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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滄海一粟 第一八四節 一時歡喜 一時愁憂 文 / 洛小伍

    是待嫁時。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

    月只要一想到這個,臉就羞得通紅。

    她的房間掛滿了紅色的綢布,大紅的喜字貼滿了屋子。以前覺得這個顏色俗不可耐,可是自己是新娘子的時候,覺得除了紅色,真的沒有別的顏色能夠像紅色這樣熱烈得如此張揚,好像還猶嫌不足。

    幸福快要爆炸。

    聽淨心說,楊府的新房佈置得比這個還要漂亮千百倍。

    雖然她劍傷尤為痊癒,可畢竟沒有大礙了,不管她怎麼休養,反正這傷也不會好得更快。

    之前君墨聽到她的那句話,倏地笑了,笑得跟往常一樣很輕,很淡,可是小月看了卻覺得暖洋洋的。

    墨又抱了抱她,「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墨說完,就走了。

    所有人都覺得君墨是不是太無情了,小月都傷成這樣了,他一句話都不問傷勢,更加不多給小月時間休息。

    其實小月巴不得君墨不來看她。若是看到她受傷。他會比傷到自己還要痛。

    果然。君墨踏出她地房門。就嘔血了。

    這個。自然是後來才知道地。

    到了傍晚地時候。按禮。她就要開始沐浴梳妝了。

    大紅地嫁衣平攤在床上。從來沒有試穿過。因為嫁衣是只能穿一次地。

    絲質柔滑地嫁衣。摸上去都是極為舒服地。嫁衣是兩件。外面是一層薄紗。上面綴著閃閃發光地珍珠和玉石。就像金縷玉衣。袖子寬大。下端竹著金色地流蘇。就是擱在現代。也絕對會是天價。

    當然,在小月眼裡,它也很漂亮,只是這漂亮跟它本身的好壞無關,即使是任何一件普普通通的大紅衣裳,也許她都會覺得很漂亮。

    穿好嫁衣,接下來便是梳妝。

    長髮打散,媒婆開始給她按禮梳發。

    一梳梳到頂,榮華富貴滿房頂。

    二梳梳到頭,夫妻恩愛到白頭。

    三梳梳到底,早日生個胖小子。

    ……

    月含笑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柳葉眉,絳朱唇,桃頰粉腮,瀲灩秋水眸。

    據說,一個女子最美麗的時候有兩個,一是做新娘子,二是做母親。

    現在她是最漂亮的時候啊!她這麼想著,又吃吃地笑了,念竹在鏡子裡看到了,抱著小月的肩膀也跟著笑成一團。

    淨心也看見了,大驚小怪道,「月主,妝要花了啊!」

    「淨姐姐,月主都要嫁人了,你都不讓我們高興高興啊?」念竹嬌嗔了她一眼。

    月則直接把她拉了過來,又是跳又是笑,「我要嫁人啦!」

    然後是幾聲爽朗的笑聲,聞人大步買進來,還在笑個不停,「你啊你……還知道要擔心自己嫁不出去啊?」

    月扶著腰,看著聞人得意地笑,「那又如何,我總算是嫁出去了,你呢?你呢?你什麼時候嫁藍宮?」

    「我倆是兄弟!兄弟懂嗎?難道男人跟女人只能做情人,不能做朋友嗎?」聞人毫不在意地笑著回答,「他是天朝的統領,我這次能帶公主回去,也能做萬俟的統領,萬俟若是復國,我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在戰場上相見!」

    隱來一聽這話,本來還發亮的眼睛蒙上了些模糊的傷感,只是她本來不愛說話,現在安靜地只在邊上看著,也沒人覺得反常。

    聞人說得豪情,小月幾乎沒聽出話語中隱含的悲傷來,她繼續挑釁,「那你可真成男人了,誰還能要你?那時候,藍宮說不定也有夫人了!你真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

    聞人聽到這樣說,早要衝上來呵她的癢,卻被淨心給擋了,「不能把嫁衣弄皺,月主身上還有傷,聞人你可別……」

    可惜就是這樣說,聞人還是不打算放過小月,「你若是不讓我好好欺負下,等君墨來迎親的時候,我們就多設些障礙,不讓他把你娶走咯!」

    月很不給面子地冷嗤一聲,「你還能想出什麼辦法難道君墨不成?就是比武,你也別做夢了,你還是乖乖等著藍宮幫你忙吧!」

    聞人一聽,就更鬱悶了。

    淨心立刻又開始建議,「哎,時候不早了,聞人你也該換衣服了!」

    月突然皺了下眉,聞人立刻就跳開來,「你怎麼了?不會是傷口裂開了吧?」

    月啐道,「呸呸呸,你才傷口裂開了呢,我只是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疼。」

    隱來這時候上前來給小月把脈,邊說道,「小月,要是不舒服不要硬撐。」

    「真沒事,不是傷口疼。」小月乖乖地給她把脈,說不疼那也是假的,能疼得死去活來的。可她高興啊!只是剛剛突然有一陣心疼,不是傷口,是裡面疼。

    「小月,你臉色很難看啊,真的沒什麼嗎?」

    「月主,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

    月強笑道,「沒關係的,也許是站久了,有些頭暈,為了穿這身漂亮的衣服,我可一天沒吃東西啊……」

    隱來遞給聞人一個寬慰的笑容,聞人便連忙道,「好了好了,你現在知道不吃飯是多麼不明智的事了吧?」

    淨心也抿著嘴笑,「現在衣服也穿好了,明天說不定又是一整天不能吃東西,現在要不要吃些點心墊墊肚子?」

    「不用了……」小月也是一笑,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一樣,臉上的笑意總是突然就湧出來了。

    「還要吃什麼東西啊,你看她那傻笑的模樣,光是想到明天要成親,她就飽了……」聞人取笑道。

    著,大家便都哄笑起來。一個一個地開始揭小月的短,這個說,「我今天早上來看月主,她就是這副樣子了,指不定晚上想了一夜!」

    「何止呀!還不知道晚上做了什麼夢呢!」

    「白天的時候也這樣吧,明明受了傷,偏偏還一副甜蜜的樣子……」

    「難怪不覺得疼了……」

    「是啊是啊……」

    ……

    月終於忍不住了,臉上紅得比那帳子還要艷幾分,「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不理你們了!」

    「哎喲,別啊,理我們吧,理我們吧……」

    「哎呀,太過了分,真討厭呢!」聞人居然開始扭捏地學起小月來。

    「這麼熱鬧,十八怎麼不在?」小月連忙岔開話題。

    「一屋子的女人,他來做什麼,在外面守著呢!」

    她們都算是苦中作樂了,武林盟現在根本就是在暴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來第二次攻擊。君墨派來的人手也增加了兩倍不止,連朗夜都派了軍隊,這樣子的婚禮,也算是別開生面了。

    笑鬧著,小月也打點好了,幾乎每個人都摻和了一腳,不能這樣說,應該是幫了忙吧。

    因為小月不聽話,幾個人都拉著她,不讓她亂動,然後讓淨心跟念繡在她頭上裝了假髻,然後戴了許許多多的飾品。她以為自己的脖子快要承受不起的時候,她們才滿意地咂嘴,「這下子,君墨要好好感謝我們了……」

    又笑著鬧了很久,大概是打算這麼鬧一個晚上了,十八雙眼通紅地撞了進來。

    還是聞人眼睛最尖,最先看到,咋咋呼呼地就衝上去,摟住了十八的肩膀,「十八,好小子,這會來這裡,是想偷看小月換衣服嗎?」

    然後不給十八辯解的機會,就跟他勾肩搭背就出去了。

    過了一會,聞人臉上也沒有了笑意,站在門口,偷偷看了她們很久,才勉強地微笑著給淨心招了招手,「淨心,這裡有樣東西,要勞煩你看看……」

    淨心覺得奇怪,看聞人似乎很堅持,就出去了。

    月跟念竹開玩笑道,「念竹,聞人不知道在動什麼歪腦筋,你偷偷跟過去看看,別把咱們給賣了。」

    念竹答應著就真的溜過去偷聽了,結果聽著聽著,居然她也不回來了。小月現在也很好奇了,雖然不方便,可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地跟隱來道,「你在這不要出聲,我悄悄地過去看看,她們玩什麼好東西去了……」

    月躡手躡腳地靠近,聞人她們離得遠了,居然沒有在屋子外面,遠遠地站在庭院中央,說些什麼,月下,每個人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好看。

    月心突突地跳起來,有很不好的預感,可她還是咬了咬下唇,繼續溜了過去。

    她們的話聽不真切,可恰好是順風,斷斷續續地就能傳來她們的聲音。剛好聽到聞人在說什麼,「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之間……」

    「月主……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

    「關鍵是我們要怎麼跟她說?」

    十八有些煩躁地踱起步來,「不如直接說!」

    聞人大驚失色,一把攔住了他,「不行!你瘋了!如果直接說,她會成什麼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事遲早也要被月姐姐知道,早知道也是知道,遲點也是知道,不如現在說!」十八什麼時候這麼暴躁了?而且他的聲音好像還帶著些哭腔,小月突然很想拔腿離開,可是偏偏兩腿根生了根似的,走不動。

    聞人的聲音,不可避免的,逃無可逃的,直灌進了耳朵,「難道你要過去直愣愣地告訴她,君墨死了?她還等著君墨來娶她……怎麼……」

    「月主!」

    聞人身子一僵,背過身去,正對上小月清冷無波的眼。

    看上去,很空洞,好像沒有任何東西,又好像什麼東西都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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