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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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國泰這麼說,龍天羽奇怪的看著他問道:「小弟你和這天津錦衣衛和東廠分支機構還有瓜葛,你認識他們的頭麼?」
「呵呵,認識倒是不認識。不過去年錦衣衛都督駱思恭、東廠提督張鯨給了兩塊牌子,說是讓我在外面玩耍受了欺負的時候應急使用;再說我還蔭恩了世襲百戶一職;要不大哥你以為我能那麼順利的從修船廠裡面把那艘大福船開出來麼。」說完鄭國泰從貼身夾袋中掏出了兩塊白色的圓形牙牌遞給龍天羽觀瞧。
接過這兩塊牌子,見牌子一面分別用篆字刻著東廠和錦衣衛的字樣,反面錦衣衛一塊則是寫著百戶和持牌人的姓名,而東廠一塊只寫有檔頭和編號字樣沒有姓名。兩塊牌子沉甸甸的十分壓手。看完後龍天宇流露出一絲歡欣的笑容對鄭國泰說道:「好,太好了,有了這兩塊牌子至少能去看看咱們的人情況如何,有沒有在裡面吃太多的苦和私刑。」
於是幾人商議好了分兵幾路,一路由鄭三光帶著兩名隨從去京城通知鄭國泰的老爸鄭承憲搬救兵;一路則是由鄭國泰同龍天羽一起去天津廠衛分支打探消息,看又沒有可能伺機解救,而虎妞就留在客棧中等待消息看守行李。
天津的東廠和錦衣衛在一個地方辦公,衙門就建立在天津三衛衙門的斜對過,就隔著一條河溝而已,它的職責就是專門負責暗地監察京津軍民動態。
龍天羽和鄭國泰兩人來到門前就見門口站立著兩位門神,一位男子頭戴尖帽,著白皮靴,穿青素衣服,系小絛,腰挎一把繡春刀;另一位長齊膝,窄袖,內實以棉花,顏色大紅,同樣腰挎一把繡春刀;鄭國泰指著穿青素衣服的男子說道:「這身青素衣服就是東廠番子,而另外身著鴛鴦戰襖的就是錦衣衛校尉了。」
點點頭,龍天羽仔細觀察這站在門口二人的神態,就見他們神態高傲,站的筆直,似乎滿臉寫著老子就是法的告示,不時用懷疑的眼神斜視過往行人,顯得極其不容易親近。
門口站崗的差人見龍天羽和鄭國泰站立在門前不走只是駐足觀望;兩人對視一眼,仿若相互較勁似的,最後沒有底氣輸掉的錦衣衛的校尉,無可奈何的走了過來用不耐煩的語氣,呵斥道:「去去去,這裡也是你等荒野草民能呆的地方,快快離開要不請你進去嘗嘗重枷的味道。」
鄭國泰比他更加無禮,連眼睛都不掃一眼,只是伸手亮了一下牙牌,用更加傲慢的語氣說道:「好不曉事的校尉,就算你家指揮使大人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禮,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家大人,我有要事相見。」
見到牙牌站崗的校尉立時一愣,臉色大變,原本挺直的腰桿立時彎了下去,有些前倨後恭的意味。這錦衣衛的腰牌也分了三六九等,現在此人手中的所拿腰牌是象牙所制,按照錦衣衛中的規制手持象牙腰牌的都是有著特殊來歷或是與皇家有著很親密關係的人,這類腰牌是指揮使大人直接親手頒發。
這名錦衣校尉不敢怠慢轉身就要領著鄭國泰與龍天羽二人進去,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東廠番子走了過來嘴裡嚷著:「慢著,什麼人就隨便往裡面領,不知道這是機要重地不得擅入麼,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能有幾個腦袋擔待。」
要知道現任東廠提督就是大太監張鯨,是皇上的親信隨從,剛剛在倒馮保倒張居正行動中充當中堅力量,正是權勢滔天炙手可熱的時候;而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則是才接替了前任劉有守的任職,原本這錦衣衛在倒張政治風暴中就飽受牽連,一大批官員都因為受到張居正的牽連而倒台,正是勢力微弱的時候;一勢力暴漲,一勢力微弱,可想而知東廠的番子們是如何趾高氣昂的騎在錦衣衛頭上作威作福的。
錦衣校尉見這東廠番子如此跋扈,心裡不禁暗怒,不過轉念一想,這京城來人又手持象牙腰牌可見非是一般尋常之輩,不正是陰這小子的機會麼,忍住了氣開口說道:「周兄這位乃是錦衣衛百戶,來此找我家大人有急事相商。」
「哪又怎麼樣,他找的是你家大人,又不是我家大人,你我二人雖然隸屬不同,但既然在同一地方辦公,審查門禁閒雜人等進出,自然要雙方核准才能算數。」周姓番子怪眼一翻,鼻孔朝天,不陰不陽的說到。
話音剛落,鄭國泰聽到這周姓番子如此不知道輕重,讓他在龍天羽面前失了顏面,這年輕人都好面子,立時怒火中燒,上去就要給他兩個巴掌。不成想雖然這周姓番子是個小人性子,可身手還是不錯的,輕輕一閃,就要順勢一腿撂倒鄭國泰;鄭國泰雖然並不算是嬌生慣養,但那裡是這東廠老番子的對手,躲閃不及,立時要被踹個馬趴。
侯武在旁邊早就有所提防,見了周姓番子的舉動,身形晃動,一個沖步上前舉拳就對準周姓番子踹向鄭國泰的小腿軟筋就是一下;立時周姓番子覺得自己腿部一陣麻痺劇痛,半邊身子失去知覺,嗷嗷一嗓子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鄭國泰從剛才要被打的後怕中驚醒過來,看到侯武如此厲害,叫了句好,上前幾步用腳狠狠的踢著周姓番子的肋下,邊踢邊喊著:「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打小爺,小爺今天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一旁的錦衣校尉冷眼旁觀,只是口中連聲說著勸解的話,但是身子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上前拉架的意思:「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家人,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麼。」
雙方正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從門裡踏出一位戴圓帽,著皂靴,穿褐衫的中年男子見到有人在毆打東廠的人立時大怒,想入門喊人,卻聽見站立一旁的錦衣校尉在喊著什麼自家人,知道事有蹊蹺,立時上前惡狠狠的盯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錦衣校尉,高喊住手。
鄭國泰這番折騰心中的怨氣出了不少,恨恨的往地上已經口吐白沫昏死過去的周姓番子身上,啐了口唾沫,停了下來。喘著粗氣,看著這位中年男子。見來人這身打扮知道這位是顆管事,就是東廠下面從事掌班、領班、司房職位的其中一位管事,說白了這顆管事其實就大致等於錦衣衛中的總旗位置。
這位顆管事先沒有搭理鄭國泰而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躺倒在地的周姓番子,見只是皮肉之苦再加上激怒攻心昏了過去,並無大礙,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滿臉鐵青的看著鄭國泰開口說道:「這位仁兄不知道何事竟然無故毆打朝廷宿衛。」
聽到此言,鄭國泰立時心有不滿,這顆管事上來就給這件事情定性為毆打朝廷宿衛,這是明顯的偏幫;可是這不滿不能表露出來,畢竟來人身份不同,再說自己是有求於人而不是來踢場子的。於是強忍怒氣,也不搭話反問了句:「敢問這位大人是屬於掌班、領班、司房中子丑寅卯十二顆的哪一顆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