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還欠些火候,石金勝回到廚房,光著身子繫上圍裙,開火繼續燉湯。
調好火候,他又給於夢蝶打了個電話,本以為這小妮子肯定早睡著了,沒想到電話還沒響兩下她便接通了,原來她還在秉燭夜讀。石金勝說明天無法去給他們送菜,於夢蝶說沒事,明天他們去批發市場進貨就可以了,不影響。石金勝又疼惜地勸她早些休息,別累壞了身子,這才掛了電話。接著又給酒店一方打了電話,通知他們明天沒有魚蝦,後天再接著來拉貨。
石金勝這麼做無非是想多陪陪胡離,別看胡離平時看起來像是嫵媚妖嬈的輕熟女,骨子裡則是柔弱羞澀的小蘿莉,這些在沒有跟胡離有肌膚之親這前,他是怎麼也想不到的,就像當初他認識蘇雨芊一樣,直到上/床後才驚覺這個乖乖女在床/上那可是生猛了得。
兩個女人,不一樣的風情,卻讓石金勝對她們都有了更深的認識。
石金勝站在灶前無聊,突然想抽煙,一摸口袋,汗!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一絲不掛地站在這兒,身上只有一條圍裙。剛想要轉身去客廳拿煙,卻被某人從身後輕輕抱住,雖然裹著浴巾,洶湧的波濤依然有著極強的殺傷力。他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他們都在床/上赤條條地翻滾了近一個小時,此刻她竟然還下意識地裹上一條浴巾,羞澀之情,暴露無遺。
胡離輕輕地抱著他的後背,雙手卻沒閒著,一隻青蔥玉手捏著一支香煙,輕巧地把煙屁股塞進他嘴裡,完了兩根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還不忘撫摸一遍他柔軟的嘴唇,另一支手這才啪嗒一聲打上火,給他點上煙。
石金勝愜意地吸著煙,調侃道:「真是心有靈犀不點也通,我這剛想著去拿煙就有人送上門來。」
胡離溫馨地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兩隻手卻不老實地開始鑽入圍裙裡亂竄起來,嘴裡卻溫情地說:「我的服務還算周道吧?有什麼獎賞沒?」
當胡離的右手羞答答地摸得那個物件的時候,那種溫潤舒適的觸感立馬便將這頭猛獸喚醒,頓時一柱擎天,傲然挺立。
石金勝強忍著衝動,淡定地說:「獎賞是有滴,等一會兒喝完魚湯,再來個梅開二度,讓我好好的侍奉你。」
胡離嬌羞地用手指輕輕地捏了一下某個**的物件,調侃道:「你個不知羞臊的二貨。」
「你錯怪他了,這個二貨雖然二了點,可還是非常害羞地,不然怎麼見個洞洞就往裡鑽……」
石金勝話還沒說完,肩膀上又被胡離嬌羞地咬了一口。
「好了,好了,魚湯好了。」
石金勝把魚湯分盛兩隻碗內,一人一碗,回到客廳。
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兩人都在相互窺探著對方的身體,哪裡有心思細細品味魚湯的味道?
兩人相似是串通好了似的,匆匆喝了魚湯,便急不可耐地糾纏著又滾到了床上。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一次更加順暢,配合更加默契,這一戰比上次時間還久,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這才癱倒在床上,連澡都懶得洗,便相擁而眠。胡離則像個小女孩兒一般,枕著石金勝的胳膊,躺在他懷裡,安然入睡。
石金勝卻沒那麼好運了,懷裡抱著這麼一個新鮮可人的尤物,滿懷的軟玉溫香,這種刺激讓他久久無法入睡。等他數了數萬隻綿羊好不容易快要睡著的時候,那只胳膊卻被胡離枕得麻木了,想要抽出胳膊,又擔心驚擾了熟睡中的胡離,只好把一直搭在她胸脯上的左手輕輕地移到她的頭下,試圖輕輕地抬起她的頭,好把右手從她脖頸下抽出來,誰知當他的左手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臉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胡離像是見了鬼似的,立刻驚叫著爬起來,一邊驚恐地哭喊著,一邊手腳並用,張牙舞爪地踢打石金勝。
石金勝嚇了一跳,愣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胡離一定是條件反射,在睡夢中被石金勝碰到臉後,讓她誤以為惡夢中的那個畜生要對她下手,這才會有這種激動的反應。
石金勝急忙喊到:「是我!別怕,是我……」
可是黑暗中的胡離哭得愈發厲害,反應也更加激烈。
石金勝趕緊打開臥室裡的燈,看到床上緊閉著眼睛躲在床角掙扎的胡離,心疼得他心裡在滴血,眼睛也濕潤了,撲過去一把緊緊地抱住胡離,哽咽著在她耳邊說:「別怕……別怕……」
胡離清醒過來,捶打了幾下他的脊背,便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來,滾燙的眼淚都流到了石金勝的背上。
石金勝輕輕地搖晃著她,試圖讓她放鬆下來,心裡卻恨得咬牙切齒,一遍遍地詛咒著那個挨千刀的畜生,真應該把那混蛋扔到海河裡餵魚,他對胡離的傷害太深了,估計胡離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這種魔障。石金勝不敢想像,這些年來胡離是如何度過的,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她又是怎麼努力讓自己入睡的,夜裡被驚醒的時候,那又是一種怎麼的驚恐和不安……
為了不讓胡離再次受到驚嚇,石金勝沒有再關臥室的燈,而胡離卻像是更加信賴他,把她哄睡後,雙手還緊緊地抱著石金勝的胳膊。
石金勝的心久久無法平靜,除了詛咒那個該死的畜生,他還責怪起胡離的母親,不管她這個母親在商業上做得如何成功,她都是失敗者,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是一個極度自私的母親,她的自私幾乎毀了胡離的一生,這些是用多少金錢也無法挽回的。
石金勝甚至不敢想像胡離是怎麼堅持到現在,此刻他對懷裡的這個女人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這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是個值得敬佩的女人。
在石金勝格外小心的呵護下,胡離再也沒有被惡夢驚醒,睡得很香,很安穩。
天亮了,石金勝悄悄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出了臥室,洗漱一番,便進入廚房,用溫水化開一些酵母做發麵團,然後炸了一些青椒茄子丁,開始做包子。
陽光總是能夠給人以安全感,當胡離醒來後,拉開窗簾,迎著明媚的陽光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直到看到床頭衣架上某人的外套,她才想起來這間房裡還有一個男人,羞紅著臉急忙穿衣起床。
當胡離穿戴整齊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嫵媚和奔放,彷彿昨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不過,當他看到某人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從廚房裡出來,這才發覺自己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個胡離的樣子了,這個男人有著她太多熟悉的味道。這一刻她才堅信,自己是真的完蛋了,她徹底的陷入某人溫柔的陷阱了,更可怕的是她好像還心甘情願地越陷越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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