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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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吩咐下人擺酒設宴,眾人在一片虛情假意中推杯換盞,熱鬧的非同凡響,在眾人的蓄意熱情下,到席散之時,顧養謙也有些喝多了。送走眾人後,回到書房自有丫鬟送上洗臉毛巾和醒酒湯,晃了晃腦袋,顧養謙吩咐人立刻去瞭解昌盛號的背景和狀況。不到片刻跟著自己來遼東的親信差遣回來覆命把昌盛號的背景和李成梁是如何的關係,這個商號在遼東的目前的狀況是什麼樣子,龍老實這個人平時的傳聞如何,一一通報清楚。
聽完這些情況,顧養謙閉著雙眼躺在臥榻上,把下人揮退後,腦袋裡面在不停的翻騰,按照差遣瞭解的情況,這龍老實為人不地道啊,他的昌盛號既然依靠於李成梁,那麼兩家之間必然勾連甚深,絕對不可能輕易反目,如此推斷今天他的表現是為李成梁來試探我的麼?可李成梁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他就是為了想要對我表示善意,哼哼,這哪裡是要表示善意,這是他喊著人來給我示威來了,李成梁、龍飛、昌盛號你們等著,顧養謙帶著恨恨的意念昏沉沉的入睡。
龍老實還不知情,自以為自己這麼做是在幫龍天羽的忙,對著各位請來的遼東勢族一番恭謙後把人送走,還對自己圓滿的組織了這麼一場拜見會有些得意,誰說我龍老實不能做事,這不做的挺好麼。
兩天之後剛回到山下村,屁股還沒做熱,就被柳原凱喊了過去。他剛進柳家堡的大堂見柳原凱高居堂上一臉沉寂,面色鐵青,原本他就害怕這岳父,立時氣勢矮了半截,低聲喊了句:「見過岳父大人,給岳父大人請安~!」
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的柳原凱,也不叫龍老實坐,只是掏出旱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三口,問道:「前兩天你去哪裡了?為什麼要去哪裡?」
「我去顧養謙的府邸了。」龍老實站在原地捏呆呆的不敢說話。
「我知道你去顧養謙的府上了,不但我知道整個遼東都知道了,你去顧養謙的府上了,我是問你去你為什麼要去哪裡?」
「我看著天羽這孩子現在很難,不容易呢,我這個父親也不能站在邊上啥也不幹不是,我就想能幫就幫,反正我們得罪了李成梁,那麼就要找過一個能幫的,所以我就組織人去拜訪顧養謙,討好他唄。」龍老實抬起頭,用語氣稍微提升了一點說道。
柳原凱看著這位女婿一副如此模樣,不由得氣就不打一處來,語氣更加重的說道:「且不說顧養謙,你知道你這麼做等同於和李成梁撕破了臉皮麼,原本兩家只是暗鬥,如今擺到了明面上來,更可怕的是,這滿遼東的人都知道我們同李成梁不合了~!你可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聽到這裡龍老實不服氣的回嘴道:「反正我們和李成梁的關係就是破裂的,再多些裂痕有什麼呢,正好我們可以去依靠顧養謙,利用顧養謙來對付李成梁。」
氣的三神出竅的柳原凱站了起來,幾步走近前面指著龍老實的鼻子罵道:「就你是聰明人?其餘人都是傻子不成?你帶著這些人去顧養謙哪裡是討好他?也許他對別人肯定感激,但是對你只要稍作調查,就能知道你和李成梁之間的複雜關係,他只會認為你別有用心,人能相信你這個和李家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傢伙就是誠心誠意來投誠的,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麼?再說了暗地裡得罪了李家和明面上得罪了李家是兩回,我們暗地裡兩家還沒有撕破臉皮也就是說目前大面子上還能維持,再說他李家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我們與他們撕破了臉皮,以為還可以暗中謀奪我們的昌盛號,如今你這麼做不引起他們的警覺才怪呢。保持不和李家翻臉,這是穩定目前局勢的最好辦法,使得昌盛號能保持一個平穩的局面有利於我們舉家東進。你現在這麼做等於給了李家口實,讓他可以**裸的對我們下手,知道麼?
你以為除了李家外,昌盛號在遼東就沒有敵人了麼,這次你去顧養謙哪裡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和李家翻臉,另外一種就是你是被李成梁派去通告顧養謙某種意圖的行為;如果你和李家不合,立刻就會被有心人裡利用,藉機重創昌盛號,原本可以平穩過渡的昌盛號立時有了致命的危險;如果你是被李成梁派去通告顧養謙的,那麼你就得罪了顧養謙,你在未來遼東的路會越走越窄,你知道麼?」
一番話說的龍老實滿頭大汗,身形搖搖欲墜,連聲自問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會這樣的,」抬頭對著柳原凱大聲說道「我沒想過會這樣,我真的沒想過這樣,我就想著能提兒子承擔一二,看著他未成年就擔負起這碩大的家業,身上背負的重擔如此之中,我,我就想著要幫他而已,我~!」
看著龍老實慌亂的語無倫次,柳原凱長歎一聲,感慨的說道:「有時候好心也會辦壞事的,還好我哪女兒給我生了個好外孫,要是像你,那就還不如把整個基業交出去還能做個富家翁苟延殘喘,安度餘生。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再有任何舉動都要通報給我,從現在起你一步都不許離開柳家堡。以你哪實誠的心眼幹點實在的事還是可以,叫你去和人耍腦筋,你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被柳原凱的一番話說的龍老實自己羞愧難當,灰溜溜的下去反省去了。
遼陽總兵府內
李如楠狠狠的把手中的茶盞往地上一摔,嘴裡如惡狼般喊道:「昌盛號龍老實,看來你是要和我李家過過腕子,較較勁;好我就成全你,三哥我這就帶人去把龍家一家老小都抓回來隨意處置了。」
陰著一張臉坐在角落裡的李如楨咂巴咂巴了嘴,品味了半天最後說道:「我有些不明白這龍老實八竿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老實坯子,怎麼就上門去拍顧養謙的馬屁呢?看來這昌盛號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對他們下手,定是如此。」
李如楠聽到這裡急了起來,趕忙說道:「三哥哪我們還猶豫什麼,立刻去抓了他們,接手昌盛號。」
沉吟了會兒,李如楨輕輕搖了搖頭道:「不,不能如此,我們現在去動昌盛號,以什麼名義?一則人剛從顧養謙哪裡回來,就被你們抓了,這不是逼著顧養謙和你魚死網破麼,現在遠沒有到和最後一步;二則我們要全面接受昌盛號的勢力就是為了獲取他們的財富和勢力,如果我們現在動了昌盛號,那麼我們得不到完整的昌盛號和這麼多年來他們積攢的財富,只得到了一個殘破不堪的商號,有什麼意義呢;而且現在動昌盛號和柳原凱、龍老實一干人等只會讓其他人有機可乘,這遼東對於昌盛號虎視眈眈的可不是我們一家,還是要緩圖為妙。」
「哪就這麼算了?」李如楠急切的問道。
「呵呵,這龍老實這招其實很不高明,他昌盛號和我李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想撇清和我們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容易,尤其在兩家明面上並沒有破臉的時候;如今他去顧養謙府上可以說什麼作用都起不到,估計還要被顧養謙記恨,覺得他是我們派來刺激他的,顯示李府在遼東的威望和勢力,這其實是龍老實自絕了自己的生路。我們還是要按原定計劃等龍天羽北上京城的時候中途把他拿下,然後威脅柳原凱和龍老實交出昌盛號、雲字號的完整勢力,這是上策。」李如楨盤算了一番說道。
「你這樣,你大張旗鼓的去給柳家送上一匹好馬,就說是老爹吩咐的,這樣讓別人看到就會以為龍老實去顧養謙府上是我們指使的,我叫他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x也是x~!嘿嘿,先斷了昌盛號和顧養謙之間的聯手再說,我倒要看看柳原凱哪老鬼怎麼應對。」李如楨一邊說話,一邊拿起只梨子邊啃邊說道。
李如楠大樂,笑呵呵的應承著立刻下去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