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2-21
當木下小一郎平定魚住城的時候,在安藝國吉田郡山城的毛利輝元坐不住了,他正在全力的集結兵力,準備對佔據他四國領地的杜飛進行反撲,沒料到自己前腳剛撤走,籐吉郎就就後腳插上來了。
毛利輝元此時也是無可奈何,現在杜飛已經將矛頭指向了他,他如果此時不立刻反擊的話,一旦杜飛在四國根基穩固,到時候就是想攻也很難攻下來了,他不想犯三好長慶之前犯過的錯誤。
就在此時,他的軍師福原真俊求見,他見了毛利輝元就悄悄的壓下聲音說道:「據傳,口羽通良大人因為對前些日子在四國戰敗的事情耿耿於懷,最近已經身染重病,恐怕?」
「什麼!」毛利輝元大驚失色:「御醫怎麼說?」他十分擔心口羽通良,因為像他這種富有作戰經驗,又忠誠不二的老臣隨著歲月的流逝一個個打的老去,死去。現在昔日的毛利六名臣現在只剩下他和熊谷信直,穴戶隆家了幾人了,這些個老臣都扮演著毛利家天之一角的角色,正因為有了他們,所以毛利家才能十幾年來領土穩固。
正是因為幾年前,鎮守四國的毛利六名臣之一的桂原澄病逝,四國之內就再無良將鎮守,所以才會被杜飛一口氣拿下。
「御醫說,口羽通良是舊病復發,屬於沉痾,沒救了。」福原真俊地下了眼瞼:「哎年歲不饒人啊他都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
毛利輝元也歎了口氣說道:「福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年近六旬了吧?」
「您還真記錯了??我其實只比口羽通良小兩歲,我也快要七十歲了??」
「你們這些老臣子當年隨著父親南征北戰,現在父親歸隱了你們一把年紀還在為毛利家的大業四處殺伐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們??」毛利輝元此時句句言之鑿鑿,說得福原真俊眼圈都紅了。
此時,一名年輕的武將經通報走了進來,只見他生的唇紅齒白,長髮垂肩,一副傾奇者的打扮。他就是毛利家的第三代年輕武將吉川經家。
「經家你怎麼這麼大了還是這樣的裝束??」毛利輝元皺起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雖然你是我的侄子,但是我不能放鬆對你的要求!我再跟你說一遍,下次見到你如果還是這副打扮,我就把你驅逐出去!」
但是只見頗有女子氣的吉川經家卻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叔叔??幹嘛這樣認真啊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穿的你讓我突然間改過來,我很難適應啊!」
「你!」只見毛利輝元突然變得怒不可遏,一把把手中的扇子擲出去:「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殿下,息怒啊」福原真俊見毛利輝元真的動了氣,連忙過來勸阻:「殿下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們這些年來只顧南征北戰擴張領土,一直忽略了這些年輕人的培養??我的那個兒子也會是這樣??甚至還不如世子那我們也許改為以後做打算了??」
「你,給我出去!」毛利輝元瞪著吉川經家大聲喊道,看到那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氣得他連連歎氣:「哎!真是失敗!看看人家木下家,德川家!年輕人中人才輩出!再看看我們!」
隨即他停了下來愣了半響,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也許??等我們這幫人都老了,打不動了?毛利家用不著別人來打,就會自行消亡了!」
「殿下!」福原真俊驚慌的環顧四周說道:「殿下!您??您怎麼能說出這種喪氣話!」
「呵呵??隨便一說??」毛利輝元的笑容顯得很僵硬:「別說這個了!還是趕快的討論一下四國的軍情吧??看來口羽通良是絕對去不了了,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又要負責領土的防備,此次進軍反攻四國,看來只能孤軍奮戰了!」
「殿下,可以把熊谷軍和水軍調過來助陣啊!要知道,現在四國的所有港口都被杜飛的軍隊所佔據,我們的大軍要登陸,首先要用強大的水軍配合攻擊!先將來島港攻陷!」福原真俊隨即站起身來,指著作戰地圖說道:「現在杜飛將自己的心腹愛將高島正重派在那裡駐守,此外他特地把主城設在了距離來島城不遠的湯築城,在哪裡駐有重兵?一旦我們攻擊來島城,他們立刻就會火速馳援!」
「真是不好對付的傢伙」毛利輝元眉頭越皺越緊:「這個杜飛真是財大氣粗??具忍者探查,他的軍隊在短短幾個月內又擴充了數千人!現在手下有萬餘的士兵這還不算手下各個城主的兵力要跟這樣大規模的軍團交手我還真是沒有信心啊」
聽毛利輝元這麼說,福原真俊也不好說些什麼了,於是兩人陷入了一陣死寂之中?
「大人!水軍統帥兒玉就英大人求見!」門外士兵的通報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身穿褐色戰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武將步履穩健的走了進來,很瀟灑利落的對著二人行了禮:「殿下,您找我?」
「哦!是就方的兒子啊!」毛利輝元的臉色突然由陰轉晴,他顯得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聽說最近水軍發展的不錯,近海的海賊幾乎都被你肅清了,幹的真漂亮!」
這也難怪,作為年青一代武將中,兒玉就方的兒子,兒玉就英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沒有那些公子哥的毛病,卻有著老一代人的那種樸素,堅韌;還有年輕人的那種衝勁和霸氣。
這樣的人,又怎樣會不被人喜歡那?他幾乎被作為典範,毛利輝元甚至都有招他為婿的想法。
毛利輝元用一種和藹的目光注視著他,就像一個父親注視兒子一般,他真的吧兒玉就英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看待了,不到幾年時間,他就破格提拔他,使得兒玉就英不出幾年就由一個小軍官成為一個獨當一面高級將領,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為人處世,都相當的具有大將風範。
「兒玉就英!此戰是要你率領我們毛利水軍,配合登陸四國,奪回我們毛利家被那個暴發戶杜飛侵佔的領土,你對此有何看法?」
「殿下!臣懇請登陸後隨您一起征戰!」兒玉就英說起話來也比較機靈,每句話都說到了毛利輝元心坎裡。
只見毛利輝元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盡:「好!就讓那個狂妄的杜飛見識一下,我們毛利家也是英才輩出的!各位拜託了!我們本周內隨時可能進軍四國!」
兒玉就英得到了家督的賞識,聽完毛利輝元佈置作戰任務,隨後意氣風發的從天守閣內走了出來。
剛走沒幾步,他就感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灼灼的看著自己,他不由得把頭轉了過去。
只見一臉嘲弄的吉川經家正在瞪著他:「好久不見了主帥閣下??」他從小就看不慣一本正經攻於心計的兒玉就英,此時見到兒玉就英意氣風發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口來。
他覺得自己只不過是言談舉止有些隨意罷了,沒想到會被長輩們如此的厭惡和排斥!而他面前這個傢伙的才智明顯不如自己,卻是步步為營攻於心計,把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都奪了去!
「我說,你能不能試著不要那麼一本正經的樣子?哪怕是一個時辰!」吉川經家酸酸的說道,同時把他的長刀猛的擎起:「自從十幾歲時被跟你較量過後就沒再找你比試過,怎麼樣?練練吧!」
但是兒玉就英卻是冷漠的說道:「我是不可能像你一樣的因為咱們壓根就是兩種人!」說罷拋下發怔的吉川經家,大步的走開了。
「混蛋!拽什麼!」吉川經家衝著他的背影怒吼道:「別以為你像條狗一樣搖尾巴,就會一直得寵!我總有一天會勝過你!」
「大哥??嘿嘿,什麼事請這樣的動肝火啊??」此時吉川經家的弟弟吉川廣家滿臉堆笑的湊了過來。他也的裝束也跟經家別無二致,一副驚世駭俗的傾奇者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妝容更加駭人一些,使用了藍色的眼線和青灰色的面妝,加上他本來就長的冷峻的面孔,顯得有幾分猙獰。
這些公子哥們雖然個個都是天賦過人,但是都醉心於習武惹事,耀武揚威,所以都是被位高權重的叔叔伯伯不待見,他們寧可重用關係更遠些的老臣家成器的孩子兒玉就英,田原盛業,等人,也不願意啟用他們。
這樣一來他們倒也樂得清靜,整天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是去欺負欺負山賊,就是裝神弄鬼的嚇唬嚇唬町民,要不就是在居酒屋摟著個姑娘醉的一塌糊塗。
吉川經家一大早就吃了一肚子氣,所以到了晚上照例的召集他的弟弟吉川廣家,還有堂弟小早川秀秋,重臣熊谷信直的兒子熊谷利直一起喝酒。
喝著喝著,突然吉川經家猛的站了起來,一把將手中喝空的酒壺擲向遠處!
酒壺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驚動了居酒屋內的其他客人。其中有幾個同樣是帶刀的野武士見這一夥人舉止張狂,很不順氣的站了起來,但是當他們看清為首的是毛利家吉川部的少主時,嚇得一個個跟鵪鶉似地低下頭去不敢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