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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三十五節;暴風雨前夕 文 / 小秒哥

    坐上野狼的馬車,小苦在車廂內想著剛才方情嬌嗔的模樣,再次大聲傻笑著。外面駕車的野狼聽著小苦的笑聲打趣道『苦老大,以你如今的權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迷醉那個沒胸沒屁股的小姑娘。』野狼剛說完,就感覺車廂內一道凌厲的殺氣襲來,野狼裡面的褻衣瞬間就被冷汗打濕。

    『野狼,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要好好掂量下,免得禍從口出。』裡面車廂傳來小苦冷若寒霜的話語。野狼被小苦的殺氣逼的快要喘不出氣來,頻頻點頭。感受到野狼快要承受不住了,小苦換了個姿勢愜意的靠著繼續說道『她是我生命中一道最美麗的風景,誰要敢是破壞她,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雖遠必誅。』

    幾天後~秦淮河上波光蕩漾,岸邊的楊柳隨風妖嬈,讓人心曠神怡。從早上起陸續就有畫舫朝河中央聚集,翩翩起舞的佳人,盡顯嬌姿卯足了盡,準備晚上在花魁大賽上取得好名次。

    睡到響午,特地梳洗打扮一番,小苦對著銅鏡擺出幾個笑容自我感覺良好,然後把大商飛影塞進袖裡,就匆匆出門了。下到白虎賭坊一樓,就見鄧笑天吊兒郎當跟白虎賭坊一位端茶侍女聊著天。

    『姐姐,你的皮膚好白呀,用的哪家水粉啊。』鄧笑天摸著侍女的手,雙眼充滿純真的問道。

    『奴婢粗手粗腳哪用的上水粉,鄧少爺見笑了。』侍女是一品閣專門訓練出來的,哪怕被鄧笑天調戲,也很平靜的笑著說道。

    『我大哥也太殘忍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姐姐,也捨得拿出來做粗活。還請姐姐留下芳名、和住址,長夜漫漫,笑天若無心睡眠,也可以找姐姐噓寒問暖一番。』鄧笑天歪著小腦袋,裝出一副很可愛的樣子,嫩嫩的說道。

    『這個』侍女被鄧笑天弄的手足無措,杵在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苦在旁邊聽得真切,暗暗點頭心中不禁稱讚道『小小年紀就練得一張刀槍難入的臉皮,這小子若放到前世,一定是廣大少女的一大禍害。』上前把鄧笑天的手從侍女身上拔出,揮揮手讓侍女下去做事,小苦對著一臉不滿嘟著嘴巴的鄧笑天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姐姐了。』

    鄧笑天翻了小苦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大哥你心裡就只有我姐姐,我今兒還就不說了。』小苦無奈的撓撓頭道『天殘腳、梯雲縱、大力金剛掌。』鄧笑天雙眼一亮欣喜道『姐姐去找朱允炆那小子了,昨兒朱允炆那小子說他對花展也蠻感興趣,姐姐一大早就跑他那去了。』鄧笑天話音剛落,就聽到噗的一聲,只見小苦正端起的茶杯,在手中硬生生被捏碎了。

    『哥,你沒事吧。』鄧笑天年紀還小,不明白小苦臉色為什麼突然變的無比難看,見到鮮血從小苦手中夾雜著茶水緩緩滴落,不由大驚失色關切問道。把手中的瓷片甩到一旁,從懷中掏出丁香那塊香帕隨意的包紮下,小苦拍拍鄧笑天肩膀道『走,先去你家接你小姨和叔父,』

    馬車內,見小苦閉目沉思,鄧笑天試探性問道『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姐姐啊。』小苦眼角微微抽搐一下,但還是默不作聲。鄧笑天見小苦不搭理自己,自顧自的說道『我記得去年大黑跟院子裡一隻母狗很親密,有次那隻母狗在外面跟一隻流浪狗廝混,當時我正好帶著大黑出去溜躂,大黑見到母狗跟流浪狗親密的畫面,模樣就跟你剛才差不多。』

    很想把鄧笑天按住暴揍一頓,既然把自己形容成狗,但是小苦轉念一想把這小子揍了,回頭去方情那告狀就太得不償失了,忍住自己的火氣小苦問道『你姐姐說過上次我送她的香酥餅好吃嗎?』

    鄧笑天聞言生氣道『原來姐姐那盒酥餅是你給她的,我向她要,她一塊都不給我嘗,卻躲著跟朱允炆那小子在院子裡吃。』砰~車廂被小苦一拳轟了個大窟窿,『哥,你沒事吧。』看著臉色鐵青的小苦,鄧笑天害怕的問道。

    終於到了方家,小苦和鄧笑天跳下馬車,野狼回頭看了眼千瘡百孔的車廂,撇撇嘴無奈的搖搖頭。

    剛進方府,就見一身盛裝的的月娘笑吟吟的挽著旁邊一位器宇軒昂,渾身散發浩然正氣,目似朗星的男子。見鄧笑天恭敬的稱男子『叔父』,小苦料想此人定是方情之父方孝孺。

    走上前去恭敬的行了個學生禮,小苦中氣十足道『晚輩小苦,見過方先生。老師常談論起天下文豪,首推方先生,今日一見,令小苦敬仰萬分。』小苦常跟一些幫派老油子打交道,深知高帽子誰都愛戴,上去直接就悄聲無息一個高帽子送去,加上他小小年紀語氣真誠,更不像作偽。

    方孝孺淡淡一笑客氣道『能讓沈先生收為關門弟子,他日必將持龍鳳之姿,大放光彩。』

    小苦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問道『先生也是去看那秦淮花展的?』

    月娘幸福的掩嘴輕笑道『難得情兒他父親有時間,所以準備全家去秦淮河見識一番。』

    小苦手肘不經意捅捅鄧笑天腰間,鄧笑天會意道『叔父、小姨,小苦哥就是來接咱們去的,馬車在外面等候著了。』方孝孺俊逸的臉龐劃過一絲微笑道『那咱們就不客氣了。』方孝孺與沈先生家族淵源深厚,小苦既是沈先生高徒,方孝孺情不自禁也就把小苦當成了自家人。

    來到府外,小苦見到千瘡百孔的馬車,心中暗呼糟糕。鄧笑天駐留在馬車旁也是尷尬的直撓頭,這車廂被小苦折騰的實在是慘不忍睹。月娘也是一臉詫異的望著小苦,最後只有方孝孺恍然大悟道『小苦所辦的白虎慈善,是不是開銷太大?』小苦立馬藉機順著台階下,不好意思撓撓頭道『讓先生見笑了,最近白虎彩票剛剛起步,加上又購置了些地皮,聽聞江西爆發瘟疫,白虎慈善又捐贈三十萬兩,帳房資金實在有些承擔不住,所以小苦只好做個表率,把前年的馬車匆忙牽來一用。』

    方孝孺不知白虎彩票所帶來的暴利,對小苦讚賞的點點頭,和月娘上了馬車。鄧笑天賊頭賊腦偷偷對著小苦豎起大拇指,昨晚跟小苦一起吃宵夜,那滿桌的山珍海味讓鄧笑天徹底見識過了白虎堂豐碩的家底,就一晚窮的連馬車都用前年的,說出去連傻頭傻腦的痞子熊都不相信。

    上官府書房內,上官仇審視著這段日子呈交上來的賬本,咚咚~房門傳來一陣輕響。『進來』上官仇略帶絲疲憊的說道。只見管家上官易手中端著一碗熱湯,走到上官仇面前輕輕的放下。

    『老爺,要注意身體呀。』見上官仇身邊一厚摞賬本,上官易關切的說道。上官仇笑道『越忙說明鹽幫發展越快,累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上官易掃了眼桌上賬本,疑惑的問道『最近很多店舖都盤出去了?』

    上官仇端起熱湯,品嚐一口點點頭說道『老汪著手的,白虎堂發展迅猛所以找上老汪購買了城西幾處店舖,價錢十分合理,看來白虎堂還真的把我們當成同盟來看待。上官易抽出賬本仔細端詳一番,越往下看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放下手中熱湯,見上官易臉色難看,上官仇疑惑的問道『易叔有哪裡不對嗎?』

    把賬本翻個面指著幾處交易給上官仇看,上官易輕歎口氣道『這幾處店舖,可是鹽幫進出城裡的要害所在。小筆買賣可以繞過這幾家直接運出城外,但是大筆買賣就必須在這幾家店舖停頓一晚,藉著採辦的名義,才來把錢貨運出城外。咱們的買賣和白虎堂是心照不宣,白虎堂如果真心待我們,此事定當事半功倍,假如一旦反目,咱們可就被白虎堂掐住咽喉了啊。』

    上官仇眼中寒光一閃,接過賬本仔細核查一番,起身重重把賬本拍在桌上大叫『來人把汪洋叫到書房來。』門外侍衛答道『汪大哥應酬白虎堂堂主白虎的宴席去了。』上官仇怒道『去把他給我叫回來。』

    說完便癱坐在太師椅上喃喃自語道『老汪啊,老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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