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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9.巧取豪奪白日光 文 / 芭蕉師太

    其實真不能說老獵戶少見多怪,主要是白晃手上的東西,多的有點兒嚇人了。

    左手摟著三隻兔子,即便是最小的一隻,也能讓他手上的兔子老老實實叫一聲大哥。右手拎著一大把的雞翅膀,反正老頭兒瞪大眼睛瞅了半天,也沒能數清楚。

    還不算完,這小子腰上還繫了跟麻繩,活像個放羊的老倌兒,繩子的另一頭,是只半大不大的野豬崽子。

    「這東西不用分大小,都能打的吧?」白晃賊笑兩聲,還在十多米開外,就一個勁兒沖張老頭擠眉弄眼。

    老頭的五官開始變形、糾結,直到擰成超級計算機也解不開的幾何圖。

    然後他猛地彈起來,衝到白晃身邊,一言不發地去捏他手中的獵物。小孩子賭氣一樣的舉動,讓白晃實在是哭笑不得。

    「真兔子,還是活的!」老獵戶手抖得和裝了彈簧一樣,眼睛裡開始泛出漸變的幾何線條。

    用籐蔓和野草叢捕到的獵物,當然是活的!

    白晃此時只能感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誰讓他在前一天晚上,正好補充了大量的靜謐之光呢。

    如果說在昨天以前,他體內的野性之力和靜謐之光的比例,大致在3:1左右,那麼經過一晚之後,兩種力量的對比則變成了3:7……甚至有可能更大一些。

    源自山野靈物的自然之力,遠不是城市裡小動物的反饋所能比擬的。

    白晃甚至有信心,要是再對上一頭傷過的凶暴野豬,只要身前的籐蔓灌木足夠,他連躲閃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把野豬干趴下!

    和那次在雞公巖累死累活,好容易才纏死了那頭野豬比起來,兩次的境界高下立分,完全可以稱之為天壤之別。

    看到老頭兒還在發傻,自己叫了好幾聲也沒能回過神來,白晃乾脆兩手一扔,把抓到的獵物全都扔了出去。

    現在剛剛9月份,還是這些兔子野雞的繁殖季節。

    唯一留下的,就是栓在繩子另一頭的小野豬,近幾年西江市封山育林,野豬這東西也趁機大量繁殖,已經成了一大禍害。抓了這小崽子,不僅沒有違背德魯伊的平衡之道,反而還讓他長了兩分野性之力。

    只可惜太微不足道了點。

    手上空了下來,白晃嘿嘿笑著往老頭兒腰裡一抹,一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刀就換了主人。

    這把狼頭小刀可是好東西。據老頭講,這是他師傅在民國年間,和幾個摸金校尉搭伙,從一個古墓裡頭掏出來的傢伙。一長一短兩把寶刀,全都傳給了他。不過後來老人走南闖北,嫌刀鞘和刀把太花哨惹眼,自己給配了栗木的握把,耐磨防震,又鋒芒盡掩。

    兩把刀子白晃也都玩過,兼具了生存刀的耐用和格鬥刀的兇猛,什麼瘋狗atak,什麼striderbtseal,什麼阿拉斯加捕鯨叉,全都弱爆了。

    就是因為惦記著這兩把刀子,他有了錢以後,才沒有第一時間入手那些制式名刀,一顆心全放在小狼頭上面。

    ……

    進山的那會兒,老人迫不及待趾高氣昂,活像一頭巡視自己領地的老狼。

    當然,白晃也是一樣。

    可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個人高興了。老獵戶並非是心疼自己的小刀,他本來就打定了主意,兩把刀子是要送給村裡後生的。老頭此時之所以垮著臉,完全是因為自己輸得不明不白。

    三個小時的時間裡,赤手空拳逮到了三隻兔子,四隻野雞,外帶一頭跟丟大部隊的小野豬……

    這根本就不科學嘛!

    白晃哪管他科學不科學,拎了老頭套到的兔子,就往家走。

    這隻兔子壞了一條腿,就算放掉也活不了多久,所以白晃決定,讓它去它最應該去的地方。只有躺在火鍋裡的兔子,才是好兔子。

    但是上天注定,他既然欺負了老頭,所以就吃不到老頭套的兔子。就在兩人一個快活一個憋屈,前後腳往白晃家走的時候,路邊田埂的盡頭,上來一夥年輕人。

    兩個和白晃差不多大的小青皮,後面跟著三五個年紀不一的山裡娃。

    其中一個看到白晃,疑惑的眼神晃了一下,隨即變成驚喜:「晃哥!」

    白晃和老人聽到招呼,一起停住腳轉過頭,前者看清楚了人後,臉上也掛起了笑容:「是輝子啊,小斌也在……」

    「我們剛才還在說呢,晃哥你肯定都放假了,也不回來看看,結果就碰到了!」被叫做輝子的青年很是開心的樣子,又一眼瞅到白晃手上的兔子:「霍!又跟張爺爺趕山去了,我就說他最偏心了,每次我們想去都不讓,你一回來,就專門帶著你玩……」

    「偏心!老子偏心個屁!」

    老張頭本來就頗為不爽,這時聽到晚輩們的抱怨,鬱悶之情越發上頭。

    深感自己對白晃再好,也不過是養了個白眼狼而已,忍不住就破口大罵起來。

    他是楠木坳輩分最高的老傢伙,一句話扔出來,就算是組長曾天貴,也要好好揣量揣量!這幾個村裡的青皮蛋子,又怎麼敢和他頂嘴。

    所以儘管一個個委屈的不行,卻絲毫不敢造次。

    輝子是一夥人的中心,看到老頭兒發脾氣,吐吐舌頭也不去理會,只管對著白晃小聲招呼:「晃哥,我們剛剛挖了幾條鱔魚,一起去鎮上找個店,干燒了吃!」

    「你們也不嫌累,吃個黃鱔還專門出山?」白晃翻了個白眼,沖一群小孩子抬抬下巴:「走吧,上我家吃去,燉兔子,干炒黃鱔……」

    沒想到平時饞白晃姥姥的手藝饞到不行,一聽他請吃飯必會到場的幾個小子,這時候居然一致搖頭。輝子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扭捏道:「不是光吃飯,我還得給一個朋友送點兒過去……」

    看他這憨厚羞澀的模樣,白晃哪裡還能不明白,這貨肯定是犯了相思病。

    「晃哥,跟我們一塊兒去吧!你是大學生,有你在也好幫著撐撐場面。」旁邊的小斌見白晃一副瞭然的神色,眼珠子一轉,立刻抓著他不撒手了。

    「唉唉,還走不走,你姥姥還等到在!」旁邊老頭子的心情就沒好過,看到這一夥年輕人聊得興起,頭上更是頂著烏雲一樣。

    老張頭一開口,輝子不敢再說什麼,後面幾個小傢伙更沒插嘴的份兒。

    只有叫做小斌的青年,很是油滑地轉轉眼珠子,然後趕緊在拎著的塑料桶裡撈了一把,掐上來幾條又肥又大的鱔魚遞過去:「張爺爺,你就讓晃哥跟我們去玩哈子撒。你看我們這麼多人,過去吵到了三婆婆也不好。」

    老張頭本來小眼一翻,就打算開罵,可隨即卻想到了什麼,立馬笑著接過了鱔魚。

    翻臉之快,有如瘋狗。

    看老頭笑得開心,白晃哪裡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自己要在外面忙賺錢搞環保,如果姥姥自己願意的話……

    打定主意,他也就咧了咧嘴,把兔子扔給老頭:「這東西燒爛點,再用鱔魚配上豆腐煮,山雞就和我帶回來的豬肚子一塊兒燉了,留著你們晚上吃……嗯,那我先走了啊。」

    老張頭這會兒也不生氣了,喜氣洋洋地直擺手,恨不得白晃立刻消失才好。

    ……

    一群人往山外趕,白晃被擁在了中間。

    這些都是他小時候的玩伴,還有跟屁蟲,雖然白晃自己考出了大山,一路讀書升學直到西江大,可是彼此間的感情卻沒變淡。逢年過節白晃回來的時候,也都要找他們小聚一下,算是正兒八經的發小了。

    「不錯啊,哄了個鎮上的姑娘。」打聽了一下具體情況後,白晃笑著調侃輝子,還一邊從兜裡掏出鉑晶蘇煙。這煙是從於德寶車上順下來的,一盒沒開封的扔給了老張頭,這盒抽過幾支的,他就揣進了自己兜裡。

    其他幾個人就嘿嘿怪笑,只有輝子一個人,很是不好意思地撓頭。

    可是等他們看到這煙後,一個個都不笑了,猴急著接過來。小斌經常去鎮上玩,知道的東西多一些,看到這盒蘇煙,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晃哥,你發財了?這煙我看到鎮上的老闆抽過,要四五十塊一盒呢。」

    最後面一個小子接了煙,正湊在鼻子上聞,一聽煙的價錢,險些就掉到地上。

    四五十塊的是蘇煙金沙,白晃手頭這盒蘇煙鉑晶,正好一張紅票。

    不過這些東西,他當然不會在兒時的玩伴面前提起,只是隨口應付道:「沒,就是給一個老闆幫了點兒小忙,人家送的,我現在哪兒抽得起啊。」

    白晃沒打算在夥伴面前炫耀,可他明顯低估了這煙對年輕小伙的殺傷力。

    要知道在楠木坳這兒,就算是逢年過節、婚喪嫁娶,主人家用來招待客人的煙,也不過是18塊錢的黃鶴樓。能抽上50以上香煙的人,除了大老闆,還是大老闆!這怎麼能不讓一群揣著5塊錢紅河的青皮們,兩眼放光地羨慕。

    「晃哥,煙盒給我看下唄,瞧瞧50塊的煙到底長什麼樣。」小斌耳朵上夾著煙,視線還牢牢掛在白晃的衣兜上,亮閃閃的活像小孩子們玩的鐳射燈。

    白晃噗嗤一樂,又把香煙重新掏出來,哭笑不得地遞過去:「行了行了,都給你們。」

    「哥,不愧是當哥哥的。」小斌手快,一把接過煙盒,高興得屁顛屁顛。

    旁邊幾個小的沒搶到,一個個猴急起來,趕緊滿臉討好地看著白晃,使勁兒搓手。

    「沒了沒了!」白晃無語地擺擺手:「一盒給了張爺爺,一盒給了你們,我自己都沒留!大不了等會吃飯我請。」

    本來安靜的午後山林中,忽然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歡呼,驚飛了好些林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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