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15
洪武二十六年,轉眼又是一年,對於方苦來說,去年實在發生太多事情,今年是唯一一個沒有親人陪伴的年夜,還好認識了張少陽一群人,自己這個年夜似乎也不太寂寞。
轉眼兩個月過去,冬去春來,似乎方苦的厄運也就此結束,朱棣恨寬宏的並沒有和他計較把大世子當沙包丟出去的過錯,而朱標貌似也沒來找方苦麻煩,至於朱婉倒是鴻雁傳書過幾次,但是方苦不大喜歡寫信,最後朱婉也就沒想過和這頭豬玩浪漫。
董瘦子經過查探是無辜的,但由於東興出了這麼多奸細,朱棣給了他點銀子就讓他告老回鄉,可憐這位和王胖子鬥了十幾年的總監,沒撈到一生風光,晚年還被斷去四肢經脈,算是徹底淪落成廢人了。
王胖子這次算是得償所願,因為會場之上表現不俗,直接破格提拔成太司府府丞,至於這宏興總監職位,原本是陳豪南的,不過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直接請辭,只是要了些銀兩就告老回鄉去,或許是那一晚見到血腥過度,失去了當年雄心的猛虎起了一絲閒雲野鶴的日子。
總監之職不可能空著,在王胖子強力推薦下,方苦毫無阻礙當上了宏興總監,至於張少陽則當上了守衛統領,老巴子一干人全都成為監工,來了個鹹魚翻身,特別是方苦三連跳的經歷,更是在宏興被視為傳說,一種不可被超越的傳說。
東興在經過這次變遷,人口急劇減少,在方苦的手腕下,有管事劉伯貴照應,宏興大批苦役入主東興,加上幾次死敲猛打,東興那個三十出頭的新任總監,從此唯方苦馬首是瞻,自此銅落山這方圓千里,燕王朱棣的話都沒方苦的管用,屹然成了一個土皇帝。
經過會場一役,方苦深知手上有批能打的小弟重要性,由東興出兵器,宏興出人,經過十天的殘酷選拔,挑出了三百核心骨幹,命名為殘殺衛,直接聽令於方苦命令,戰鬥力在張少陽和方苦傾囊相授下,比苦龍堂天譴小隊更勝一籌。
這一天,天氣微涼,銅落山百花待放,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雪後清新。
在銅落山附近一條小河流,方苦依舊是老樣子,**著上身,浸泡在水裡,雙目緊閉,簡單的出拳、收拳,打熬著自己毅力和筋骨。
一粒小石子打在方苦身邊,濺起朵朵水珠,聽到一陣如銀鈴般的輕笑,方苦睜開雙眼望去,就見朱婉在岸上羞紅著俏臉,小腦袋低垂,擺弄著衣襟。
今天的朱婉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一襲粉紅色羅裙,腳上穿著一雙淺藍色繡花鞋,跟平日相比少了幾分華貴多了幾分清新,加上那羞澀的模樣更是透漏著一點清純,俏臉上兩朵紅暈陪襯,氣質中無形多了幾分小家碧玉的感覺,格外惹人憐愛。
看見朱婉羞澀的模樣,低著頭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方苦略微思索就想到了當初就是這種場景,差點奪走她的第一次。
「小媳婦思春嘍,來讓小相公檢查下身體。」方苦滿臉淫笑的走上岸,朱婉狠狠瞪了他一眼,俏臉越加通紅,低聳著腦袋就是不說話。見到此情此景,方苦這種花叢老手豈能不知小女生心思,羞澀嘛~小苦哥懂的~
二話不說,大步上前一把將朱婉扛起,不顧她大聲尖叫,拍打著自己後背,方苦覺得這樣還比較有「情趣」些,索性走到當初那個大石頭,輕輕的將紅到脖子根的朱婉放下,一個狼撲上去,厚厚的嘴村緊貼那小香唇,惹來朱婉一聲輕嚶,象徵性掙扎幾下,也就緊緊抱著方苦後背主動迎合起來。
嘴裡忙活著,手上功夫自然不能閒著,方苦將雙手探到朱婉裙底,一陣摩挲,弄的朱婉嬌.喘連連,不一會底下就濕潤起來,如此大好機會,又怎能放過?方苦抬起頭左顧右盼看清四周沒人,給朱婉一個喘息的機會,緊接著一聲狼叫,兩人就在小河邊,就著風兒吟唱,翻雨覆雲起來。
連接的戰鬥,差不多持續半個時辰,念及朱婉是第一次,方苦也就沒再主動交纏,抱著一臉媚態的朱婉,兩人看著蔚藍的天空,感覺幸福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小苦,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畢竟我們只接觸過幾次。」朱婉側過身,趴在方苦懷裡,在他胸上畫著圈圈輕聲問道。抿嘴一笑,方苦輕輕勾起朱婉小香腮,看著那一雙清澈如山泉的眸子,溫柔的說道「怎麼會了,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女人,漂亮,可人,溫柔,還有一點點小狂野。」說道最後方苦是壓低聲音,在朱婉耳邊輕語,右手摸上那一雙不算傲人但絕對堅挺的雙峰,朱婉一聽立馬知道他所指什麼,俏臉再度羞紅,直用小拳頭輕輕敲打方苦胸膛。
初做人婦,朱婉渴望甜蜜,而方苦爆發出十二分超強發揮口才,直轟的朱婉笑顏逐開,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幸福。當嬉鬧一會,好像想起什麼,朱婉看著方苦雙眼溫柔的說道「小苦,明天是我爹生辰,我想你去拜壽,賀禮我已經選好了,明天你直接帶過去就好了。」
「這個自然,岳父大人生辰,身為小婿定當拜壽,至於壽禮我心中有數,不需要你操心。」方苦捏捏朱婉小臉,輕聲細語說道。朱婉原本不依,非要方苦將自己從大哥那裡拿過來的用翡翠製造的救世觀音像獻給朱棣,最後見方苦執意不肯,在再三保證絕對讓朱婉風風光光,這才哄的這小妞喜笑顏開。
當黃昏逐漸來臨,見天色不早,因為明天燕王府會很忙,方苦也不準備留朱婉在這裡過夜,當看到朱婉小心翼翼將那染血的褻褲收好,放進懷裡。見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知道是自己不好,方苦很細心的抱起她,最後交給風花雪月四婢,送她們上了馬車離開宏興礦場。
夜涼如水,直到方苦等人用完晚飯,王胖子派人來說明天是燕王大壽,各個官員皆可備壽禮覲見,要方苦好好準備一下。老巴子等人咒罵王胖子是事後諸葛亮一點也不逗人愛,方苦自然知道王胖子還是很夠意思的,但畢竟太司府府丞也不過是個芝麻大小的官職,還算不上什麼燕王集團核心位置。
方苦幾個人圍座在桌子上,喝著小酒,吃著花生打屁,張少陽跟方苦對碰了一杯,問道「小苦,明天你準備拿什麼去祝壽?你看那燕王家的小妮子多好,為了你送來那麼一大尊翡翠觀音,可你小子就是假清高不要。醜話先說前頭哈,咱宏興地小底子少,沒錢給你討岳丈歡喜。」
翻了個大白眼,方苦丟進嘴裡一顆花生,細嚼慢咽道「那玩意,你覺得的跟翡翠觀音相比,朱棣會喜歡哪個?」
「哪玩意?」張少陽疑惑的問道,見方苦意有所指的笑容忽然反應過來說道「你說的是那玩意?」
「不錯」方苦輕叩桌面,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說道。「那可是好東西啊,有了它在戰場上會把握很多先機的,不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把那玩意進獻給朱棣那老小子,之後的褒獎肯定豐富。」
拍拍一臉市儈的張少陽肩膀,方苦說道「那咱哥倆,明天給那滿屋文武官員敲敲,鳥不拉屎的地方,一旦有隻鳳凰落地,照樣紅霞漫天。」
一大早,方苦懷裡揣著一個長方形錦盒,帶著張少陽、老巴子,坐著牛車緩緩開向燕王府。
在前世,方苦就夢想著哪天身價過億,開著拖拉機走在長江大橋上,上面掛著市政府的牌子,哪個王八蛋不長眼直接用錢砸死他,可惜的是前世方苦還沒有朝那一天開始奮鬥,就被一道雷劈到古代來。前世未了的心願,在今朝得以實現,讓方苦還是蠻愜意的,原本方苦是可以做朱婉特地派人來接的燕王府馬車,雖然不是富麗堂皇,但也格外精緻,特別上上面掛著燕王府的牌子,在這北平城一畝三分地,沒人敢不讓路的,但方苦卻獨愛這牛車,要是讓朱婉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陣苦悶。
來到燕王府外,早已停滿長長一列豪華馬車,方苦、張少陽早已把臉皮練得萬毒不侵,絲毫不在意周圍馬伕嘲笑的眼神,將牛車停在一顯眼位置,大搖大擺走進了燕王府。
報上了名號,那管家先是聽到宏興礦場總監之名,臉上起了一絲不耐煩正要擺手呼趕,當又聽到方苦、張少陽這兩個名字,眼神中充滿一絲詫異,上下打量兩人一番,叫了個家奴親自帶路。
「小苦,看來哥幾個成上賓了喲~」張少陽環顧四周,見好多人都是自個兒抱著禮物,在裡面橫衝直撞,見到自己這邊有一家奴帶路,齊齊側過眼神,充滿崇敬和羨慕望著方苦兩人。
雙手別在身後,做出一副輕佻模樣大搖大擺,方苦臉上帶著張狂的笑容,卻小聲在張少陽耳邊說道「八成是朱婉那個小妮子作祟,咱們不要太張揚,最近幾件事差不多把咱們推到風浪尖上,低調點。」
張少陽不笨,會意的點點頭,先前搶二世子朱熙的功勞,自己等人可能就被盯上了,緊接著會場一役又大出風頭,恐怕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早就開始密謀對付自己等人。如果可以低調,自然會讓人覺得是在隱藏什麼,這樣更惹人懷疑,而方苦做出一副跋扈模樣,只會讓人覺得膚淺,降低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