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5
丞相府離皇宮不遠,在皇宮西南方向的繁華街道上,兩座宏偉的石獅深紅的鐵木大門昭示這個家族的顯貴,作為3朝元老的丞相,學生遍佈朝野各地,軍團勢力之中,在朝廷中的聲望和號召力是不容小視的,這也是丞相一派能在朝堂上與手握一軍之團的太師十餘年交鋒不落下風的關鍵。
快點,在快點,做在馬車裡的慶生情緒很亂。按理說自己在朝堂之上屬於丞相一派,今天帝王為奏折之事必須告知丞相,但是告訴多少還是全部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若全盤托出,皇上為奏折起囚禁西南使者一事必然被有心人知道,若不說自己是知情人,丞相怪罪下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慶生腦中思緒糾結。
「駕駕,慶家車伕在王持事的催促下,不斷舞動鞭子,啪啪,駿馬臀部感覺一痛嘶叫一聲,帶動馬車加速朝目的飛馳。
「吁……,的一聲,車速太快,車伕來不急拉著韁繩,馬車慣性朝前傾斜,
「啊!馬車的異樣驚醒了沉思中的慶生。
「小李你怎麼駕車的,嚇到老爺了叫你卷床鋪滾蛋,王持事驚魂未定的斥道。
「王持事,是小的錯的,你跟老爺說說,別趕我走,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靠我養活,馬伕一臉恐懼站在馬車變哀求道。
王持事懶的看他一眼捲起車簾朝裡面臉色驚嚇的慶生問道;老爺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到哪裡了,慶生似乎並未將剛才驚險的一幕放在心上。
"老爺丞相府到了,小廝見老爺無恙接道。
「快扶我出去,說完,慶生準備起身,王持事連忙用手扶住他出了馬車。
慶生下了馬車,望了一眼站在一變一臉可憐的車伕。回頭朝王持事說道。回府去賬房領一兩銀子打賞給他。
李姓車伕聽完,自己沒丟工作還有賞錢連連朝老爺作揖口中喜道,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好的,王持事應聲道。看著車伕滿臉笑容心中有了計較,哼!做錯事還想拿賞錢,眼光從車伕身上閃過便有了主意:等老爺離開了在收拾你。
慶生可不管小廝心中心思說道;拿我的官碟去府上叫門,就說禮部國務官慶生求見丞相有重事稟報。
是的老爺,小的馬上去,王持事邊接過慶生手中的官碟的邊往丞相府大門走去。
王持事一走近丞相府門便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心中暗暗心驚,感歎官大就是不一樣,這石獅,這紅漆鐵門木,氣勢勝過老爺自家多少。
"砰呯……,王持事用力搖動如臉盆大的銅環撞擊在府門上。
「是誰在外面撞門,不知道這裡是丞相府嗎?如此喧嘩,找死啊!一陣中年男人的訓斥聲從門內遠遠的傳來。
「嗡……嗡厚重的大門發出緩緩開動的聲音。「支」的一聲門口開出一道約能過一人的門縫,從中探出一個著青衫帶禮帽的中年男子,一臉傲慢的看著來人,見此人身著跟自己相差無幾,不耐煩的問道:走走走,你是何人,知不知道這是丞相府的大門,像你這種貨色也敢敲門,是不是要我叫護衛拉你去吃牢飯。
王持事聽完臉色一變。心中嘀咕道:這話怎麼如此相似,貌似是我經常說的一句,今天到用在自己頭上了。
王持事連忙知趣的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邊遞變諂笑道:小的姓王,是禮部國務官慶生慶官人家中持事,我家老爺特叫我持官碟前來叩門拜見丞相大人,有要事要告,我家老爺就在外邊馬車上等候。
中年男子聽罷毫不客氣的接過遞過來的銀子,伸出頭望了望停在大門不遠處的馬車掂量了下手中的銀子臉色不變道:我家老爺很忙,看在你知趣的份上,為你們通報一次,你們在此等候,不得進門一步。」
「小的明白,明……白王持事點頭諂笑道。
中年男子看他如此懂事,說了聲:你們等著,便轉身朝裡屋走去通報。
王持事從門縫中偷偷忘門內一看,只見丞相府內,人來人往,護衛森嚴,高樓雅閣林立,假山綠水,各式花草應有盡有。由於門縫不大他也只能看到府中眼前一角,怕引府中注意便馬上收回眼神朝自家馬車望去,只見自己老爺已經面露焦急之色。連忙一路小跑回去稟告。
看著自家持事在門口逗留如此之久,慶生心中原來不安的心理更加焦慮起來,若丞相不召見自己怎麼辦,胡思亂想間看見持事小跑了過來,以為有了消息便迎了上去詢問:丞相願意召見我了。
「報告老爺,丞相府中已經有人通報,還沒出來消息,我怕老爺等急了,過來告訴一聲。王持事拂去額頭的細汗回道。
慶生聽罷臉上一沉訓斥道:我沒事,你快去門口待著,不可誤我之事。
王持事見老爺臉上怒意心中一懼,連忙往丞相府門跑去:「是,老爺!我馬上去門口等。」
丞相府書房。
身著深黑絲綢錦衣慈目白髮老者正聚精會神的立在書案去揮筆潑墨,年過六旬,去依然老態龍鍾,手中二尺長毫行如流水般在宣紙上飛舞。
響久,老者瀟灑的畫龍點睛般寫下《江山如畫》四個大字。老者撫鬚望著案上新作,眼中全是滿意之色。
"哈哈,老夫的江山如畫終於可以完筆了!白髮老者輕輕撫平宣紙,小心翼翼的拿起畫往窗口走去,拉開窗簾,將畫伸出窗外,任風吹過宣紙,撫干墨跡。
片刻,白髮老者收回畫卷,邁步走到書案拿準備好的錦繩小心翼翼的繫在畫卷兩頭,大功告成後將《江山如畫》圖懸掛在書房正牆上。做完這最後一步白髮老者臉上笑意更濃,走下書案,站在房中間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心中不免自我評頭論足的一番。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帝國權傾一方的三朝元老陳相國。帝國風雨飄零之際能有如此雅致作畫的也只有素有「畫癡」之稱的相國了。
陳相國自我陶醉間,一隻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陳相國聞之眉頭一皺,不是吩咐過府中下人,任何人等不得打擾做畫,一律不見外客。是誰如此大膽敢破壞自己的情趣。最幾日西南使者數次拜訪和宴請自己都是稱抱恙一律不見客才未理會。也正是如此才得閒安心完成畫做。現在儘管畫做大成,但陳相國還是不願被人打擾。「父親……父親,是孩兒拜見」問外一陣青年男子的喊聲隨著腳步聲傳來。
陳相國沒來一怒。自己兩子一女,大子陳浩武現在貴為帝都禁軍團長,統領禁軍兵馬保衛皇宮安全,去年功績突出被地皇冊封為伯爵。成為帝國史上除始皇冊封過的帝國傳奇戰神傅天戰後第二個而立之年被封為伯爵的士官。儘管封爵含地皇拉攏之意但這還是一度讓陳相國最為自豪,那段時間風頭直壓與之對立的太師軍方派。其女陳琪也遠嫁帝國最年輕的西北天狼軍團團長古勵,古勵一族世襲軍團鎮守西關是西北數一數二的顯貴世家,去年為古家誕下長子,加上相國權勢古家未來主母身份無可撼動。最讓煩心的是三子陳浩文,自小被夫人嬌生慣養,交的都是些京城顯貴紈褲子弟整天不思進取,流連於燈紅酒綠之中,原本以為幫他娶上一位名門閨秀出為人父的他會有所進取,頂個京師巡軍榮譽指揮官官稱也絲毫不見收斂,還是不務正業的跟他那些官僚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給我站住,都做父親了處事還如此不沉穩,為父不是說過作畫期間誰都勿擾,你當我的話耳邊風啊」陳相國朝門外加重語氣訓斥道。
聽到父親訓斥,陳浩文心中一驚,停下腳步不敢在往前走一步,心裡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偌大的相國府乃至帝國唯一讓他畏懼的以只有身處相國之位的父親了。
「父親大人,我……我不是有意打擾你清修做畫……是有要事稟告……」陳浩文面露難色心存畏懼說話斷斷續續。
「要事,你還有什麼要事,沒銀子花了還是在外面惹禍了,我堂堂相國竟然有你個如此放浪不羈的兒子」陳相國每次見到三子都會訓斥幾句,今天畫作大成心情大好懶的動口。
「父親,我不缺銀子也沒去惹禍,是真的有要事稟報」陳浩文深知父親對自己的失望急忙解釋道。
「哦」陳相國意味深長的說道。「莫非還真有什麼重要之事」,平時三子只有缺銀子惹禍的時候才敢來找,今天竟然敢冒著風頭來找,這到讓他意外,不禁對他口中重要的事感到好奇。
「也罷就聽聽他的事有多重要」陳相國打定主意朝門外揚聲;為父到要看看你的事有多重要,你進來吧!
陳浩文本來見裡面父親許久不語心中早萌生退意聽見父親同意自己進去,心中一喜,臉色由陰轉晴。「好的,孩兒馬上進來稟告」,便繼續朝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一股濃郁的書畫墨香襲來,只見父親對自己的進來並不在意,背對著自己目不轉睛的欣賞著牆上的一副名為《江山如畫》的山水之作。
陳浩文儘管不熟畫做卻知道這是父親長久以來嚮往的作品連連恭賀:「恭祝父親大人新作大成,必再為世人膜拜!
陳相國聽罷臉色微微轉好,緩緩轉過身子盯著陳浩文徐徐道:「少耍嘴皮子,說說你的重要事情吧,若是胡鬧,看我怎麼懲罰你!」
陳浩文被父親盯著感到頭皮發麻說話變的支吾起來:「府門外有位慶姓禮部士官求見父親,說有重要事情稟告」。
「慶姓禮部士官,禮部自己有不少門生卻好像從未慶姓之人」陳相國雙眉微皺沉呤一會反問道:「不過就一禮部士官,每天求見為父的趨炎附勢之輩數不勝數,有何不同會讓你如此重視」。
「父親,事情是這樣的……上午陳浩文約同一群官宦子弟去酒樓喝酒,無意間便談論道西南使者一事,作為紈褲子弟的他們可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只是酒醉說亂語彼此間分享了些自己知道關於西南王和使者事跡,開始貴為相國之子陳浩文顯然比其他子弟知道的更多,大家邊喝便大肆談論起來,其中禮部侍郎之子便談到了禮部的一件趣事,西南使者有奏折呈上禮部國務處,但素有仁義之臣當今皇上卻由於西南使者的到來變的脾氣暴躁聽說在皇宮裡處死了不是宮女和宦官,如此風頭之上作為禮部內部那部官員遞交奏折成為了難題,誰也不敢去接這個燙手芋頭,弄不好丟官是小,若皇上發怒身家性命難保不說恐連累家人。
「父親,我口乾,能容我喝口水在說嗎?「陳浩文訕訕的求道。
看兒子如此畏懼自己,陳相國老臉一樂笑道:「書桌上有為父未品過的茶水你自己去喝」。對於兒子所說之事陳相國也來了興趣,對於西南使者一行和龍顏大怒一事他早有耳聞。
陳浩文急不可待喝過茶水接著道:」後來禮部一位官員竟然臨機一動想到用投票的方法挑選遞奏折之人,誰票多便是誰,如此一來禮部官大者皆同意此策,果不其然很快有了結果一位今春剛入仕的慶姓士官幾乎是全票當選「
「哦!你是說今天來拜訪為父的可能就是那遞奏折的慶姓士官「陳浩文說話間陳相國感覺又點乏了便坐回了書案,並笑著示意兒子做下說話。
平時父親見到自己那次不是板著臉訓斥,今天難得如此和顏悅色客客氣氣的對自己說話不免受寵若驚臉色不自然的坐下。
「浩文你說說你怎麼碰到這慶姓士官,他現在何處「陳相國一臉笑意的問道,三子今天的表現讓他欣慰了多少,不管那士官是否真是遞奏折之人,兒子開始關注下官場朝廷之上未嘗不是好事,不奢望他能高官厚祿,憑自己的威望和影響讓他做個安樂的官是輕而易舉的。
「孩兒聽他們說完此事起初都屬玩樂沒怎麼放在心上,待眾人玩樂完我歸家在府中看見我們府中大門王管事手拿著一個官碟在議事廳外面露難色的來回徘徊似乎有事情但不敢稟告,自父親大人府中宣佈閉關做畫的時候,就告誡所有下人無論是誰不得打擾有事出關在議,我看那管事猶豫許久突然眼光一閃,轉身朝便想離去,我知道其中必有蹊蹺,便出面叫出了他,詢問事情始末,當孩兒看過官碟上的名諱後「禮部慶生」不覺想起禮部公子提起的遞奏折之慶姓士官,便覺若真是此人來訪肯定有重要事情告知父親,父親身為相國,要參議國事,有此消息肯定有利,便打發管事出去穩住拜訪官員,這次不顧父親禁令闖道書房來稟告此事!陳浩文一口說完了此事始末,口乾不止便連飲了幾口茶水。
聽兒子說完事情始末,陳相國倍感欣慰,此事或許算不上大事,但兒子開始關注國事懂得為父親著想分擔事情之心還是讓在經歷無數政局風暴卻朝廷屹立20餘載不倒平時不苟言笑的權相紅了眼眶。
"我兒盡心了,為父很開心"陳相感動道。
自己的無意舉動竟然讓平時對他訓斥有加的父親如此感動,陳浩文立馬跪道在地眼泛淚花泣道:浩文不孝,一直讓父親大人操心了,孩兒以後會收斂心志安心在父親身旁學習,不讓父親大人在失望。
「好,好,好」陳相邊扶起跪下的兒子連說了三個好。
陳浩文見父親老眼淚花咧嘴笑了一個。陳相感慨萬千,時光匆匆,平時自己忙於國務,忙於勾心鬥角,忙於權勢利慾。卻難有也家人如此開懷一笑。
「父親大人,那慶姓士官見是不見」陳浩文不忘正事的問道。
陳相這才收拾好心情,馬上便恢復一國權相的威嚴來。
「見,怎麼不見,我兒先去議廳吩咐下人引慶姓士官等候,為父換身官袍馬上就來。
「孩兒聽令,父親放心,我馬上去辦「陳浩文一臉嚴肅,有模有樣的轉身傳話去了。
陳相看著三子今日如此變化,心中大樂,疾步朝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