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果然是發家致富的捷徑吶!」
坐在船上,季風悠然地把玩著一件滿綠的翡翠珠子,像眼淚一樣的形狀卻有鴿子蛋大小。這麼一大顆,放在後世和諧年間,怎麼著也是幾千萬的東西,在海盜窩裡,卻不過是尋常海盜的戰利品。
「這枚翡翠,叫『海洋的眼淚』,怎麼樣?」
季風一手揉捏著蘇姍的一團軟-肉,一邊問旁邊依然潮紅未褪的馮薔。
「嗯,」馮薔如夢囈般地回應著,珠子在絲滑的肌膚上滾過,便呈現一道佈滿粉紅色小點的紅暈,這丫頭,怎生的恁個敏感。
「哦!」蘇姍一聲嬌喚,令季風不由性起,左手握緊,右手攬過馮薔,將一雙如花美人抱在身邊,又是一番摸索,待二女情熱,把個季二哥挑撥的忍耐不住,找到泥滑的花徑,暢然入巷。
一場激戰,再度開始,那顆珠子早已不知滾落到了何處。
停留了幾日,船隊繼續南行。
席捲了毒龍幫老巢,季風收穫了大量人口,財物,武器與船隻。
數十年的積蓄,果然不可小覷,南洋這條黃金水道上的財物,真是富得流油。
雖然毒龍當時帶走了大部分財寶,在島上的繳獲林林總總折算起來也能值得上百萬兩白銀,光是幾十艘大船,十數門火炮以及槍支彈藥就抵得幾十萬兩。從各家搜刮的贓物零零碎碎加起來又是幾十萬。
數千里奔襲,總算是不虛此行,一通狂轟亂炸,一天功夫就能造就一名百萬富翁。多虧了有降兵領路,否則要在遍佈礁石暗沙的險惡海域中找到這座島嶼,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
安排了一排戰士駐守蠍子島,這裡以後就是龍虎衛挺進南洋的前進基地。
季風又打發幾艘船分別前往魔鬼島與潿洲島,將人口物資分配兩地。
經此一役,船隊有增無減。現在隊伍裡還增加了近百名驚魂未定的血魔衛新卒,他們象木偶人一般讓吃吃,讓睡睡。在血魔衛老兵的帶領下,過個幾天就會緩過勁來,重組編練成一具只管殺戮的戰爭機器。
三百多人的血魔衛,不需要他們攻城拔寨,卻是突襲的利器。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一把快刀,必要時,甚至可以盡數折損以換取勝利。
炮灰,不需要有思想,更不需要有理想。
等這樣一支隊伍發展起來,任何敵人都會為之畏懼。
下一個目標乃是印尼的海盜『血刃』,然後在回程的路上收拾菲律賓的『緋紅之月』,這兩個海盜團都是凶殘的土著,尚未開化的野蠻人。等去潿洲島時,消滅湄公河口的『長河幫』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本來途徑印尼,該當去泗水范家看看,不過自己帶著龐大的船隊,不可招搖,行蹤一直很隱秘,撒開了飛剪船偵察,還避開了航道,免得船隊被人發現,爾後再找出『新世界集團』與季風之間的聯繫。一旦身份暴露出來,在港島的產業可就交代了。
而且現在范海瓊懷孕八個月,行動不便,回家還是往後挪挪,哪怕一年半載的,偌大的家業也跑不了。之前她們逃來魔鬼島的原因早就已經查清楚,正是泗水有人通風報信,才招來了群狼,且讓那幾個毒龍幫餘孽多活幾天吧。
「有肥羊啊!」
一名老戰士顧不得行禮,向季風報告。
「咚!」他腦門上遭了一記一指彈,頓時痛得呲牙咧嘴。
「長官,我不是著急嘛,絲絲-,真疼啊!」
「給你小子長點記性,說,什麼情況?」
「報告團長,前方發現兩艘貨船!」
這名叫王錚的戰士「啪」的一個立正。
「哦?這一塊船隻來往頻繁,可不好動手啊。」
「上面掛的可是燒餅旗呦。」
王錚擠眉弄眼,他也不知道季風為啥對燒餅旗深惡痛疾,不過見到燒餅旗就搶那就沒錯了,一般船上『哇啦哇啦』講鳥語的男人都逃不過殺了餵魚的下場。
「你小子,帶上幾條船跟上去,滾吧!」季風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王錚行若無事的拍拍褲子,招呼自己的手下連隊,叫了劉良生,獨眼龍兩個老夥計,幾條快船滿帆全速前進,不過多會就駛出了海平面。
「好死不死的,幹嘛要生為倭人呢?遇上老子,算是你們倒霉吧。下輩子投胎當牛做馬吧,不要做倭人。」
季風已經開始為前面船上的乘客默哀了,龍虎衛組建以來,王錚他們幾個作為范家護衛出身的老戰士,幾乎無役不與,早知道了自家姑爺、頂頭上司的脾氣,下手絕不會心慈手軟。
「回來了!」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六條飛剪船押著兩艘大型木帆船緩緩和船隊匯合,王錚率船當先返回,滿臉激動。
「報告團長,二營一連、二連順利完成任務,俘獲六桅大船兩艘,俘虜倭奴五十餘名,倭女六十名,擊斃三十餘人,船上乘客兩千三百人,報告完畢,請指示!」
「豬仔船?」
聽到兩艘船運載了這麼多人口,季風第一反應就是十九世紀一直延續到二十世紀的「豬仔」生意。自從清國戰敗,漢人精壯就被當做牲口販賣到南洋,美洲。成千上萬的人或被誘惑,或為生計自賣自身被送上船。擠在悶熱的船艙裡漂洋過海去往異國他鄉『淘金』,然而夢想往往在漫長的航行中就轉換成噩夢,近半數的『豬仔』因為擁擠,疾病,飢餓和乾渴死在半路,被無情地拋進大海,屍骨無存。
數千萬華僑,便是一部血淚史,是以僑胞對列強的仇恨比之大陸上的同胞更加深切,對歐美諸國的嘴臉瞭解的更為透徹。
英國人,美國人,法國人日本人,這些國家都欠下了血債,雖百年歲月也無法洗刷。
看向兩艘船上的燒餅旗,季風大概知道王錚,劉良生和趙海龍他們幾個為什麼沒有將倭人殺光了。果然瞭解自家老大脾氣啊。
「做得好,你們三個記大功一次!前頭帶路,跟我過去練練手吧。」
「好勒!」王錚心裡樂,臉上便像開了一朵菊花。一次大功,可不又要娶媳婦了,不用擔心養不起家,只管享受魚水之歡,這便是季風對手下立功戰士的獎勵措施。
幹得好,陞官、發財、討老婆!
「長官!」
「團長!」
「姑爺!」
登上俘虜船,季風一把將繫著燒餅旗的繩子割斷,烏沉沉的砍刀上還有未曾消褪的血色,甲板上被捆成粽子模樣的幾十名男子看到季風殺氣騰騰的神色,不由瑟瑟發抖。
「海龍,安排人把這些倭國女人帶走吧,賞你們了!自己挑。」
「謝謝長官!小兔崽子們,還不敬禮?!」
「謝謝團長!」
趙海龍只剩下一隻右眼,眼珠裡散發著狼一般的光芒。面對嬌滴滴,白生生的女人,多日不知肉味的壯男們哪能不喜出望外?
「你們是什麼人?」季風刀鋒所向,俘虜們噤若寒蟬,懦懦不敢言。
「閣下,我們是帝國大和商社的職員,請不要殺了我們,否則我們大倭國不會善罷甘休!」
終於有人壯起了膽,色厲內荏地求饒,居然還不忘了暗暗威脅。
「嘿嘿,有膽!我殺的就是你們這般豬狗,倭國有如何,照樣殺了。」
「噗嗤!-」一具頭顱滾落甲板,無頭的屍首往後倒下,脖子上的空腔噴撒著暗紅的鮮血,將他身後的十多名俘虜灑了個滿頭滿臉。
「饒命啊!」
面臨死亡,俘虜們顧不得臉面,紛紛掙扎著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小人荒木貞夫,願意做人質,付贖金,請留下鄙人一條狗命吧」
「大川周明,願付贖金!」
「大島浩」
「岡敬純、賀屋興宣、木戶幸一、木村兵太郎、島田繁太郎、鈴木貞一、東鄉茂德、橋本欣五郎、畑俊六、星野直樹、南次郎、武籐章。」
五十餘名俘虜一一報上名字,季風讓林白羽給他們紙張留下地址,寫下親筆信,留作以後勒索贖金之用。
「好了,你們這幫豬狗既然願意付贖金,老子就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俘虜們露出一絲喜色,只要留得性命,還怕以後不能撈回來嘛。
販賣大陸人口,把我漢人當牛做馬,犯了他的大忌,季風豈會輕輕放過,和這般畜生哪裡用得著講仁義道德。殺了自然便宜,爺還待慢慢料理呢。
「來人,大傢伙把這幫豬狗不如的東西掛在船邊洗洗,別污了甲板。」
幾十名戰士七手八腳地將倭奴們拴上繩索,吊在船下,一半身子泡在水裡,只胸腹以上露出水面。下水之前,這些人都被一一挑斷了腳筋,只能在水裡痛苦掙扎,血流不停,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水中。
「啊!」
「救命!」
隨著船隊繼續前行,波濤之中,無數黑影上下游弋。隨著一聲聲慘叫,繩索被接連扯斷,在這片僻靜的海面,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搭救。
大半天過去,船邊再也沒有了動靜,只剩下一段段染血的長繩,隨著波浪擺動。
豬狗不吃的雜碎,魚還是吃的。
只是眼下這一片海域,暫時是打不得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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