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等人七手八腳把昏迷的喬水抬上馬車,見來勢洶洶的白虎堂弟子,喬一焦急的說道『上官幫主,請你先斷後我帶少爺先走。』上官仇內心十分想說你斷後我先撤,但是礙於面子還是勉為其難點點頭。
喬二接過喬一遞來的鋼刀,對喬二點點頭甕聲甕氣道『哥放心吧,你趕快帶少爺先走,這裡有我。』說完喬二手一揮帶上十名護衛便迎上白虎堂弟子。『上官幫主,我弟喬二就拜託你了。』喬一對上官仇抱抱拳說完馬鞭一揮,便絕塵而去。
站在制高點的小苦見鹽幫打的畏手畏腳,死的大部分都是喬家護衛,為了更快解決戰鬥小苦大聲說道『上官幫主,你把你所有家當都拉出來了,你老巢怎麼辦。』說完便在那陰笑。上官仇心下暗驚,見白虎堂雖然有幾百號人,但是像蕭彪那些頭號打手卻一個都不見,不由暗呼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撤,給我速度撤。』上官仇急的聲音顫抖的在那嘶吼。
『上官老狗休走。』白虎跨上馬,手持青龍偃月刀,從山坡上衝下大吼。上官仇見白虎殺來,無心戀戰直接翻身上馬便呼嘯而去,白虎當然不會讓這個無恥小人逃走,人借馬勢猶如閃電般就掠到上官仇一丈處,揮刀直接從上而下劈出,隱約中好像可以從刀勢中聽到猛虎嘯林聲。
啊~上官仇一聲慘叫,偃月刀劃破上官仇衣服,直接在他白淨的後背上留下一道恐怖的血淋淋刀痕。上官仇疼的快要昏厥過去,感受到後背鮮血染濕了馬鞍,上官仇更加不敢戀戰,咬牙策馬狂奔。
白虎見一擊即中,心下大喜正待在砍一刀,就見上官仇一騎絕塵而逃。
蕭彪身後跟著三十名豹堂弟子,各自隱藏在喬家附近的小攤位上。蕭彪帶著斗笠,見喬三富坐上馬車,身後喬偉不住吆喝著後面差不多二百多號人,擔心自己被人認了出來當喬三富的馬車經過蕭彪面前,蕭彪把斗笠向下壓了壓遮住自己的臉。
當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眼睛回報喬三富出了城門,蕭彪摘下斗笠對四周打了個口哨,便消失在喬府附近。
這邊上官府,『彭大哥,什麼時候教教我那手油鍋取物的絕學呀。』蘇龍謅媚的對面前啃著豬蹄的彭星說道。『那招是我武當絕學繞指劍法,不外傳的。』彭星舔舔手上油漬砸吧砸吧嘴道。
『一隻小火燜羊羔』蘇龍誘惑道。』
『成,辦完事就教你。』彭星雙眼放光,毫不猶豫道。假如讓張三豐知道彭星以一隻羊羔的價格,把武當三大劍術之一就這麼賣了,估計彭星這輩子就別想下山了。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蘇龍摸摸自己鼓鼓的肚皮,手一揮便帶著二十來名豹堂弟子,朝上官府走去。
在曙光成員的幫主下,蕭彪大搖大擺從後門進了喬家。『這裡面的東西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給我砸了,砸不爛的給我燒了。』配合著蕭彪的樣子,蕭彪不知道他現在的這句話,在今後的幾百年,將會被一個卑劣的名族,廣泛的在這片華夏大地上使用。
其餘人分頭行動,而蕭彪則跟著一名曙光成員直接走向喬家金庫。啊~不斷的從喬家傳來侍女的尖叫,豹堂弟子很老練的上前一個手刀劈暈,然後拖在一邊放好,就繼續尋找財物。在豹堂小苦豎立了一條極為嚴厲的堂規『奸~殺~婦女者~斬!』你如果真想找女人發洩的話,憑藉著豹堂弟子的身份去一品閣,一律六折報銷,何必拿著腦袋享受那種砍頭的卑劣樂趣了。
一刀把後院一間庫房的鎖劈斷,蕭彪大腳一踹,大門轟然倒地,就聽見周圍幾名豹堂弟子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只見整個庫房大約一百平米,裡面雜亂的放著厚厚幾層銅錢,大約三十個大鐵箱分兩層碼在一起,掀開箱子全都是黃橙橙的金條。畢竟跟著小苦見過大場面,蕭彪很快反應過來大吼一聲『愣著幹什麼,趕快搬啊,搬回家按照苦老大幫規咱們可以平分所得的一成。』豹堂弟子一聽紛紛摟起袖子,狼嚎般衝了上去。
這時候喬府僅有的二十名護院,手提鋼刀朝庫房跑去。躲在一顆大樹上身穿黑色勁裝的曙光成員,從懷裡摸出一根竹筒,放在嘴邊輕輕一吹,一銀針射向樹下一人直接就倒地不醒。當底下護院終於發現不對,警戒的看著四周,一道大網落下籠罩住眾人,隨後那名曙光成員從竹筒裡掏出根銀針表情十分邪惡的,朝大網下不斷掙扎的護院門走去。
蕭彪指揮著眾人把錢箱運進馬車,連地上的銅錢都不放過一掃而盡,當見到馬車離去,蕭彪想起小苦的囑咐再次潛入喬家,而目標則是書房。穿過被豹堂弟子狠狠搜刮一遍的喬府,蕭彪一腳踹開冒著濃濃煙霧的書房,就見幾名侍衛倒在血泊中,書房牆壁上用血寫著『喬家鼠輩,忘恩負義,禽獸不如。』落款正是司馬夕。對司馬夕小小默哀下,蕭彪見文案上的賬本全被一把火給燒了,面朝北方走了兩步蹲下,敲敲地板聽見空洞的回聲,把地板搬開,取出一個錦盒便撤離了喬家。
這個暗格是小苦當初深受喬水信任,偶然見到喬水使用過的,雖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料想絕對極為重要。
上官府這邊,院子裡滿地屍體,就見上官易臉色通紅和一臉悠閒的彭星兩人對掌。蘇龍從後院走過,手裡捧著個香酥雞腿,吃的不亦樂乎,後面跟著幾名正在往後門搬錢箱的豹堂弟子。
『別跟老彭說廚房還有碗魚子翡翠羹,等到了晚上我拿去宵夜。』走過彭星附近,蘇龍看了眼凝神運氣的彭星,對旁邊一名豹堂弟子小聲嘀咕道。彭星雙眼突然一道精光閃過,大吼道『蘇龍你個小胖子不仗義』說完丹田一股熱流直衝手掌,上官易只覺得一股猶如九天銀河之水奔騰而下的力道,透過雙掌狠狠的震了一把心脈,剎那間身體好像脫韁的野馬朝身後飛去。
彭星把嘴角上的口水抹乾淨,隨後一個梯雲縱朝廚房掠去,只留下遠處躺在地上不斷咳出血的上官易。
啊~幾道淒厲的叫喊聲劃破上官府上空,正在廚房吃喝的蘇龍和彭星同時抬起頭相視,『好像是咱們的兄弟』蘇龍皺皺眉頭道。拿起幾根黃瓜塞進道袍裡,彭星很有江湖風範,大步朝慘叫聲來源的地方走去。
上官府一處偏僻的角落,草廬外幾名豹堂弟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不斷的抓著自己皮膚,本來完好的皮膚逐漸被抓的血淋淋,讓人感覺甚是殘忍。旁邊站著當初上官仇尊稱的『毒老』一臉笑意的看著旁邊痛苦嚎叫的眾人。
當彭星飄然站在毒老面前,地上豹堂弟子猛的瞳孔不斷放大,手顫抖的掐住自己脖子,想叫也叫不出來,最後噗的一聲從豹堂弟子腦門上炸開一個小洞,鮮血不斷的往外流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一隻蠕蟲從腦門上那個小洞慢慢爬出,落在血泊上不斷翻滾。而那名豹堂弟子則是因為劇痛臉部極度扭曲,最後淒慘的死去。
『你是毒禪老人,你不是在十五年前就被我師祖張真人一掌劈死,怎麼還在這裡。』彭星臉色一正,難得嚴肅的驚詫道。嘎嘎~毒禪老人嘴裡發出森冷的笑聲說道『師祖?那你就是武當三代弟子了,不錯,年紀輕輕就達到後天極致的境界,看來是張三豐利用他的功力,為你築基而成就的,想來你很得寵吧。』毒禪老人掃了眼彭星便對其產生了莫大興趣。
彭星面容十分冷酷,雙手負立在身後,對蘇龍打著快撤的手勢,蘇龍見彭星一改先前玩世不恭的模樣,知道眼前形容恐怖的老頭肯定是狠角色,也不拖泥帶水撒腿就跑。
『做我的毒屍,我讓你立馬達到先天大成的境界。』毒禪老人越看越滿意對彭星道。
撓撓頭彭星對毒禪老人憨厚的笑道『不知道前輩說的毒屍是什麼?小子愚鈍還請大師詳解。』毒禪老人得意的笑道『毒屍就是經我秘法煉造,可以刀槍不入、水火難侵的絕頂殺人武器,以你資質煉造的毒屍,我想就連武當七子都不是對手。更主要的是張三豐那個老不死的,看見他耗費無數心力培養的門人,卻做了我的武器,我很喜歡他那憋屈的模樣。』
估摸著蘇龍已經跑遠,彭星突然瞪著毒禪老人身後叫道『師祖,你怎麼大老遠來了。』毒禪老人心一顫,朝後看去卻發現空無一人,在看彭星梯雲縱發揮到極致逃跑,大怒道『臭小子,找死。』說完腳下一動,好似一隻大蛤蟆突然彈跳般,剎那間便掠到彭星背後,隨即一掌帶著濃厚的腥風,印在彭星後背上。
當場吐出幾口黑血,彭星從懷裡掏出一根黃瓜運用繞指劍法的『綿裡藏針』斜刺毒禪老人右眼。右眼乃是毒禪老人罩門,這是張三豐曾經跟彭星說的,見罩門被襲毒禪老人翻身躲閃,在對彭星劈出一掌,悶哼一聲,彭星身形不減反增,狼狽逃離了毒禪老人的魔掌。
看著狼狽而逃的彭星,毒禪老人靜靜的站在那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