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8
大元王朝,南牧錦州,天南城。
南牧錦州浩土無際,足有萬里之廣,土地肥沃,繁榮興隆,才有了「錦州」這一美稱。這裡也位於交通際會之處,東邊就是茫然無邊的壯闊東海,而南邊則是大元王朝的大敵出雲國,常年往來行商者絡繹不絕,生意甚是興隆,每年的關稅賞金至少也有千萬兩紫金,為大元王朝奉獻了數不清的金銀。
也正因此,這裡也被稱為「遍地是黃金的國」,吸引了許多經商者彙集於此地。
南方,或許有人可以不知道大元王朝如今的皇帝是誰,但是不能沒有人知道鎮南將軍是誰。幾乎就連三歲孩童都知道,南牧錦州有個戰績顯赫、勇決寰宇的大將軍——段其軒!這個如今年不過四十的鎮南將軍,就已經有了無與倫比的戰功和威名,威震整個南牧錦州。他十歲參軍,長達五年的歲月裡,一直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雖然苟且戰場上活了下來,但卻始終屈居底層。
一次戰爭之,兩軍主力交鋒,決戰駐馬山下,十幾萬人殺作一團,到處都是狂飆的真氣,和揮灑的鮮血。段其軒揮舞長槍,人群殺了個人仰馬翻,七進七出,將身陷敵軍包圍的元帥救了出來,自己掩護其撤退,身敵軍十幾刀,差點喪命於亂軍之。
戰勝之後,段其軒因為表現勇武,戰功卓越,迎來了鯉魚翻身的機會,被元帥親自封為夫長,帶領一隊武力勇猛的精兵隊伍,從此開始了南征北戰的道路。
憑藉著本身的勇武和機敏,段其軒打仗幾乎從不吃虧,行軍速極快,從來都是大破敵軍之後,就立刻遁去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令敵人惱羞成怒。十年下來,他也從一個夫長,一步步升到了如今鎮南將軍的職位,統領南方十萬兵馬,常年部署著針對出雲國的戰爭計劃,聲明如同日天。就連南方的許多諸侯,都不敢招惹這個英明神武的鎮南將軍,只因段其軒手握兵權,實權握,將外君命有所不受,成了南方說一不二的領人物。
而天南城則是南牧錦州的一座繁華重鎮,位於大元王朝的南之地,也是段其軒率軍鎮守之地。這座城池已經有了年的歷史,沉厚的城牆上佈滿了滄桑的斑駁痕跡,有刀劍留下的痕跡,也有野花小草,將古老的城牆點綴,訴說著年來的種種喜悅悲歡。
早前朝,這座天南城就極其繁榮,再加上有重軍把守,水火不侵,姓們生活的安逸無慮,久而久之,逐漸的展成一座不遜於寧安城的南方都城。
每年的夏季,都是天南城熱鬧的一段日子,來自四面八方的行腳商人都此停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進行各種的交易,帶來了世間各國的奇異玩意,這裡大撈一筆。而且,這一繁盛的季,也正是出雲國每年入侵大元王朝,掠奪周邊村莊的時節。
而如今,又到了這一時節,戰爭將起、民不聊生……
天南城,風生雲起一片晴。
正逢一年一的繁榮季節,城心早已圍滿了數不清的人,你來我往之間,熙攘不斷,叫賣聲、呼喊聲、吆喝聲接二連三,帶著天下各地的鄉音,傳入耳,倒也是另一番享受。朱雀燭台、白虎雕塑、蒼龍項鏈……各式各樣的寶貝走馬觀花般的閃過,把城心點綴的活像是一個國一般,天下之物一應俱全。
長街一旁,正有一家生意火熱的麵攤,坐滿了客人,小二正滿頭大汗的端茶倒水。
其一張桌子上,正坐著三個相貌不凡的旅人,其一個身穿單薄青衣,相貌俊朗雅,嘴角微微上翹,勾勒著淺淺的微笑,看上去一副悠閒自得,怡然自樂的輕鬆模樣,他腰間別著一把藍色的鯊皮劍鞘,只要是明眼人就可以認出,正是罕見的銀鯊皮製成。另外兩人,則分別身穿黑色勁裝和赤色衣袍,一個面色冷峻嚴肅,一個打著哈欠,無所事事。
這三人打扮奇異,不像是一般的尋常姓,倒像是浪跡天涯四方的遊俠。而且,他們的行為也是十分古怪,各自要了一碗清水面隨意吃了,而後就坐原地,隨意的歇息起來,時不時低聲細語幾句,卻愣是不肯離去,讓店家臉上左右為難,趕也不是,等也不是,眼看著自己的生意溜走。
哪知這幾人出手倒是闊綽,隨意的往桌子上扔了二兩金子,立刻讓店家噤若寒蟬,陪著滿臉笑意,不攔阻三人。
過了一會兒,赤衣男子忽然撇了撇嘴,問道:「小影子,你說這天南城的繁華之色不下寧安城,又是軍事重鎮,正是南方風雲彙集之地,那些錦州諸侯居然能眼睜睜的看著段其軒大搖大擺的統領天南城,獨自吞了這麼多的油水,難道他們就真的捨得?不論怎麼說,段其軒權勢再大,也不過是個軍職,而諸侯卻有分封領土的權力,要是統領了這座天南城,那不是安逸得很?」
被稱作「小影子」的黑衣男子不屑的笑了笑,道:「你以為這麼簡單呢。雖說諸侯的地位要高過鎮南將軍,可事實上卻是個閒職,有了封地也多刮一些民稅,沒有什麼權力。而段其軒身處南方多年,權勢滔天,手握十萬兵馬,可以說是這裡的土皇帝,就算是乾帝有命令,他也可以不受,這可是先皇賜予他的權力。而且,雖說天南城是重鎮,但事實上掌握了這座城池,才是危險。且不說這裡位於兩國交界,再加上四面是坦蕩平原,若是環山脈的大軍一崩潰,當其衝就要被敵國屠戮,那些諸侯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選擇這塊領土,所以才無人爭奪,段其軒也理所當然的代權統治。」
赤衣男子哦了一聲,摸了摸腦袋,似乎還琢磨剛才的那番話的意味。
而那名雅的青衣少年則輕笑一聲:「算了淒影,追風他對於這些朝堂之事一竅不通,你也不必嘲笑他,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聽聽也就算了,不必往心裡去。畢竟,咱們的任務是道環山脈去打仗,不是這些瑣事。」
這名青衣男子,正是陸辰!而那黑衣少年和赤衣男子,則正是跟隨陸辰一同來到南方的林淒影和赤追風!
他們自寧安城出,足足馬不停蹄的趕了將近一個多月的腳程,才橫跨了整個南牧錦州,期間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來到了天南城這所軍事重鎮,這才停下了打算歇息一天,明日再出前往環山脈。
林淒影自顧自的喝了口茶,緩緩道:「這次咱們前往環山脈,乾帝已經給咱們部署好了計劃,不會有人為難咱們,陸辰你既然受封為夫長,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直接帶領一隊精兵,戰場上也有了爭鋒的資本。而且,咱們只需要堅持到出雲國退兵便可,到時候,可千萬要小心謹慎,不能大意出擊。戰場不像一般的比武鬥法,隨時都是殺機暗藏。」
陸辰深有所感的點頭,他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卻身歷險境,殺伐之事經歷的不少數,自然體會過那種死亡臨近絕境的危機感,甚至可以將一個人的信心粉碎,喪失鬥志。而且,林淒影雖然是兵家棄子,可當初卻是兵家當仁不讓的第一人,熟讀兵書,通曉古今行軍之事,聽他的絕不會有錯。
「唔……也不知道詩詩他們怎麼樣了,寧安城過的應該還好。也不知道爹有沒有告訴他們,真是令人擔心啊……」赤追風雖然平常寧安城一副老成模樣,但畢竟是自己長大的地頭才敢如此隨意,一出遠門,離開了家鄉,登時就變得有些扭捏。
陸辰倒是想通之後灑脫無比,笑著安慰赤追風讓他不必太過擔心,相信赤如龍既然答應了自己,就一定會說到做到,這才令赤追風安心下來。
幾人此行的目的地則是距離天南城裡之外的環山脈,那裡是大軍駐紮之處,段其軒率領的十萬大軍,其就有五萬精兵駐紮山下,還有許多零散的兵,加起來大約有十萬之眾,嚴守環山脈,抵擋出雲國的進攻。
出之時,乾帝就給了陸辰一枚令牌,正是夫長的軍令。有了這枚令牌,陸辰到了軍營之,就可以直接帶上一隊精兵,不必從底層的士兵做起。
「記住,到了軍營之,切記不要隨意招惹任何士兵。這些人都是為大元建功立業的流砥柱,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敢得罪,當然,就算有人找麻煩,也可以直接報告上級,軍令處置,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招惹麻煩。」林淒影告誡道。
這話當然是說給赤追風說的,三人之,唯獨赤追風脾氣為火爆,生性不平,遇到任何事情總喜歡意氣用事,說好聽點就是性情人,說難聽點就是頭大無腦。林淒影雖然表面瘋癲,但心裡萬事清楚得很,可不願意軍生什麼是非。
赤追風正慾火,但被陸辰用眼色制止,臉憋的通紅,支支吾吾道:「行,我知道了!打死我也不動手!」
而後又指掌立誓,這才令林淒影放下心來。而後幾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畢竟一口氣趕了半個多月的路程,雖說是騎馬,但還是勞累的很。所以,休息是必須的,當天晚上三人又好好地吃了一頓之後,才放鬆的睡了過去,只等著明日啟程,前往環山脈,到那時候,就將是一段全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