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開!」
進入酒店的十四名日本留學生就彷彿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鬼子進村一般,一副囂張跋揚的姿態,不但將保安推到了一邊,還讓攔住他們去路的大堂經理滾開。
大堂經理見狀,氣得臉色一變,但見對方人多勢眾,再一想今晚的事情不小,最終還是憋屈地走到一旁,沒敢阻攔。
大堂經理尚且不敢阻攔,那些服務員就更不敢阻攔了,他們紛紛躲到一旁,至於那些在一樓大廳裡用餐的客人,大多數將目光投向了裴東來,也有少數幾個青年見日本留學生人多,滿臉憤怒地跟在了裴東來身後,想要和裴東來並肩作戰。
「鬼本!太一!秋山!」
很快,為首那幾名日本留學生看到秋山三人滿臉是血地倒在地上,先是一怔,隨後看到裴東來大步迎上不說,手上還沾著血跡,立刻明白是裴東來動的手,當下憤怒地盯著裴東來,「混蛋,是你動的手?」
「讓開。」
他們的話音落下,又一個聲音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為首那幾名憤怒的日本留學生聽得一清二楚。
嘩啦——
為首幾名留學生聽到後方傳出的聲音,就像是聽到聖旨一般,二話不說,紛紛散開,四名打扮時尚,長相、身材均是不俗的女留學生,簇擁著一名身材修長,氣度不凡的英俊青年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除此之外。英俊青年身後還跟著兩人,乍一看上去像保鏢。仔細一看卻發現更像狗腿子。
嗯?
人群散開,那名英俊的青年一眼便看到了正面迎來的裴東來。瞳孔微微放大,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原本我很好奇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打傷了秋山三人,嘿,真沒想到會是你!」驚詫過後,英俊青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望向裴東來的目光充滿了不善和戲謔。
耳畔響起裴東來的話。其他一些日本留學生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驚疑——社長認識他?
不光是他們,一樓大廳裡那些服務員和用餐的客人也是一臉驚訝的模樣,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新來的日本留學生居然會認識裴東來,同時他們也好奇裴東來到底是何方神聖。
裴東來聞言。也是稍顯驚訝,驚訝之餘,停下腳步,瞇著眼,盯著英俊青年,結果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對方,轉念一想,隱隱猜到了什麼。
「你不用看我,因為你不認識我,而我認識你。準確地說是我知道你。」
英俊青年沒有在意周圍那些驚訝的目光,他看著裴東來,戲謔地笑道:「你叫裴東來,明面上是東海集團董事長,暗地裡卻是江陵軍區騰龍特種大隊成員,中國地下世界的王者,對吧?」
「呃……」
再次聽到英俊青年的話,偌大的大廳裡,除了裴東來之外。就連周箐在內,所有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剛才裴東來聽到英俊青年說知道自己,便暗暗猜測對方身份不簡單,如今更加肯定了這一點——一個日本人能夠對他瞭解到這種程度,其身份絕對非同凡響。
稍後,見裴東來沒有吭聲,英俊青年繼續笑道:「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江陵火拚案和大興安嶺殺人案跟你有很大的關係。其中,江陵火拚案是你一手操控的,你將一個叫葉崢嶸的傢伙葬送了仕途。而大興安嶺殺人案,你借刀殺人幹掉了韓國崔家的人,殺死了葉崢嶸。幸運的是,你沒有想到你會成為某些大人物棋盤裡的一顆棋子,你的所作所為被他們所利用,從而打擊了葉家,對麼?」
如果說之前英俊青年的話只是讓眾人驚訝的話,那麼這一次,直接將他們驚呆了!
或許他們不知道葉家、韓國崔家代表什麼,但他們卻知道轟動全國的江陵火拚案和大興安嶺殺人案!
而如今,英俊青年說裴東來跟這兩起案件都有關,而……而且其中一起案件還是裴東來一手操控的,甚至裴東來還殺了人——這怎能不讓他們驚訝?
「看來你的家族在日本國內很有勢力。」裴東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死死地盯著英俊青年。
「當然,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內幕呢?」
聽到裴東來說起自己的家族,英俊青年得意地笑了笑,隨後像是挑釁一般,故意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好奇我既然知道你的一切,為什麼還敢跟你這麼說話?」
「我一點也不好奇。」裴東來盯著英俊青年淡淡道:「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狂妄自大的人。」
「狂妄自大?」
英俊青年聞言,全然不顧秋山三人的死活,而是像看小丑一般看著裴東來,笑容中的戲謔成分更濃了,「看上去,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就費點時間幫你解釋一下。」
「之前我說過,你很幸運,因為你的幸運,大興安嶺殺人案發生後,你非但沒有遭受葉家的怒火,相反,那件事情被貴國某些大人物利用打擊葉家,讓葉家受到重創。」
英俊青年說到這裡,饒有興趣地盯著裴東來:「原本你和葉家就有仇,如今葉家又因為你遭到重創,你說葉家是不是很想讓你死呢?」
「答案是肯定的,葉家人做夢都想幹掉你,只是因為你走了狗屎運,讓他們暫時找不到機會。」
英俊青年自問自答道:「不過,現在好像機會出現了——你應該知道當前我們兩個國家的關係緊張到了何種程度。嗯,因為龜島的事情。我們兩國都爆發了不同程度的抗議行動。除此之外,兩**方時刻緊盯著龜島。甚至還出現了幾次小規模的摩擦。」
「在這種敏感時期,你出手將我的夥伴打成這般模樣,若是傳出去的話,你說,會不會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
說到這裡,英俊青年的語氣冷了下來。目光中寒意乍現,「不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只有一個,你被當成平息這件事情的犧牲品!」
「呃……」
原本眾人已經逐漸從震驚中回過神,此時愕然聽到裴東來剛才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再次驚得不輕。
「小日本,你他媽嚇唬誰呢?」
「媽的,發生戰爭又怎麼了?你以為我們怕你們小日本不成?」
「草泥馬的,你們小日本想讓東京夷為平地嗎??」
短暫的震驚過後,站在裴東來身後那幾名熱血青年紛紛開口還擊,那感覺不但不怕戰爭,反倒是恨不得戰爭爆發好好教訓一番小日本。
「社長,秋山君昏迷了,要送醫院嗎?」
與此同時,跟隨安籐一同前來的日本留學生紛紛將秋山、鬼本、太一三人扶起。其中鬼本和太一兩人傷勢不算嚴重,還能站立,秋山則是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暫時不用送醫院。」
安籐要否決了送秋山三人去醫院的提議,而是冷笑地看著裴東來,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給他們三人報仇,讓打傷他們的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很好奇,你口中的懲罰是指什麼?」再次聽到安籐的話,裴東來忍不住笑了。
「跪下。磕頭認錯,自斷一隻手,這件事情,我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眼看這個時候裴東來還能露出笑容,安籐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沉,語氣陰冷無比,「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發生戰爭還是我會被當做犧牲品?」裴東來笑著問。
安籐皺眉道:「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出身於日本政.界某個大家族。」
裴東來依然在笑,只是笑容中蘊含了幾分冷意,「你說,如果我打殘你的話,是不是發生戰爭,或者說我被當作犧牲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說過,那種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你最好不要嘗試!」安籐的表情愈加陰冷。
裴東來不屑一笑:「你這算是威脅嗎?」
「你可以當作威脅。」或許是裴東來表現得太狂了,以至於安籐語氣中怒意難忍,雙目像是要噴火一般。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狂妄自大,也不喜歡有人跟我裝大尾巴狼,更不喜歡被人威脅。」裴東來收斂笑容,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語氣卻悄然轉冷,「這些,你都佔全了。」
「看樣子你認為我在嚇唬你,事實會證明一切。」
似是察覺到了裴東來語氣的變化,安籐心中的怒意更濃,但想到裴東來的恐怖身手,他沒有選擇與裴東來正面衝突,而是強忍著怒意,道:「我們走!」
「呃……」
聽到安籐的話,那些跟隨他一同前來的日本留學生均是被驚得不輕。
驚訝,是因為他知道,安籐不但身份高貴,而且功夫很好,已達到忍術四段,不要說是在普通人之中,就算是在武者之中也算厲害的存在了。
「社長……」
相比那些跟隨安籐一同前來的日本留學生而言,鬼本和太一兩人紛紛被裴東來打傷,心中均是恨不得立刻將裴東來碎屍萬段,此時見安籐決定要離開,當下急了。
只是——
不等他們說出後面的話,裴東來再一次開口,硬生生地將他們的話打斷:「我之前忘了說一句話。」
「什麼?」安籐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忌憚裴東來的身手,他怎麼可能帶人離開?
裴東來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曾經有很多人威脅我,結果他們不是殘了就是死了。」
「你想幹什麼?」
安籐心中一震,隨後死死盯著裴東來,似乎不相信裴東來敢對他動手。
不相信?
裴東來身影一動,彷彿幽靈一般,憑空出現在安籐身前,一把抓住安籐的脖子,像是拎小雞一般拎了起來:「你說,我是把你打殘呢?還是擰掉你的腦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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