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9-19
臨近一月,氣候寒冷,冷風肆虐,但今天老天卻十分給面子,天空湛藍,碧波無雲,火紅的太陽東面高懸,灑下一片醉人的溫暖,給酷寒的冬日平添了幾分暖意。
這無疑是個好天氣,是好天氣就會有人享受。
有的人會和女人在日光浴下做全身運動,享受大汗淋漓的快感。有的人則會泡一壺香茗,藉著陽光讀一篇抒情言志的文章,在字裡行間尋獲靈魂暢遊的舒暢。而有的人則會點一支香煙,然後笑瞇瞇的打一個電話。
打電話並不是一件令人享受的事,但裂祭卻覺得十分愉快。
「羅老大,別來無恙?」
裂祭靠在老闆椅上,悠閒的抽了一口煙,眼中溢著濃濃的笑意。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給羅震打電話,也許是因為窗外溫暖的陽光,但他卻知道,再溫暖的陽光也不會令羅震感到愉快。
「裂祭!?」羅震猛的一驚,猶如被瘋狗咬了一口,立即認出了他的聲音。儘管他只見過裂祭一次,但他的聲音卻刻骨銘心,因為就是這張嘴令自己徹底的失去了錢岳山的勢力,不僅失去了,而且還將錢岳山送到了趙勝那邊。
「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正要找你!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吃藥吃傻了,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陷害老子!?」羅震瞪大了雙眼,粗聲粗氣的吼著,想起自己為了得到錢岳山的支持,裝孫子裝了好幾年,但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付諸東流,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羅老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弟初來乍道,向來安分守己,以和為貴。難道小弟無意間得罪了你不成?」聽著羅震的大罵,裂祭的心情是越來越愉快,笑瞇瞇的已經看不到了眼睛。
「以和為貴?安分守己?我放你嗎~的狗屁!」見他還敢說風涼話,羅震破口大罵,「就你也配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快說,到底趙勝那個狗日的給了你多少好處?」
裂祭微微一愣,自己怎麼和趙勝扯上關係了?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和羅震無怨無緣,而他的勢力也不弱,自己一個外來人得罪羅震無疑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才以為自己是收了趙勝的好處。
「哈哈,羅老大的聯想力真是令人佩服,不過小弟的勢力雖然不大,可也不願意給別人充當打手。」裂祭將煙頭熄滅,喝了一口茶,香味繚繞,分外可口,稍稍回味了一下他才慢悠悠的說道:「現在趙勝與錢岳山估計已經聯合起來了,而羅老大又和趙勝仇深似海,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處境?」
「想過,我當然想過!我怎麼會沒想過!」羅震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羅老大果然深謀遠慮,令人佩服。」裂祭笑呵呵的說道:「現在j市就四股勢力,他們聯盟了,而我們卻是孤單一人,單獨行動肯定難以抵擋兩人的進攻,小弟正好有一個主意可以改變我們的處境。」
裂祭的話十分清楚,羅震就是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是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哦?裂老大有什麼好主意?」言語中有些戲謔。
裂祭笑道:「你看我們也聯盟起來是不是個好主意?」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羅震猶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個不停,不一會肚子都已經笑疼了,隨後才臉色陰冷的厲聲道:「裂祭,你他~嗎真是吃藥吃傻了吧!你當老子是白癡呢?陷害了老子,還想和老子聯盟?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老子就是和豬和狗聯盟,也不和你這個王八蛋聯盟!」
「哎,沒想到羅老大對小弟有這麼大的誤會,真是令人意外。」裂祭也不生氣,歎了一口氣,笑呵呵的說道:「要知道我好不了,羅老大也同樣不會好過。等消滅了我,你還跑的掉?」
羅震冷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殺了錢岳山的孫子,他們聯合起來只是為了對付你!我和錢老無冤無仇,他會對我下手?你個狗日的得罪了兩大勢力,快快洗乾淨了坐在家裡等死吧!哈哈哈!」
說完羅震便大笑著掛斷了電話,還指望老子來幫他?真他~嗎是個白癡!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羅震的心情竟然因為一個電話而變得愉快起來。這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裂祭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電話收了起來。
第二天,又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萬里無雲,光明風清。可是裂祭卻消失了。
不僅他消失了,連帶著忠義幫一千三百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徹徹底底。而原因,僅僅是被天虎幫和天會聯手打擊了一個晚上,忠義幫力戰不敵,退出了j市。
「給我找,給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裂祭那個狗雜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著手下人的匯報,錢岳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氣的胸口急喘,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大發雷霆。
錢鵬的死已經令他心灰意冷,他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仇恨。但是現在仇恨的根源卻消失了,他的心中空蕩蕩的,如同失去了力氣般,脾氣越來越暴躁。
趙勝雙目一瞪,對著手下吼道:「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
「是是,我們馬上去找,馬上去找。」那人嚇了一哆嗦,不敢停留,連忙轉身去了。
「錢老。」趙勝深深的看了錢岳山一眼,堆上了笑容,「已經一個星期了,裂祭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出動了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蹤跡,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j市?」
錢岳山冷色陰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勝臉色一正,連聲否認道:「錢老,別誤會,來,喝杯茶消消氣。」說完趙勝給他倒了一杯茶,又親手端在他的面前。
「阿勝也只是猜測而已,你說這j市就這麼大一點,我們兩千多人,連著找了一個多星期就算是只蒼蠅也找到了,可是卻偏偏找不到裂祭,說不定他真的已經離開了j市。要知道他的人就七百多一點[忠義幫明面上的實力],和我們打無異於是螳臂當車,他不逃難道還坐著等死不成?」
趙勝分析的有理有據,隨後喝了一口茶,小心的看著錢岳山的臉色。
錢岳山端著茶杯,神色黯然,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的仇恨卻使他放不下,自己孫兒大仇未報,仇人卻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地盤,以後再想找到他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錢老,我知道您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但事實是裂祭這個雜種已經離開了j市,我們再這樣耗下去兄弟們也折騰不起啊。」見錢岳山的臉色有所緩和,趙勝心中大定,隨後歎了一口氣,面色哀戚,「哎,只是可憐了錢兄弟竟成了冤死的孤魂野鬼啊…」
「鵬兒,我的鵬兒啊…」見他提起錢鵬,錢岳山心中淒楚,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已經泣不成聲,「爺爺沒用,是爺爺沒用啊…」
看著錢岳山淒苦的摸樣,趙勝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趙勝面容一正,義憤填膺的大罵道:「裂祭這人衣冠禽獸,人人得而誅之,不過錢老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已經查到了裂祭的身份!」
「身份?快說,那個雜種是哪裡人?」錢岳山心中一驚,猛的回過神來,雙目放光的看著趙勝,雙手緊緊的抓著趙勝的衣袖,神態甚是急切。
趙勝喝了一口茶,面容嚴肅,沉聲道:「這個人可不簡單,他是h市的老大,整個h市的老大!」當他聽到月家上面的人說起裂祭的身份時,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啊?他是整個h市的老大?」錢岳山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勝。
趙勝點了點頭,心情沉重,「沒錯,他是h市的老大,我相信他現在已經逃回了h市,以我們的力量倒是可以和他鬥上一鬥,只是…」說到這裡趙勝卻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錢岳山一心都放在了仇恨上,連忙問道。
趙勝搖了搖頭,苦悶的說道:「說句實話,以前阿勝還在天會的時候就十分敬佩錢老,只要錢老一聲令下,阿勝就是拼了性命也會殺上h市,將裂祭這個畜生斬於刀下!只是羅震卻還在j市,錢老您也知道,羅震和我深仇四海,只要我們一走,他就會趁機攻打我的地盤,所以阿勝才不敢輕舉妄動啊。」
趙勝陳詞懇切,神態真摯,一會義憤填膺,大義凜然,一會又鬱悶搖頭,面容落寞,將這一場戲演的是惟妙惟肖,繪聲繪色。
「羅震?」
「是的,就是他!」趙勝恨聲道。
「既然他阻擋我的報仇。」錢岳山目露凶光,殺氣逼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就只有了一個方法。」
趙勝疑問道:「什麼方法?」
「讓,他,死!」
趙勝微微一愣,隨後心裡喜開了花,錢岳山和自己聯盟只是為了對付裂祭,但自己最大的敵人卻是羅震,正在自己想著如何讓錢岳山與自己聯手對付羅震時,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傳了過來——裂祭消失了!
在加上月家告訴了自己裂祭的身份,趙勝轉念一想,立即意識到了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先是勾起錢岳山的仇恨,然後再用言語引導,讓錢岳山不得不與自己聯手對付羅震。
不得不說,趙勝也是個精於算計的主。
「好!錢老快人快語,我也不在囉唆了!」趙勝信誓旦旦的說道:「阿勝在這裡保證,只要弄死了羅震,我將全力對付裂祭,直到為錢老報仇雪恨為止!」
看著趙勝眉飛色舞的神情,錢岳山在心中歎了口氣,離開了趙勝的家裡。趙勝是狼,羅震也是狼,但自己卻不得不與狼為伍,這一切都是裂祭逼的!
看著錢岳山離去的背影,趙勝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裂祭啊裂祭,你真是老子的福星,等弄完了羅震,老子一定會燒香拜佛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