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25
「這可怎麼辦?」孫本男不免想起了上一次那對瞎老禿驢說的,這陣法每有人走過一次,那麼那破陣的磚塊位置就會變動一次,可是……孫本男從未研究過這等陣法,如今也絕對是束手無策啊!
正當孫本男心裡七上八下的找不到辦法的時候,只聽的淘寶的聲音甚是虛弱的孫本男的意識之中響起,「老爸……」
孫本男沒想到他會在現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連忙問道,「兒子,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吧,只是身體很是虛弱,你現在身穿著隱變衣,可以嘗試著直接穿過去試試,因為那隱變衣屏蔽了你的氣息,也許不會觸動這機關,嗚嗚……我好睏啊。」淘寶的聲音裡充滿了疲累和倦怠。
「乖兒子,你先去休息吧,待老爸報仇了之後,再找個好辦法給你調養調養!」
「嗯,好吧,老爸你多加小心……」淘寶說完這一句之後立刻就閃身沒人了,他的聲音很是虛弱,估計又可能會像上次一樣,會靠著睡覺來不斷的恢復他自身的修為。
孫本男隱藏好氣息,將整個人都包裹在那隱變衣的立面,試探的悄悄的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通道的另外一端走去。
果然如淘寶所猜測的一樣,孫本男穿著這隱變衣隱藏了氣息之後確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觸動了機關,反而很是順利的朝著那走廊的那一端走去,當他準備進入到那密室之中的時候,剛剛向下探頭一看,便立即尋了一處角落隱藏了起來,因為這裡不但有捆綁著上清宗的一干人,而且那癡對老和尚和對瞎大師也都在此,除去他們二人,則還有一十八個手持棍杖的年輕弟子將上清宗的一行人全部圍了起來。
孫本男躲在暗處聽著癡對老和尚和對瞎大師在一旁跟上清宗的人說話。
「老禿驢,快放了我們,否則我清豐子早晚跟你們算賬!」清豐子此時仍舊在歇斯底里的朝著對瞎老禿驢大喊大叫,儘管被關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是一丁點兒的悔過之意都沒有,想必那青侯子要是指望著自己這位掌門師兄低頭之後才能夠離開南海二十八佛閣回到上清宗,那似乎跟指望著有一天禿驢們續上了頭髮差不多。
「阿彌陀佛,清豐子掌門如今還沒有徹底的幡然悔悟,實在是讓老衲痛心不已啊。」對瞎大師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孫本男看在眼裡甚是好笑,他不知道今日對瞎大師和癡對老和尚帶著這群棍僧在這裡是要做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也許還是跟自己有關係。孫本男也未要輕舉妄動,反而是看戲一般的聽這幾個老禿驢到底是耍的什麼花樣。
「放你娘的狗臭屁!」清豐子指著那對瞎大師謾罵不已,「你們給我們吃的哪裡是暫時喪失功力的迷藥,這根本就是扯淡!你們這群老禿驢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傢伙,根本就是對以往的事情記仇,這一次要置我上清宗與死地,我清豐子絕對不能妥協!」清豐子吹鬍子瞪眼,那面部的表情泛著病態的青色,而且看起來憔悴萬分,可饒是如此,清豐子仍舊破口大罵,絲毫都不退讓。
孫本男聽清豐子這般說辭,心裡有些震驚,難道那對瞎大師當初給這些上清宗的人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迷藥?而是毒?說到這裡,孫本男不由得心神一驚,我靠,幸好老子跑得快啊,不然被這群老禿驢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群禿驢的心思可真是夠狠毒的!
心裡很是邪惡的腹誹著,孫本男繼續看著下面的場景。
只聽得良久都未曾開口說話的癡對大師瞠目一瞪,那清豐子不免渾身打了個哆嗦,這老和尚的高深修為連清豐子都有些震驚,當初孫本男也是領教過這癡對大師的厲害的,只是沒想到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清豐子都能夠感到渾身顫粟。
「阿彌陀佛,清豐子,只要你回答老衲幾個問題,老衲自然會放了你的。」癡對大師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連那平日裡自視清高的清雨道姑此時都不免驚駭的看了一眼癡對大師。
清豐子沒有答話,那癡對大師似乎並未要徵詢清豐子的意見,反而直截了當的問道,「上清宗有一個鎮宗之寶隱變衣,那不過是為了躲避世人的一個幌子而已,其實上清宗的真正的鎮宗之寶乃是清風棍法,那乃是上界傳與你上清宗的,可是你上清宗從來都沒有人習棍,這又是為何?」
清豐子不免身形一怔,滿臉的震驚,看著那癡對大師不由得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這個老禿……你是怎麼知道的?」
癡對大師並不會回答清豐子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不需要問這麼多的話語。」
「師兄,莫要回答這賊禿的問題,他們南海二十八佛閣一定是沒安好心,左右我們都是死路一條,絕對不能將上清宗的秘密吐露出去!」清雨道姑不免在一旁怒聲呵斥。
那癡對大師顯然一抹怒氣湧上,單純的輕拂一掌,那清雨道姑便被飛出去十來米遠,直接撞在了那佛像之上,從那佛像的上面磕碰了兩次,才最終落在了地上,清雨道姑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幾名上清宗的弟子連忙上前扶起她,儘管心中對癡對大師有著強烈的憤怒和不滿,卻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也沒有人敢上前站出來。
「老衲給你半個時辰思考,只要你清豐子說出那清風棍法的秘密,那老衲就放過你上清宗的所有人。」癡對大師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對瞎大師則是跟在了他的身後,連連搖頭,兩個老和尚只是走到了一個牆角之處怯怯耳語一番。
孫本男自從在那般若波羅密敬佛塔的第七層受到了強烈的濁氣侵體,此時的功力自然是又深厚了一層,眼看著自己的隱變衣即將要失效,孫本男也不敢過於輕舉妄動,悄聲橋西的挪動了幾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夠取一個合適的位置,聽到那對瞎大師和癡對大師兩個人的談話。
「師叔,一定要如此嗎?」對瞎大師看著癡對大師很是無奈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只聽得癡對大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對瞎,我年邁以高,而且眼看著就要飛昇上界,單純是你這等修為肯定無法鎮住那源源不斷前來竊取般若波羅密敬佛塔裡寶貝的東西,其實我告訴你,那第七層的寶塔除去藏了一個寶貝,而且還鎮著一個千年的靈妖啊!」
「什麼?」對瞎大師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兩個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
只聽得癡對大師深歎一聲,「當初在我接任進入般若波羅密敬佛塔的時候,便是你的祖師爺也是如今這般跟你敘述這件事情一樣,而我也跟你一樣的驚訝萬分,但事實卻是如此,這佛塔最初的名字乃是鎮妖塔,被鎮在其中的靈妖乃是千年不遇啊,而且隨著時間不短的推移,他已經恢復了一些神識,但僅僅就是這樣,兩千年來,天下所有前來竊取我南海二十八佛閣寶貝的人都沒有能過得了這一關,故而,當初咱們南海二十八佛閣的老祖才決定,將南海二十八佛閣的鎮宗之寶放在那鎮妖塔的最高層,也就是鎮壓那靈妖的地方。」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對瞎大師的臉色仍然是一派驚駭,沒有從這個事情中恢復過來。
「這千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從那第七層的敬佛塔上下來,本來我也不欲擔心,我南海二十八佛閣兩千年都是如此一代接著傳一代,從來都是相安無事,但是,此次我南海二十八佛閣跟那上清宗鬧了一番恩怨,那青侯子拿來了隱變衣,我才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們的鎮宗之寶便是一根棍,而那棍法當初還被上清宗的創派老祖竊取了一本而去,故而現在流傳在外的一共有兩個秘籍,這才是我擔心的問題啊。」癡對大師說這話的時候,心裡莫不是一片惆悵。
「可惜對瞎你天賦雖好,卻未能夠在修為上再進一步,故而我才決定,藉著此次事件,將上清宗的那本秘籍奪回來,我猜測,那上清宗的創派老祖一定會一代一代將這個秘密傳下來的,所以,我們要將這個秘密結束在清豐子這一代人的身上。」癡對大師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無限的難色,「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但我等卻已經捲入了如此的俗世漩渦,實在是罪過啊罪過。」
「師叔,這等事情讓晚輩來完成吧,何苦還要您親自動手呢?」對瞎大師似乎是在請命。
「不不不,這等污垢之時還是老衲來做了,你只要在此之後將南海二十八佛閣經營的妥妥當當便是好,我飛昇之後會自動請命去佛祖門下做一個苦役,掃除我身上的罪孽,而我只對你有一個要求。」癡對大師此時看向對瞎大師的眼神之中包含著無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