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0-28
兩人步入了那長長的迴廊,這個房子古老無比,磚瓦都已經有少許裂痕,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風雨,可謂滄桑萬年。
看著楊炙那略微驚訝的眼眸,木拓解說道:「這個房子是我家祖留下的,至今亦有萬年之久,我們一族全部都守護在這個聖山之下,蘊玉之冰對於我們一族來說,有著難以言喻的淵源,在這裡也不好與你訴說。」
「木兄,在下並無任何心機,只是出於好奇。」楊炙說道。
「嗯,爹的書房就在前邊。」木托指著前面的那個偌大的房間道。
兩人離房子還有幾十丈之遠,卻已經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木兒,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帶了個生人回來?」
木托大聲的喊道:「爹,這個人,你必須見一下,有關我們聖山的。」
「哦?帶他進來吧。」
楊炙隨著木托邁入了那個書房,房間的牆全部都是寒石所做,白光耀眼,讓人不覺的發出一陣寒顫,一個男子安詳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未見有任何表情,他的容貌大概在四十之餘,有著不一樣的冷俊。
楊炙恭著手道:「晚輩楊炙,拜見前輩。」
那人睜開眼睛,一股威嚴之氣傳來,那種寒芒逼人之感與寒月所修的寒氣完全不一,這是一種寂涼,一種冷到讓人心顫的地步,瞬間,他收回了氣勢,臉上掛著一絲柔意,道:「這位小兄弟,今日到此,所謂何事?我們雪玉村這個時候是不讓生人進村的。」
木托忙說道:「今日,這位小兄弟來此時已經離去,隨著又折返,他知道關於我們聖山之事。而且,他手裡的神物並不是凡界所有,更不會貪圖我們的蘊玉之冰。」
楊炙道:「是的,前輩,今日我離開此地後,路遇幾個魔道之人,我從他們口中得知,貴村很快就是聖山之日,而且將有蘊玉之冰出世,魔道之人眼裡可是覬覦此物。」
「你一個外來的村人,叫我如何信你?」木白沒好氣的道。
「就憑這個。」楊炙將身後的「鎮魂」放出,那無匹的寒流瞬間擴散開來,整個房間都被那種冷俊之氣所布。
「啊,蘊玉之冰,這件器物居然是蘊玉之冰所鑄。」木白露出了異常吃驚的神情。
「爹,就因為他手裡的神器是蘊玉之冰所鑄,所以我才放心將他帶入府內。」木拓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信你,只是能得知此消息的無非就是北荒雪族,還有就是我們的同村之眾——北玉村,北荒雪族向來不會打我們的主意,莫非是北玉村已經已經…」那人說道,眼裡已經透出徐徐涼意,要得知此消息,大概已猜到了原由。
「爹。」木托說道,顯然也不相信這個事實,男子又說道:「你明日派幾個人去北玉村,要是還有活的就帶回村裡,要是沒有活口了,就將他們全部安葬吧。」
「孩兒知道了。」木托回道。
「小兄弟,你所說的魔道,請問你知否他們是魔門之中那個派別?我們雪玉村未曾出世,自然很少與外界發生摩擦。」
楊炙眼光綻放出一絲火苗,道:「魔門鬼谷,他們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之所要聖山的蘊玉之冰,完全是因為當年與我們陽門一戰,被我父親的純陽之火所傷,他們才想得到此物。」楊炙眼裡不免露出一絲傷感,明眼之人一看便知,雖然他敘說清淡,但其中的歷程又如何是三言兩語能道清。
「哎,該來的總要來,小兄弟,你就留在我們這裡吧,我們能互助的,就盡力互助。」男子道。
「他們想借用妖道之眾與我們發生衝突,其後破解護法之陣,而上聖山。」楊炙道。
「既然他們如此想得到此物,那就看看他們有無這個本事了,北玉村的仇,我要他們好好的償還。」男子說道。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吵鬧的聲音在庭院裡響起,很快的已經傳來了這個安靜的書房,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到書房,推開房門,說道:「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木托瞟了他一眼,說道:「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
「老爺,老爺,北玉村出事了,北玉的大小姐傷勢極重,現在在府裡,老爺你快去看看。」話剛剛說完,男子的身影已經朝著門外掠去,很快的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裡。
木托焦急的對著楊炙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兩人快速的來到了大廳,只見一個妙齡女子一身翠白衣衫,胸口裡已經被一絲絲的血跡染紅,弱弱的躺在了雪玉村之主木白的懷裡,口裡癡癡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
「爹,秋靈她?」木托趕緊上去問道。
「靈兒沒事,傷得不重,氣息已經平穩,可能靈海驚嚇過度,我已經幫她平服,你喚人給她安排客房,讓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了,我們在詢問北玉村之事,明天不用喚人去北玉村了,想必,就她一個活了下來,如今大敵當前,不要在有什麼舉動,你吩咐村人,讓他們加緊提防。今日,不早了,楊兄弟,你大可先去休息,明日我們在做商議。」
「木村主,如今魔門來襲,我也有責任,畢竟他們被我爹的所傷,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楊炙說道。
「嗯,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喊你,要是我們當你是外人,就不會讓你入村了,我這就帶你去廂房。」木拓說道。
兩人走出了大廳,在內長廊慢悠悠的走著,月色已經掛在夜空,周圍的寒氣更冷了,就算是修真中人,也不免會打寒顫。
「你們這裡真不是一般的冷。」楊炙歎道。
「呵呵,這就是聖山的魅力。」木托說道,聖山的魁影照射在大地之上,漆黑一片,讓人有種冷息之感。
楊炙看著木托身上散出的寒氣,問道:「聖山的魅力?這樣的低溫,我也不免打寒顫,你們修的寒氣真是冷到了極點。」
木托道:「嗯,是的,只有這樣,才能減免我們的痛苦。」
楊炙看著木托的眉目略略的有幾分凝重,不好在追問下去,想必這一族人也有著難以訴說的苦痛,他亦剎那瞭然。
「好了,你今晚就在此休息,明日,我在來喚你。」木托推開一個廂房之門說道。
楊炙點了點頭,踏入廂房,廂房簡單而又乾淨,只是那嚴寒之感一點也不比外面差之分毫,楊炙歎道:「廂房都如此寒冷,當真奇怪。」楊炙不再多想,躺在了那冰冷的寒床上,閉起了眼睛。
次日。
一陣喧囂聲傳來,楊炙推開房門,天還是灰濛濛的亮,外面卻已經吵鬧之聲四起,楊炙快步的向著大廳走去,長長的迴廊之中,他的身影略顯迅捷,一個廂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輕靈的身影邁出。
面對突然出現的身影,楊炙微微一驚,一道氣息散出,將這位女子輕輕的避過,以免相撞,那女子極快的速度反應了過來,回過頭來,罵道:「什麼人。」此人正是昨晚楊炙見過的女子——秋靈。
楊炙開口道:「你怎麼突然出現,我險些撞著你。」
秋靈目光從上而下將楊炙掃過一遍,靈識快速的鎖在了楊炙身上,忽道:「哼,你不是本村之人。」寒氣已經脫身而出,那柄白玉匕首忽地出現在了她的手裡,逕直朝著楊炙刺來。
「啊」楊炙驚呼一聲,不是驚呼女子突然出手,而是她的速度異常之快,已經來到了楊炙的身前,楊炙一股寒氣綻放開來,一塊堅冰擋住了那奪命而來的匕首,接著迅速往後跳去。
「姑娘,你誤會了。」楊炙解釋著道。
只是秋靈一絲也聽不進去,眼睛呈現出瘋狂之態,處處狠招,意要奪眼前人之命,楊炙左閃右躲,不敢與之鋒芒而對。
「秋靈,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來者正是木托,一陣冷冽寒氣已經將秋靈整個人封住,「鐺」的一聲,秋靈的匕首瞬間跌落下地,她回頭望著木托,忽地身體整個跌落下地,又陷入昏迷之態。
木托趕緊過來將她扶起,對著楊炙說道:「她的身體被爹封住了,所以她這般用氣,會產生劇烈的反震,她可能看到你是外村人,過於激動,導致靈海再次呈現混亂,我先扶她進房休息,村子外面現在亂哄哄的。」
「哦,亂哄哄?出現了什麼事?」楊炙問道。
「村外有人在佈陣,現在爹在外面應付著,你可以過去看看。」木托說著,一把扶起了秋靈,將她擁入廂房之內,楊炙不再遲疑,快速的穿過了大廳,踏出木家大門,向著村口的方向走去。
楊炙來到了村口,清晰的看到木托的父親木白一人在散發著極其強大的寒氣,將陣陣寒氣傳送到村子之外。
周圍已經圍滿了村眾,各個眉上儘是焦急之意,看來目前情況還處於激烈較勁之中,一個衣著黑衫,頭上捲著一個黑色的布巾,容貌大概四十之餘,在一旁說道:「木族長,如今大敵當前,眼下村子之中布下個迷陣,我們還是不解為好,畢竟聖山之日降臨,到時候所有陣法都會被聖山之光所消退,如今你都已經鬥了幾個時辰,還是留點餘力應付幾日之後的聖山之日吧。」
木白額頭已經滲出汗珠,他這等修為之人都頗感吃力,想必著實遇到了對手,他說道:「此陣不解,聖山之日,大為麻煩,青木,巨岩,你們快去將聖山兩邊的能量封印解開,此陣將解。」兩人分別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其中一人便是那夜與楊炙交手的一人。
「木族長,還需動用聖山封印之力?這可是會將我們的護陣之法紕漏出兩個空缺之位,到時候要防範,就難了?」黑衫男子說道。
「沒別的辦法,這個迷陣設在此地,必引起注意,外人是不會知道,我們護法之陣的兩個空點,到聖山之日,我們全然退到聖山去,由聖山的庇護,一切還是能應付的。」
聖山兩方射出兩道極其寒冷的氣息,木白全身爆發出一陣炫白的寒芒,他將所有的寒能匯聚一起,大喝一聲:「開。」一道崩天寒氣射出村外。
只見村子之外,一陣炫麗的能量悸動,一陣能量動盪散開了天地,灰濛濛的天,剎那被照白。
「哦,我的幻陣居然被破了。」一個人在遠處說著。
「想不到此村之中還有如此修為之人,邪師,你的陣法已破,下一步如何是好?」
「哼,看來我低估了他們,我自有妙計。」
「看來還有勞煩邪師了。」
「我能答應你的,定會幫你達成,我這就前去。」說話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唯獨原地的男子泛起了點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