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4-18
李青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面無表情地將盒子遞到了塔爾手中。
在目送雷佛總管漸漸遠去的身影,李青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絲詭異,煙草這樣的寶貝,被一個小小的領地給霸佔著,那似乎有點浪費?
當然,李青心中清楚,無論怎樣對待拉丁領地,目前協助拉丁領地消滅掉那股古羅族人,那還是必要的。
對於拉丁領地來說,這似乎是一個豐收的季節,無論是種植普通東西,還是煙草,還有種植其他特產,這都是值得慶祝的。
當然唯利是圖的人商人也不會放過這一難得的好時機,拉丁領地早就準備了寬敞的場地,並提供各種服務,以滿足前來人商人們的需要。
在這一片充滿著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也有一些與節慶祝格不入的詭異情況夾雜其中。
拉丁領地六十里外便是古羅人布魯斯團伙地界,此時,黑壓壓的一片武裝古羅族人已經集結在那裡整裝待發,他們有部分騎著戰馬在前,步兵在後,等待著首領的命令。
策馬雄居最前方的青年赫然就是布皮,一臉得意之色,顯然是很為能指揮這此行動而自豪。
在他身後的是一個模樣相似的青年,他也是的布皮密友——布拉格,在二人旁邊卻是一個面帶精悍之色的人軍人布峰,一身黑色盔甲,腰間懸掛的戰刀。
「慶祝開始了!」
身後的武裝古羅人們都是一陣歡呼,遠處幾騎飛馳而來的駿馬揚起一片煙塵。
正是派出去偵察情況的人,連布皮和布拉格都興奮起來。
而旁邊的布峰面上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如此散漫的紀律實在不能不讓他感到難堪。
他對這次事情並不贊同,但是上司的命令和巨大的利益才迫使他們走到一起,而且自己居然還只能作為配合者。
偵察人帶回來了的是好消息,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拉丁領地的自衛隊不過區區六百多人,而且戰鬥力很弱,更何況自衛隊還抽取了五百名加入到了聯合大隊中!
這次布皮帶了七百號部下,而布拉格有三百名部下,總數目是拉丁領地的兩倍。
擁有這樣的實力,布皮根本就不把拉丁領地那幫自衛隊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即便是正面對壘,自己一方也勝券在握,更不用說現在處於這種狀態下來了,想到這裡,他越發覺得自己的首領實在是太老了,這樣畏首畏尾,不知回失去多少機會,古羅族這一支掌握在他手中,根本沒有可能再有興盛強大。
聽完偵察魔兵的報告,每個古羅人都是大喜過望,計劃是如此順利,眼看肥肉就要到手,只等自己去拿了,想到那拉丁領地的財寶金銀,豐富特長,布皮和布拉格眼睛都禁不住發紅,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布皮舉起手就待發佈攻擊的命令。
「且慢!」旁邊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打斷了布皮的命令。
布皮臉色一變,就待發作,還是旁邊的布拉格眼明手快拉了一下布皮的衣襟。
「布峰大人,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布拉格的話充滿了不耐煩。
並未理睬布拉格的臉色,滿臉精悍摩索,警惕道:「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在核實一下。」
見對方似乎並不怎麼買自己的帳,布拉格臉色更加難看,不過是父親派來保護自己,居然敢如此囂張,布拉格忍不住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布峰大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不如就由我來回答吧。」
布峰怔了一怔,似是看出布拉格的不滿,但他仍然堅持道:「也好,本人想問一問那幾千聯合大隊是否真的已經到了百里之外的西邊去了?」
「確如此,我們的部下今天還捎來消息,絕無不實之處。」布拉格冷冷道。
「還有一點本人弄不明白,為何這拉丁沒有派人負責監視周圍的情況呢?在現在慶祝大會正是熱鬧的時候,他們難道就一點不怕有人趁機渾水摸魚呢?」布峰提出的問題讓在場幾人心中都是一震。
「我們方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他們的自衛隊現在只是在拉丁領地附近警戒,他們沒有更多的力量放到外圍,這幾天周圍各地進入這個地區的人多達數百名,他們能夠維持好拉丁領地內的治安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有這麼多精力來管外邊。」布拉格沉聲道。
布峰對布拉格的解釋實在挑不出什麼漏眼,但他總覺得對方的防衛措施太過鬆懈,如此大規模的慶祝活動,旁邊又是曾經有過多次劫掠歷史的古羅人,怎麼也不可能如此麻痺大意啊,除非這是一個有意設置的圈套!
想到這兒,布峰心中不禁竦然一驚,但他尚未來得及說話,早已怒火中燒的布拉格實在忍不住了,不客氣的道:「布峰,你這等藏首縮尾,簡直有損於我們古羅族的威望,我實在不能相信你是怎麼混到大隊長這一位置的,難道你就是一直這樣把頭夾在褲襠裡當膽小鬼?打仗就有危險,要想撈取利益哪能不承擔風險,我看你如果實在害怕,乾脆就不要去了,但我可告訴你,我父親指明索要的煙草是交給你來完成,若是你不去,責任可是你來承擔啊!」
布拉格語氣強硬,再沒有絲毫尊敬,顯然是對布峰的謹慎大為不滿。
布峰被對方侮辱性的話語激怒了,這是對古羅戰士的挑釁,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雙眼噴火,一手按住腰間的戰刀。
怒火,還是被理智給壓住了,畢竟首領也下了命令必須要搶回那批煙草,若是完不成任務,自己回去也難以交代。
在被這幫傢伙回去一吹,自己還真不好交差,心中雖還有懷疑,但在布拉格,布皮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攻擊隊伍終於踏上了征程。
行進路程十分順利,繞過那個小土丘便可以看到屹立在沼澤旁邊的拉丁領地的身影了,加快行軍速度的古羅士兵們甚至嗅到了那遍地財富的味道。
然而轉過土丘的情形就猶如夢魘一般讓當先而行的幾個人肝膽欲裂。
百米之外早已站滿了一批整整齊齊的人士兵攻擊方隊,閃亮的黑玄盔甲,犀利的黑玄戰刀,強大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顯然是在等待自己一方的自投落網。
臉色蒼白的布皮呆若木雞,布拉格差點從馬上落了下去,絕望的同時布峰鄙視的掃了一眼醜態百出的這幫腦滿腸肥只知享樂的傢伙,古羅人早已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等古羅人作出任何反應,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以風捲殘雲之勢刮起一陣狂飆向亂作一團的古羅隊伍席捲而來。
此次,領頭的正是塔爾,只見他大手一揮,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手中強弩同時舉起,那犀利的箭如蝗蟲一般射了出去。
由於距離比較近,古羅人甚至連基本的反應機會都沒有,就被箭給穿了一個通透。
很快,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已經和剩餘古羅人達到了零距離的接觸。
就像兩柄鋒利的尖刀深深的插入古羅人士氣全無的龐大陣營,頓時攪起陣陣血霧。
失去了陣型的古羅人只能絕望的各自為戰,很快就被分割成幾塊,這場強弱極不對稱的戰陣已再沒有任何懸念。
失去了鬥志的古羅人率先拋下了武器舉手投降,就如傳染一般,很快戰場上就再也找不到撕殺的其他人,除了被圍困在西北角由布峰所率領的那一部分士兵。
頑強的意志並不能替代實力上的差距,眼看著自己手下很快便寥寥無幾,深知命運已定的布峰心有不甘。
戰刀與巨大鐵錘的碰撞漸起金芒四射,卡恩的實力的確非同一般,任是布峰竭盡全力,但鐵錘劈殺仍然讓布峰感到精疲力竭。
而卡恩卻似如同有使不完的力氣,舉重若輕在他身上得到極佳的體現,終於,隨著「嗆啷」一聲兵器交錯,戰刀在空中躍出幾個美妙的姿勢落回到地上,而此時,布峰才發現,整個戰場也只剩下自己這一對搏鬥的雙方。
落日的餘暉淡淡的撒在這片兩個小時前還充滿了平靜祥和的土地上。
而此時,乾裂的土地似乎已經被鮮血浸潤透徹,陣亡的人士兵被一個一個裝進袋子中,一個接一個的裝上馬車,等待運送到山谷。
戰場上已經平靜了下來,遠在幾里地外的拉丁領地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這裡發生的大戰,一切顯得那麼按部就班。
俘虜們被按照順序列好隊,在警戒的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嚴密監視下依次離開戰場。
「塔爾,戰果統計出來沒有?」此刻,李青已經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對於這次的戰鬥,他是十分滿意。
「共消滅對方六百八十名,俘虜八百二十名,無一人漏網,另外還繳獲戰馬三百匹,而我方除了兩名黑熊戰士戰士戰鬥時,由於奔跑過快,閃了腰之外,其他是零傷亡!」塔爾接上話回答道。
「這一次咱們可算得上大獲全勝吧,也不知道山上古羅人得知情況後會作何反應呢?」塔爾身邊的阿布克把目光望向了西邊,眼中跳躍著渴望再來一戰的光芒,顯然是嫌這場不對稱的戰鬥不夠味。
「還能有什麼反應?兩種情況,要麼投入大部隊與我們一戰,要麼呆在山上別動,不過我想這股古羅人經此一戰恐怕膽子都嚇破了吧。」塔爾聳聳肩,不屑一顧的撇嘴道。
「少爺,咱們不如直接攻上山,將剩餘那批人也給滅了吧!」紫玉那是一臉興奮地望著李青。
剛才那一戰,紫玉覺得很不過癮,連準備的瘋狂草液都沒喝,力量也僅僅使用了一半,結果戰鬥就這麼結束了。
「咱們的目標不是徹底消滅古羅人!」李青輕微搖了搖頭,嘴角處露出了一絲詭異。
「不是徹底消滅古羅人?為什麼?」薩克那是滿臉的不解。
在他看來,山上古羅人全部下來,和他好好地撕殺一下,那才是最理想的。
這次下來一千五百名人,那消滅的就很不徹底,剩餘那股人依舊有很強大的戰鬥力。
但見李青平靜地說道:「咱們對付古羅人是為了什麼?」
「拉丁領地所付的酬金!」
薩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那麼古羅人一旦被消滅乾淨,拉丁領地還會需要我們嗎?」李青眼中透露出一絲狡詐。
塔爾首先醒悟了過來,他心神微動道:「大人,咱們為什麼不將拉丁領地給滅了,這樣也省了許多事。」
這個想法,李青早就考慮過了,但是滅了拉丁領地,帶來的負面影響,那不是目前的自己所能承受的。
拉丁領地和附近那些小領地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聯合大隊。
一旦自己真將拉丁領地滅了,那麼這個聯合大隊必然會將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
憑借自己目前實力,對付一兩個小領地還可以,如果對方聯合起來,自己恐怕也只有逃跑的份。
當然,如果拉丁領地主動邀請自己率部下駐紮到領地內,那自然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這次對付古羅人的戰爭,對於李青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大豐收。
首先,檢驗了部下在這段時間訓練的成績,另外一個方面,也驗證了兵器改進後的恐怖。
尤其是那強弩,在部下還沒衝到敵人面前,那強弩就消滅了小半敵人,嚴重地打擊了對方士氣。
其次,利用黑玄鐵所製作出來的盔甲,戰刀,那威力更是驚人。
李青清晰地看到其中一名古羅人兵器砍中盔甲時,圖騰戰士一點事都沒,而那古羅人卻被震飛了出去。
當然,那經過改良之後的戰刀,更是連帶敵人兵器,盔甲一起都斬成了兩半,那效果看得李青是心花怒放。
李青率領部下,以零傷亡消滅八百名古羅人強盜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拉丁耳中。
拉丁那眉開眼笑了起來,消滅了這批人,他拉丁領地從此就安寧了,至於剩餘五萬酬金很爽快付了,李青倒沒多囉嗦,帶著自己部下,就回到了山谷中。
李青懶洋洋地躺在石椅上,目光斜瞥著眼前這批戰俘,八百二十名古羅人,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啊!
「全部殺了!」李青想了一會,斷然地下達了命令.
「大人,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布丁首領的兒子,只要你放過我,多少錢我父親都可以付的。」布拉格身體完全癱軟了下來,滿臉慌張,哀求之色。
「布丁首領的兒子?」
李青半瞇著眼睛,嘴角微彎了一個弧度,道:「有什麼證明嗎?」
「我可以證明,他就是布丁之子,只要你不殺我們,我們願意用錢來買命!」此刻,在布拉格身邊的布皮連忙將話接了過來。
對於附近兩個古羅人團伙,李青從拉丁領地那邊,也稍稍瞭解了一些。
其中一個團伙首領為布魯斯,擁有一千名左右的部下,而另外一個團伙的首領為布丁,其擁有兩千多名部下。
至於眼前這個傢伙是布丁獨子,這事情恐怕不會有假…想到這裡,李青心思不由活躍了起來。
「好,你們兩和我進來。」李青單獨地將布拉格和布皮叫到了石屋中。
「大人這是要幹什麼?」望著李青帶兩個古羅人進屋,塔爾他們暗暗嘀咕。
當然,外面四百多名人,依舊是很老實地站在那裡,他們不知道自己明天究竟會怎樣,而這一切,就掌握在李青手中。
「坐吧!」
進了房間,李青很隨意地指著旁邊的椅子道。
布拉格和布皮相視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們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其實殺不殺你們,這完全要看你們的表現!」李青也懶得和他們繞圈子,直奔主題道。
聽到這句話,兩個傢伙眼睛同時一亮,道:「大人,只要你不殺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李青輕微搖了搖頭,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麼,但是我需要借助布丁的力量…」
這句話,無疑點燃了他們生存的希望,布拉格急忙道:「你需要我父親做什麼,儘管說,父親為了我,一定會做任何事情。」
「好,這就好辦了!」李青聽道這句話,不由詭異地笑了起來。
接下來,李青和布拉格,布皮愉快地交談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李青和布拉格他們那是滿臉歡笑地走了出來,具體談了什麼內容,恐怕只有當事人心中清楚。
當然,布皮被李青放了回去,至於他回去會幹點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對於這批戰俘,李青倒也沒吃,直接充當了奴隸,幹那些重活,累活。
尤其前一段時間,塔爾他們開採小半的炎礦石,由於訓練的緣故,停了下來,現在增添了這群奴隸,那立刻開始動工。
這群古羅人戰鬥不怎樣,但是幹起活來,絕對是一個頂兩。
李青看在眼裡,那除了高興之外,還有幾分遺憾,早知道這樣的話,讓那批部下下手留情點,這樣多點勞動力了!
這次戰鬥,算是一次完勝,但依舊暴露出了一些問題,尤其是那十名人組成的陣。
開始在衝鋒時,還能展現出巨大氣勢,但是和古羅人近距離接觸時,那什麼陣型都沒有了,他們每個傢伙,只知道拚命殺,哪裡還理會什麼陣!
李青心中清楚,這是遭遇的比較弱小古羅人,如果遭遇到了人強者,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至少不會取得目前這種完勝!
光和部下講,那基本上沒有什麼效果,李青乾脆讓圖騰戰士和黑熊戰士相互對陣。
混亂的圖騰戰士和列陣的黑熊戰士進行撕殺演練….結果,圖騰戰士們被黑熊戰士揍得哭爹喊娘。
上了這一課,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在訓練上,那是更加努力。
回到住所,躺在床上,最近接連激戰,能力提升了不少,此刻,一股暖流在腹部產生,但是並沒有向其他方向流淌,卻在不斷地循環。
伴隨時間延長,那暖流循環速度越來越快,「蓬!」剎那之間,那暖流似乎爆炸了一般,在李青腹部猛地爆了開來。
李青只覺得腹部一陣巨痛,身體四周彷彿遭受到了無數根針扎一般,他不由『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但這種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間,李青驚訝地發現,身體內暖流全部消失了。
李青有點不甘心,再次仔細地檢查起來…
「這些是什麼?」
忽然,李青驚訝地發現,身體四周多出了無數白點,那些白點分佈很不均勻,但都集中在身軀上。
「出現!」
李青心神微動,在召喚之下,那白點竟都出現在了身外,覆蓋在皮膚上。
這讓李青不由想到了鱗片,確實,如果這些白點再大點,形狀稍稍改變一下,不就是魔魚鱗片了?
研究了好一會,也沒有得出什麼好的結論,李青乾脆放棄,美美地睡上一覺。
在將火龍果領地中一系列事情都安全好了之後,李青開始啟動了自己一個偉大的計劃。
雄奇的山嶺,浩瀚的森林,獨特的氣氛,讓李青充分感受到雲霧山奇特的魅力,偶爾飄過的朵朵紫雲似乎離地更加近,這一切讓李青都沉醉於其中,甚至差點忘了自己來此地的使命。
端坐上方矮台的古羅人一身奇特的裝束,黃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後。
一道金光閃閃的頭箍勒在額際,粗、黑的雙眉猶如兩道刀鋒,斜拉在寬大的臉孔上,厚實的嘴唇緊閉,碩大的鼻子下方蔥黑的鬍鬚。
身後一名短衣盔甲古羅人大漢懷抱一柄奇特的法杖,態度異常恭敬。
法仗上端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戰士頭,白森森的異常磣人,尤其是那戰士頭的雙眼兩顆黑鑽更是閃動著深邃的異光,頗有些陰森的味道。
「遠方來的客人,聽說你要求面見我?」布丁濃眉下一雙暗灰的眸子神光隱露,雙手按在矮台上,氣勢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