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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風波乍起 文 / 汽車

    更新時間:2010-02-28

    「奈何上清宗身為天下第一大門派卻絲毫不顧臉面做出如此下流、骯髒、無恥、齷齪、卑鄙之事,實在是讓人痛心不已啊痛心不已。」赤金子說完,覺得自己都噁心的想吐了,其實這些事情他也是加了百分之五十的料塞了進去,要說原型嘛,其實還是有的,只不過添枝加葉了而已,反正如今清豐子這只這落水狗就被捆在自己跟前,他赤金子又怎麼好意思能不伸這根棍子呢?那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五行宗的列祖列宗,太對不起自己了?

    帶赤金子說完,眾門派的人連連作嘔,心說赤金子你個老東西,你自己編就編吧,還編的這麼噁心幹嘛?看你平時一派正經的模樣,如今落井下石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啊,我等簡直是甘拜下風、拍馬不及啊!

    奈何眾人雖然都認為赤金子說的過於誇張,有讓人連連作嘔的感覺,但眾門派的掌門卻都心中盤算著該如何的給這上清宗潑點子污水,平日裡這等事情他們都是最拿手的啊,而且,大男禪師剛才那番話說的是淋漓盡致,其實話裡面的含義,不就是正等著他們給上清宗潑污水、定罪名呢麼?這時候無論是誰都不會站出來說上清宗的好話,要麼就不說只聽,要麼就潑污水,似乎在現在這個場合之內也只有這兩個選擇,若是誰站出來說一句上清宗好,那豈不是等著得罪這位大男禪師不說,還會被其他的宗派掌門拿了話柄,萬一牽扯進與上清宗再有些什麼勾三搭四的勾當,連帶著就此一起聲討公審,那可就是自己找來了滅頂之災了,實在過於裝x遭雷劈了,於是,在赤金子的一番痛打落水狗之後,這其他門派的掌門宗主也爭相的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罵潮。

    而由於這公審大會的場面過大,而這些掌門宗主雖然痛罵上清宗,可是其實聽的還是不那麼清晰的,於是,孫本男眼珠一轉那點兒歪心眼兒又動了動,朝著身旁的對瞎大師悄聲的說道,「對瞎大師,如今咱們這場面過大,而且與眾位掌門的距離也太遠了,您看場內眾多的高手都是修為高深之人,故而這聽力也比別人好的多,可是本禪師卻覺得這樣聽的很累啊,特別耗費精神!莫不如您在這周圍用上個傳音術什麼的?」

    對瞎大師納悶的看著孫本男,心說雖然這場地大了點兒,可是這些掌門的嗓門不小了啊?大男禪師怎麼還說聽不著?不過再看這大男禪師那副奸笑狡黠的面容,對瞎大師又看了看被捆綁在場地中央的上清宗一干人等,頓時明白了!這大男禪師哪是怕他自己聽不清楚啊,他這是怕清豐子那一群上清宗的俘虜聽不清楚!因為被點了啞穴和受了迷藥舒服功力的一幹上清宗的俘虜如今是絲毫沒有戰鬥力的,所以連帶著他們的通感也下降了不少,饒是這眾多謾罵的掌門宗主聽的清楚,可是上清宗這群如今失去了功力的人的聽力卻跟普通百姓差不太多,哪能聽得見?對瞎大師心下想了個明白,不由得腦門瞬間冒起一層冷汗,這大男禪師果然不能惹啊,惹了可絕對是拍死你還得踩兩腳的主啊!

    拗不過孫本男,對瞎大師也只得悄悄的在這公審大會的周圍悄悄的施加了一個佛門傳音術,這群掌門宗主卻是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但是在場中間被捆著的清豐子一幹上清宗的人可是聽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上清宗歷來都是橫行霸道,蠻橫無理,他們的弟子根本就沒有宗派規矩,上一次他們上清宗的人到我煉器宗購進一批飛劍,還張揚跋扈的調戲我煉器宗的女弟子不說,而且還破壞了我煉器宗的丹爐,損壞了我大批的靈器,實在是太過可恨,我將此事與那清豐子說了個明白,可清豐子不但不教導弟子遵守宗派規矩,而且還說我煉器宗心胸狹隘,宗內弟子男女歡*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這根本無法定罪!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最主要的就是,這清豐子居然用訂購一批普通鐵劍的價錢要訂購我一批玄鐵寶劍,而且強取豪奪,真是豈有此理!」

    煉器宗王文傑的一番慷慨陳詞說的自己都氣的直哆嗦,看來這事情也的確是有可能,周圍一群宗主也都頗為同情的點頭聽著,可心中估計不乏腹誹著,就你煉器宗最有錢,虧點兒怕什麼……況且你王文傑平時不都上趕著給人家上清宗送這個送那個的麼,現在想起翻舊賬了……

    可王文傑可能也的確是這些年被上清宗欺負的憋屈著了,說完這一段不但沒有落座,反而繼續慷慨陳詞,「我煉器宗乃是小門小戶,根本比不得上清宗這等名門大派,可饒是如此,這清豐子還時常假藉著閉關修煉的借口其實是偷偷的下山四處遊玩,這其中到我煉器宗去個多次暫且不說,而且每次他還都要流連於煙花場所,而且……而且一夜還要好幾個……好幾個少女就得了,他還偏偏喜歡男人……」王文傑說到此簡直就是磕巴的說不下去了,聲音越說越小,這番話一說出來在眾位掌門之中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個都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王文傑,下巴都快掉了!

    王文傑眼看著眾位掌門眼神中的狐疑,立即紛紛舉起右手來朝天發誓,「我王文傑敢對天發誓,若是剛才所言有半句虛假,我王文傑則遭天譴萬年!」

    於是,這場內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心下都不停的對著清豐子指指點點,心說清豐子,您這口味也實在是太重了吧?連男人都……唉……

    可是饒是剛才那會兒,這清豐子也就絆絆磕磕的聽個不清不楚了,可這孫本男剛剛讓對瞎大師設下了傳音術,清豐子就聽來了這麼一句,著實的是一腔熱血湧上心頭,頓時口中就覺得一絲腥甜從口中噴湧而出……氣的翻了翻白眼,差點兒昏了過去。

    「王宗主說的沒錯,這件事情老夫也有所耳聞!」

    此時,星辰宗的魏星辰站起來說道,「我星辰宗乃是連與煉器宗都比不得的小門小派,而這清豐子卻時常到我星辰宗以訓導我門下弟子修煉為由,常住不走,本來老夫心懷感激的好好招待清豐子,饒是我宗內未有一個女弟子,於是老夫也就未曾上心,而後門下弟子有人找我告狀,說被清豐子掌門騷擾,老夫當時還氣憤不已,認為是本門弟子說謊,可是待那弟子將身上的傷袒露給我看的時候,老夫可卓然是震驚了!可是清豐子不但不承認,反而還口口聲聲說我門下弟子污蔑他,他乃是天下第一大門派的掌門人,怎麼會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現在看來,這清豐子果然是一條披著羊皮的餓狼,是一個打著道德旗號的偽君子,臭流氓,仗勢欺人,實在是可惡至極!」魏星辰說但也是唾沫飛濺,恨不能就開口罵娘了,要說剛才的煉器宗宗主王文傑那是開了個頭,這魏星辰可就算是純粹的落井下石了,而且不但是落井下石,還在石頭上又添了個鉛塊子,這清豐子的獨特癖好是給砸的實的不能再實在了。

    清豐子此時是動也動不得,罵也罵不的,只能憋屈著任憑眾人往他身上潑著曾經發生或者沒發生過的污水,更是恨的是一口血接著一口血的往外噴,一雙眼睛瞪的都快瞎了一般,要說被自己弟子揭穿偷看清雨道姑洗澡算是丟人的話,那此時在天下人面前說自己有孌童的癖好就實在是他清豐子永世不得翻身的鐵案了。

    孫本男在台上看的這叫一個心花怒放啊,心說清豐子啊清豐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當初幸好老子在上清宗的時候沒被你給看上,否則還不得成了你這老兔子的孌童了,簡直是笑死我了,感情你還男女都不拒,

    正當孫本男剛剛想到怎麼沒有人罵兩句清雨道姑的時候,便真的有人似乎能夠通曉孫本男的心思,直直的站起來說,「不但清豐子不是東西,他的師妹清雨道姑更不是個東西!」

    「哦?此話怎講?」孫本男心中豁然一亮,突然插了這麼一句,那位揭穿清雨道姑惡行的天風門掌門納蘭長風心下一喜,心說看來大男禪師對這個話題很是感興趣啊!很是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挖著牆角了,面子上卻一臉怒氣,指著那場中央的清雨道姑說道,「這清雨道姑平日不在上清宗修行反而時常下山雲遊,上次我天風宗的幾名弟子到山下辦事偶遇幾名鬼天門的人互相爭鬥了起來,而這清雨道姑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說我天風門勾結鬼天門的人,將我弟子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跑到我天風門的總堂大吵大鬧,說我等管教不嚴,根本就不配有名門正派的名號,要為天下名門正派清理門戶,而且凡是被她看中的弟子都會她帶回上清宗了,你們說,這不是欺人太甚麼?饒是我跟她辯解了幾句,她卻不依不饒,說自己絕對是親眼所見那便就是真的,簡直就是蠻不講理,橫行霸道,我那幾名被冤枉的弟子如今都已被廢掉了功法,終身不得再行修煉,我念他們可憐也是因我天風門而遭禍事,如今還在我門內養著沒有趕下山去,若是眾位不信,我大可以命弟子將他們抬了來,好好講述講述事情的經過。」

    納蘭長風一臉憤懣的看向了清雨道姑,狠狠的罵道,「老妖婦,我看你才是邪門之人,心術不正!」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對瞎大師顯然沒有想到,這公審大會成了潑髒水大會了,而且這等陳年糗事全都被翻了個遍,不知心中是否也想到了某些糗事而倍感心中惴惴不安。

    一直坐在孫本男身旁的淘寶看著對瞎大師那張甚是精彩的臉色,很是調皮的看向對瞎大師,學著對瞎大師的模樣也單掌作輯,行之以禮,然後眨麼著自己的大眼睛問道,「對瞎大師,您為何滿面的愁容呢?難道您心下可憐這清豐子和清雨道姑等人嗎?俗話說要敢愛敢恨啊,嗯……其實清雨道姑若是再年輕點兒姿色也是不錯的。」

    對瞎大師被淘寶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大人一番話說的是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生怕這大男禪師誤會個一二,連忙說道,「阿彌陀佛,小淘寶莫要亂說,本禪師只是對他們做下了如此的惡行,害的數人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感到無奈罷了。」

    「額米豆腐……善哉善哉。」淘寶也學著對瞎大師來了這麼一句,那樣子甚是調皮,對瞎大師儘管心裡很是尷尬不滿意可卻也不敢跟他計較,這才相處短短的幾日,對瞎大師便已經見識到了淘寶的厲害,人小鬼大更不好惹啊!

    而此時,那清雨道姑顯然也聽到了眾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儘管心中憤恨不已卻也說不出話,急的一張臉是紫紅紫紅的,那表情要多豐富有多豐富,明明就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此時卻要聽著眾人潑污水和對她的謾罵,她怎麼能就這麼忍?

    雖然有句話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如今的清雨道姑是忍不了也得忍著!這種滋味兒孫本男曾經嘗到過,故而,他如今看到上清宗這一批人要經歷比自己更慘痛、更徹底的打擊時,那種從高處跌落到深淵的失落和痛苦時,孫本男的心裡除了爽之外,還是略微有那麼一丁點兒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出來的酸楚。

    而此時,好半天都沒有再次開口說話的玉陽子終於開口了。

    「眾位掌門說了如此許多,那麼老夫也不得不再站出來說上兩句。我崑崙派雖然與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大門派上清宗不可相比,卻也不是那螻蟻搬大象一般不可比擬,故而老夫說上兩句也並不覺得是自己是跳樑小丑譁眾取寵了,上清宗這些年的種種劣行端的是橫行霸道,甚是猖狂,實在是罪無可恕啊,本就是仗著自己乃是天下第一大宗派的名號,還總是虎視眈眈的想要吞併小門小派擴大他上清宗的門楣,這等苟且之事實在是大大的過分了,而我們作為天下名門正派在這之前卻沒有站出來指責上清宗的確都有吾等的私心,在此我們也要好好的徹頭徹尾的反省反省。可接著剛才的話說,上清宗的擴張雖然饒是有一些小門小派自願主動歸附於那上清宗,卻仍是有不少門派想要自立門戶並不想被上清宗吞併,可這清豐子卻著實的強行將其歸屬到自己的上清宗,這不是奸人、歹人、乃是邪派中人才能做的事?老夫今日也當著眾位掌門和同好的面子說句對得起天地的話,上清宗,不可恕!」

    這玉陽子的話一說完,眾門派都紛紛的響應互相的叨擾幾句,他畢竟乃是天下門派中最老的一個,自然說出話來還是能夠擔當點兒作用的。

    「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上清宗,實在是欺人太甚。」

    「太霸道了。」

    玉陽子眼看眾門派的掌門都給了自己幾分薄面,紛紛的響應回話,不免臉上就露出了幾絲自傲的喜色,為自己的無法撼動的地位而略感自負,而正當玉陽子這般傲嬌的時候,便忽然聽得場外傳來一聲震天的怒吼:

    「玉陽子,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憑什麼污蔑我們上清宗?我看是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眾人驚愕之餘紛紛轉頭向場外,只見那青侯子率領了少眾上清宗的弟子以及不少其他門派的幫襯匆匆的朝公審大會的會場趕了過來,而那青侯子則是一臉怒氣的指著玉陽子開罵,正在眾門派都將目光聚焦到青侯子身上的時候,孫本男和淘寶爺倆兒不免一臉的震驚,而且是驚的不能再驚,互相看了半天都揉了揉眼睛,因為在青侯子身旁不遠的地方,有那麼一抹他們爺倆兒都甚是熟悉的清靈的身影:趙寧寧!

    而此時的趙寧寧早就不是他們記憶中的那副清靈可愛的模樣,此時趙寧寧身著一身青衣道袍,素面束髮,身後背著一柄寶劍,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了孫本男曾經熟悉的歡顏,反而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那股冰冷滲入人心,讓人不由得感覺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孫本男此時只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砰」的亂跳,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一張臉表情複雜的僵在了那裡,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個方向,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而淘寶則是一雙大眼睛都快看出眼淚來了,眼淚汪汪的直看著那一行衝撞進來的人,不免的使勁兒的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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