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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傑克恢復正常後,馬上調轉舵輪向遠處快速行駛。粗略地選擇一下方向,然後和其他海盜一起向後張望。
這時那個凸起更加高了,現在所有人都能確定這的確是一個動物的頭部。另一邊的海盜船明顯沒有楚風巖他們那麼膽小,依然向著怪物開火,一點點細小的火炮閃光,宣示著自己作為海盜的曠世勇敢。
密集的鉛彈裡,有一枚好像擊中了怪獸的重要部位,因為吃痛,怪獸頭部聳動,仰天巨吼,隱藏在海面以下的巨大身體攪動得海面劇烈起伏。距離快一海里的『遠洋號』依然感覺到了這陣翻湧,楚風巖感覺自己的船就好像被什麼東西衝擊,搖晃得肚裡一陣翻湧。
不明海盜船又填充好一輪鉛彈,頑強地射了出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再也沒有開炮的機會了,因為水中的怪獸那條高高揚起的觸手,注定了海盜船滅亡的命運。幾秒鐘後,觸手攔腰拍在海盜船的甲板上,木質的船體像玩具一樣斷成兩端,怪物的觸手又是幾個起落,頃刻間,戰船徹底變成了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堆破爛。
傑克站在另一條船上大喊:「船長,我們快跑!下一個就是我們了!」然後緊張地握著身前的欄杆,雙手都有些顫抖。
楚風巖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情景。「別慌,看看再說。這件事不對。」
傑克看到怪獸的頭依然在海面上凸出著,恐懼地問:「哪裡不對了?我們現在逃跑還來的及,你不是想和這種嚇人的怪物戰鬥吧…」
楚風巖搖了搖頭,問向身邊呆呆站立的海盜。「剛才你們哪一個聽到聲音了?」
發現沒人理解,又接著說:「對方船隻開炮的聲音,觸手拍斷海盜船的聲音。就算這些都被海浪聲音改過,那怪獸怒吼的聲音,總能聽到吧。可是一切應該聽到的聲音,我們全部都沒有聽到。」
其餘的人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是啊!怎麼沒有聲音?」….「是啊,從一開始對方開炮,就只能看到亮光,並聽不到炮聲。到後來怪獸吃痛吼叫,也只看大頭部顫動,聽不到聲音。」
楚風巖點了點頭,「大家不要慌,可能事情並不像看到的那麼壞。」楚風巖的話剛一說完,怪獸在海上凸起的頭部就消失不見了,連同剛才那些戰船的碎片,也全部都消失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些航海時間不長的年輕水手小聲議論:「怎麼回事?船長,我們見鬼了?」
楚風巖沒有理會這些白癡的話題,站立在一旁思索著事情。
「風巖船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覺?」傑克操縱著船隻向楚風巖靠過來。
「也不全是幻覺,這是真實發生地事情,只不過不是現在這個時間。」
「那是什麼時候?」
楚風巖示意水手去降下船帆,沉錨停船。
「這是距離現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事情。因為今夜的溫度,風力,以及海面上的冰川位置,和發生這段事情時非常吻合,一種當年情景的再現。」
傑克猶自想不明白,沒有回話。一個海盜兵問道:
「頭兒,你的意思是,那艘船隻並不是要攻擊我們?」
楚風巖笑笑,然後說:「笨蛋,你以為現實裡會發生關公戰秦瓊,秦始皇攻打李世民的白癡事情嗎?屬於兩個時代的船隻怎麼開戰?!」海盜被罵了兩句,趕緊去幫著其他人捆綁纜繩了。
楚風巖對傑克說:「傑克,這個道理很簡單,比如在一個野外的破廟裡,某一個下雨的夜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等到和這一天相同的天氣,溫度。以後的人會重新看到這件事情。這種現象在人煙稀少,長年累月沒有人為因素去改變的地區,才可能出現。」
傑克不愧常年漂泊在海上,很快就領會了。摸了摸腦門,然後說:「船長,我想明白這些事情,但是我依然很擔心。」
「你還擔心什麼?絕對不會再來了。」楚風巖有些不解地勸說傑克。
「船長,我們一開始沒發現真相,冒冒失失地轟出去了三輪鉛彈。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擔心嗎?」
這時的楚風巖才想起最要命的事情。罵了一句「shirt!」說完就跑進了船艙,去查看鉛彈的剩餘數量。
一段時間過去,楚風巖無力地爬上甲板,黯然地回答傑克:
「我的鉛彈下去了大半,你的可能都沒了吧。更糟糕的是,剛才我們沒有顧忌地開炮,可能已經被查理的海軍聽到動靜了。我能肯定天亮以前,就會有人過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怎麼辦?這裡的情況可不適合夜裡趕路…」傑克的聲音也有些沮喪。
楚風巖從甲板上站起來:「還能怎麼辦?!走!駕駛船隻盡量離開這裡。我可不想面對幾千正規海軍的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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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小心翼翼的緩慢航行,楚風巖他們來到距離昨夜一百多海裡以外的地方。在漆黑的環境裡航行了這麼遠,除了傑克的戰船碰到冰山,因為航速慢和包裹船頭的鐵皮,又在水手們緊急搶修之下,才脫離出沉沒的厄運。
傑克看著掛著地平線上方不遠的太陽,感覺格外親切。「頭兒,我們終於逃過來了!呵呵,真是難以想像。」
楚風巖看著前面的一座冰山正在發呆:「逃出來?先別高興那麼早,你看看前面那座冰山!」
傑克聽到楚風巖的語氣不妙,連忙向前方望去。只見一座雪白的冰山上,鑲嵌著或深或淺幾十枚鉛彈,黑黑的小點在上面非常顯眼。
「船長,難道我們又轉回來了?」傑克難以接受。
楚風巖殘忍地笑笑:「是啊!你看那些鉛彈多麼眼熟?別人哪裡會有磨得那麼亮的鉛彈?哈哈!」
「不可能啊!我昨夜點著火把,站在六分儀前盯了一夜!」傑克依然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楚風巖向身後的舵手揮揮手,示意慢慢靠過去。然後說:「別琢磨了,六分儀是按照地球磁場發明的。而這正是一個由帶磁性的東西佈置的**陣,以前我早就見識過了。讓你的人去把容易挖的鉛彈挖回來。」
「頭兒,我們在充滿冰山的險惡海域迷路了!你怎麼還這麼樂觀?」傑克怕怕地說。
「至少現在不用害怕海軍過來圍剿了,相信不會有哪個傻傢伙敢跑到這裡送死。呵呵。」
楚風巖看到船隻已經靠在冰山上,順著纜繩滑下船,然後說:
「應付的辦法很簡單,白天航行,晚上休息,依照太陽辨別方向,扔掉六分儀那種破爛!」楚風巖心想:『這種西方的破玩意比中國落後了一千八百年。假如不是這個時期的清朝正在『閉關鎖國』。恐怕連電子地圖都普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