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2-21
「而這一次,師弟,你要留守在上清宗替本掌門管理宗派,不能我等一走,那其他門派若是知道了消息來了個落井下石,破了我上清宗的風水,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青侯子嘴上應和著,可卻是一腦門子瀑布汗,心說這掌門師兄自從閉關出來怎麼儼然不像是一個大宗派的掌門?反倒像是土匪頭子?
可眼下清豐子的命令他這個師弟也不能不從,於是又寒暄了兩句便前往清雨道姑處求助了。「哦?天下居然還有如此的奇異之人,那他不來我上清宗,還能夠去哪個門派?我上清宗便是他唯一的選擇!」清雨道姑聽了青侯子說的這條條道道之後,立即一拍條案號令身邊的弟子,「傳令下去,我清雨門下所有弟子到上清宗大殿集合,我們即可同其他上清宗弟子前去討伐那南海二十八佛閣,勢必要把這個大男禪師給奪過來!」
「稟告師尊,大師姐還未曾出關,弟子是否去將她請了出來?」一名女弟子如實的稟告。
提到自己的這個弟子,清雨道姑的臉上閃現出一抹從未對外人有過的關心和耐心,「這個事情不要驚擾她了,如今她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
「是!」
而就在上清宗幾乎傾宗出動前往南海二十八佛閣處時,孫本男正在跟一屋子的女弟子胡侃。
春長老和秋長老給他捏著腿,冬長老在一旁剝葵花籽仁,夏長老給他扇著扇子,樂輕盈給他捏著背,而其餘的幾個小狐妖都被她們出去哄淘寶玩了。
「大男禪師,這一山上全都是禿腦袋的和尚,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整天見到我們都跟見了鬼似的,撒腿就跑,好像我們能吃了他們似的。」夏長老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說。
「就是,前幾天我去對瞎大師那裡要給大男禪師的物什,結果那老和尚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還頻頻辦錯事情,真是可笑極了。」春長老也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孫本男此時也禁不住的哈哈大笑,「對瞎這個老禿驢,自從他跟我談好了天地靈氣的價錢之後,到現在都沒有再登我的門,生怕我又拿了他的什麼東西似的,他以為他不來我就不會拿他的東西了麼?真是自欺欺人啊。」
幾個狐狸精不斷的捂嘴偷樂,其實他們自從到了南海二十八佛閣之後,跟平日裡在峨嵋派沒什麼兩樣,只是少了跟他們爭搶大男禪師的峨眉女弟子和不污師太那個整天盯著她們的老尼姑,故而如今各個都是開心歡顏,每日裡都哄著孫本男樂的團團轉,孫本男除了每日帶著眾狐狸精修煉之外,便是喝茶、遛鳥、觀花、賞月,偶爾跑這個閣主那裡坐坐?跑那個閣主那裡聊聊?當然,賊不走空這句話放在孫本男身上是絕對合適的,每一次出去回來他都絕對不會空手,而那名被光臨的閣主則是躲在無人之處哭的是稀里嘩啦,捶胸頓足,但孫本男卻是很會做人的,通常都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我拿了你的寶貝我也會用天地靈氣還上你的人情,反正天地靈氣他給誰都是給,那些個不肯被自己敲竹槓的佛閣自然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這世間的事情便是如此,有錢能使鬼推磨,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兒套不著流氓,你捨不得這些天材地寶自然本禪師不會讓你套走一絲一毫的天地靈氣了。
「說這些禿和尚有什麼意思,如今那些個小年輕的和尚壓根都不敢進這個院子了,不過這樣也好,老子最近撈錢也撈的累了,就暫且休息休息,你們呢最近也都靜養些日子,也不要太過操勞了,對了,輕盈,明天跟對瞎大師說,說我這個床太小太硬,讓他給換個大的,最好是圓形的,怎麼滾都不會掉下床的。」孫本男抻了個懶腰。
眾狐狸精都紛紛的偷笑,這個意思她們當然明白了,每夜侍寢的人多,自然禪房內的床不夠大……
「我說,天色也已經不早了,乾脆咱們就睡了?」孫本男無恥的挨個的看了看,一眾狐妖也是千嬌百媚,各個都有不同的表情姿態,故作羞澀的看著孫本男,這還是他們跟峨嵋派的女弟子們學的,要矜持!若是按照她們以前的性子,則早就撲過來了。
可本就是風騷人兒卻故作矜持嫵媚,更讓孫本男看的哈喇子差點兒沒留下來,摩拳擦掌,一臉的淫笑,心裡在猶豫不決的腹誹著,先辦哪個好呢?
就在孫本男看準了小綿羊準備撲上去的時候,猛然聽的南海二十八佛閣的撞鐘忽然的響起,乃是緊急號令的信號,正當孫本男很是鬱悶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對瞎大師則匆匆的走進了大男禪師的別院,身後還跟著一位老和尚。
「阿彌陀佛,大男禪師,在下深夜前來拜訪實在是打擾了,不過此事也實在是我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危機,特意來向您通稟一聲。」對瞎大師眼看著這一屋子的女弟子,也是一腦門子汗,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好像做賊一般是的。
「哦?本禪師也是剛剛聽見那緊急號令的鐘聲,正想去對瞎大師處詢問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可沒想到本禪師還未更衣出門,對瞎大師便已經先到本禪師的別院了。」孫本男不免故作疑惑的問道,可心裡卻在想,若不是什麼大事兒你攪和了老子的心情,我跟你個對瞎老禿驢沒完。
「阿彌陀佛,這還是讓南海二十八佛閣的總盟執法長老癡對師叔跟大男禪師您詳細解說吧。」只見對瞎大師引薦著他身後的那名瘦小乾枯,眼神卻鷹眸犀利的老和尚上前,那老和尚雖然乾枯瘦小,說話卻中氣十足,那聲音洪如鍾一般的震人心肺,讓孫本男和眾狐狸精都不免心中一震,那群狐狸精看到那老和尚的銳眸則都紛紛退後,感到胸口一陣憋悶的壓抑。
待這老和尚掃過孫本男禪房一周之後,開口說道:「阿彌陀佛,老衲剛剛在禪房盤坐修煉之時,忽然感覺到離我南海二十八佛閣還有一百里的地方,乃是上清宗的一行高手前來我南海二十八佛閣,而且聲勢浩大,來勢兇猛,非常奇怪。」那老僧說話非常簡便,隨即便看著孫本男說道,「老衲猜測,上清宗等人的突然來訪並不是心懷好意,其中以上清宗的清豐子為首,還有他們上清宗幾堂的堂主,以及平時極為少見的清雨道姑都在這隊伍之中。」
「哦?」孫本男聽完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大感驚訝,這上清宗的人來南海二十八佛閣做什麼?平日裡這些門派你爭我多的也不見上清宗參與其內,可如今卻是來勢洶洶,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就是大鬧上清宗的叛逃弟子?轉念孫本男就把這個猜疑給打消了,因為他如今不但模樣變了,連聲音都變的極其富有磁性了,而且名字也改了,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了,當初只是上清宗叛逃的一個小弟子,而且他如今的身份乃是能夠散發天地靈氣的大男禪師,孫本男想了一個周全之後,斷定到,上清宗的這群老王八蛋一定是聽說了老子能散發天地靈氣來搶人的!
孫本男心說,管你們丫是來做什麼的,老子先讓這群和尚收拾收拾你們在說……當初上清宗從上到下的沒一個好人,都欺負過老子,這個仇必須要報。
孫本男故作思索狀片刻,才長歎一口氣,他自然不會把心中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於是很是無奈的說道:「這上清宗一無拜帖、二無通告就如此氣勢洶洶的來到南海二十八佛閣,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阿彌陀佛,我南海二十八佛閣與上清宗一直無恩無怨,卻不知此次事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啊。」對瞎大師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模樣看著孫本男。
「對瞎大師,咱們就不用在這兒繞彎子了吧?要說你們南海二十八佛閣跟上清宗的那點兒雞毛蒜皮的事兒本禪師也聽說過一些,那上清宗不是一直不肯承認南海二十八佛閣是天下第一大門派嗎?反而讓你們二十八個佛閣分開來單算,而且還扯著其他門派一起聲討你們,這等事兒?還算無恩無怨?無恩我倒是信,但要說無怨的話……恐怕就是您一廂情願了吧?」孫本男笑呵呵的說道,但心中卻恨的牙根癢癢,心說,老子本不想打你這老禿驢的臉,但您也得自重啊?
對瞎大師讓孫本男這樣吃果果的揭露了以後,面色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咳咳……這畢竟已經是過去了許多年的事情,難道還會與此事有關?」
孫本男倒是豁然,大刺刺的往蒲團上一坐,「對瞎大師,不是本禪師心胸不寬廣,那上清宗……嘖嘖,可真就沒做過什麼好事啊!」
「何以如此之說?」那名瘦小乾枯的老和尚問道。
孫本男掰著手指頭開始數,「上清宗歷來都是強橫無禮、偷奸耍滑、男盜女娼,還自詡為天下第一大門派?我看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按說天下門派之爭那是無可非議,我等出家人也不妄自爭搶名利這等世俗之時,可那上清宗可不這麼認為,單不算你們過往的恩怨,就這一次,他上清宗的清豐子率領了眾多上清宗的高手前來南海二十八佛閣,不但不通知對瞎大師您一聲,而且還大批人馬氣勢洶洶,這不擺明了不給對瞎大師您面子嘛?我等出家人歷來是逆來順受,可也不能蹬鼻子上臉啊?」
「依照老衲看,他們也或許是為了大男禪師您來的。」對瞎大師終於肯說出了心中所想也不再彎彎繞繞了,「大男禪師您能夠散發天地靈氣的事情乃是天下皆知,如若按照您所述上清宗那清豐子的脾性,恐怕他這次前來我南海二十八佛閣也是為了您啊。」
孫本男一副不屑的模樣,心說,我早知道了。
「有這等事情?難道會是直接來搶人嗎?」那癡對大師顯然有些驚訝。
孫本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難道上清宗的那些個作惡多端的事情您都沒聽說過?您還真以為他們會來請人啊?哦,看來您還真是閉關的老僧,從不問世事,我說癡對大師,咱們單不說其他事,就是這次如果真是上清宗來你南海二十八佛閣要人,你們給不給?」
「不能輕易給。」癡對大師很是乾脆的回答。
「不給他們就打,你們還手不還手?芸芸眾生,上清宗的弟子是弟子,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也是弟子,本禪師覺得,沒有我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要被上清宗弟子壓上一頭的道理。」孫本男看著對瞎大師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還在不停的雪上加霜。
「阿彌陀佛,大男禪師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看本佛閣還是要提前做好預備的措施,如若真是來搶人我們到時候措手不及,讓大男禪師身處險境可就是罪過了。」對瞎大師沉吟片刻,「上清宗咄咄逼人在先啊……」
「是啊,我要是被他們捉了去,天下門派恐怕都不會放過你南海二十八佛閣吧?」孫本男很是光棍的說道,儘管這說法略微有些自戀,但也不乏是一個事實。
「癡對師叔的意思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等佛門弟子歷來不問世事,我看此事也莫要大動干戈才好啊。」那老僧面色沉穩不驚,但一雙銳利的眼睛卻來回轉個不停,顯然在琢磨著什麼,孫本男心說,你這個老狐狸,肯定是想把自己給撇乾淨,要是你安著逆來順受的心,你幹嘛還大晚上的跑我禪房來?
可儘管孫本男能夠猜想得到這對瞎大師和癡對大師的心思,可在面子上,孫本男總是不能夠這麼吃果果的揭穿的,也只能故作氣憤狀,故作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模樣說道:「我說這位癡對大師,人家上清宗都上你們家門來搶人了,您居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本禪師真是佩服啊佩服,」孫本男實在是想照著他的禿腦袋來那麼一拳頭,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腦殘,「反正本禪師是無所謂,本禪師去何處開壇講經都可以,這天下之大,南海二十八佛閣是一群和尚,那上清宗也是一個道士,本就是天下間紅花蓮藕本一家,無所謂和尚和道士,只是你們南海二十八佛閣好容易才把本禪師請了來,本禪師還未進入到弘揚佛法慨歎將近的狀態呢,就讓上清宗給打了劫……你們南海二十八佛閣是不是有點兒虧?」
耳聽孫本男如此一說,對瞎大師頓時心中一驚,心說是啊,老衲花了多少錢才把這位大男禪師請了來,而且折騰的我南海二十八佛閣可以說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這才沒幾天,難道就讓上清宗給搶了去?實在是太不划算了啊,想著,對瞎大師朝著癡對大師看去。
「那上清宗此次前來我南海二十八佛閣看來又要刮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啊……」癡對老和尚不免感歎一聲,「老衲這就先行回禪房而去,這等大事還是由對瞎大師您來主持……」說罷,那老和尚一閃身就沒了影子,孫本男驚的是差點兒脫口而出:「鬼啊!」不由得牙齒直打戰,心說要是這老和尚心存鬼胎,照著我後腦勺來那麼一下子老子可就翹辮子了,唉,這世間高手無數,看來老子還是要加速修煉才是……
癡對大師離開了孫本男的禪房之後,孫本男和對瞎大師兩個人即刻開始討論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對瞎大師,這個事情你南海二十八佛閣可不能如此善罷甘休吧?」孫本男的幾個手指頭輪流敲著桌子,一副誘拐人犯罪的模樣。
對瞎大師也是沉沉的一歎氣,「是啊,看來我南海二十八佛閣與上清宗的恩恩怨怨,都要在這一次徹底的算個清楚了。」
「不過話說這上清宗也真是膽大包天了啊,連招呼都不打,也不怕天下的門派指著他們的脊樑骨罵街,就如此大大刺刺的跑來南海二十八佛閣搶人,難道他以為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和尚都真是吃素的?哦,還真是吃素的,那他以為南海二十八佛閣的弟子都是擺設?我看,清豐子那個老傢伙還真是夠不要臉的。」沒有了癡對大師在場,孫本男說跟對瞎大師說起話來自然就沒什麼顧忌了,他們倆是和尚對禿驢,誰也別嫌誰糙。
「是啊,簡直是膽大包天,目中無人,罪大惡極!」提起上清宗,對瞎大師早就是一肚子怨念,而此時沒了癡對大師在此,他故而也敢隨意的發洩兩句罵上一罵。
「要我說……」孫本男故意拉長了聲音,餘光看著對瞎大師,那對瞎大師絕對給了孫本男台階,看他這麼一開口,立即問道,「大男禪師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