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八月的前奏,你是獅子座……」曾哥那幽怨寧靜的綿羊音如同醉人的微風般迴盪在藝玄的耳邊。山林畫院校門口,不時的遊蕩進進出出出幾對勾肩搭背,低聲細語的男男女女。
藝玄隨手摘掉了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機,猛烈的吸食了口夾在手中的香煙,看著緊緊擁抱著從自己身邊嬉笑著走過的一對對情侶,擦了把自己額頭因為天熱而不斷冒出的汗水,隨手刷掉了自己手中的半截還在燃燒的香煙,咒罵的說道:「抱的那麼緊,也不怕熱」
抬頭看了眼那間依舊亮著燈光的教室,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的位置。
已經十一點了,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想想自己跟兄弟們的約定,藝玄從新戴上了自己的耳機,吹著那首美妙的《獅子座》向著那盞依舊明亮如初的教室走去了。
三天前,自己的兄弟得到可靠小道情報,在三天之內著名的模特嗖嗖,將會來到山林畫院校,親身做人體模特。
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之後,幾個人就找到了曾經在山林畫院校住過的藝玄,幾個人約定要是藝玄能夠成功的拍幾張嗖嗖的照片,他們幾個兄弟就幫他追到那個他心儀已久的女生。
由於校方並沒有公佈,嗖嗖模特將會在那個教室,所以他的幾個兄弟得到了消息卻也是無法下手,但是這對曾經住在山林畫院校的的藝玄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
經過前兩天以來的嚴密偵探,已經最終判定嗖嗖就在那間依舊亮著燈光的教室,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繪畫就要結束了,如果在不動手的話,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由於這個夏季的天氣十分反常,氣溫一直居高不下,所以即使到了晚上十一點了,很多的大學生卻還遊蕩在校園之內。
每當有漂亮的女生從某個男生身邊走過之時,總是會招來如餓狼般的眼神,一個個無聊的男生穿著背心褲衩坐在校園的小道上,邊感受著空氣之中的微風,邊欣賞著微風掀起的一幕幕華麗的畫面。
緊了一下自己肩上的挎包,邁著輕巧的步伐,向著嗖嗖所在的那棟樓背後走去,經過幾年來的摸索,藝玄早就發現了一個通往人間仙境的捷徑,這條捷徑就是哪些在這個學校就讀三四年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嗖嗖模特所在的那棟樓的後面是一座假山,假山經過很多年的發展,上面栽種滿了各種各樣帶刺的樹木,藝玄貓著腰,用手護住自己的臉部,穿梭在低矮帶刺的樹杈之間,聽著耳邊不時傳來的陣陣興奮的男女喘息之聲,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制止住快要發出的笑聲。
經過幾分種的艱難穿梭,終於來到了那盞燈所在樓的下面,在藝玄的眼前是一個被粗壯的鏈子鎖住的兩扇鐵門,被鐵鏈鎖住的鐵門原本是樓棟的一個臨時出口,假山建成之後,學院就派人給封住了,整個鐵門已經被封鎖好多年了。
摸索的從自己的口袋之內掏出鑰匙鏈,用力把鑰匙鏈弄直,然後在最上方彎上一個小鉤子。
探索著找到了大鎖的鎖口,藝玄嘿嘿一笑,把臨時製造的開鎖工具,輕輕的伸到了鎖空之內,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唐璜的撞擊之聲,緊緊閉合著的大鎖被輕易的打開了。
出於謹慎還是來後的轉頭看了一眼,樹林之中除了吱吱的蟬鳴之外,就是人類最初的呼喊之聲了,擦了把自己不知道因為天熱,還是興奮而流下的汗水,輕輕把纏在鐵門上面的鎖鏈給拆了下來,隨手打開了兩扇關閉的鐵門。
大學之內一般都是不上夜自習的,即使是上,也不會超過九點,畢竟校方還得考慮很多女生夜晚的工作問題。
緩步的前行在樓道之內不敢發出很大的聲響,如果自己發出大的聲響,樓道之內所安裝的燈泡就會自動亮起來,想想外面的那些遊蕩的男人,藝玄還是決定緩步前行。
亮燈的教室在十層樓上,依舊是哪個用了十幾年的畫室,藝玄記得自己好像剛剛記事情開始,就經常跟隨著媽媽在那間畫室玩耍,小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為什麼那些在畫室外面穿的整整齊齊的女生,到了畫室之內卻要當著很多人的面脫掉所有的衣服,而且還有作出優美的動作,這個問題纏繞了他小小的心靈數年,直到媽媽在也不讓他去畫室之後,他才知道了原來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靠脫衣服掙錢的職業,而當他年齡更加大的時候,他又恍然發現,原來世界上不止一個職業需要脫衣服。
按照每次偷去畫室看美女所走的路線,輕車熟路的上到了十一層樓上,用剛剛打開鐵門鎖鏈的方法,順利的打開了,畫室上方的教室。
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了一眼下方緩緩行走的學生,把自己肩上挎著的挎包放到了一張桌子之上,從挎包裡面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工具,一條繩索,一個數碼照相機,還有一個棒棒糖。
藝玄從小幹壞事的時候,心裡就總是緊張,身為心理學教授的爺爺,就交給了他一個很實用的方法,那就是把注意力分散到其他的東西之上,於是他就選擇了吃棒棒糖來分散注意力。
把棒棒糖外面的皮剝去,緩緩的呼吸了一口氣,放到了自己的嘴裡,把粗壯的繩索一邊捆綁在了自己的腰上面,另外一邊捆綁在了教室的暖氣管道之上,這個方法他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了,而且是屢試不爽,幾乎每次自己不開心的時候,他就喜歡從外面觀看畫室裡面的脫光的美女,而由於自己性格方面的原因,他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不開心很多次。
把繩索捆綁完成之後,頭朝下順著短短的繩索向下慢慢的降去,另一隻手緊緊著抓住相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相機給丟了,為了這一次的行動,他們的兄弟可是花了老本了,專門買了一個高清晰度的數碼相機。
緩緩的降到了十層樓的外面,一隻手輕輕的抓著相機,另一隻手慢慢的拉著緊緊閉合著的窗簾,窗簾越是拉大,越是感覺心中興奮和不安。
怎麼這裡這麼安靜嗎,要是名模在這裡,不應該這麼安靜啊,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中有些疑問,手還是控制不住緩緩的拉開了窗簾,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雪白的身體,這樣的身體組合簡直是太完美了,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秀髮,小小的蠻腰,如柳條般手臂……。
藝玄已經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高清相機,看著美女的背影,著急的輕輕嘀咕道:「你倒是趕快的轉身啊,我掉在這裡可不好受啊」
正在做著優雅動作的美女,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於是緩緩的轉過了自己的身體,在美女轉過身來的瞬間,藝玄也按動了快門。
拍完照片之後,藝玄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了女生的臉部,瞬間他如同遭到了雷擊般愣住了,一張簡直就不能用醜陋二字形容的臉蛋,面樓疑惑的朝著他的方向看著。
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纏繞的繩索一陣響動,倒掛著懸浮在空中的身體如果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突然向下掉去。
在繩索斷裂的瞬間,突然的想到,今天為他準備繩索的那個哥們家裡面好像是造假的,想來是今天準備道具的時候,哥們直接從自己的家裡拿了個外表粗壯的繩索來充數。
在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看著眼下方越來越近的地面,感覺自己就要完了,而自己唯一遺憾的就是,在臨死之前還見到了那樣一個無法形容的醜人,整個心糾結到了極點。
就在身體快要挨到地面的時候,突然藝玄的胸前所佩戴的一枚玉質的小筆,閃現出陣陣絢麗的光彩,絢麗的光彩之內無數色彩迥異的山山水水,如同瀑布一般向他襲來,下一刻,精神極度緊張的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八卦報訊,昨日一男子不幸從山林院校十層樓上落下,當場不治身亡,經警察初步判斷,該名男子是因為捆綁在腰部的繩索斷裂而墜下樓的,具體為何該命男子半夜出現在十層樓上,經一位不願透露身份的學生透漏,是為了拍攝畫室內的模特,可當我們趕到教室的時候,只見到了打掃衛生的大媽,卻沒有見到任何模特。
山林畫院校校方正在全面調查這件事情,市領導已經對此次事件作出重要講話,新一輪的打假整頓即將開始,歡迎市民及時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