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8-10
岳家書房內。
岳林端著侍女新呈上的香茶。輕茗一口。細細品嚐一番後。朝站在一旁等候的岳天奇漫不經心的問道:「天奇。沈雲現在何處?」
岳天奇恭敬的答道:「回稟大哥。那沈雲出了樂家麵館後。直奔城門與新軍匯合。現在已經率軍出城回營了」
岳林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純白瓷杯。臉上淡淡一笑道:「呵呵。有意思。一大早狠心離開嬌媚的新婚娘子去見另一名女子。本侯應該說他多情。還是無情呢?」
「管他無情還是多情。落在本公子手裡的時候絕不留情」岳天奇沉默不語。
「雲翠樓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岳林平靜如水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寒星點點的問道。
岳天奇俊美的臉上微微動容。「報告大哥。據天奇的手下來報。昨晚埋伏在雲翠樓外的人今日彷彿憑空消失了般。郡城內外都無法找到他們任何蹤影。」
岳林聽罷。眉頭一皺。臉上沒來一怒。「啪」的一聲。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之上。盛滿香茶的純白瓷杯被震飛。茶水濺得滿桌都是。
「你的人是怎麼辦事的。雲貴郡四大城門都有我們的眼線。憑空消失。難不成雲翠樓的數百號人會飛不成。一群飯桶。」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岳天奇見狀。臉色大變。上前將書桌上的純白瓷杯扶正。岳林的脾氣他摸得一清二楚。現在萬萬不能出聲頂撞。連忙小聲勸慰。
片刻後。岳林臉上的怒容稍減。語氣平緩了少許。
「吩咐下去。不管你的人用什麼辦法。就是把這偌大的雲貴郡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雲翠樓那幫人的行蹤。否則叫他們統統滾蛋。」
「大哥請放心,天奇明白。一有消息馬上來報」岳天奇唯唯諾諾的回道。
岳林冷冷的掃視了他一眼。
「最好別讓大哥在失望。」
「天奇明白……」
目送岳天奇離開後。岳林緩緩起身。踱步走到窗台。凝望著窗外的美景。冷冷笑道:「雲娘啊!雲娘。本侯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率軍過了軍營轅門。沈雲吩咐馬龍等人領軍回營休息後。牽著小白龍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帳篷趕。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見到虎女。他真有些擔心黃天,譚武兩人會應付不過來。
剛出了營地長長的過道。沈雲遠遠的看見了黃天,譚虎兩人的身影。黃,譚二人的臉色十分難看。在帳篷門口來回的走動。神情焦急萬分。不時抬頭朝沈雲的方向望去。
「營長」黃天率先發現了沈雲的身影。快步的跑上前來。譚虎緊隨其後。沈雲能清楚的看見二人臉上的焦急之色。
「不好,肯定是虎女出事了」沈雲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劍眉緊皺。神情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帳篷裡出事了?」
黃天,譚武被他問得神情一怔。頓在了原地。突然。兩人直直的跪倒在地。點地磕頭道:「營長。我們沒有完全任務。保護好帳中的人。您要打要罵我們絕無怨言。」
「什麼」沈雲聽罷臉色大變。渾身一顫。「你們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回事?帳中的人呢?」他甩開手中的韁繩疾步上前雙手用力的抓住黃天的肩膀大聲吼道。
「營……營長帳中的人被岳……岳教官帶走了。我……我和譚武打不過她……」黃天帶著哭腔支支吾吾的回道。垂頭作勢往地上磕去。
「岳教官……是岳如雪」沈雲喃喃自語道。眼神中的惶恐之色稍稍退去。他心裡最擔心是岳天麟等人知道虎女的身份。岳如雪儘管和他有些過節但不至於拿這件事去岳天麟那裡告狀。
「都給老子起來。兩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也好意思像個娘們一樣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沈雲怒氣沖沖的喝道。他現在顧不及責罵兩人。最重要的是去找岳如雪要回虎女。
黃天,譚武被他一喝。垂著頭緩緩站起身來。沉默不語。
沈雲看著兩人這副委屈的神情。心中怒火中燒。大聲訓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岳如雪怎麼會出現在我帳篷這裡?她怎會發現帳篷裡的人?」沈雲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他需要弄明白自己不在營中的兩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冷美人的性格她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帳篷外。更不會發現帳中虎女的秘密。
「事情是這樣的」黃天支支吾吾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在沈雲離開軍營的當天晚上。軍團營地裡五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在沈雲的帳篷四周張望。黃天,譚武兩人發現後。絲毫不敢鬆懈。緊緊的守衛在帳篷門口。不敢出外驅趕。
約莫過了半刻鐘。岳如雪的嬌喝聲傳入兩人的耳中。她似乎發現了那五個蒙面人。並且跟他們打在了一起。蒙面人的武功都不低。漸漸的岳如雪處於了下風。黃天。譚武兩人見狀。不忍見死不救。掄起武器上前幫忙。待三人合力將五名蒙面人趕跑後。一起坐在沈雲的帳篷外休憩。岳如雪詢問他們兩人是否知道蒙面人的身份。兩人紛紛搖頭。卻不想帳篷中突然竄出一道白影。被岳如雪提槍攔了下來。
「岳如雪沒將帳篷裡的人打傷吧?」聽到此。沈雲焦急的打斷了黃天的話。岳如雪的槍法他親眼見過。不會武功的虎女豈是她的對手。他生怕岳如雪失手傷到虎女。
「沒……沒有。岳教官發覺出帳中之人的身份後。用了數招把她打昏了過去。抱起那人就想離去。我和譚武知道她便是營長要我們保護的人。一著急上前跟岳教官要人。她不許稱只有營長親自上門她才會考慮放人。我們和她爭執不下。伸手去槍。結果……」黃天沒好意思在說下去。
「結果你們兩個沒打過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把人帶走了」沈雲一臉惱怒的接聲說道。聽完黃天的描述他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岳天麟惹的禍。意圖非常明顯趁他不在營中來帳篷裡打探虛實。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紙包不住火。虎女的事始終讓軍團方面察覺到了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這二天我和譚武天天都去岳教官的院外求她。可岳教官她對我們不理不睬。聲稱只有營長去求……她。她才肯放人。」黃天惴惴不安的解釋道。頭始終低著不敢與沈雲對視。
「呵呵」沈雲聽完呵呵一笑。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冷美人還真跟自己耗上了。讓我去求她。求婚本營長都要考慮三分。」
黃天見沈雲的臉色有些緩和。弱弱的問道:「營……營長。求婚啥意思?」
「你個豬頭。連求婚都不懂」沈雲狠狠的往黃天頭頂敲了一下。「哎呦」痛得對方哎呦直叫。
「我沒時間跟你倆耗。快點帶我去岳如雪的營地。為了帳中的人。本營長只能卑躬屈節求她一回了」沈雲怒氣未消的朝兩人命令道。虎女把他當做生命中的依靠。他自然不能輕易放手。
「營長,請跟我們來」
黃天,譚虎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連忙上前帶路,三人快步朝岳如雪的院子走去。
鐵象軍團中軍帳篷內。
岳天麟劍眉緊鎖。怒聲罵道:「錢封。本將不是叫你暫停對沈雲的監視嗎?你自己看看你的人幹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錢封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神情十分慌張。眼神中閃過懊悔之色。
或許是岳如雪剛剛退去不久的緣故。帳篷內依舊殘留著淡淡的幽香。
「新軍右營營地昨夜有賊人潛入。黑甲衛士巡邏不利。望將軍徹查軍營人員,以慰新軍之心。岳天麟反覆望著桌上的諫書。深邃的眸子中怒火直冒。錢封違抗命令私自派人監視沈雲。竟然被岳如雪發現。還跟她交上了手。幸好那幾人是成功脫身了。若是被她看破了身份。不知道軍營之中又會鬧出什麼亂子。最讓他氣憤的是直到現在錢封都沒把昨夜發生的事如實稟告。
岳天麟見錢封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事情。臉上的怒意更濃了。厲聲喝問道:「錢副官。昨夜到底何時快快如實說來。難道要本將再問一遍嗎?」
錢封渾身一顫。自昨夜聽到手下的回報後。他驚慌失措,整夜未眠。一直在糾結著是否將此事如實稟告。派人監視沈雲的帳篷是他私自行動。若被岳天麟知曉免不了一頓責罵。加上昨夜監視之人被岳如雪發現。更令他心中惴惴不安。不敢進帳稟告。原本他想趁沈雲回營之際將此事一併向岳天麟坦白出來。卻不想岳如雪敢在他的前頭遞上了諫書。面對岳天麟怒氣沖沖的的責問。錢封欲哭無淚,無言以對。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將軍事情是這樣的」錢封不敢再有隱瞞將昨夜手下監視之事了出來。不過他的說法很巧妙。既然岳如雪讓他不好過。他也毫不顧忌的將岳沈兩人的關係拉在了一起。以此來逃避岳天麟的責罰。
這一招果然很管用。岳天麟一聽。盛怒的臉色緩緩的平復了下去。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按照錢封的說法:他的人一潛近沈雲的帳篷就被岳如雪和沈雲的兩名護衛發覺。如此說法不禁讓他遐想聯翩。加上有關沈雲,岳如雪兩人關係曖昧的消息在軍營裡傳得沸沸揚揚。
「錢封。照你的說法。上次在沈雲帳篷中發現的女子是如雪無疑了」岳天麟眼冒寒光的盯著錢封問道。
錢封做賊心虛般臉上抽搐了片刻。一咬牙拱手回道:「軍中未曾有過其他女子進入營地。屬下認為必是岳教官無疑。」
「呵呵。」岳天麟冷冷一笑。瞇著雙眼幽幽的反問道:「錢副官。依你之言。那本將軍剛才是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