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6
「老爺子,小蝶來了」。太師蕭國立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不禁被武懷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拜見父親大人,小蝶給您請安」在武懷身後跟著一位身材修長,長髮向後高束,唇紅齒白,相貌俊俏,眼帶繁星,身著白色男子長衫裝扮的美少年躬身向蕭國立請安。此少年其長衫掩蓋不住其玲瓏有致豐腴飽滿的身材加上其膚顏紅潤光滑,柳眉含情,睫毛細長微卷。其聲清脆而不是靈性,讓人觀之便知實則是位傾國傾城的成熟少婦不知何故偏喜一襲男生裝扮。
太師蕭國立似乎見慣了女兒如此怪異的裝扮眼中欣賞之餘更多的是無奈。蕭國立一生之娶了一室便是為他生下一兒一女的韋氏,可惜韋氏天生柔弱多病,在產下二女蕭若蝶後不久就去世,所以從小蕭國立很寵溺小女兒若蝶,就連上戰場也帶其在身邊。從小在軍營長大的若蝶久而久之不僅養成了軍人的習慣熟悉兵法謀略還練成了一身好武藝,期望著長大能像父親一樣指揮千軍萬馬在沙場上馳騁。大元國是不允許女子上戰場的。若蝶便從小一身男子打扮大有巾幗不讓鬚眉之膽色。十年前,先皇駕崩之際召回時任「聖騎」軍團軍團長的蕭國立回京都大安保新皇登基。在先皇的授意下地皇登基後便冊封蕭國立「太師」一職。當年年紀十四歲的蕭若蝶隨父離開的生活十餘載的西關大漠遷到大安,仍不忘年少之志十年來
還是一身男子裝扮武藝謀略更勝從前為父親出謀劃策。成為了太師一黨佇立朝廷十年不衰的最大功臣。
正因為蕭若蝶有如男子般強烈的報國之心對其婚事蕭國立一直憂心忡忡,曾不下二十次為女選婿皆被其拒絕。蝶曰:「非文武雙全,非保家衛國之大將不嫁」。若蝶十八歲那年
蕭國立曾為拉攏共同鎮守西北「天狼」軍團欲與軍團長古羽之子古勵結親。古勵不但文武雙全更年少有位早早的便當上了「天狼」副團長之位,可謂與若蝶天賜良緣。那知若蝶以古勵靠家族上位為由婉拒,讓古勵以致古家丟盡了顏面。憤而跟素與太師相對的陳相結親。此事一直讓蕭國立耿耿於懷了好久。從此以後蕭國立便不敢再與若蝶提婚,若蝶樂其所見便安心輔助父親成為蕭國立的左膀右臂。
一晃六年過去,蕭國立見女兒還是如此裝扮如此堅持,心中既寬慰其聰慧能幹又為其花落誰家而憂心忡忡。大元國女子皆十五歲選婚,開始十六歲出閣。蕭若蝶已經二十又四若非生於官宦之家換做大元平常百姓家早視為大忌甚至其父母也會受牽連被眾人恥笑。就連蕭國立如此權勢也因為若蝶年長未嫁難阻朝中對立之人和京都民眾對其的嘲笑和議論。
「蝶兒在家不比如此多禮」蕭國立擺手道。
「恩」蕭若蝶起身站在一旁。
「武小子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留你你家婆娘怕會要說我咯」蕭國立望了武懷一眼笑道。
武懷酣然一笑:「呵呵,老爺子你又說笑了,那我先下去了」武懷知道蕭國立父女有要事商議,到不是把他當外人,而是自己行軍打仗運用兵法在行,若論出謀劃策之事則讓他頭大。便作了個揖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蕭若蝶知道父親這麼晚將自己招來肯定是朝廷那邊來了消息,便開口詢問:「父親,是不是宮中來了消息」。起初蕭若蝶並不贊同父親在宮中設立眼線,那樣只會加深地皇對他們的戒心和成見,會誤會蕭家有所圖謀,但父親堅持要有握朝廷乃至皇上的一手消息才能應對不同的動盪,不僅是為皇家著想更為了保護蕭家的利益。
「嗯,是宮中來了信條,你觀下」說完將手中的信條遞給蕭若蝶。
蕭若蝶接過信條一看,柳眉微皺,吹彈可破的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女兒的神情都落在蕭國立的眼中,他緩緩開口問道:「蝶兒你怎麼看西南的奏折」。
蕭若蝶整理了下思緒答道:「從皇上如此發怒來看,今年的條件似乎苛刻的多,也許西南方面根本就是在逼皇上做抉擇。」
「哦。有什麼根據」。蕭國立反問道。
「首先往年西南方面有奏折都是通過驛站上陳,今年卻派了如此多人的使團,明顯是有跟皇上談判的味道,加上三王爺野心勃勃,加上西南三大軍團兵力雄厚,早已按耐不住反觀朝廷各股勢力各自為站,皇上可用之兵不多,若三王爺從西南揮軍北上,幾乎無可檔之軍,西北古穆二家軍團須防範異國援軍有限,江南八王爺軍團離京都太遠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哥哥的「聖騎」軍團裝備精良卻實戰不足遠不可與數年同魔域族人奮戰經驗豐富西南軍團持久而戰。加上北方習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從線報來看王王爺也早同習家聯繫過,如果有達成共識則情況更不容樂觀。所以西南此來定有意激怒皇上,若皇上表現的越瘋狂,甚至失控對西南用兵。一旦讓三王爺師出有名,則大元必危。」蕭若蝶侃侃的分析當前帝國形勢。
蕭國立滿臉笑意,面對女兒的分析,他滿意的頻頻點頭。不時說出自己的看法:「蝶兒分析的很有道理,以為父對三王爺君玄機的瞭解,他從小便對皇位出奇的熱衷,也曾是太上皇內定的儲君,卻不知何故被冊封南王,放歸西南之地。朝廷素有傳聞當年三王爺將登皇位之時遭到先皇的算計,被太上皇誤會冷落後才被逐出京都的,從此三王爺便將先皇視於死敵。先皇死後他變將這種仇恨移到了皇上的身上。數十年的仇恨積累隨時有噴發的危險,所以我們跟要小心翼翼,才能確保皇上無事,確保蕭家在朝廷的地位。」
蕭若蝶深知父親身上的重擔,蕭家擁立地皇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一旦地皇失勢也預示著蕭家的落敗。
「蝶兒,皇上先怒欲收押西南使者後又改口禮待他們是何用意」蕭國立接著問道。
「依女兒之見,十年了父親不覺得皇上變化很大嗎?」。蕭若蝶淡淡的反問了句。
「哦,十年前為父初見年輕的地皇便覺得皇上胸有大志但生性太過仁慈,不足已鎮住群臣,但現在的皇上遠不是表面的那個仁義之君,處事開始成熟內斂起來,權欲之心越來越強,皇上原本就是一國權力的象徵,但現在的大元遠不似表面的那麼平靜。希望皇上不要急功近利才好。」蕭國立答道。
「蝶兒認為現在的皇上是在用欲擒故縱之計,以此來迷惑西南,習家甚至是其他有心勢力的眼睛。」蕭若蝶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蕭國立聽完眉頭一鬆,神情嚴肅的問:「蝶兒,有何憑據」。
蕭若蝶縷了縷秀髮接聲道:「第一皇上自西南使者來京便表現出強烈的不滿,甚至波及到後宮,處死了幾位宮女太監這與一直有仁義之稱皇上大相庭徑,第二正是這先怒後禮之事看出皇上是個很有想法有心計的主,高處不勝寒,皇上已經示弱這麼多年西南之事已經刻不容緩,若皇上在不出手反擊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蕭國立聽完沉思了一會。「依蝶兒所見,看來皇上是真的要開始反擊了。」
「蝶兒,怎麼看帝師趙良突然出現在皇宮」蕭國立對帝師趙良也是熟悉萬分當年正是他那驚天之計才讓地皇成功登基。
「近幾年趙良本來就住在皇宮北苑養心閣對外宣稱安心修道,看來其凡根未盡啊!」
蕭若蝶俏臉一笑俏皮道。
「哈哈,蝶兒你說的對,好一個凡根未盡啊」蕭國立接聲笑道。
「帝師趙良先帝在時就深受皇恩,自皇上入住東宮後便被任命太傅,授皇上興國安邦之也,解其朝廷遇事之惑。皇上登基後受於各方壓力沒授其官職卻任然被皇上靜養於宮中,可見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之高。」蕭若蝶接著分析。
「此人善攻心,有沒有可能是他教皇上如此做的?」蕭國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女兒認為未必,皇上大怒,作為帝師當然不希望局勢完全不可收拾。在適當的時候出來,能讓各方勢力猜測其用意,特別是三王爺曾在其手中吃虧肯定會有些顧忌,在加上皇上先前的異常舉動,兩人或許是在唱一場好戲。」蕭若蝶說完臉色露出神秘的笑意。
蕭國立見狀,馬上沉思了起來。從皇上看奏折發怒在到趙良出現幾乎在同一時間,以趙良的心機,不可能不知道宮中有各方的眼線,如此高調的出現是巧合還是真如蝶兒說的做戲呢?
蕭若蝶見父親雙眉緊皺,知道其在沉思裡面的關鍵,便靜靜站在一邊,不再開口說話。
突然蕭國立眉頭一展,眼中精光閃爍,似乎想通了其中關鍵,臉上露著笑意道:「如果真是一次戲的話,那肯定相當的精彩,那蝶兒你說我們是當唱戲的看戲的還是聽戲的呢?」
「父親我看這場戲沒這麼快就結束,精彩的在後頭」蕭若蝶笑道。
「哦」蕭國立縷了下長鬚意味深長的望了蕭若蝶一眼。
蕭若蝶相視而笑。「這場戲唱戲的是皇上和趙良無疑,至於看戲的三王爺,習家都在其中。」說完頓了頓。
「那陳老頭呢」蕭國立似乎想起了他的老對頭陳相。
「陳相國是唱是看難說,但我們一定要做聽戲的」蕭若蝶接著說道。
「不唱不看只聽,蝶兒為何如此說」蕭國立饒有興趣的問。
蕭若蝶「咯咯」的笑了起來,粉面桃花,嫣然一笑,真所謂一笑傾城也。
「唱戲我們不可以搶皇上的風頭,唱戲的目的不在於我們,故我們也不是看戲的,
我們可以視而不見,但絕對不可以不聽見。皇上需要觀眾更需要聽眾。」
「哈哈,那我們就好好的當一回皇上忠實的聽眾吧」蕭國立猛然起身開懷大笑道。
「蝶兒啊,你不僅是為父的智囊,還是為父的開心果啊」蕭國立邊踱步邊感歎。
蕭若蝶走上前挽住父親的胳膊嘻笑道:「那蝶兒就一輩子陪著父親好了」。
蕭國立聽完臉上的笑變的不自然起來,女兒的話正說中他最擔心的。「你這傻孩子,為父都老了你能陪多久,你啊!還是早點找個乘龍快婿讓為父省心啊!」
「父親,看你又來了,女兒相信緣分天注定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陪你老人家」蕭若蝶撇了撇嘴笑道。
「你啊,如果你終生未嫁,你讓為父百年之後怎麼去見你死去的母親」蕭國立將女兒抱入懷裡幫女兒理了理秀髮,眼中帶著無限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