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21
「那個是毛利家吉川早春的兒子吉川經家,聽說他是個敗家子啊!」突然居酒屋的一個角落裡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那個愛嚼舌的傢伙犯了一個大忌,這是所有的嚼舌者都應該引以為戒的,那就是要注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如果你的討論別人時被別人聽到,並且那個人是個暴躁的傢伙,那你就有麻煩了。
只見那個把腳翹在方桌上正與別人高談闊論的傢伙被吉川經家一把揪起!猛的一拳將他打得失去了知覺!
吉川經家隨手把那個人一丟:「不好意思,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我!」然後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眾人一眼,嚇得眾人往後猛的一縮!
「算了,大哥。」此時他的死黨熊谷利直連忙出來勸道「別管這種人,他們活著就是多餘!為這種垃圾生氣,不值!」
「哼!」只見化著濃妝,身穿血紅色寬袖服的吉川經家總算是平息了怒火,在熊谷利直的拉扯下,回了自己的座位。
此時膽子最小的小早川秀秋環顧四周不安的說道:「我的趕快回去了,要是被父親發現我沒有在研習兵法的話??我會死的很慘的」
說完匆匆的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帶著侍衛走了。
「秀秋這個膽小鬼!」吉川經家鄙夷地說道:「真是沒勁!下回出來玩不要喊他了!」
熊谷利直和吉川廣家聽完之後連連點頭。熊谷利直喝著酒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說道:「對了,大哥,您聽說了嗎,據說近畿有個很有名的傾奇者,聽說武藝非常高強,為人也是非常的灑脫豪爽!我們作為安藝國頂尖的傾奇者三人眾,要不要去拜訪他一下?」
「哦?武藝高強?哼!有我們高嗎?」吉川經家打著酒嗝張狂的說道:「普天之下,我只佩服一個人!那就是劍聖上泉信綱!除了他那些個欺世盜名之輩??誰認識啊?哈哈!」
「那我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去!當然要去!我倒要會會那個小子!讓他知道本少爺才是仗義於世間,橫行天下的傾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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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幫小子閒得無聊想要找茬打架的時候,跟他們年紀相仿的兒玉就英已經隨著毛利輝元南征四國。
他們帶領著兩萬三千大軍,上百隻戰船浩浩蕩蕩的從纓島港出發,在海上幾乎沒遇到任何抵抗就逼近了來島港。
此時杜飛還沒有來得及發展自己的水軍,但是在高島正重的精心打造下,來島港已經不是昔日那個一點基礎防禦工事都沒有的港口了。在淺灘的不遠處,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緊緊挨著的哨塔,上面有荷槍實彈的鐵炮手日夜守護。
此時毛利軍吸取了上次口羽通良的教訓,不在貿然的派遣士兵登陸沙灘,而是架著戰船用弩炮和弓箭鐵炮先是漫無目的的對著沙灘上一陣猛射!
最後見到沙灘上沒有動靜,確信是沒有埋伏之後,他們才小心翼翼的開始登陸。不一會兒,沙灘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忙亂的士兵。
毛利輝元將指揮全軍的任務交給了他最信任的老將——穴戶隆家。此人為毛利六名臣之一,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在軍營裡度過的,他見士兵們登陸後隊形和秩序異常的凌亂,而不遠處又有敵人的哨塔封鎖,於是便命令士兵們暫時在沙灘上安營紮寨,計劃等待天明之後,再帶領休息一夜之後精力充沛的部隊發起總攻。
這是非常需要膽量的舉動,一般的主帥都會忌諱自己的軍隊駐紮在海邊,但是穴戶隆家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大軍遠道而來渡海作戰,身體本來就已經非常疲憊,要是接著在進攻的話將會大大的提升士兵傷亡的幾率和進攻的效率。還有就是登陸之後軍隊很多人身體出現了不良反應,經過軍醫診斷,這是因為航海引起的。
這次來渡海作戰的士兵大都是山民出身,有的一輩子都沒見過海,此次隨著艦隊遠渡,途中一個個都是狂吐不止,有的連綠色的膽汁都吐了出來。這樣的狀態要讓他們去打仗,實在是太不現實了。
雖然穴戶隆家沒有立刻組織進攻,卻是對情報工作有很高的要求。隨軍的毛利忍者和受僱傭而來的外聞裡的忍者被他指示來指使去,累的暈頭轉向。
他不僅要求忍者們查清楚來島城的軍力,還要求忍者們把將軍糧,水井,武器及彈藥的情況查個一清二白。
他正在帥營細細的分析著來島城的特點,此時家督毛利輝元進來了。
「主公,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穴戶隆家正要起身相迎,毛利輝元卻猛的一伸手阻止了他:「不必多禮!我沒有打斷你吧?」
「沒有沒有??」穴戶隆家連忙把身前桌子上的作戰地圖推開,站起身來:「不知家督深夜前來,有什麼事情嘛?」
只見毛利輝元緩緩的坐了下來,滿臉憂慮的對著穴戶隆家說道:「穴戶君,我們此次帶著這麼多軍隊前來,幾乎是舉國之力。要是一旦失利後果是不堪設想啊!」
「屬下明白,」穴戶隆家把頭一低說道:「感謝主公對我的信任!能把這麼大的軍團來交給我指揮」
「有一件事,我們必須要注意!」毛利輝元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嚴峻:「據說此地的敵軍將領高島正重,精通陰陽之術,上次口羽通良就是淬不及防的吃了他不少虧,這回你可要注意啊!」
穴戶隆家冷笑一聲搖搖頭說道:「那些歪門邪道,鬼蜮伎倆,我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決定勝負的,還是得靠軍隊!」
「這你就錯了,那個傢伙可不是只會歪門邪道他已經將自己的異術跟兵法融合起來了!這可就難對付了,次日交戰時,我們也得有應對的措施來對付他的召喚術才是」毛利輝元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拍了拍手喊道:「進來吧!牟天!」
只見一個臉上畫著猙獰的戰妝,長髮披肩,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袍,進來後一言不發的跪在了地上。
「他是」
「他就是我重金請來的戰巫,牟天!」毛利輝元轉過頭來說道:「讓我們開開眼界吧,牟天先生!」
那個模樣古怪的戰巫立刻把頭一低,用他略顯嘶啞的嗓音說道:「小人的巫術,在此處不便施展,還請兩位跟我到外面觀看。」
幾人來到帥營之外,只見牟天嘴中唸唸有詞,跳起戰舞來,一邊跳一邊不時超一堆士兵點燃的營火投擲著什麼
穴戶隆家不屑的問道:「想不到殿下也信這一套這就是他的本事?跳戰舞?我還不如找幾個舞姬過來跳跳那,那倒是真能增強士氣??呵呵!」
「你接著看??」毛利輝元微微一笑。
此時只見那堆營火隨著牟天的詭異舞蹈而變得膨脹起來!火苗一下子竄起了幾丈高!
此時不光是穴戶隆家驚呆了,那些執勤的士兵也是一個個的泥胎似地呆呆望著
「起!八十津禍日神!」戰巫牟天猛地將他寬大的長袖一甩!一隻渾身冒著烈火的異獸突然從火中鑽了出來!
只見此異獸的身體輪廓飄忽不定,隨著微風的吹拂而輕輕的搖晃著,似乎真的是由火焰組成一般,粗粗一看之下,有幾分像虎,又有幾分像蜥蜴。此時那只異獸不停的搖擺著它古怪的頭,衝著四周圍觀的毛利士兵們怒吼著!周圍的士兵嚇得連滾帶爬的向後縮退??
「炎獸!去吧!去吞噬那些狂妄的人們!」只見牟天的長袖一揮!那只炎獸像一隻聽話溫順的獵狗一般隨即朝著來島城的方向而去!
毛利輝元拍拍目瞪口呆的穴戶隆家:「去休息吧不過,今晚敵軍是休息不成了呵呵??」
不一會兒,正在緊急備戰的高島正重就收到了毛利輝元的這份特別的禮物。他親自來到城牆邊,只見那只炎獸正在用自己的身體不斷的衝擊著城牆!木質的城牆已經被他多處引燃!要不是高島正重在城牆內側加築了一層石磚,那城牆早就付之一炬了。
「快!快射擊!」城頭的鐵炮隊隊長揮舞著令旗,卻冷不防被炎獸猛的一口滾燙的液體噴了上來!他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頃刻間便化作了血水。
「好厲害的巫術!」高島正重明白自己遇到了靈能力者,見到來者是炎獸,便靈機一動擲出了一張綠色的式符。
只見那張式符在空中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黑色鯰魚,奇怪的是那只鯰魚竟然在空中飛了起來!細細一看,原來身邊有一層細細的煙霧。
「將炎獸澆滅!天霧魚!」高島正重雙手合十,嘴中快速的吟念著咒術。
只見那只古怪詭異的大鯰魚張開了嘴,不停地吐出灰色的煙霧,不一會兒,整個來島城都籠罩在了灰色的煙霧之中。
在煙霧中,那只原本張狂的炎獸突然變得束束手束腳起來,彷彿從一隻嗜血的猛獸猛的變回了一隻膽小的看門狗。
突然天霧魚從濃霧中伸出了巨嘴,猛的將它吞了下去!炎獸嘶吼一聲後就被吞進嘴中沒有動靜了。
天霧魚吞下炎獸之後心滿意足的正要游回霧中,卻見突然腹部開始鼓起一個大包,那個大包越來越膨脹,越來越顯眼!突然只聽天霧魚一生低沉的悶呼,一個渾身被腐蝕的只剩骨架的怪物從天霧魚的肚腹中破腹而出!天霧魚的內臟頓時流了一地,碩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般跌到了地上。
那只死裡逃生的炎獸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見它雖然只被吞噬進天霧魚腹不過片刻之間,身體已經被腐蝕的只剩骨架,怪異的是它的骨架呈紫色,並且還在一點點發著微光。
只剩骨架的炎獸動作仍然很靈敏,它環顧四周之後,突然一縱身跳到了著火的城牆上,鑽進了烈火之中!
此時天霧魚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緩緩的又飛回濃霧之中。
不一會兒,炎獸又變得完好如初,威風的一頭從烈火中竄了出來!
天霧魚也是毫不示弱,它的煙霧同樣有治癒自身的作用,被炎獸扯破的傷口也癒合了。
「看來還蠻棘手的,」高島正重喃喃自語道,他隨即命令士兵即刻將著火的地方撲滅!
天霧魚在濃霧中神出鬼沒,比起毫無掩護的炎獸來顯得自在很多,它是不是的從濃霧中突然竄出來,狠狠的用它碩大的身軀猛地撞擊炎獸,炎獸每一次被撞都會拚命的甩甩頭,彷彿它也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戰鬥就這樣持續了一會兒,突然炎獸身上的火焰開始變弱,動作也開始變得遲緩,原來是天霧魚的煙霧已經延伸到了地上!週身都是烈火的炎獸渾身都被煙霧中的濕氣腐蝕著,氣勢越來越弱!
突然間,天霧魚從嘴中噴出一股綠色的汁液,一下子將炎獸粘住了!炎獸連勝的慘叫著,聲音十分淒厲!
此時城頭的士兵們欲向它放箭,卻被高島正重攔住了:「不要浪費箭支!這種攻擊不會有效的!」
只見炎獸在綠色的汁液中漸漸的萎縮下去,身子又開始變得殘缺不全了。他突然用力掙脫了束縛,四處打量著,似乎還想要找一堆烈火補充元氣。
但是此時城牆上的多處著火之處已經被及時撲滅,它急得開始連連打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