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史慈從前方趕了回來,一進鄭羽家門就將他找到外面談話。
見太史慈趕回來,鄭羽心中高興,心想這三國時的結義兄弟比後世的親兄弟還親呢。兩人在院子裡站著沒說幾句話,太史慈就神情緊張的說:「賢弟,騎上烏龍馬,帶著槍劍,我們到野外去,讓為兄看看賢弟的武技。」
太史慈見鄭羽神情輕鬆,仍是往常般從容模樣,不由心安不少。心想著或許是太過關心賢弟安危,才會如此神情緊張。此前,兩人在北返一路上聯手殺敵,彼此還是知道對方武技的。
他此番只是想借此點撥一下鄭羽,知道鄭羽雖殺技厲害,但武技一般。面對胡可這等武林人士時,那些對付一般人的殺技,並不一定管用。有時生死就在一剎那間,若武技差些,就意味著落敗身亡。
鄭羽騎上馬跟在太史慈身後,從薊城大街穿過,來到北門外。
兩人抵達郊外原野,太史慈拿起雙小戟,回身就開始猛烈攻擊。
從馬上打到地面,打了數百回合竟是彼此不分勝負。太史慈心中大喜,高興的說:「胡可想要賢弟的命,沒那麼容易,賢弟武技雖不如他,但身手敏捷,步法極其靈活,胡可奈何不了賢弟,這樣兄長也就放下心來。」
鄭羽也是心中大喜,雙方之間毫無花俏的打了一個多小時不分勝負,這讓鄭羽信心大增,意味著他與太史慈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一般人肯定不是對手。
當然,若比殺人之技,或許太史慈也不是對手。
其實,作為特種兵,他身上的小件武器還不少。特別是攜帶的數百支鋼針飛技,那可是奪人命於無形的。在武術方面,鄭羽在後世所學,都是教官經過反覆總結後創立出來的,武技結合武術、柔道、跆拳道、泰拳等東方武術和西方拳擊術之後,練出來的本領,招招都是殺人之術。
再說,那手鋼針飛技十分厲害,軍中特種兵都有練習,他卻是其中佼佼者。
兩人牽著馬,找了處山丘坐下。
「胡可身材高大,天生神力,賢弟也奈何不了他。再說,他箭術高超,可同時連發三箭,準頭極佳,很難對付。至於劍術方面,主要還是氣力極大,一般人很難抵達。當然,賢弟也是身材高大魁梧,這方面不會吃虧的。」
太史慈將他所瞭解的胡可武技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他的劍術破綻不少,但他氣力極大,對一般人而言,這個破綻就不算是個破綻了。有時大力砍殺,根本就難以抵達,再好的劍術在這種以力破力面前,很難起作用。估計賢弟在氣力方面還是不如他,在劍術高明方面也是不如他。但他有個致命弱點,就是輕敵,或許這是制勝的一個機會。總之,能打成平手,賢弟就是勝利,照樣可揚名北地。」
鄭羽卻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比武技肯定不如他,但要如何殺死胡可呢?
「以兄長武技看,能否殺得了胡可?」
太史慈想了片刻後還是搖頭,「我武技和他在伯仲間,氣力我不如他,但武技精妙方面他不如我,估計還是無法殺死他。算了,賢弟只要能安全回來就是勝利,對胡可就是巨大打擊。假如能和他戰成平手,那就是更大勝利了,相信主公會立即招募你的。」
「我才不稀罕他的招募呢,或許兄長說得對,被朝廷招募會更好的,我本是朝廷的千夫長嘛,再說,劉虞名聲極佳,在他手下干或許更痛快些,哼,我實在是看不慣公孫續這混蛋。」
說完,鄭羽就站起身準備回去,卻被太史慈拉住。
「賢弟陪兄長再坐坐,我心中有些事無法解得。」
鄭羽又坐了下來,看著太史慈,誠懇的說:「兄長請說,你我兄弟合一,其利斷金。」
可太史慈卻顯得極為艱難抉擇模樣,過了很長時間,才歎聲說:「主公讓子義幫他訓練白馬義從,這是一支精銳騎兵。可今後這白馬義從還是要交給公孫續統領的,子義心中實在不甘。賢弟,兄該如何是好?我真想就此告辭還鄉,可賢弟來了,兄肯定不能走,奈何?」
看得出來太史慈心情沉重,有些茫然。他訓練出的軍隊,卻要交給他最看不起的人,而這人因是公孫瓚的兒子,想避都避不開。故而,他現在是為難死了。
這事很真難。鄭羽也想了一陣,這支騎兵肯定是其精銳騎兵,且作為禁衛軍之用,而公孫瓚最信任的莫過於兒子了,故而,想從公孫續手中奪回,簡直不可能。
「白馬義從有多少騎?」
「三千,全部是白馬,十分威武!」
「要不這樣,兄從這三千騎兵抽出最好的騎兵加強訓練,其他兩千一般性訓練。到時將這一千騎兵拉出來助兄弟就是了。三千拉不出來,一千總可以吧?」
「主公要我擔任總教頭,同時兼任一個騎兵千夫長,但被我拒絕了,若同意我自然可主動加強這一千騎兵的訓練,只是怎麼拉走呢,這幽州地界還是主公的天下呢,到哪去呢?」
聽聞太史慈有辦法絕對控制一千騎兵,鄭羽心中大動,腦袋轉著念頭,心知這時代騎兵厲害,假如真能拉來這精銳的一千騎兵,實力肯定大增。但想了一陣,一時也沒太好招數,故而對太史慈說:「這事我來想,兄長只要將最好的騎兵抽調在一起訓練,並擔任千夫長,今後我們一定可以拿過來的。」
兩人又商量了一陣與胡可比武之事,太史慈直接回到營地去了。
鄭羽回到家時,見蘇婉和洛兒在開心說話,不時嬌笑連連。
甄洛輕快的給他擦臉,端茶,侍候得鄭羽舒舒服服的。
蘇婉不禁笑著說:「兄長,你這娘子可是勤快得很,兄長真是好福氣呢。」
鄭羽撓了撓頭,神情幸福的說:「洛兒是我妹子,是別人家的娘子呢。」接著,將甄洛面臨的處境說了一遍,蘇婉心有同感,一時神情落寞起來。
過了片刻才說:「洛兒終歸是兄長的娘子,這是跑不掉的。現在她只是自己騙自己罷了,兵荒馬亂的,那兒時的事早就做不得數了。」
鄭羽調笑說:「你也是我的娘子,跑不掉的。所以從現在起就要對相公好。」
蘇婉紅著臉,不依的說:「我對你還不夠好,每次都被你糟蹋成那樣,看你快活的,都不知天南地北了,還要說我,沒良心的兄長。」
此時,甄洛拿了些點心進來,鄭羽邊吃邊將與太史慈大戰數百回合不分上下之事,與兩女說了一遍,她們都十分興奮。
蘇婉神情興奮,開心的說:「太史慈的武技十分高強,與胡可在伯仲間,你若和他不分上下,那胡可絕對奈何不了兄長,這樣我和洛兒也就放心了,到時候我和洛兒、宓兒都去看相公大展神威。」
甄洛接過話,恨恨的說:「最好能將胡可斬於馬下,凡是敢欺負我家兄長的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