕是來做臥底，也依舊被樹屋所震撼。
「看到了吧，那就是小老闆的房子！你說他還用買房子啊？」
震驚過後，馬莉莉如毒蛇般的眼神裡，不可抑制地溢出幾縷興奮。
從這個白癡八婆嘴裡套不出東西，有機會就直接進去自己找，隨便找個清理房間的借口，就能摸到裡面一探究竟了。
白晃到底有什麼秘密，馬莉莉不關心，他和賈冰有什麼糾葛，到底是不是罪犯，她也懶得管。只要完成了任務，可以不用再進勞教所，哪怕是殺人放火她也願意。
有錢的臭男人死不死，關她馬莉莉屁事？
何況這種事情做起來，也的確比較刺激！
白晃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被雷軍的「親戚」給惦記上了，他現在滿腦子考慮的，是到底答不答應白靜的問題。
可還沒等他想好，苗圃門口一陣嘟嘟的汽車喇叭聲，兩輛小車外加一輛封閉大卡，就來到了園子外面。
咦，也沒打個電話過來，就直接上門了？難不成還真是找了警察問路？
白晃嘀咕了兩句，然後晃晃悠悠迎上前。
兩輛小車上面，下來的人並不多，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西裝裙女人，剩下還有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以及兩個看起來跟班模樣的小年輕。雖然說是小年輕，但顯然都比白晃要大一點兒。
至於後面那輛大卡，出了一個司機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賽級馬無疑。
看到園子裡都是工人，只有白晃一個大閒人的樣子，那位三十多歲的熟婦遲疑了一下，還是主動上前道：「你好，請問這裡就是夢……」
才剛開口，白晃就從女人一口普通話裡，聽出了揮之不去的漢腔，直接伸出手點點頭：「是白主任吧？你好你好，我就是白晃。」
「您就是白先生？」熟婦主任一愣，隨即堆上笑容：「哎呀，真是沒想到，電話裡面聽聲音聽不出來，見面以後才發現您這麼年輕！不知道白先生有沒有二十五歲？」
「呃，二十一二歲，確實不太大。」白晃的面部肌肉隱隱有些抽筋，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問到年齡，而且聽對方的口氣，似乎總有點兒別的意思在裡面。
「喲，應經畢業生的年紀啊！但白先生現在就有了私人苗圃！這裡真的好漂亮，簡直比很多公園還好啊。」
白靜又七分真話三分恭維地笑言兩句，然後對德魯伊介紹到：「這是我們馬管中心的主任，胡岷胡主任，這兩位是中心幹事小黃，小張。」
眾人一通寒暄後，那位一看就是負責人的胡主任，大概心裡面有事，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表明了來意：「白先生，具體的情況，我們白主任也和你說過了，這次過來，就是想親眼領教一下，你那被英國人都要稱讚的馬術。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可以為我們展示一下呢？」
「這個，不用這麼急吧？」白晃故意調侃道：「先吃個飯，大家聯絡下感情，然後開會討論一下具體問題，要看我騎馬什麼時候都行的。」
「呵呵，白總真是很幽默啊。要是放在以往，不用白總說，我都要叨擾一頓，但這次過來的確是情況緊急，如果方便的話，還請白總幫我們試試馬匹。」
被白晃意有所指地調笑了一句後，這位胡主任居然也沒生氣，反而笑呵呵地又繞回了正題上。果然是各種場合浸淫已久的人精，控場技術格外嫻熟。
不說這人此次前來的目的，但最起碼，人家的涵養還算不錯。
並沒有和其他的官僚一樣，被輕輕刺兩下，就立馬炸毛雞一樣上躥下跳。
奶奶*的，算你能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胡主任任由白晃夾槍帶棒，可還是維持著融洽的場面，這種功力，讓德魯伊也不得不暗暗說一個服字。
「呃，既然胡主任想先辦正事，那我們就先試馬好了。」白晃聳聳肩，也換上了對待朋友般的熱情。不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麼，這有什麼。
不過雖然說是試馬，但白日光心裡也清楚，他們是要考察人。準確點說，是考察自己的馬術。
是假裝不會騎馬，撲通一下摔下來呢？還是隨便應付兩下？
正在白晃不懷好意地時候，胡主任又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樣，滿臉誠懇地拉著他的手：「白總，不瞞你說，這一次過來，我們馬管中心也是頂了壓力的。有一小撮人，直接就說我們是浪費經費，沒事找事！所以不管怎麼樣，還請你拿出最高的水平，起碼能證明我們沒有白來！我就先謝謝你了。」
靠，這尼瑪！
就憑你說話的水平，才只是個省體育局的項目主任？
屈才，太屈才了！
不過人家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白晃還要弄虛作假的話，那就也太沒下限了。
於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位胡主任的請求。
「來來，小張小黃，趕緊去把馬牽下來！」胡主任吆喝一聲後，又轉過來看向白晃：「白總你看一下，是先等馬匹調整下身體狀態，還是現在就能夠表演。」
「調整狀態就不用了，我牽著馬溜一圈就行。」白晃想了想，決定速戰速決：「場地障礙不太方便演示，那就先試試盛裝舞步吧，這個對馬匹和場地的要求不高。」
聽到這話，在瞧瞧白晃那種胸有成竹的模樣，胡主任頓時就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盛裝舞步對馬匹和場地的要求相對較小，但對於騎師的要求，可就正好相反了。
在各種賽馬項目中，如果按照對騎手技術的要求，從高往地依次排列，那麼就是——盛裝舞步，場地障礙，平地競速，長途越野。還有什麼馬車速度賽，狩獵賽，又得另外來說。
而白晃一上來，就直接點了盛裝舞步，這難道不是一種自信的表現？
要是這個小年輕在盛裝舞步上的馬術，能和他速度賽一樣，那這次就真不虛此行了！
正說著，千里迢迢從江城運過來的馬匹，陪牽到了白晃面前，德魯伊隨便一掃，就感覺到了這匹馬的活力。
看起來，似乎不太像是純血馬，但一想到是為了參加綜合馬術的馬匹，白晃就明瞭了。
畢竟純血馬的耐力，實在有些讓人黯然神傷。
看到一匹馬被牽了過來，原本老老實實幹活兒的工人們，頓時指指點點起來。
他們原以為來的這些人，和其他客戶一樣，都是訂購苗木草皮的，也就沒有多加關注。但此時發現居然來了一匹馬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開始猜錯了。
馬匹寄養？
買馬吃的草？
還是推銷馬匹？
工人們發揮起想像力，開始沒個譜的亂猜起來。
只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是體育局的官員們，在考察自己老闆的奧運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