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鬥法比賽讓玄昊天大開視野,學到了很多新的有益終生的東西。
就這樣,他又回到石室中,投入到艱苦的修煉中。
通過連日持續的艱苦修煉,玄昊天的力量增加了不少,連他自己也有些吃驚:他百米之外能一掌劈死一隻犀牛,能一聲斷喝震落飛鳥。
自從玄昊天突破肉甲變第三重後,他總覺得自己沒有了練這功法的動力。何況這肉甲變修煉後的效果,如此的令他自己不滿意,加上每天還要挨讓莫修丹師強加給他的**上的折磨,他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修煉。
為此,莫修丹師狠狠地訓斥過了他一頓。可是,一到修煉的時間,他仍舊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玄昊天不是莫修丹師的弟子,也沒有得到莫修丹師的一招半式神變功法的真傳,只是莫修丹師反覆強調他熟記那套早已能背誦的滾瓜爛熟的無名心法。莫修丹師讓他背誦無名心法的話語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玄昊天早已聽得厭煩了。莫修丹師對玄昊天一直抱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理,他巴不得玄昊天現在就能把肉甲變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一想到挨打挨罵,玄昊天也覺得未免太委屈了,他自己又不想這樣的,可是人實在是不在修煉的狀態之中。
讓玄昊天萬萬想不到的是,在他回去一覺醒來後,已是第二天了,他再一次主動的、全身心的投入到瘋狂的修煉之中。
讓他做出如此舉動的原因,只是莫修丹師輕飄飄的一句話。
「每把肉甲變修煉提高一重,我就把每月該發給你的銀子,再提高一倍。」莫修丹師沉吟了半晌,終於看出了玄昊天對錢財的渴望,從根本上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輕飄飄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把玄昊天緊緊的綁在了拚命修煉的戰車之上。
莫修丹師是這樣一個喜怒無常、沒有固定的性格的人。他不管高興,還是發怒,玄昊天基本上都拿他沒有辦法。但物極必反,玄昊天也偶爾有爆發憤怒的抵抗、讓莫修丹師感到頭疼的時候。
這段時間,莫修丹師為了能讓他專心修煉,不但不讓他干半點苦力活,還為了徹底的不讓外界事情幹擾他,把整個回春谷都暫時對外封閉了,連看病治人都在谷外進行,日常的衣食用度更是不讓他再操半點心。
時光匆匆,彈指之間,又是三年過去了,玄昊天已十九歲了。他長成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伙子。
只不過每天在石室和住處兩者之間穿梭,偶爾再去莫修丹師那裡學點醫術,再在他房內翻翻看看其它各類不同的書籍,就這樣整個回春谷成了他全部的天地,他的肉加變也總算順利的突破了第二重難關水到渠成的練到了第三重。
這三年來,莫修丹師對玄昊天能把全部時間用到修煉上,總的來說還是很滿意的。但對他肉甲變的修煉進度,仍然嫌慢。
這三年來,莫修丹師身上的病,似乎一天比一天更加嚴重。每日咳嗽的次數,變得一天比一天頻繁起來,咳嗽的時間也更加的延長。隨著他身體狀況的惡化,莫修丹師對玄昊天修煉的進度,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關心。從他平時反覆督促玄昊天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內心是何等的焦急。
莫修丹師特別重視玄昊天,不但按約定發他的銀子比他的真傳弟子多得多,連平時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奇特,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百般愛護。
但肉甲變修煉到了第三重的玄昊天,感官變的十分敏銳,他在不經意間發現,在這些親切關懷的目光背後,還偶爾參雜著一絲令玄昊天不安的貪婪、渴望的神情。
這些神情令玄昊天有點毛骨悚然,總覺得流露出這些神情的莫修丹師,看他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而像是在看一件東西。這讓他有些困惑,莫修丹師究竟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他想要的東西?但他隨即又很快否定了這個疑竇。當然沒有,他很快給自己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玄昊天有時甚至認為,自己是練功練的有點過敏了,在暗地裡腹誹莫修丹師,實在是有點忘恩負義。雖然莫修丹師之前毒打過他不少次,可那完全是為了他好。
可是,玄昊天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在他心底下最隱密的地方,還是存了一分對莫修丹師的防範之意,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防範之心就更加強烈了。
現在有一個重大問題出現在了玄昊天的面前,他遇到了練功的瓶頸,而且更糟糕的是,隨著這三幾年玄昊天的大量修煉、吃丹藥,莫修丹師手裡珍貴的丹藥已蕩然無存。很明顯,玄昊天並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沒了丹藥的輔助,他修煉的進度徹底停滯了。這讓玄昊天面對莫修丹師時,很慚愧。
莫修丹師幾乎把他全部的心血和家當,都用在了自己身上,為自己創造出最好的修煉條件,而自己卻無法滿足他的要求。這讓玄昊天覺得自己很難面對莫修丹師,面對他那時刻熱切的詢問。
很奇怪,不知為什麼,功法很高的莫修丹師無法察知玄昊天修煉的詳細情況,只能從給他把脈中,得知他進度的一二,所以這些日子裡一直不知道玄昊天所面臨的困境。
前不久,內心不安的玄昊天,終於向莫修丹師坦言了自己的修煉情況。莫修丹師聽到玄昊天在口決上已一年沒有提高,焦黃的面皮變得有些發白,本來沒有表情的臉,變得更加的十分難看。莫修丹師沒有責怪他,只是說:「我要走了,有點事情要辦,所以,要離開忘塵變門一段時間!你給我好好在山上抓緊修煉肉甲變,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放鬆。」
隔了兩天,莫修丹師帶著行李和採藥工具,獨自離開了忘塵變門。在他走後,玄昊天覺得整個回春谷都空蕩蕩的。谷中的大美女侍艷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至於其他幾名打雜的孩童,以及莫修丹師的幾名真傳弟子,平時都是狗眼看人低,躲他遠遠的,他對他們半點好感都沒有。和侍艷雖然只見過兩回,一回是侍艷受了莫修丹師的差遣,用美色試探他,他終於過破了美人關,一回是在石室中見面。
雖然只和侍艷見了兩回面,但的心中早已深深的烙上了她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總是時常迴響在他的耳邊,示現在他的眼前。他現在最想見的一個人就是侍艷了,但侍艷卻不知道哪裡去了。
現在谷內沒有一個他可以接近的人了,他現在最想見到侍艷,和侍艷聊聊天,談談自己這段時間修煉遇到的困惑,談談自己心中的苦悶。雖只見了兩次面,但他早已把侍艷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了。
在谷內又鬱悶的修煉了幾天那套自己獨創的肉甲變,也不見有絲毫的進展,看來要突破這種功法,進入第四重,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玄昊天忽然有了一個念頭,想出去兜兜風,索性就走出回春谷,在神樹峰內閒逛起來。走在這些既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山路上,玄昊天的心裡有一點點感慨。
這三年間,為了修煉這套自己獨創的肉甲變,玄昊天如同坐牢一般,沒有走出回春谷一次,不知道谷外有多大的變化,是該走出去好好的看上一看了。
在路上,碰到了一些巡山的弟子,看到他穿著門內弟子的服飾,相貌卻很陌生,都警覺的上前盤問他,讓他費了好大一通解釋,才得以脫身。
為了避免無謂的麻煩,玄昊天乾脆只挑羊腸小道,往僻靜的地方走,避免了人多嘴雜的去處。果然,一路上,再也沒有了那些煩人的的盤查,讓他一路逍遙的越走越遠。
看著這些與谷內截然不同的美景,聽著唧唧喳喳的各種小鳥的叫聲,一時間,所有的煩惱都被玄昊天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