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4-19
一身便裝的李青即使隨意的在那裡一站,神態自若地說道:「拉丁首領,我親自來你雲霧山,自然是想要和您一見。」
「噢?」布丁眸子中一抹奇異的光芒一閃即逝,漫不經心的將右腿蜷起,左肘支在矮台上,左掌頂住虎鬚濃密的臉頰,右手按在右腿上,顯得那麼的狂放無忌,「那你來自何處,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李青斜睨了一眼布丁,嘴角掛著淡淡嘲諷,道:「本人聽說布丁首領素來熱情好客,今日一見卻是大失所望,難道布丁首領竟是這等待客之道?」
布丁眉頭微微一皺,一揮手,立即有人送上一張矮台一個骨座墊放在厚實的獸毛地毯中央,李青亦不客氣,大模大樣的盤腿便坐了下來:「待客為何沒有酒肉?」
兩旁的古羅人一陣聒噪,性急的甚至一下子站起身來,便欲發作,但在上首布丁威嚴的目光下,無不乖乖的又坐了回去。
「說得好,倒顯得咱們小氣了,來人,給客人上酒!」布丁一怔之後放聲狂笑,招呼下人。
帶著絲絲血跡的肉被端了上來,大碗的酒帶著濃濃的香氣,李青隨意咬了一口,道:「我來到這裡,也非來品嚐這些東西,若是你們古羅族還一味沉迷於幻想中,我想這些東西,你們又還能品嚐多久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李青尖酸的話語立即在諸多古羅人中引發起滔天怒火。
「放肆!」
「大膽!」
「找死!」一連串粗語惡罵從兩旁古羅人的口中狂吐而出,他們李青這惡毒的挑釁激怒了。
唯有端坐上方的布丁只是雙眼微瞇,倒是頗有興趣的模樣:「我想你到我這裡來,做客怕不僅僅是來挑釁我們吧,聰明人就直接說明來意吧,你是何人,來自何地,來我這裡有何企圖?」
李青的來意和表現已經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尤其是李青最後那兩句話更是讓他驚訝莫名。
「呵呵,布丁閣下,是不是覺得我的話有些刺耳啊?還是覺得我說的話點中了你心中的隱痛呢?」李青依然是那麼**裸的揭著對方的傷疤。
接著道:「不知道前段時間你們*拉丁領地的事情?好像不太順利吧?」
聽到這句話,布丁平靜的臉倏地陰了下來,憤怒的目光在眸子中灼灼燃燒。
放在他手邊的骨碗被他一掌握得粉碎,紅色的酒順著台沿流了下來,滲入腳下的泥土中。
布丁厚實的嘴唇嚅動了幾下,頜下粗大的喉結也是動了幾動,最終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陰沉憤怒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李青臉上,李青卻視若無睹,道:「怎麼?有些接受不了?還是布拉格的性命,你漠不關心?又或者是你怕了拉丁領地?怕了那所謂的聯合大隊?」
「夠了!」終於無法忍受李青的挖苦,布丁手猛的一拍,堅固的矮台頓時如同乾燥過度的泥土一般碎裂開來。
李青輕蔑的瞟了對方一眼,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道:「冷靜一些,激動和衝動是作為一個頭人的最大危險,仔細動動腦袋想想我說的話是否有道理再下定論也不遲。」
布丁悚然一驚,全身一震,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深深的吸氣將情緒盡力控制下來,將散落在臉際的亂髮用力一甩,沉聲道:「你是何人?」
「嗯,這會兒才像個首領的,我是凱瑞!」李青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是凱瑞?!」布丁一驚之下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一番。
兩旁的古羅人也面露驚異之色,一邊仔細打量,一邊竊竊私語起來,顯然他們對上次戰事記憶猶新。
同樣,凱瑞之名在文川帝國保衛戰中,早就已經傳遍整個大陸了。
夜幕降臨,火紅的篝火將巨大的帳篷映得透亮,一番寒暄過後,李青很快便於性格直爽的布丁熟絡起來。
火光忽明忽暗,貌似粗豪的布丁睨了一眼身旁這個似乎完全沉醉於酒肉中的年輕人,灰暗的眸子卻在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布丁首領,您好像有什麼心事啊?若是把我當成朋友,不妨說出來看我能否為您參考一番呢?」李青頭一動未動,淡淡的話語彷彿並不是來自他的口中。
「凱瑞乃是我古羅之貴客,今日難得來我這裡做客,縱是有萬般大事,也需放在以後再說,來來,你我再飲了這杯。」眸子中閃動著狡猾的笑意,布丁輕搖巨頭,咧嘴一笑。
「布丁首領難道真還有心思飲酒?看來我真是小看布丁首領了,想不到你心胸如此寬廣,面對種種壓力危難依然能夠談笑風生泰然處之,我自歎弗如,若是我處於你這等環境之下,定是難以安枕。」李青搖頭微笑,眼睛卻始終盯在酒上。
仔細打量了一番李青,似是想看出對方究竟是在說反話挖苦自己,還是發自肺腑之言,但令布丁失望的是,李青臉上依然是那副愉悅的神情,他無法看出或者斷定對方內心中所想。
布丁輕輕哼了一聲,臉色慢慢陰沉下來,沉默良久也未答話,目光只是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出神。
李青也悄悄斜瞟了對方一眼,見對方似若有所思,便也不言語。
「凱瑞大人,以我雲霧山勢,想守住這裡,並不是一件難事,你所說未免太危言聳聽了一些!」半響,布丁緩緩地開口道。
「布丁首領,難道你們會一直躲在雲霧山上?自然餓死,還是下山送死呢?」李青沒有理睬對方的話,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呃,這個事實擺在面前,我也不想否認,不過,我們古羅….」布丁後面打氣之言尚未出口便被李青打斷。
「夠了,我只想聽事實,其他多餘的話我不想聽。」李青聳聳肩搖頭道,「實力決定一切,既然你們無法和聯盟軍抗衡,是準備就此沉淪衰落乃至滅亡呢,還是想另闢蹊徑搏他一搏呢?」
布丁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李青臉上,厚唇緊閉,牙關緊鎖,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似是在作什麼決定,但卻始終沒有什麼話出口。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若是這樣拖下去,古羅這一部最終的結局只會被聯軍所滅,不過也許能夠維持不少時間,而另尋出路,也許有一線生機,但也許會帶來災難性後果,好比一把豪賭,作為首領,在這個問題上更是應該考慮清楚。」李青沒有逼迫對方,而是理解的為對方仔細分析。
「凱瑞大人,你的意思是你我聯手?」布丁瞳孔一陣收縮,雖然上次布皮來過自己這裡,也將一些事情說了,並且還希望自己幫他一把,於是才會有了李青能以山谷代表身份,毫無阻隔地進入雲霧山中。
「不,不是聯手!」
李青很冷靜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句話,布丁神色輕微一變,冷冷道:「你既不和我聯手,為何還來雲霧山找我?」
李青似乎早預料到布丁會有此一說,他很平靜地說道:「不聯手,那不代表我們不合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自己寶貝兒子在對方手中,如果不是對方部下實在太強大,估計布丁早就發火了。
當然,李青早就吃準了對方的心態,所以才會來雲霧山,才敢肆無忌憚地說出這些。
「如果你們每進攻一個小型領地,那聯合大隊都不在,結果會如何呢?」李青半瞇著眼睛,淡淡地開口道。
「你是說….」
布丁是聰明人,冷靜下來之後,他能夠很快明白李青話中的意思。
如果李青能夠將那聯合大隊引開,那麼附近那七個小領地,他就可以隨意攻擊,毫無危險。
「不錯,聯合大隊我可以負責引開,但是…你要記住,每進攻一處領地,那裡的領地負責人都必須死,至於金錢全部歸你,但是種植,種植的東西,你不可隨意破壞!」李青邪邪一笑道。
「高明!」聽到李青這句話,布丁立刻明白了過來,李青想獲取那些小型領地,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而自己卻正好成為了對方手中的工具,當然,他如果獲得那些小領地中的財富,那也足夠他們生活十數年都不需下山冒險了。
這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雙盈事情!
當然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談了,例如:布丁之子安全問題,那些戰俘問題,等等事情。
不過,布丁倒很聰明,他清楚李青不可能現在就放了自己兒子,所以只請求李青好好照顧。
他們將一切都商定好之後,李青帶著安妮,塔爾離開了雲霧山……
「大人,那七個小領地可都富得流油,咱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古羅人將錢財都搶了?」對於李青先前和布丁所商談的事情,塔爾有幾分不解。
「當然不會,七個領地我們都要得到,無論是金錢,還是土地,包括領地內一切!」李青眼中露出了詭異之色。
俗話說的好,要想對方賣命幹一些事情,如果沒有一些甜頭,那是絕對不行的。
而那些金錢,正好是李青給予古羅人們的甜頭,當然,李青心中也很清楚,同時吞併七個領地,那肯定不行。
首先以目前自己的實力,很難消耗,但是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化,那還是可以的。
其實,對於李青這次親自來雲霧山,塔爾,薩克這些部下都是強烈反對的。
但是,在李青和他們談了一些事情之後,並且態度極為堅決之下,部下們只能點頭同意。
不過,帶上安妮和塔爾,那也是部下們的低線….其實,以安妮強大的能力,對付幾十個古羅人還可以,如果雲霧山人群湧而上,那結果…
當然,事情都過去了,回到山谷時,那些部下們懸掛的心總算了放了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李青就是等待時機,一個能夠給布丁創造出進攻拉丁領地的機會。
在此過程中,在雲霧山附近的龍頭山上,那也傳來了消息:布魯斯意外死亡,布皮繼承了布魯斯的位置。
針對這情況,早就在李青的預料之中,當然,按照布皮本身的實力,很難繼承布魯斯的位置。
但是,其中雲霧山布丁插手這件事情,並且極力地支持布皮繼承布魯斯位置,那些反對的聲音很自然地就消失了。
李青最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沼澤地上,在山谷負責地和拉丁領地之間,那沼澤地似乎成為了不可逾越的障礙!
上次為在拉丁領地附近設埋伏,李青和部下們還是從沼澤地附近繞了很長的山路。
針對這樣的情況,李青很是頭疼,總不能每次去拉丁領地,總是繞道吧?
不過,還是洛克爺爺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將小溪流旁邊的樹林全部砍了,用樹木橫放在沼澤上,開出了一條道路,稱為:浮橋!
整個領地依舊處於一種紅紅火火的開墾中,沼澤到垃丁領地之間的通道逐漸形成。
在這一段時間中,李青陸續修煉了一段時間,他驚訝地發現,身上那些白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盔甲?」
當那些密集白點全部聯繫到了一起,李青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反應道。
李青用手摸了摸,那冰冷的寒冷意釋放出來,讓他精神微微一振。
如果真是盔甲,那實在太美妙了,至少,再增強,升級的話,那麼,以後衝殺起來,也不怕什麼兵器了。
「塔爾,你過來一下!」
看著正在那邊開採山石的塔爾,李青心神微微一動。
「大人,要我幹什麼?」
塔爾抗著兩個巨錘就走了過來,力大無窮的塔爾,每一鐵錘砸下去,都會產生地動山搖。
「來,你和我練一練!」李青手輕微一伸,那鬥氣已經冒了出來,並且呈現出一種進攻狀態。
「這個….」
「愣著幹什麼,快開始吧!」李青很想試驗一下,自己拳頭能力是否真的提升了,見塔爾還傻愣站在那裡,他不由催促道。
「好!」
塔爾倒聰明,他右手中鐵錘用力向李青砸了過去,那速度比一般戰鬥要慢了許多。
「好強!」
即使速度很慢,但是,當那鐵錘真正砸過來時,李青依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氣勢壓過來。
李青的拳頭旋轉出了一個很美妙的角度,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試圖將鐵錘力量轉移。
「砰!」
但是奇跡就在剎那之間產生了,卻見塔爾,連帶兩隻巨錘一起,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般,惡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塔爾,我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實力,你也不需要這樣偽裝吧!」看到塔爾一臉震驚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李青那是很不滿地說道。
「不,不,大人,你剛才真將我擊飛的,那是事實,我沒有故意摔倒!」出忽李青的意料,塔爾那是一臉認真地說道。
李青很仔細地望著塔爾,那一臉真誠和憨厚,這一切其他部下或許能偽裝,但是塔爾這標準的老實頭,就算是偽裝,也不會偽裝的如此真!
「那個…塔爾,真是我的拳頭力量將你給擊飛的?」李青依舊難以相信。
「不…」塔爾輕微皺了一下眉頭,摸了摸後腦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過了半響,才冒了一句:「那似乎不僅僅是力量,力量沒有那麼大,那應該是麻麻的,似乎被閃電給擊中了一般!」
經過塔爾這麼一說,李青神色變得很古怪,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塔爾,你將鐵錘放到地上。」
「是!」
塔爾倒沒絲毫的猶豫。
李青望了望手中的拳頭,再看了看地上的鐵錘,那力量逐漸地聚集到一起。
拳頭緩緩地和鐵錘接觸。
「砰!」
剎那之間,鐵錘似乎遭受到什麼攻擊一般,迅速地被擊彈跳了起來。
「爽!」
看到眼前這一變化,李青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興奮了起來,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來,塔爾,舉起鐵錘,咱們繼續較量。」或許是嘗到了這奇特能量的甜頭,李青積極性算是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結果,倒霉算是降臨到了塔爾身上了….假如塔爾動用全身力量的話,估計李青連一鐵錘都接不住。
偏偏塔爾不敢盡全力,同樣也不敢真砸中李青,結果,鐵錘和拳頭一接觸,塔爾就被電飛了起來。
當然,李青對這樣的變化,那可是格外的滿意,拳頭犀利程度增加了,速度增加了,再加上這特殊的閃電擊打,算是如虎添翼了。
於是,李青除了修煉拳頭,融合邪惡力量和神聖鬥氣之外,其他時間,也就是瞭解文川帝國,野蠻部落之間的戰爭。
那似乎陷入了一種僵局中。
臨近冬天大陸的天氣委實不怎麼樣,尤其是這直接緊挨著沼澤地附近更是寒氣逼人。
打了個酒嗝,塔爾緊了緊腰間厚實的盔甲扣子,身上的暖意也增加了不少。
「打起精神來,別縮頭縮腦的一個個像王八似的!」塔爾吆喝著,目的是提起一干部下們的精神。
這一對黑熊戰士戰士在沼澤地邊緣區,來回地巡視著,又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快,快,快!」寒夜中淒厲北風猶如刀刮,刺得自己臉上疼痛難忍,厚實的皮衣仍然不能抵禦這地獄裡襲來的陰風。
但這些都不是讓拉木登感到恐懼的緣由,身後幾里地外若隱若現的火把才是他最為害怕的。
「還有多遠才到領地?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兇猛的寒風刺激得他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面部已經是完全麻木了,拉開皮耳罩,拉木登有些絕望的望了一下前面,感覺全身骨頭都快要碎裂,委實難以堅持下去了。
「少爺,這時候千萬不能停下,他們距離我們只有兩三里地了,我們一停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旁邊的男子正是拉丁領地主管雷佛,他焦急的勸導:「快了,前面頂多還有十里地就是領地守備地,只要到了哪裡,我們就有機會了。」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凱瑞大人那邊也不知道我們的情形,連一個報信的都沒有,恐怕我們逃不到他們警備地,就會被他們趕上的。」拉木登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眼見身後的火光和嘈雜聲越來越近,他甚至有點想放棄抵抗了,也許自己被他們抓回去他們能放自己一條生路呢?
「少爺,別幻想了,一旦我們被抓住,恐怕沒一個能活命,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雷佛毫不客氣的打破年拉木登的幻想。
喘了幾口粗氣,大概是也明白對方所說的是正理,拉木登咬了咬牙,不再言語,硬著頭皮夾了夾戰馬腹,猛的一鞭抽在馬股上,胯下健馬受痛一縱而出,身後近十幾騎隨從也緊跟著策馬揚鞭,冒著陰風發瘋的似的向東方奔去。
如果沒有這剛剛開闢出來的沼澤浮橋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風越發大了,這夜黑風高的,一路行來連半個魔影也沒見到,這讓塔爾眉頭暗暗皺了起來,難道古羅人沒有按照計劃行事?
「頭,好像前面有動靜!」前隊原本有些鬆散的隊形中突然一下子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緊了起來,一騎突然調轉馬頭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像塔爾報告。
「什麼動靜?」塔爾一聽馬上來了興趣,一雙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這個還不太清楚,不過前面幾里地好像有哭叫聲,而且似乎還有騎隊的馬蹄聲!」前來報告的騎兵黑熊戰士以不太肯定。
「走,去看看!」就像嗅到了最甜美的好酒,塔爾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邊有戲。
已經陷入絕境的一方完全失去了逃生的希望,如果不是塔爾率領的黑熊戰士騎兵趕到的話。
雖然緊跟雷佛的十幾騎隨從奮不顧身的殊死抵抗糾纏,佔據絕對優勢的追兵還是在離沼澤邊緣的地方追上了他們,一陣瘋狂的對決後,逃跑的一方只剩下了不到五騎脫身。
然後早已形成合圍的一方再一次纏住了他們,這一次似乎他們在劫難逃了。
拉木登只覺得自己胸腔一陣發緊,連續不斷的高強度劇烈運動讓他已經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此時他只想躺在地下好好生生的睡他一覺,甚至連迫在眉睫的生死威脅也似乎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