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從鏢叔的酒店裡出來,石金勝又去劉奎和趙德柱的綠色蔬菜店裡看了看。他們的生意做得還不錯,已經開了一家分店。兩人見到石金勝也格外的激動和熱情,上次那一百萬說給就給,連票據和股東合作協議書都沒要,如此信任,讓這對好哥們感激了很久。今天既然來了,一併把收款票據和早已經擬好的股東合作協議書交給了石金勝。
石金勝說:「說實話,如果不是上次吃飯時,看得出你們是端著良心做生意,我還真不一定會投那一百萬,希望你們以後在利益誘惑面前還能堅持最初的美好。」
如果是在以前,他絕對不可能做到對金錢如此的淡泊,但是他現在手裡有了獨一無二的寶貝,掙錢對他來說,不如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金錢的重要性在他的人生觀中就逐漸開始淡化,有了這個寶貝,他不大可能再被金錢操控,反而會更加有信心地去操控金錢,因為他手裡有王牌。這種心態就像打牌斗地主時,手中握有雙王四個二,勝券在握,心裡也就沒那麼多的小忐忑和小疙瘩了。
「那是肯定的。」劉奎和趙德柱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石金勝知道他們也挺忙,也就沒多作停留,坐了一會兒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石金勝又捉了一隻雞,撈了一條魚,還採摘了幾箱水果,一併拉到酒店送給了鏢叔。給鏢叔做好了土雞和胖頭魚,便離開了北京趕回天津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石金勝天天等著鏢叔的消息,可一直沒動靜,最後也只好以平常心看待,省得到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吳紫煙卻有事沒事總愛給他打電話,一再叮囑他小心點,以防墨子甲報復,她可不想剛剛遇上一個有感覺的男人還沒開花結果便掛了,聽得石金勝耳朵都起繭子了,也沒見墨子甲耍什麼花招,真懷疑這個大小姐是不是疑心病大重了。
轉眼間又到了黃老闆預約的時間,這天,石金勝照例早早地起床,弄了一車子的蔬菜和水果,便往楊柳青趕。結果車子還沒出梅江,就接到了黃老闆的電話:「石師傅,是這樣的,我一個好朋友,看到我做食療後的神奇效果,軟磨硬泡地拉著我,說什麼也要跟我一起去楊柳青讓你瞧瞧身子。我跟柳姨都商量兩天了,柳姨說得聽你的,這不我就給你打了個電話,問問你的意思。」
「只要他能出得起錢,可以破例讓他跟你一塊來。」石金勝道。他現在是急需用錢,多拉一位就多一份錢,還能賣個人情,也不錯。
「那好,我這就通知他,讓他跟我一起去楊柳青。」黃老闆開心地掛了電話。
石金勝並沒有在電話裡把價格說死,這個他要看人,也要看症。
到了楊柳青,等到黃老闆帶著他那個朋友趕到後,石金勝才發現跟黃老闆一起過來的那個人他認識,不但認識,還捧過他。黃老闆所說的那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什麼狗屁模特經紀公司的徐總,當初花了不少的心思想要拐騙謝菲娜進入他的狼窩,幸虧石金勝跟著去了,要不然謝菲娜可就真有可能中了這孬悄的陰招。
徐總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石金勝,多少有些尷尬,僵硬地微笑著跟石金勝握手,客氣地道:「呵呵,真是緣分啊!原來黃哥說的石師傅就是你啊!」
石金勝本來就打心眼裡厭惡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此刻見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更是覺得噁心。
不過,這麼一握手,他也清楚了徐總為什麼非要跟黃老闆一起過來,敢情這傢伙縱慾過度,每日裡跟公司裡那群花草尋歡作樂都是靠藥物支撐。大概是負作用太大,再加上他沒有節制,久而久之,就出問題了,現在整個身子不但掏空了,整個人也虛得像一攤爛泥,沒了男人的底氣,最近吃萬艾可也不起作用了,他這才病急亂投醫四處撒錢,結果越治越不行,整個就快成一廢人了。這不一聽說好哥們黃老闆最近幾日突然重振雄風,風光無限,趕緊來打探秘方,聽說是高人通過一頓飯的食療就解決了困擾他將近十年的頑疾,徐總這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死乞白賴地要跟著黃老闆見見這位食療高人。
沒想到,山不轉來水轉,轉著轉著,他和石金勝又見面了。
石金勝並沒有給徐總這個敗類好臉色,而是故意嚇唬他說:「徐總,哎,怎麼說呢,你這身子可是太虛了,得下猛藥才有救啊!否則……哎……」
石金勝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總這些日子吃了很多藥,看了好幾位比較熟識的醫生,甚至還用了一些偏方,還跑到天津附近的幾個寺廟去焚香,可身體卻越來越差,他就悲哀地想著自己的人生樂趣是不是就此到頭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此刻,徐總聽了石金勝這番話,更是驚得透心涼,臉色慘白,雙腿發軟,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石師傅,只要你能調理好我的身子,多少錢都行。」
徐總彷彿被判了死刑似地,如果真的可以拿錢換命,他還真捨得砸錢。
「你這身子是得好好調理,不過這成本可就高一些。」石金勝在心裡琢磨著能宰他多少錢才能讓他心痛又不得不花錢。
「好說,只好能調理好,錢不是問題。」徐總道。
「那就好,你和黃老闆先去屋裡坐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們做調理身體的膳食。」石金勝道。
黃老闆和徐總進屋坐下,柳姨和梅致香則端上果盤招待著。
石金勝這次用溫泉水給黃老闆燉了一隻空間裡養育的土雞。而給徐總則準備了一盤空間裡的蕃茄炒土雞蛋。給兩人每人煮了一碗小米粥做為主食,便端著飯菜進了屋裡。
石金勝給了黃老闆一碗小米粥,一碗紅棗燉土雞,說:「吃完了這些,就大功告成了,你的身體也應該可以完全康復了。」
黃老闆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麼將信將疑,對於石金勝這番話,已經深信不疑,激動地說:「托石師傅的福,終於又讓我青春煥發,枯木逢春發新枝了,呵呵!」
石金勝心說這還不是你那一百萬的功勞,可嘴上卻說:「呵呵,黃老闆過獎了。」
徐總在一旁坐著,眼巴巴地看著石金勝給了黃老闆一碗紅棗燉土雞,聞著就馥郁十足,令人胃口大開,可再看看剩下的只有一盤蕃茄炒雞蛋和小米粥了,估計也就是他那一份了,心裡多少有些不平衡,為啥給黃老闆的就是一隻香噴噴的雞,給他的就是普通的蕃茄炒雞蛋呢?是怕他出不起錢還是石金勝心懷芥蒂?想要故意為難他?
石金勝囑咐完了黃老闆,緊接著就端上那碗小米粥和蕃茄炒雞蛋放到徐總面前,有板有眼地說:「徐總的身子太虛了,第一次不能進補得太猛,否則物極必反,反而對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這就像不能讓一個飢餓了很久的難民猛然進食過量的食物是一個道理。重病要慢治,先溫潤一下過於虛弱的經脈,明天你再來,我再逐步加快調理。今天就先吃這些就行。」
徐總聽著也有道理,怎麼說他的症狀也比黃老闆的嚴重,再說他也聽黃老闆說過,黃老闆第一次來也是只吃了一盤韭菜煎雞蛋,還有一碗小米粥。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根本沒想到會是石金勝在故意整他。
「好,一切聽你的安排。」徐總客氣地微笑著,就要動手去吃飯。
「等等!」石金勝突然把那盤蕃茄炒雞蛋往外拉了一下,不讓徐總動筷子。
「怎麼了?」徐總納悶地問。
「我這都是先談好價錢才做生意了,希望徐總能理解一下。」石金勝道。
「好說!好說!你說吧,多少錢!」
「40萬!」石金勝盯著徐總,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什麼?40萬?」徐總雖然聽黃老闆說過,他第一次來預約花了二十萬,來之前早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當他聽到石金勝把一盤蕃茄炒雞蛋報出40萬的天價,心裡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想來他培養一個有些姿色和氣質的女模賣給某些富豪做金絲雀,也很少如此地獅子大開口過,頂多就是二三十萬的中間介紹費。所以,他總覺得一盤蕃茄炒雞蛋貴過一個水靈靈的大美女絕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怎麼,嫌貴?」石金勝並沒有因為黃老闆在場而留情面。
徐總再心有不甘,可眼前有求於人,也只能咬牙放血了,趕緊擠出一張僵硬的笑臉,說:「不貴,不貴。」
「我就說嗎,如果一碗小米碗40萬就嫌貴,那這盤蕃茄炒雞蛋你就更嫌貴了,這生意也就做不成了。」石金勝突然靈機一動,決心要再狠狠宰他一把。
果然,徐總一聽說那40萬隻是小米粥的價格,好不容易擠出笑臉的臉蛋,頓時又綠了,尷尬地問:「那……這盤蕃茄炒雞蛋多少錢?」
「100萬!」石金勝乾脆利落地說。心想你愛吃不吃,不吃還好,你丫的就可以少禍害幾個女人了。既然想吃,那就得捨得放血。
徐總有錢,別說一二百萬,就是一兩千萬他也拿得出來,不過怎麼想都感覺一百萬買一盤蕃茄炒雞蛋太傻/逼了,心裡一時過不來這個坎,便試探性地問道:「這……訂價的標準是啥?」
「良心!首先一盤菜能賣個讓我良心上稍微過得去一些的價格,我才會替別人做食療。」石金勝含沙射影地說。
徐總一時沒聽明白,既然是憑良心訂價為什麼還會開出這麼高的價格?就不怕良心不安?不過現在是他有求於人,如果能有哪個醫生開的藥方靠點譜,他也不會跑來任人宰割。可現在他也只有這一條路了,所以他也只能咬牙認命了,也不敢再往下接話了,生怕石金勝一生氣不給他做食療了。可是想想這只是今天第一次做食療,價格就已經如此高了,那明天又會被剮去幾層皮呢?
徐總尷尬地笑著問:「那……明天的得多少錢?整個療程下來需要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這得看你明天恢復得怎麼樣,還需要下多猛的藥才能讓你恢復,所以價格現在還不好說。不過今天你要是吃完了這些飯菜,明天我會根據你的具體狀況,爭取一次治癒。」石金勝道。他這是在試探徐總的底線,如果這次他接受了,下次肯定會比這次的更高,愛吃不吃,反正這一次的已經收過錢了。
黃老闆聽著兩人的對話,尷尬地埋頭吃飯,盡量不摻和進來,反正他跟徐總也不是多鐵的哥們,如果不是從他那裡弄了兩個妞,他才不願意跟徐總一塊過來呢。反正石金勝宰的也不是他的錢,黃老闆只管安生地吃,用不著替別人心疼,看著有人比他花錢還多,他心裡多少還舒服些,沒辦法,人嘛!多少都有些自私的……
徐總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接受了這個價格。
石金勝見狀,接著說:「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有個規矩,必須先付錢才給做飯的,今天是看在黃老闆的面子上,沒收錢就做好了飯菜,所以在開飯錢,得先把錢結了。」他是怕徐總吃完飯賴賬,便逼迫徐總先付錢。
徐總這會兒是顏面盡失,多少也感覺出了石金勝心裡還記恨著他,故意在刁難他,不過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忍氣吞聲地照做。徐總來的時候是帶著現金的,不過沒那麼多,只有三十萬。所以這會兒他只好給公司財務打電話,讓她給石金勝轉賬。
石金勝直到手機收到銀行短信服務通知,確認到帳140萬元,才讓徐總吃飯。
這頓飯,加上黃老闆那80萬,石金勝一下子就進賬220萬。
送走了黃老闆和徐總,石金勝給柳姨打了一聲招呼,明天徐總還會過來接著做食療,隨後也開車回梅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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