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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七章 五試玄昊天 文 / 宇內逍遙

    玄昊天並不知道自己是迄今第一個從七情六慾絕殺幻陣中中走出來的孩童,只是覺得自己這次通過摩天蜃樓的考驗有些僥倖。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成為忘塵變門一名正式弟子了,可是他料想不到的是,紫冷師兄已經得到了忘塵子的指示來到玄昊天面前,玄昊天再次撞上他那冷冰冰的面孔,只聽紫冷師兄冷冰冰的說道:「玄昊天,師父他老人家說了,你這次通過摩天蜃樓的考驗有些僥倖,所以,你目前還不能成為本門正式弟子,先做個記名弟子吧。莫修丹師身邊缺少個打雜的,你先去莫修丹師那裡打雜,師父說了,你能否成為本門正式弟子,等過幾年再說。」

    走在山路上,這位冷冰冰的師兄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領著玄昊天往前走,而玄昊天更是不敢吭一聲。

    在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時,從林子裡緩緩走出一老人,這人六十餘歲,長的高高瘦瘦,面皮焦黃,卻留有一頭長到披肩的白髮,這老者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恭著身子咳嗽,看他咳嗽的辛苦樣子,似乎他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令人十分擔心。

    紫冷一見此人,卻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反而急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朝這名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

    「莫修丹師,您老人家好,有什麼事要吩咐弟子做嗎?」紫冷看著那名老者,臉上充滿了敬意。

    老者正是莫修丹師。

    「哦,這是新招來的弟子嗎?」莫修丹師終於止住咳嗽,用沙啞的聲音緩緩地問道。

    「是的。這只不過是一名記名第子。」紫冷一改那冷冰冰的語氣,無比恭敬的回答道。

    「我現在人手不夠,剛好缺一名打雜童子,這名記名第子跟我走吧。」莫修丹師看都不看玄昊天一眼,話語中卻充滿了令人不容置疑的語氣。

    「這名記名弟子正是師父送給您老人家的禮物。能被莫修丹老看中,是他的福氣,還不過來給莫修丹老見禮,要是能學到他老人家一兩手醫術,是你一生的造化!」瘦長臉的紫冷師兄一面說著,一面回頭看著玄昊天。

    玄昊天別無選擇,只好跟著這位莫修丹師走進了林子。

    莫修丹師帶著玄昊天,慢騰騰的沿著樹林中的小路往前走,東一轉西一轉,眼前忽然一亮,一個鬱鬱蔥蔥充滿生氣的翠綠色小山谷,出現在了眼前。

    在山谷的左側是一大片散發著濃郁藥香味的田院,院內種著許多玄昊天叫不上名字的藥草,田院右側有十幾間大大小小連成一片的房屋。往四周看了下,除了進來的入口,看起來再也沒有其它通到外邊的出口了。

    房屋外面一塊大青石上用倉頡鬼哭體用墨綠紅三色寫著四個字:「一丹莫修」。

    「這裡是『回春閣』,這裡和忘塵變門的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在這裡靜修如同進了幽谷一般,因此也叫『回春谷』,在忘塵變門內部通常叫『回春閣』,外來人士通常稱呼這裡『回春谷』。除了閣內弟子,外人除了生病受傷一般不會來此地,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了,這間小雜房算是本丹師特意『優惠』給你的,你先去休息一下,黃昏再來大堂見我,我有話對你說。」莫修丹師將玄昊天從前院引到後院,指了指最小的一間小雜房,冷冰冰的說道。

    「你以後可以叫我莫修老。」頓了一下,莫修丹師又接著冷冰冰的說道:「叫我莫修丹師也行。」

    說完話莫修丹師便不再理他,一步一步的咳嗽著走進了另一間比較氣派的大屋子內。

    玄昊天早已疲憊不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一頭栽進小雜房內一張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他來說,不管怎樣自己已經可以算是半個忘塵變門的弟子了。

    黃昏時分,玄昊天醒來,才發覺自己睡得這張木床實在不一般,居然是一根木頭!惡狠狠的謾罵了一句:「這老生瘟的,讓我睡木頭!」一個人來到了莫修丹師所在的房內。

    在莫修丹師房內,四周牆壁邊上,豎著一排排的書架,在書架上排滿了密密麻麻的各類書籍。

    「莫修老!」莫修丹師背部緊挨著太師椅,手裡拿著一本書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也沒聽到他的招呼聲。玄昊天畢竟是小孩,見莫修丹師不理會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站在一邊乾等著。

    直到玄昊天在一邊站的腳都有點麻的時候,莫修丹師才不慌不忙的把手裡的書放到旁邊的書桌上,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端起了一杯茶,喝了幾小口,才滿吞吞地開口道:「你從明天開始起便是我的打雜童子,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必須幹什麼,哪怕一丁點的採藥煉丹的常識,我都不會教你,也不會教你半點救人醫人的醫術,更不會教你神變法術。你是忘塵變門的記名弟子,但不是我的記名弟子,我也不是你的記名師父。我只是暫時寄宿在這裡,不屬於忘塵變門的人,你的任務只是打雜,別的什麼也別奢望從我這裡得到。要是讓我發現你偷學我的半點醫術或者神變法術,我輕則會打斷你的腿,重則會要了你的命。」莫修丹師面無表情,把手裡的茶又放了下來。

    「不乖乖的聽話,你就連在我身邊打雜的機會都沒有,你可聽清楚了?」過了半晌,莫修丹師語氣突然變的鄭重起來,補充了一句。

    「是,聽清楚了。」玄昊天狠狠跺了跺腳,大聲答道。

    「你這麼大聲幹什麼,瞧你那副跺腳的樣子像是一名忘塵變門的記名弟子嗎?出去吧,出去,你馬上給我出去,明天一早再來。」莫修丹師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又拿起那本書看了起來。

    走出莫修丹師的屋子,玄昊天不禁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在屋裡不知為什麼,自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腦子也繃得緊緊的,現在出來後馬上就輕鬆起來,自己也恢復了正常。

    玄昊天前腳剛剛出門,莫修丹師忽然有了個想法,決定試一試玄昊天心術到底是正還是不正,還是處在二者之間。

    他決定先來個第一試,考驗他能否通過美人關,常言道:英雄男過美人關,多少英雄好漢都敗在美人的石榴裙下。

    就趁這天傍晚時分,莫修丹師動用神通將在忘塵變門中有著人間天仙之稱、被安排在莫修丹師身邊工作的大美女侍艷派到玄昊天面前,侍艷假稱從遠方來路過,要在這兒借宿,執意要進她的寢室,別人住的地方再好,侍艷也不去。天色已晚,不能攆她離開忘塵變門,侍艷又堅決要和他住在一起,玄昊天拗不過她,只得將她留在自己那間小破房內,給她找了一些乾草來作為鋪墊,堆放厚厚的一層,讓她湊合著當床睡,侍艷也全無半點怨言,居然美滋滋的睡下了,而且看上去睡得很香甜。第二天,侍艷又假稱腳痛不能走,玄昊天於是留她住上幾天。這幾天晚上,侍艷多次勾引玄昊天,玄昊天始終不為所動。

    莫修丹師遣返侍艷,這一關玄昊天總算通過了。對此,莫修丹師非常滿意,玄昊天不為美人所動,足以證明他的不一般。

    莫修丹師接著又對玄昊天來了第二試。玄昊天在路上走,忽然看見別人遺落的三十枚金幣,泰然從它旁邊走,絲毫沒有動心。這二關玄昊天又順利通過了,對此,莫修丹師非常滿意。

    接著是第三試。莫修丹師令玄昊天到山林中去砍伐柴木。有三隻老虎一起上前咬玄昊天的衣服,但不傷害他的身體。玄昊天臉不變色,對老虎說:「我長這麼大,卻從來不做壞事,不遠千里來玄機山的原因,是尋求神變的法門,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難道是山鬼派你們來試探我嗎?」一會兒,老虎就離開了。

    這第三關玄昊天又順利通過了,對此,莫修丹師非常滿意。

    接著是第四試。莫修丹師在回春閣外不遠處幻化一個集市,刻意安排玄昊天去幻化的集市上買十多匹絹,玄昊天付錢給攤主之後,攤主卻誣陷他說並未付錢,玄昊天於是脫下自己的衣服用做賠償,沒有一點吝惜的神色。可是須臾之間,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完好如初,他看了看四周,簡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畢竟是事實,由不得他不相信,四周哪裡有什麼集市,他正站在回春閣外面百來米遠的山林中。

    這第四關玄昊天又順利通過了,對此,莫修丹師非常滿意。

    接著是第五試。莫修丹師在回春閣外不遠處幻化一個稻米倉庫,讓玄昊天看守這個稻米倉庫,有一個人前來叩頭乞討食物,這人衣服破舊。瞼上髒兮兮的,身上長滿膿瘡,又臭又髒令人可憎。玄昊天一見神色大變。悲切地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他穿,用莫修丹師分給自己的那份口糧煮飯給他吃,又把莫修丹師分給自己的一個月之內的口糧送給了這個乞丐。沒有為了保留自己的口糧而動用稻米倉庫中不屬於他的一粒稻米。他做到了公私分明,屬於倉庫的稻米,他不動用一粒。而莫修丹師分給自己的那份一個月之內的口糧,是屬於他個人的,他完全有佈施給人的權利。莫修丹師只分給他一個月的口糧,給了乞丐就意味著他要挨上一個月的餓,但他慷慨的把這一個月的口糧全部佈施給了這個乞丐。

    乞丐搖身一變,變成了莫修丹師,朝著他滿意的頷了頷首。同時,莫修丹師所幻化的稻米倉庫也不見了。

    玄昊天總算順利通過了這五關的考驗,被准許暫時留在莫修丹師這裡,半年之後再看他的表現決定他該離開還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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