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南部郊區。
澎湃的海水沖擊著海岸,這岸邊十分奇特,不知經歷了多少年,被海水重刷成了一道高崖,怪石嶙峋,水深險惡,卻又一股別樣的自然風光,讓觀者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無邊。
這片高崖岩石,延綿整個海岸線三四百公里,呈張滿的彎弓形,凹向內陸,兩側突出海岸中心五六十公里,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u字形的大罩子,又像是一個張翅欲飛的鵬鳥。
而呂龍的別墅群就坐落高崖頂部,如今這個海灣已經被呂龍手下的工程隊改造完畢,一層層的岩石被肖平,巨大的機器工程車,就像是能工巧匠的雙手,挖深海床,延伸航道,加固崖壁,擴建港區面積,並且憑空拉起一條海堤,環繞整個海灣,將這一灣險灘惡水改造成了優美的海港。
如今這個地方叫做南水灣,儼然變成了一個大型海港,港區面積近三百多平方千米,海輪碼頭岸線長達九十多千米,江輪碼頭岸線長五十多千米,總泊位兩千三百多個,航道大水深五百多米,可通航星龍號。
南水灣港共分三十個港區,兩百多個港池,碼頭岸線總長一百三十千米,有可以停靠一百多萬噸級的特大船舶。
這裡的起重設備應有有,一旦投入使用,按照規劃,可同時供應兩千多餘艘大小船隻作業。船隻進入南水灣,根本就不存等泊位和等貨物的問題。
這兩千三百多個泊位之中,其中有五十個是一百萬噸級別的超級泊位,一百個五十萬噸的泊位,三百個十萬噸的泊位,五百個五萬噸的泊位,一千多個萬噸左右的泊位。
這麼龐大的港口規劃,一旦人口入住,就需要科學的管理調度,而且需要便利的交通,目前高速公里、高速鐵路已經建,呂龍的工程隊建造一百層大樓,只需要七天的時間,可同時五十個工地同時開建,以這樣的速度,一兩個月的時間,整個港口就可以投入使用。
到時候南水灣將變成一個超現代化的巨大港口城市,向內路延伸一百多公里,中間橫跨三百多公里的高崖,向兩側延伸五十多公里,總佔地面積達到四位平方公里,可容納一兩千萬的大都市,規模將遠遠超過後世的上海。
日軍駐上海指揮所。
一張張拍攝的照片擺眾人面前,黑白的照片上,由一幅幅殘肢構成,讓人看了,雖未身臨其境,但已可感受現場的血腥和殘酷。
「這是早上士兵拍攝的,現場極度血腥,死者共有三十七人,已經確定,是我軍一個小隊的士兵。」
開口說話之人是鹽澤幸一身邊的參謀,而來此的絕大部分是日軍第1遣外艦隊的軍官,並沒有陸軍的人場。
「八嘎,支那人公然攻擊我軍小隊,這是對皇軍的挑釁和侮辱,我們必須報復。」日軍一名中佐一臉怒氣的呼籲道。
場的其他日軍軍官似乎被他的怒氣所感染,一時間,指揮室內的氣氛變的火熱起來,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會著,然後爆炸。
作為這支艦隊的指揮官,鹽澤幸一則用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道:「這不僅僅是皇軍一個小隊被敵人襲擊事件,同時祥雲茶室被摧毀,許多情報人員被打死,如果你們記性好的話,就會發現,這已經是我軍第十三個駐上海的特殊聯絡點,一夜之間被敵人摧毀,這些事件不是孤立的,而是敵人有組織、有預謀的打擊駐上海的日軍勢力。」
眾人聞言,一個個的內心都震了一下,有人開口講道:「皇軍的諜報人員,個個都是帝國精英,經過刻苦大量的訓練,不可能比不過支那人,將軍,這件事情的後面透漏著古怪啊,我們必須先搞清楚,到底是誰和我們作對。」
而鹽澤幸一卻拿起桌面上的相片,雙眼之中一片凝重,神情也很嚴肅,他道:「從這些照片之上,我們的分析人員得到這樣一個答案,當時皇軍的這支小隊,應該是黑夜之中與敵人搏鬥,他們從祥雲茶室的地道暗室下面逃了出來,正準備反身襲擊敵人,可是半路上被發現,然後遭遇了突然起來的襲擊,極短的時間內,全部玉碎。」
說完這些,他放下相片,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眾人,又說道:「現場,我們的人發現,死者背後的那堵青石牆壁,被子彈打倒塌了,我們想從牆壁裡尋找子彈,卻發現,附近的牆壁已經裂開,子彈成了粉末。」
「這不可能啊,能把青石牆壁打得粉碎,起碼也得用重機槍掃射,但是子彈耗動能之後,只能卡石頭裡面,子彈怎麼可能被撞成了粉末?」
「如果說,敵人使用的並不是重機槍,而是一般的輕機槍,或則是衝鋒鎗呢?」
鹽澤幸一搖了搖頭,下面這些部下的討論和猜疑,他內心過了一遍,全部排除,然後淡淡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現開始,通知駐上海的我軍情報人員,加強自身的安全,並且時刻注意支那人軍隊的動向;另一方面,聯絡虹口租界的武裝僑民和海軍陸戰隊,讓他們隨時待命,做好準備,這場戰爭就要開始了。」
酒樓,雅間裡面。
黃義和周倫等了一個小時之後,這家酒樓的外面突然駛來三輛黑色轎車,然後一行十幾個人下了車,走中間的是一對夫婦和一個年輕女子,衣著打扮光鮮時尚,護她們旁邊的是保鏢。
那一對夫婦看年齡中年,男的西裝革履,女的打扮時髦,讓人一見,就知道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尤其是兩人旁邊的那名女子,年紀輕輕,貌美如花,身材苗條,以她從上到下的打扮上看,考究前衛,選用a皮鞋、d口紅、in衣服和手袋,這樣一個氣質高雅、文靜出塵、貌若天仙的女子出現這裡,頓時讓四周的人們,看的眼睛一亮,心中升起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附近的行人一看這仗勢,紛紛讓開路,而這行人看了看面前的招牌,就直接進了這家名叫喜客來的酒店。
此時的黃義和周倫正喝酒,門突然被打開,黃義的一個手下走進來,說道:「咱們等的人來了。」
黃義則點了點頭,笑了笑,道:「這正主終於來了,去把隔壁的兩位請來,說起來他們還是老闆的舊識。」
周倫看著大漢轉身而去,滿臉異色,忍不住問道:「怎麼還有別人,你不早說,搞的神神秘秘的。」
「呵呵,我這不是事分有先後,辦完了你的事情,輪到我的事情了,待會兒你一旁看著就是了,來的這位,上海可是名人。」黃義輕輕的笑道。
周倫聽了,還想問他是什麼事情,但是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群人,他望眼一看,心裡一涼,這麼多人,還拿的有傢伙。
而黃義見此,則毫不見驚,而是起身迎了過去,他道:「黃老闆你可來了,我等你多時了,呵呵,看樣子黃老闆還是信不過下了,帶這麼多兄弟,擺出這副陣仗,也太失了身份吧。」
對面來人姓黃,正是那天呂龍慈善晚會上遇到的那個人,黃琳的父親,上海大名鼎鼎的黃氏集團創始人,黃石。
「你是什麼人,我的女兒現你的手裡?」
黃石的臉色陰沉的像烏雲一般,眼睛盯著黃義,渾身的氣勢,就如那正要撲食的凶獸,不僅對黃義的話視如無睹,反而有當場發難的事態。
而黃義看著眼前的一副形勢,心道這人不愧是上海有錢有勢的名人,僅僅這份氣勢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話又說過來,能上海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發家創業,那個人沒有幾份手段,心地若不黑,恐怕早就被四周環繞的餓狼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而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叫道:「這是小姐。」
黃石的夫人聞言,就像是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抬頭四顧,終於看見了她的女兒,神情歡喜,和身旁的那名女子一同跑去。
而來人正是黃琳,只是如今已經沒有當初的光鮮亮麗,臉色憔悴,眼神憂鬱,當她見了自己的母親之時,頓時露出一副歡喜欲泣的神情。
她就像是受了無委屈的孩子一般,撲中年女子的懷中,再掩飾不住內心的委屈,哭了起來,而那夫人則是陪著落淚,和旁邊的女子一起好言安慰。
這邊黃義則道:「這下黃先生可信了下吧。」
正處驚喜之中的黃石聞言,臉色略帶愧疚,忙說道:「先生高義,黃某人做小人了,真是對不住,你們都出去,守外面,讓小姐、夫人和唐小姐都進來,別讓外人看笑話。」
他身邊的保鏢聞言,一一退去,等黃琳和她母親,以及那名女子一同進來之後,門房被關住,頓時清靜了下來。
「伯父,子清愧對你了。」
而這時突然從黃義手下旁邊走出來一人,這人是黃義屠殺日軍士兵之時,救下來的兩人之一,其中一人就是黃石的愛女,黃琳。
而這人正是劉子清,是和黃琳同校同班,近一直忙碌準備遊行之事,昨天上午和黃琳、卓君、高玉龍、方想一同吃完飯出來,突然被一群人襲擊,然後黃琳被抓走,而他為了救人,追了上去,結果一同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