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06
「姑娘,你醒了」?看她醒來,玄昊天趕緊過去扶起她。
「這是哪裡?」被玄昊天扶起的女子竟似乎並無太過驚恐之色,只是很平靜地問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少年。
「你現在是在我屋子裡,我剛才看見你暈倒在我們院子裡了,所以扶你進來休息。我是這裡打雜的夥計」。
「原來如此,多謝公子搭救。可知我為何會暈倒在你們這裡?」
今天眼前這個天仙般的女子,那柔若無骨的細聲軟語聽在耳中,直教玄昊天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身子骨犯麻。
對於白衣女子所問的問題,卻不是玄昊天所能回答上來的,而且這個問題似乎更應該由玄昊天來問她才對,究竟她又是怎麼跑到他們忘塵變門這回春谷來的呢?
「這位姑娘,你自己是否有些什麼印象?我見到你時,你已然昏倒在我們變門回春谷院中,卻不知適才究竟發生些什麼事情?你還記得昏倒前的光景嗎?還有,姑娘你是哪戶人家女兒呢?今晚我去院內休息,姑娘你一會就在這屋內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家去吧」。玄昊天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和打算和盤講出。
「不,不要,我沒有家。」聽玄昊天說要送自己回家,原本躺著的女子竟似要掙扎起身,而這也是自她與玄昊天講話來唯一一次路出驚慌神色來。
聽得此言,玄昊天越發同情起眼前這個姑娘來,覺得她比自己還可憐。正待安慰幾句,卻見那姑娘用微弱的聲音繼續說下去,「我就是霓裳仙子,霓裳閣就是我的家,我就是霓裳閣的主人。」
霓裳仙子?!玄昊天禁不住回憶起忘塵子和莫修丹師對話時所提到的「霓裳仙子」來。
這霓裳仙子見玄昊天聽聞之後竟一語不發,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時之間陷入一片靜默之中。
接著,霓裳仙子居然又一反常態,稱自己名義上是霓裳閣的主人,自己扮演的只是個傀儡角色,只能奉命行事。
將霓裳仙子安頓好後,玄昊天還連夜溜出回春谷去,在南門一棵老松下挖了一掊土回來,混攪成漿讓霓裳仙子擦在身上,好除去她身上那陣奇香,以免被旁人發覺。這種可以讓所有氣味消失於無形之中的泥土,還是幾個月前,玄昊天在變門內偶爾聽一個師兄說起的,昨夜取來一試,果然有用。
一大早,玄昊天就起來忙著去打雜,自己那小雜貨房裡面,那霓裳仙子還在靜靜休息。
莫修丹師居然將回春谷改造成酒家樣式,莫修丹師居然扮作一個掌櫃的寫著「忘塵酒家」四個醒目的紅字。
櫃檯裡,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正在裡面核計昨日賬目,忘塵子居然打扮成一個食客一般無二,端坐在他一個座位上等著用早膳。
莫修丹師居然將回春谷改造成酒家樣式,莫修丹師居然扮作一個掌櫃的。
櫃檯裡,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正在裡面核計昨日賬目,忘塵子居然打扮成一個食客一般無二,端坐在他一個座位上等著用早膳。
兩人一個沉心撥拉算盤,一個仍舊閉目神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異常,局外人根本看不出這二人認識。
「店家,給我們一間上房」。就在玄昊天胡思之時,只聽見一陣銀鈴女聲傳來,緊接著就看見兩個差不多身材模樣的姑娘走了進來,兩人雙肩各掮著一個包袱,都是圓臉青衫,生得美艷動人,端莊清秀。而玄昊天瞧著這二位姑娘,不知為何,心中卻還覺得有些眼熟,卻又始終想不起來該是在哪兒有見過。
這兩個姑娘入得店來,就將包袱往櫃檯邊的酒桌上一擲,兩人各拾過一條長凳,坐將下來,等那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回話。
死魚眼莫修丹師滿臉堆笑地對那兩位姑娘說,「天字一號房,兩位客官樓上請」。
「不急,先給我們上點包子饅頭什麼的,再讓小二給我們燒兩鍋水提到房裡,我們先用了早膳再上去,讓他們先把屋子收拾出來就行了。」年紀稍輕的那個姑娘快語道。
玄昊天不待莫修丹師吩咐,將那搭巾往背上一甩,就趕忙照那兩位姑娘吩咐的忙活開去。
不一多時,玄昊天將一盤熱乎乎的煎鍋包子端了上來,一面將包子平平穩穩放在桌上,一面用手中的細尖嘴大壺往兩位姑娘面前的杯中倒滿了熱豆汁,說了一聲慢用,就要離開。卻見那年輕些的姑娘端起那滾燙的豆汁剛呷了那麼一口,就滿口吐了出來,「這豆汁還這般難喝,還什麼特別推薦的特產美味,簡直是名不副實。」
玄昊天心下想笑,聽這兩位姑娘口音,再看她們喝不慣這地處北方的酒家的豆汁,想必兩個是從南方趕來的,山水迢迢,這兩個姑娘膽兒可夠大的。
年輕姑娘邊吐邊說:「這難喝的東西,以前聽說這裡如何如何物寶天華,如何如何匯聚天下珍饈,今天喝了這豆汁,就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是在以訛傳訛。」那姑娘還在這裡嘮嘮叨叨怨罵那碗豆汁,卻沒有注意到酒家裡有幾道目光此刻正聚集在她倆身上。
玄昊天正愣神,一旁臨時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呵斥聲卻過來了:「昊天你還傻站在那裡做什麼?沒看這位姑娘喝不慣我們店裡的豆汁,趕快給她們換兩杯早茶上來,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這裡,看來是太久沒有教訓教訓你,今天得要好好讓你到水盆裡去清醒清醒了!」如果這莫修丹師開罵,那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停得了的,玄昊天趕忙擦了擦那兩位姑娘面前的桌子,到後院給她們換茶去了。
「二位客官,這是給你們換的茶,二位請慢用。」過了一會兒,玄昊天將莫修丹師讓他換的兩盞茶放在姑娘的面前,旋即離去。
轉眼近半月的時間過去了,玄昊天將霓裳仙子藏在自己小雜房中,竟然未被他人覺察,說也奇怪,那似曾相識的兩姐妹自從到這忘塵變門的回春谷,這半月以來,每天天濛濛亮就起床,匆匆吃了早點,就急急外出,總要到天黑之後才能回來住宿。玄昊天很想知道她們每天都出去忙活些什麼,但這事關別人的**,實在不方便打聽。
這天深夜,姐妹倆回來住宿已經是深夜了。姐妹倆剛進客房,就聽見後院傳來一陣厲聲喊叫:「救命——救命啊——」
拓拔靚一聽這聲音似有些耳熟,不過因為呼叫那聲音卻有一些走樣,沒有多加猶疑,她拉上妹妹拓拔艷,就趕緊撩起簾子直往那後堂闖將進去。
在她們身後,那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也緊跟過去,這雖然有些走樣的聲音,他確實認得的,這就是跟著玄昊天的聲音。
三人前後來到後院,卻見眼前場景極為嚇人:玄昊天此刻正被一個身著白衣的絕色女子鉗著脖子叉到半空之中,但見那女子雖則容貌驕人,但雙眼卻透著邪氣,一條猩紅長舌隨即從她口中升出,直探向玄昊天口中。玄昊天面色早已煞白,前面那厲聲救命就是從他口中發出,此刻的他被那女妖鉗得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拓拔靚和拓拔艷兩姐妹見此陣勢,立時雙手都變化出一幅金輪,這兩個姑娘平素並未見她們有帶什麼法器在身,此刻手中卻陡然多了一副金輪,叫人很是吃驚。同時大喝一聲:「何方妖女,看我青冥金輪!」說時遲,那時快,兩副金輪帶著明艷火光向那白衣女妖擲過去。眼見著那團夾簇著火光的金輪就要挨上那白衣女妖之時,那女妖竟然身形一移,步法快得讓人簡直察覺不到,那金輪直直的往那後面牆上而去,卻見一陣火光四起,那石牆轟然倒下半截。再看那白衣女妖手中的玄昊天,已似陷入昏迷之中,神色開始出現迷離之象。
「玄昊天,不要分神,集中精神快快誦念你平日裡練習的口訣!」聽見這聲大喊,拓拔姐妹才留意莫修丹師竟然也跟了出來,看他平常對這小夥計非呼即喝的,此刻神色卻煞是焦急。玄昊天迷糊中聽見這聲喊叫,果真開始動起雙唇,喃喃默念起來。
莫修丹師顧不了旁邊拓拔兩姐妹狐疑的神色,只是手捻蘭花,低語默念口訣,片刻,只聽莫修丹師大喝一聲「去!」,一道雷光自他指尖幻化而出,直向白衣女妖而去,就在這時,一道青影也倏然而至,與雷光分兩面,都夾帶著蒼勁風力,往這白衣女妖裹挾而來,閃著耀眼白光的雷光與那青影幻化的青光霎時將要把那女妖團團圍住。
就在這萬分緊急關頭,卻見那一片光圈即將圍合的瞬間,一道白影騰空而起,兩道光迎面撞上,炸將開來。
拓拔靚和拓拔艷此刻見這景象竟驚得半張著嘴說不上話來,平素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這掌櫃老頭兒竟然有如此高深法力在身,精通如此厲害的靈符之術。不過那道青光又是哪裡來的?姐妹倆往青光發出的方向一看,才發現一個中年道士正立在另外一端,發鬚髯髯,頗有道骨仙風,適才那陣青光想必就是他手中那柄青劍發出。姐妹倆也認得這老者,就是同住這店中的忘塵子。只是兩位都沒有料到這偏僻的回春酒家竟然如此地藏龍臥虎。
再看那白衣女妖適才所站之處,卻無身影,這妖果然道力了得,剛才那道白影已經是她逃開,眾人順勢抬眼往空中看去,果然見那白衣女妖已然升騰到半空。莫修丹師和忘塵子正欲飛昇迎戰,卻只聽「倏」地一聲,只見白衣女妖的體內竟然生出一道猩紅之光往遠處而去,與此同時,兩道人影從半空中飄忽忽地落在了地上。
眾人趨前一看,那白衣女妖和玄昊天全都昏在了地上。
莫修丹師、忘塵子和拓拔姐妹四人站在屋內,旁邊是昏迷的兩人,玄昊天正躺在扶桑木床上,而那白衣女子則被縛在柱上。
拓拔艷揪著莫修丹師衣領厲聲問道:「看你精通靈符之術,為何要喬裝成這忘塵酒家的掌櫃,到底是什麼人?有著什麼用心!」看妹妹魯莽,姐姐拓拔靚架開她的手,低聲斥道:「艷兒,休對大師無禮。」拓拔艷只得罷手,但是卻滿臉的不情願。
然後向莫修丹師和忘塵子二人一拱手,說道:「家妹性情魯莽,二位大師休要見怪。看得出來,這位道長定是一位超凡脫俗的得道高人,果然是仙風道骨,極具大家風範,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想必是玉虛派的。而這位掌櫃的,在下雖然才疏學淺,但適才見你施展靈符之術,小可想您定是雷霄派的傳人了。」
忘塵子和莫修丹師相視一笑,默許答應,心中暗想,看這姑娘不過十六七歲模樣,卻是見多識廣。當然,對於她的來路,二位早就已經有所猜測,適才見她們使出青冥金輪,也就知道她們是青冥宮之人了。
玉虛派和雷霄派都一直隱於一個世人所不知的所在,其傳人也大多隱於人世,像這裡的掌門忘塵子這樣以一個凡世身份掩蓋自身的並不在少數;而青冥宮也與世間聯繫甚少,除了忘塵子和這裡的莫修丹師這樣的神變高人,旁人即便看見二位姑娘所使的金輪,也不一定認得出她們是青冥宮人,甚至連青冥宮的名號都未曾聽說。
「此次青冥宮不知所為何事,特地派二位姑娘來京呢?」忘塵子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青冥宮的人?」拓拔艷沒想到對方早知道她們來頭。
「哈哈,二位姑娘善使金輪,此乃青冥神器,大家又怎能不知?」連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也笑了起來,看來這拓拔艷與她姐姐比起來,確實要單純很多。
拓拔艷衝著扮作掌櫃的莫修丹師厲聲道:「讓你們知道咱們是青冥宮的人又怎樣?我們此行是奉了宮主的法旨而來,所為何事又豈能告訴你這個不相干的外人?」
「是的,二位大師,此番我們前來確是奉了宮主之命而來,所為何事實在不方便道破。」拓拔靚緊跟著妹妹說道,言辭比妹妹有禮許多。
「我看今夜挾持玄昊天這女子適才應該也是被妖邪所控制,這位姑娘和那霓裳閣也有些關聯,一會待他們醒了,看是不是能瞭解到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一直沒有說話的忘塵子也說道。
好半天,玄昊天才慢慢醒轉過來。看著眼前圍了一圈的人,心中卻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往遠處看了看,竟然見到霓裳仙子竟被綁在那兒,玄昊天登時臉色一變,掙扎著竟要起來,嘴裡喊著:「妖怪、妖怪!」
旁邊的莫修丹師用雙手將他用力按住,好不容易才讓他恢復平靜。
「掌櫃的?」玄昊天看著那平常對他惡語相向的莫修丹師,此刻卻在他這間小屋中照顧他,神情之中更是不無關切之色,玄昊天心中更是迷惑不解。莫修丹師的身邊站著的是忘塵子和拓拔兩姐妹。
玄昊天的這間小屋子平常從沒有人客光顧,今天卻是怎麼了,竟然這麼多人都在這裡,那死魚眼莫修丹師更是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來這破屋子,甚至還照顧於他。玄昊天覺得自己腦子快要炸開了,半天,他才好像記起來前面的事情,霓裳仙子鉗著他的脖子,好像要吃了他,他忍不住就大呼起救命來。
玄昊天想到霓裳仙子,腦袋愈發地疼了起來,前面的變故讓玄昊天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平常看起來那麼美麗溫婉的霓裳仙子突然要加害於自己,看她那副模樣,竟然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不過哪怕是在這個時候,玄昊天心中竟然還在想在另外一件事情:現在死魚眼莫修丹師他們來到這個屋子裡了,看見霓裳仙子,不知道會如何處置?玄昊天心想,那死魚眼莫修丹師就是再怎麼打罵自己都無妨,但是千萬不要把霓裳仙子再送回到霓裳閣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就在玄昊天胡思亂想之際,身邊的忘塵子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指著一旁昏迷的玄昊天向玄昊天問道:「昊天,你怎麼會把這個女人藏在你這兒,你可知道她是誰嗎?」
「我知道,她叫做霓裳仙子。可她是個苦命的姑娘,她有一段無法言表的不幸身世,實在太可憐了,你們不要把她趕走,千萬不要……」玄昊天自顧自的一連串說了起來。
「可是,前面你差點喪命在她手中!」旁邊的莫修丹師憤怒搶言道。
「這……」玄昊天一時語塞。一瞬間,霓裳仙子鉗住自己脖子,險些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場景又浮現在玄昊天腦海之中。
「你這小夥計看起來老實忠厚,居然也會金屋藏嬌,這險些還要了自己的命,說來還真是可笑啊。」一旁的拓拔艷不失時機地捉弄無端,旁邊的拓拔靚立時拉了拉她的衣襟,示意她不要滿口胡話。
「不是這樣的,不是。掌櫃的,這霓裳仙子自來這之後,平素都很安靜溫婉,從來不似今夜這般,這肯定是誤會,或者霓裳仙子自己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她有什麼病我們不知道的?」玄昊天向莫修丹師解釋的,其實大家都聽得出來,與其說他是為了勸動莫修丹師,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繼續相信霓裳仙子的理由。
「看這小夥計,真是被妖邪迷昏了頭了!」拓拔艷還是忍不住牢騷。
忘塵子聽得前面玄昊天所說,便問起這霓裳仙子的來龍去脈:「你是怎麼把她帶到我們這兒來的?」
於是,玄昊天便將半個多月前,霓裳仙子是如何在夜半時分莫名出現在院中,自己又是如何收留她的前因後果說了一番。說完拿眼偷偷瞟了莫修丹師一眼,但求莫修丹師不要在盛怒之下將霓裳仙子驅出門去。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加害於你?」莫修丹師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玄昊天小聲地答應著,不過聲音明顯小了很多,似乎有什麼隱情難以啟齒。
就在這時,一旁的霓裳仙子好像有了些動靜。
這天黃昏,玄昊天親眼看到莫修丹師將身著一襲藍色長裙的蕭玉兒叫進密室,當蕭玉兒從密室裡走出,已是星斗滿天。
蕭玉兒一臉凝重的神色,叩開了玄昊天寢室的門,走了進去,嘴唇蠕動,對玄昊天低語了一陣。方又走到窗邊,幽幽一歎,托腮倚在窗邊,說道:「昊天,你說我爹爹他老人家也未免大驚小怪了吧,那妖物都已經被他老人家聯合莫修丹師和大長老三人施大1法力封印在鎮魔大殿之下了,怎麼可能還能再次轉世呢?」
忽然一道流星閃過,長長的慧尾帶著尖銳刺耳的撕裂聲劃破了夜空,流星劃過忘塵變門的上方,迅速消失不見。
蕭玉兒不禁心生駭然,驚呼,「昊天哥哥,快來看!」
此時,玄昊天的腳步已經飛至窗前,並看到了流星消失的剎那瞬間。「掃帚犯紫微,星狀如斗,妖亮超常,痕跡詭異,此乃不祥之兆啊。」玄昊天暗自忖道,「或許忘塵字和莫修丹師兩個前輩的猜測是對的」。
「哈哈哈,玄昊天,你這小子倒還挺有見識!」一陣笑聲毫無生跡直入二人腦海,震得二人鼓膜嗡嗡作響。玄昊天、蕭玉兒臉色大變,相視一眼,立即順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衝進「忘塵酒家」的「神殿」,仔細搜羅半天,卻沒有找到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