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0-29
村外的能量動盪總算消退過去,那個立在村外的陣法也消逝在風的盡頭,周圍恢復了一片寧靜,村子之中的護法之陣還嚴嚴實實的守衛著,村人眉上焦慮之情總算緩和起來,露出一絲喜悅之情。
木白微微的呼了兩口大氣,剛剛破解村外的陣法著實耗費了他不少精力,只見周圍的寒氣紛紛攝入他體,又慢慢釋放而出,村人不發一語,靜靜的關注著這個勞苦功高的村主。
木白開口道:「此事已了,大家都先回去吧,聖山之日將至,每家每戶都要提起注意了,以免發生變故。」
眾人齊說道:「是,族長,你先行回去歇息,守衛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木白道:「有勞你們了。黑澤,跟我走吧,秋靈那丫頭現在在府內。」說完,又吩咐了幾個村人,讓剛剛去解開聖山封印的青木,巨岩到木府一趟,接著自顧自的往著木府回去。
楊炙跟在後邊,同行的還有幾個衣著黑衫之人,衣衫與黑澤的樣式相似,想必是與黑澤同行而來的,楊炙打量著那個叫黑澤的男子,他面容大概也是中年人那般,兩鬢已經隱隱泛白,看來他也歷經了不少的滄桑。
黑澤跟在木白後邊說道:「秋靈?那丫頭怎麼也來了?」
木白未回頭看他,還是直挺挺的朝著前面走去,隨口說道:「沒什麼了,先去看看秋靈吧,那丫頭靈海受了點驚嚇。」
黑澤臉上儘是不解之情。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秋靈她怎麼會?難道北玉村發生了什麼事?」
木白淡道:「回去在說吧。」
木府。
「爹,你們回來了。」一個聲音從大廳裡傳來,正是木拓,木白微微的應了一聲,說道:「秋靈醒了嗎?」
「醒了,不過又睡下了,她的靈海還不算過於清醒,今日見到楊兄弟之時,靈海又呈混亂之狀,爹,她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邪法。」木托說道。
「托兒,這是你黑澤叔。」木白指著身後的黑澤說道,木托望了望這位男子,開口道:「黑澤叔。」
黑澤急問道:「秋靈她怎麼了?她怎麼會靈海呈現混亂之態?還有北玉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去看看秋靈吧。」木白道。
眾人來到了秋靈的廂房,她還在安然入睡,黑澤看到秋靈後,大驚失色,眼眶裡露出了難以想像的表情,蹲坐在秋靈旁,聲音哽咽的喚道:「靈兒,靈兒。」
「黑澤叔,不用喊了,我剛剛讓她服了幾顆定神丸,現在一時半會她暫時都醒不了。」木拓說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秋靈怎麼會隻身一人到這?北玉村發生了什麼事?」黑澤忙問道。
「我的推想是北玉村已被血洗,而且外人滅北玉村的原因別無其他,為的就是蘊玉之冰。」木白道。
「這?這怎麼可能?外人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黑澤道,眼裡露出難以相信之色,隨著又是一股怒火放出,直指楊炙,道:「是不是這個外村人?一定是他。或許他就是外界派入我們村裡的奸細。木大哥,怎麼能留這個外村人在府內。」
「他不是奸細,也不會是外界派入我們這裡的,我已經很肯定了他的身份,他沒一點必要來騙取我們的信任。」木拓說道。
「他是拓兒帶入村的,他也是好心提醒我們,有人打我們聖山的蘊玉之冰的主意。黑澤,沒必要針對外村人。」木白說道。
楊炙則是一言不發,他背後的「鎮魂」傳來陣陣涼意,這就是他的身份說明,蘊玉之冰所鑄的「鎮魂」,他沒一點必要在貪圖聖山之日出世的蘊玉之冰。
「木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開始相信外村人了?」黑澤又問道。
「我沒有相信誰,也沒有針對誰,只是如今北玉村之事,我們也是一點不知情,只有等靈兒醒了之後,我們才能做定奪。」木白道。
「爹,孩兒倒是有個疑問,黑澤叔應該是北玉之人,只是他為何一點都不知道北玉所發生的事?」木托道。
木白亦是微微的望了黑澤一眼,黑澤憤怒的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聯合外界之人一起將北玉滅村嗎?」
「拓兒,不是這個意思。黑澤你勿動氣,聖山之日將至,如今北玉村亦發生如此大變故,我們必須切切小心才是。」木白說道。
「我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北玉村,我去了北荒探查消息,你們不是不是知道,蘊玉之冰只能解除我們的痛苦,根本無法去掉我們身上那該死的火之詛咒,為了那該死的火之詛咒,我們世世代代的人守護在這個山脈,為的是什麼?此咒不解,我們永生永世都得不到自由。」黑澤悲痛的說道,出口後,他才發現,這裡在場的還有一個外村人楊炙。
木白看了看楊炙,歎了口氣道:「小兄弟,也不瞞你說,我們是個古老的家族,萬年之前,得罪過天界的火神祝融,我們一脈全部都被灌下了火之詛咒,那是個極其惡毒之法,我們一家十代人未曾有一人可以解開此法,而且我們永世不得升仙,無時無刻都要承受著烈火焚身之感,因為有了蘊玉之冰,我們才能得以存活在這個世上,我們所修的寒氣也可以抵抗那烈火焚身之痛。所以蘊玉之冰對我們的重要程度是無法言喻的,」
楊炙這才知道他們這一脈人為何修習的寒氣如此冰冷,為何就連臥房都沒有一絲溫暖,完全是因為他們被印下的火之詛咒的緣故,同情地道:「既然你們把這等秘密告訴於我,吾雖不才,但自幼習過火屬玄功,看看能否替你們解開這火之詛咒。」
黑澤道:「哼,我們家族十代人也未能解開這個火之詛咒,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
楊炙全身綻放出了一層炙熱的氣息,瞬間轉化開來,一層赤色的火焰燃燒在他周圍,他重重的道:「我修為不高,但是既然與火有關,我可以盡自己的能力,看看能否助大家一臂之力。」
木白看著那異常霸氣的玄功,那種火焰雖然能量不強,但是透露出來的氣勢,著實有幾分能耐,不是一般的火屬玄功,對著木拓說道:「拓兒,你讓小兄弟試試吧。」
木拓坐在一張椅子之上,將衣袖捲起,露出了那雙白皙的手臂,只見手臂之上一處紅色的印記再此,一個火焰般的圖案赫赫而生,這就是傳說的火之詛咒,楊炙陽門玄功一遍一遍的在體內運起,一絲絲的通過手掌,一點一點的滲入了木托的身體,那股炙熱之氣在木拓的經脈流竄起來。
「拓兄弟,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你儘管開口。」楊炙說道。
「楊兄弟儘管嘗試。」木拓道。
炙熱的氣息在經脈四處流竄,一股寒氣抵抗而來,很快又消退而去,任由那股炙熱的氣息在體內蔓延,炙熱的氣息遊走了一遍又一遍,一股淡淡微乎其微的火色之氣隱藏在離宮之內。
楊炙加強了玄功的運轉速度,想以火制火,那股陌生的火氣一點也不畏懼陽門玄功,兩股火氣開始了激烈的對抗,木拓的臉上也呈現出了痛苦之情。
楊炙漸漸的放緩了速度,不再催促玄功,而是平淡的再次使用寒月的玄功,一點一點融入,陌生的火氣被劃開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火印呈現在楊炙的玄功之內,憑藉著楊炙對火屬玄功的認知,這個封印遇強則強,絲毫沒有半點輸給陽門玄功那般,不可硬解。
楊炙將玄功慢慢一點一點的收回體內,木拓的神情也漸漸平復,木白趕緊問道:「怎麼樣?能解得開嗎?」看著木白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是多少地想解開這個困擾了他們萬年的火之詛咒。
楊炙搖了搖了頭,一臉歉意,木白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開口道:「十代人了,都不足以解開這火之詛咒,又怎能被你輕易解開。」
楊炙鄭重說道:「此印我能解。」
「啊」眾人發出驚呼的一聲,楊炙又道:「不愧是火神祝融布下,這個詛咒完全擁有自己的火魂,宛如生命體那般,要是不用功法遏制,必會越久越猛烈,最終導致焚身而亡。解開此咒,我有兩個辦法,一是尋找傳說的火屬仙器,以我的玄功將體內的火印抽離出體外,二是,我以陽門玄功為引,再用我體內的寒氣將其化掉。」
楊炙頓了頓,說道:「可惜的是,火屬仙器異常難尋,而其二,以我目前的修為尚未能完全的用玄功解掉。」
「小兄弟,你此話當真?」木拓問道,雖然目前尚未解不開此咒,畢竟獲知了破解此咒的方法,那是多麼讓人為之振奮的事。
「當真,只要有火屬仙器,我定能將此印抽離,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只是我家傳那柄「黐火」如今下落不明,不然定能解掉貴村的火之詛咒。」
「啊,黐火?黐火那柄上古火器?」木白驚道。
楊炙道:「是的,沒錯。你怎麼知道我們家的黐火刃。」
木白微微一笑道:「黐火刃是名滿天界的火屬仙器,這個我亦是在家傳典籍中看過,當時我也想過要是得此刃,是否就能去掉身上的火之詛咒,可惜,這樣的神兵又怎麼會落在人間。」
楊炙想起了洛毅曾跟他說過關於玄功的緣由一說,這柄黐火神刃想必亦是當年祖師傳承而來。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傳來,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我這是在那?」眾人紛紛朝著臥床之上看去,只見她立起半個身子,眼光怔怔的望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