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8-18
北郡是大元帝國北方最大的郡城。臨近有寒海之稱的北海。是一塊人煙稀少,蕭條荒蕪的冰封之地。加上常年受到聯合倭國的掠奪。大元國中幾乎無人肯去北郡為官。使之成為歷屆皇帝的心病。
三十年前。習家作為大元當時新生的名門望族。其家主習護因擁立先皇有功被冊封為北郡郡守。負責組建「怒鯊」軍團抵禦北海聯合倭國。
三十年一晃而過。當年曾嘲笑習家封官北郡的家族大多數已經沒落消失在大元帝國長長的歷史河流中。而北郡經過習家三代人的苦心經營。其人口,財政飛速增長。隱隱成為了大元國北方最富饒的郡城。
起初先皇對北郡的建設動了心思。為習家提供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支持。甚至將京中新晉官員紛紛派往北郡為官。習家為表忠心。上書先皇願將「怒鯊」軍團軍團長之位讓出。等候朝廷派遣。先皇聽後大喜。不顧朝中蕭太師,陳相等人的反對。親筆封習家之主習護為北護侯。世襲侯位。
漸漸的習家在大元國的地位扶搖直上。成為了繼:蕭,陳二家之後第三大家族。十年前。新皇登基。習護之孫習霸同時接任習家之主。習霸從小志向遠大。城府極深。當上家主後勵精圖治。操練兵馬。趁新皇與鎮南王爭奪皇位之時。設計將時任「怒鯊」軍團長的慕容天害死。以擁護新皇為由將軍團指揮權牢牢的抓在手中。帝師張良聞後。曾憂心忡忡的放言:習霸此子心懷天下。忠良之後卻非忠君之人。蕭太師,陳相等朝中權貴之人紛紛點頭附和。可惜當年新皇登基在即。根本無力分心北郡之事。數年之後。地皇根基一穩。回頭顧及北郡之時。「怒鯊」軍團被習霸牢牢的掌控在了習家之中。
自此。北郡同朝廷貌合神離。習霸為成大業。招兵買馬,廣積糧草。數年不向朝廷上貢一分一毫。地皇雖有收復北郡之心。卻手中無權。軍中無兵。加上鎮南王對其皇位虎視眈眈。只得無奈作罷。任其做大。
午夜的寒風異常的刺骨。率領親衛回到北郡城的習榮馬不停蹄的朝習家別院趕去。他的父親北郡之主習霸正在別院養傷。
「嗒嗒嗒嗒」急促的馬蹄聲在午夜時分顯得非常詭異和刺耳。
「吁」習榮猛的一拉韁繩。將馬停在了習家別院的門口。
習家別院是護北侯習霸的後宮。偌大的庭院閣樓裡住著二十多位深受習霸寵愛的侯妃。身為習霸之子的習榮平時為避嫌。不敢踏進別院半步。自一個月前習霸受到新晉寵妃偷襲身受重傷後。他借探望之機方可進出此地。
「你們在此等候。本將先去拜候家主」習榮朝身後的親衛沉聲下令。
「屬下明白」
習榮點了點頭,翻身下馬。將腰間佩劍解下交給一旁的親衛。自從習霸重傷後。習家別院的戒備森嚴了幾分。習雙,習榮兩兄弟拜見父親。都需解下腰間的武器方可入內。
習榮親自上前叩門後。兩名碧衣裝扮的持劍侍女將他引到了別院大廳就坐。別院內的護院皆為女子。是習霸從小培養起來的殺手。對其忠誠無比。
「少將軍,請用茶。奴婢們已經通知了七夫人。您稍候片刻」一名腰繫佩劍的俏婢將盤中的香茶輕輕的放在習榮的面前。柔聲說道。
七夫人是習霸最為信任的寵妃。其武功高強,頭腦冷靜。做事果斷。隱約成為了習霸的後宮之主。別院內侯妃們的大小事務皆為她一人掌理。
「多謝小鳳姑娘」習榮微微點頭行禮。眼神中有些焦慮。按理說父親重傷未癒。實不該在午夜三更時分上門打攪。攻陷青州之事關係重大。牽連各方利益。大哥不聽勸言。執意占城不歸。無奈之下他只得前來別院向父親如實上報。
「不知二公子深夜造訪別院。有何要事?」一陣聞之沁人。聽之動心的嫵媚聲自習榮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知何時。七夫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廳中。
習榮神情晃了晃。臉上神情顯得有些慌亂。連忙起身恭敬的朝七夫人拱手行禮:「習榮拜見七姨娘。」
「二公子不必多禮。請坐」七夫人輕挪蓮步。輕盈的身子端坐在了習榮的對面。
「夫人請用茶……」俏婢小鳳端上香茶。
「你們都下去吧!」七夫人朱唇微張。朝周圍的侍女柔聲命令道。
「奴婢告退」
「嗡……」鐵木製成的廳門被緩緩的帶上。
片刻之間。別院大廳內只留下七夫人與習榮二人。
一股醉人的香風撲鼻而來。
習榮忍不住微微抬頭朝對面的七夫人瞟去。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滯。習榮並非好色之輩。卻不經意間被七夫人攝去了心神。
七夫人似乎久睡初醒。嬌艷欲滴的臉頰上殘留著魅惑人心的慵懶之色。厚厚的熊絨披風下一襲露骨的紫色薄紗掩蓋不住她那攝人魂魄的妙曼嬌軀。紅色抹胸下。迷人的雙峰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兩點嫣紅呼之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間。春光若隱若現。勾人心神,引人遐想。
七夫人的嘴角露出淺淺的媚笑。彷彿對習榮的反應很是滿意。
片刻之後。習榮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從七夫人嬌軀上掙脫出來。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習榮無意贖瀆七姨娘,望姨娘不要見怪」
七夫人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撥了撥兩鬢的青絲。淡淡的笑道:「二公子不必驚慌。你我都是自家人。姨娘怎會責怪於你呢?你坐下吧!」
習榮額頭冷汗直冒。不敢在注視對方。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都說這二公子心思玲瓏。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七夫人娥眉微微一瞥。暗暗念道。
廳內的氣氛漸漸的沉浸下來。迷人的香味不斷的侵蝕著習榮的心神。他不在猶豫。小聲的詢問道:「敢問姨娘,父親可否睡下?」
七夫人的臉上不禁盈盈一笑。外面天寒地凍。都過了三更。尋常人家早已墜入夢中。何況是重傷初癒的病人。
「你父親服藥後已經沉睡。二公子來得如此匆忙。莫非有急事要見老爺?」七夫人柔聲反問道。
儘管習榮這時候急著來找習霸並不報太大希望。但聽到父親已經沉睡的消息後。他的眼中仍然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臉上浮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青州之事在緊急也比不上父親的身體重要。
七夫人能穩穩的坐上習霸後宮之主的位置。自然有她的本事。習榮眼中的失望她盡收眼底。她心裡很清楚。以習榮為人處事的玲瓏心思。沒有萬分緊急之事絕不會深夜前來別院。
「若是二公子確有急事要見老爺。可否先告之姨娘?姨娘自會幫你轉告」
「這……」習榮眉頭一皺。不自覺的抬頭朝七夫人望去。心神晃了晃。低頭拜道:「別院事務繁忙。區區小事不敢勞煩姨娘。父親既已睡下。那習榮先行告退。明日前來拜訪。」
習榮說罷。站起身子朝七夫人拱手作揖。轉身快步朝廳門走去。彷彿要避開什麼似的。
七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慢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凝視著習榮離去的背影。語氣中帶著嗔意。
「難道在二公子的心目中。姨娘就這麼不可信嗎?」
習榮渾身一震。腳步不自覺的停在了門口。臉色十分的糾結。若今夜得罪了七姨娘。明日他再來別院之時。難免會有些尷尬。
「七姨娘多心了。習榮決定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習榮的語氣頓了頓。他不敢將青州之事隨意告訴對方。儘管七姨娘深受父親的寵愛。但她畢竟不是習氏家族的人。非我本族,其心必異。這正是他擔憂之處。
「只是什麼?難道二公子一定要對姨娘有所隱瞞嗎?」幽幽的香風襲來。習榮的呼吸不禁加重了幾分。他感覺到了七姨娘就在身後。
習榮神情慌張。身體的朝一旁挪開。轉身正對著七夫人。一咬牙抬頭正視道:「習榮不敢對姨娘有所隱瞞。不過父親有過交代。軍政之事需當面向他報告。望姨娘見諒。」習榮的眼神變得無比的肅然。他害怕七夫人一再追問。不得不拿出父親的話作為擋箭牌。
「咯咯」七夫人忍不住抹嘴一笑。剎那間。風情萬種。習榮的眼神晃動不安。心神幾乎再次失守。
「既然是老爺交代過的。七姨娘也不為難你了。這寒夜已過四更。二公子不如在別院中休憩一晚。明日一早。老爺醒來。姨娘自會派人來通知你前往拜見。」
習榮聽罷。臉色大變。連連搖頭推辭道:「不可,萬萬不可。姨娘的好意我心領了。夜深了,姨娘早些休息。習榮告辭。」話音未落。不待七夫人開口。習榮猛地推開廳門。朝院門的方向跑去。
從古至今未有哪位君王敢放心讓自己的兒子在後宮中過夜。別院如同父親的後宮。身為兒子的習榮。豈敢在院中過夜。
七夫人似乎沒有想到習榮的反應會如此之大。見他已經跑遠。絕美的臉上笑顏如花。喃喃自語的笑道:「老爺果然是教子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