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2
日軍和華北方面軍的戰線延綿幾十公里,承德附近的地形十分複雜,大多是山地和丘陵,高低起伏不定,易守難攻,其日軍一方攻擊,華北軍防守,但是就算如此,華北軍士兵的傷亡,遠遠超過日軍。
一方面是因為華北軍缺乏火炮和重型武器,而日軍的打法非常單一有效,先是火炮打擊,然後步兵和裝甲戰車衝鋒,千遍一律,若是敵人難攻,呼叫空軍轟炸。面對這樣的打法,華北軍毫無辦法,陣地一失再失,士兵只能用血肉之軀,扛著天上的炮彈和炸彈,正面與敵人爭奪,死傷十分恐怖。
另一方面,華北軍的空軍戰機數量太少,防空武器幾乎沒有,基本上是用機槍掃射,而且甚至連武器彈藥都難以補充消耗,天上的制空權落入了日軍的手裡,日本空軍每天都要出動無數架次戰機和轟炸機向華北軍陣地進行轟炸。
今天日軍再次起大規模攻擊,幾十公里漫長的戰線上,近萬大軍情的廝殺著,此番日軍集結了大批的空軍戰機和轟炸機,還有從大後方運送來的近兩多門重炮和一輛主戰坦克戰車,它們是日軍此番有信心一舉擊潰華北軍的神兵利器。
然而雙方不知道的是,日之間的這場決戰場面,遠近三千公里外的興華軍海軍第一艦隊的指揮部裡,艦隊司令官牛語和一群參謀軍官時刻關注著。
通過衛星實時動態傳播,三千公里外的戰場形式,牛語瞭解的一清二楚,日軍和華北軍的陣地被一絲不差的模擬了出來。
此刻牛語看著日軍出動的大規模戰機和轟炸機,甚至還有那一門門重炮和一輛輛坦克,當日軍火力全開的時候,整個陣地上數千門火炮和迫擊炮不斷的轟擊,華北軍雖然不斷的丟失陣地,收縮防線,但是卻沒有生潰敗,這讓他十分佩服。
然而華北軍雖然抵抗頑強,但是幾乎每一瞬間,就會死去數不清的士兵,這樣的戰鬥根本不會太長久,誰也承受不起這樣的慘重損失,華北軍的指揮官肯定會下令撤退。
「我們不能看著日軍擊潰華北軍,一旦日軍他們衝出承德,就會威脅到北平,我們從天津和秦皇島出的兩個機械化步兵師還路上,少還需要兩個星期才能抵達,這個時候華北軍敗了,咱們再想收拾殘局,就比較麻煩了。」牛語旁邊的參謀指著電子地圖對他說道。
「唯一的辦法,我們出動戰機為華北軍提供火力支援。」其他軍官也開始表自己的意見。
「他們現急需的是彈藥,看看他們的火力,就不難知道,華北軍已經開始限制彈藥的消耗了。」有人則補充道。
「蔣j石不是個東西,他把美國人援助他的軍火武裝自己的軍隊,動內戰,卻不願意給這些前線抵抗日軍侵略的華北軍,可笑的是,日軍正用美國援助的武器裝備,入侵著華北,他卻視而不見,這些政客,可真他-媽-的噁心。」另一個軍官則毫不客氣的爆粗口。
「說白了,當今國內的政客,都是軍閥,而蔣j石就是大的軍閥,悲哀的是,國內強大的軍隊都打內戰,徒自內耗,想要他們放下私人利益,調頭去抵禦日寇,比登天還難。」有人冷冷的說道。
牛語則突然笑了笑,道:「好了,都不要抱怨了,出動五十架轟炸機和三十架戰鬥機,重點打擊日軍的指揮部,炸毀日軍的炮兵陣地和重型武器,空投一個步兵團,告訴空降團,多帶些彈藥,援助華北軍。」
眾人聞言,心頓時興奮了起來,而於此同時,牛語一聲令下,整個艦隊頓時忙碌了起來。
一架架32型戰鬥機被彈射出去,然後接著是一架架艦載轟炸機垂直起飛,它們的外形看上去,像是縮小版的暴風雪,攜帶的彈藥量非常大,不過能源動機則完美的解決了一切難題。
同時從運輸艦群飛出一架架多功能運輸陸航器,一架這樣的飛行器,可以搭載一個連的士兵,或則兩個連的機械化武器裝備。
此次空降團的團長是一名校,名叫秦羽,今年三十五歲,加入興華軍之前,是上海十路軍裡的一名營長,參加過上海戰役,曾接受過興華軍半年的軍事訓練和理論培訓,因為表現突出,一路高昇到了校,並擔任一名空降團團長,同一批從十路軍轉投興華軍的軍官,他是其的佼佼者,甚至還受到過蔣光鼐和蔡廷鍇的特殊照顧。
當秦羽接到上級命令,率領他的101空降團出征承德日軍的時候,他心十分振奮,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渴望北上殺敵保家衛國,雖然他已經實現了第一步,但是卻還沒上戰場的機會,然而這次上級的點將調兵,卻選了他,他有一種被幸運砸暈的感覺。
因此十分振奮的秦羽,接到上級的調令之後,第一時間就帶著自己的101空降團登機出。
坐飛行器,秦羽拿著資料仔細瞭解這次戰鬥的任務,他的101空降團有五個營,三個步兵營、一個火力支援營、一個陸航器運輸營,並擁有一定數量的履帶裝甲車和步兵車,其主要裝備標準配置武器105毫米榴彈炮、90毫米無座力炮、81毫米迫擊炮、60毫米迫擊炮、30毫米3聯機關炮、127毫米機槍。
秦羽身邊的是他的副團長和團參謀,三人為了此次突入而來的支援華北軍抗日戰鬥,特意的開了一個會議,詳細謀劃即將到來的戰鬥。
而於此同時,第一艦隊出動的三十架戰鬥機和五十架轟炸機,則已經全速朝著承德推進,三千公里的距離,只需要二十幾分鐘就能抵達。
華北軍方面軍總指揮部。
一群軍事參謀們圍著作戰地圖,焦急徘徊周圍,這是一間很大的迎客廳,兩邊的屏風被拉到了牆角,騰出空間來,擺下長長的議事桌和兩排靠椅。
天氣雖然已經入秋,北方十分涼爽,但是廳內的眾人,卻一個個滿頭大汗,眼睛赤紅,一臉的疲倦之色。
隆隆的炮聲,隔著幾十里的距離,一陣陣傳來,低沉而震撼,就像是戰鼓一般,想眾人的心底。
身穿軍裝的張良和何y欽站門口,看著外面的天空,隱約之間,還能看見敵人戰機橫空的影子。
這時一個麗人走來,她穿著華美的旗袍,婀娜多姿的身材,精美的耳環,翠綠的手鐲,閃光的項鏈,漂亮的臉蛋上似乎還施了粉黛,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身後跟著兩個小女孩,十七八歲的豆蔻年華,清純漂亮,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杯子。
而張良看著來人,略有些吃驚,同時疲勞的臉龐多了一絲精神,眼顯出神彩,說道:「綺霞你怎麼來了?」
「何長官,漢卿,你們為戰事操勞,已經一夜未吃東西了,我特意讓下人準備了一些燕窩,暖暖胃。」
這位名為趙四小姐的女子,正值二十芳華,小名綺霞出生於香港時,因東方天際出現一片綺麗多彩的霞光而得名,因上有兩個哥哥和三個姐姐,故而姐妹排行第四,家人親暱地稱她為趙四小姐。她出身於一個頗有名望的官宦之家。其父是浙江蘭溪人,北洋政府時代,歷任津浦、滬寧、廣等鐵路局局長,曾任東三省外交顧問,並官至交通次長,為人耿介不阿,為官清廉。
「真是有勞四小姐了,何某謝謝啦。」何y欽對少女笑了笑,他聽聞此女和張良幾年前私奔,如今兩人不離不散,可見傳言並不為虛。
兩名漂亮的丫鬟上前把托盤上的燕窩送到何y欽和張良手裡,然後退下了,只見一旁的趙四小姐走到張良身邊,看著他一臉的倦容,心裡十分心痛,溫柔的幫他整理了軍衣領子,讓旁邊的何y欽看了,朝兩人笑了笑點頭。
而張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聽趙四小姐說道:「綺霞聽說,日本人今天起了總攻,城裡的人心惶惶的,很多人家都清點家當,準備逃去北京。」
何y欽和張良肚子早餓了,只是因為忙於心事,沒感覺到,這會兒喝了燕窩,才感覺精神好多了,就聽張良說道:「戰事多磨,日寇援兵武器不斷,我軍後無援軍,彈藥殆,若不是廣大姓支持,捐助了大批的糧食,說不定我們的戰士還餓著肚子和日寇打仗呢?」
「四小姐倒是個有心人,警衛員,大家忙了一夜了,都沒有吃飯,還都餓著肚子,你去讓廚房準備些早飯。」何y欽想起大家還商議戰事,他這個總指揮官總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
「姓們聽著前方的炮聲,看著天上日寇的戰機,都很害怕,她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何y欽聞言,心裡笑了笑,覺得這個單純的四小姐,不僅心思細膩,而且還有一顆善心,又想起前方的戰事,心裡頓時像是被萬噸巨石壓住了一般,十分沉重,只聽他淡淡的說道:「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張良聞言,眼睛裡閃過一絲悲哀,想起他自己這一路的經歷,丟了整個東北不說,現又要被日軍趕著逃跑,這將是他這一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