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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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前文,想到這裡龍天羽深深的歎了口氣,母親還真是高屋建瓴真知灼見的很啊~!接著站起身把蠟燭吹滅,在一片黑暗中又沉思了片刻,然後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第二日清晨,龍天羽按照平日的起居習慣起身梳洗,在房間裡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出門招呼鄭國泰去吃吃天津衛的小吃。幾人剛一出門,就見侯武帶著幾位家丁扮相的屬下找了過來,見到龍天羽侯武是七情上面,痛哭流涕說道:「公子,可找到你老人家,為了找你我們是找遍了整個天津衛的客棧,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出大事了,家裡商號的護衛被人見財起意,藉機陷害給拿了去了。還請您老人家為我們做主。」
龍天羽神色立時不同,一副凝重的模樣說道:「來來,到屋裡來,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來了這天津衛一天了也沒看到你們來接我,卻與我仔細說說怎麼回事,」然後轉頭對鄭國泰說道:「抱歉了小弟,為兄我有些家務事情要處理,沒辦法陪你去品嚐小吃了;你先去回頭我再來找你。」
鄭國泰聞言,立時滿臉不快說道:「龍大兄你這是在埋汰我,你有好事就想著小弟,出了禍事小弟就自己躲開,哪小弟還配寫人字哪兩劃麼。不說你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就說這幾日的相交之情,只要我鄭國泰能搭把手的一定絕不退縮。」
雙手作揖,龍天羽神色感激的對著鄭國泰說道:「哪為兄就先謝謝小弟了,你們這些不成材的東西,就會給我找麻煩,還不入房和我同我這位兄弟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講個清楚。」
龍天羽和鄭國泰等人帶著一干人等進了房中,仔細盤問了事情的經過,龍天羽聽完勃然變色,大聲呵斥道:「搞什麼,怎麼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想要被滅族麼,居然有膽子和官兵搏鬥,還殺傷了人命,你叫我能有什麼辦法?救不出來了,不但救不出來連我也要牽連進去,咱們齊等著被殺頭吧。」
滿臉如喪妣考摸樣的侯武等人跪倒在地,低頭不語。龍天羽轉身滿臉沉痛的對鄭國泰說道:「鄭小弟,這事你也聽到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你知道在邊疆遼東地區經商常年要和蠻族、盜匪打交道,所以一個二個都培養出桀驁不馴的性子,動輒抽刀見血,難以管束,還請小弟速速離開,莫被牽連在內,到時候要是連累小弟受罪為兄可是萬死難辭其咎。」
聽到前幾日殺官兵的好漢居然是龍天羽的手下,鄭國泰為這些人的膽大妄為而感到心驚,同時又為龍天羽有這麼強悍的屬下而覺得有些羨慕,畢竟他自己還是熱血少年的歲數,自然很崇拜些武力強大的豪傑,更何況他自己經過昨天晚上的詳細思考,也有自己的盤算。
說實在的對於鄭國泰來說,姐姐雖然是貴妃不過是去年新進而已,自己的家族原本不過是個小康之家,並不是什麼豪門貴族,因此並沒有建立起什麼龐大的勢力,有時候見姐姐在宮中受了欺負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忙,自己一沒錢、二沒勢力、三無實職(大明一朝的外戚是不允許掛實職的從來只能有個榮銜),所以雖然京中的豪門勳貴對他很是客氣,但鄭國泰知道這些人背地裡是用鼻孔看著自己的。
他為什麼前面要大包大攬答應幫龍天羽牽線同自己的姐姐見面,就是知道姐姐一定會支持自己開闢海貿的緣故,上次姐姐找他談話就提起過現在自己家長大了,應該有思想要能考慮問題,不能再像以往一樣渾渾噩噩的度日,家中看似清貴實際根基淺薄,要想讓家族百年傳承,成為豪門大族還要做很多的努力和付出;要實現家族的榮光一定要有一個能夠長久獲取利益的途徑,而如今大明朝傳統勢力下的各種利益早就被舊有門閥勳貴、文官體系分配的一乾二淨,要想從中搶奪別人的食物來充實自己的家族是難上加難,所以找到新的利益發展點是當務之急,而能夠把家族的基礎打牢固,對於鞏固姐姐在宮中的地位自然有很大的幫助,這是一個相輔相成,息息相關的循環之道。
想到了這些,鄭國泰決定管一管這件事情,一則是為了龍天羽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鄭國泰這個人本性就是個很念恩情的人,這和他爹鄭承憲有關係,他爹的座右銘就是:得人恩果千年記,得人花戴萬年香;耳濡目睹的鄭國泰自然也成為了一位特別感念別人恩情的人,在龍天羽的蓄意結交下,他對龍天羽的觀感甚好也是原因之一;二則他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把這條線牽回京城,並且成功,這火燒軍船的事情不就能被掩蓋過去了,姐姐和父親不會責罰自己,這也算是將功贖罪麼;三則是為了龍天羽手上掌握的資源,邊貿海貿建立起來要大把的銀錢,;要大把的人脈經營渠道,這些鄭國泰自己是統統沒有的,全部都需要龍天羽支持;所以要想在短期內建立起一支自己能夠依靠的勢力獲取利益,少了龍天羽怎麼玩的轉;四則兩人既然前面決定了合作,不能光靠嘴巴吹噓,一有禍事就躲開,這種人怎麼能讓人信任呢?更何況自己必須要讓龍天羽知道自己的能量,知道自己在官方勢力的能力,這樣雙方才能建立起一種互補的合作模式,要不人為什麼要來找你辦海貿、走邊貿;五則如今龍天羽再自己面前暴露出了這個把柄,如果自己能掌握到手中,不是今後的合作中多了條制衡他的手段了麼,只有相互之間如此能夠產生制約,形成一種默契的平衡,大家才能走得長久嘛。
鄭國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龍天羽的面色,用專注的眼神有些忿忿不平的看著龍天宇說道:「大兄如此說我是看低了小弟了,咱們之間的交情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值麼,不就是因為有人貪戀你們的財物而惹起的禍端麼,放心這事情我管定了。」
連連擺手,龍天羽面帶感動,語帶顫音的說道:「萬務如此,兄弟這可是殺官大罪,你犯不著跟進來吃瓜嘮,再說死了這麼多人,天津衛離京師又近,這也算是京畿要地,肯定算是重大案件,弄不好都已經上達天聽了。」
笑了笑,鄭國泰輕輕搖了搖頭,對龍天羽說到:「大兄,事情大小不用您說的,這事肯定是輕不了的,當然也不至於看的太重,關鍵還是要看能不能找到關鍵的有力人物。剛才貴屬下的講述,這件事的前因我已經基本清楚,但是人被抓進去以後,到底是個什麼情形,比如說大哥的屬下現在是生、是死,關在哪裡,這案子是定了謀逆、還是待判,這程序走到了哪個衙門口上,咱們一無所知,所以必須要找處,能夠詳細瞭解案件和一干涉案人等情況的地方多做打聽,不知道狀況怎麼能對症下藥呢,大兄您說是不是。」
「哎呀,小弟要真能如此為兄可要多謝你了,這可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小弟要是能給為兄化解了這場無妄之災,要多少使費你儘管言語,只要能把事情平了。」連聲不迭的口中稱謝,龍天羽又是深深的作了個揖。
鄭國泰連忙側身讓過龍天羽的行禮,嘴裡嚷嚷到:「大哥你要是再如此,我可就不管了啊,都是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禮儀。這樣,鄭三光,你跑趟京城家中,把我這段時間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父親,然後讓他入宮去找姐姐,從京城調派人手來勘查此事,我直接去找本地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看看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