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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短歌行 第一章 偷雞不成 文 / 姜柏

    時間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玄奧的東西,在不知不覺間滴答滴答地走著。它既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輕輕地從指間流逝,至今還沒有人有辦法將它停頓。如果有一天有人做到了,那他將是比愛因斯坦、史蒂芬霍金等科學家更偉大的存在。

    而比時間更廣泛的是時空,這個由時間和空間組成的領域一直在引發人們不懈的探索,這個時空是否還有另一個或者多個位面?

    夏川是一名高中學生,生活緊張而忙碌著,有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反正自打出生之日起,他的人生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樣,在既定的軌道上走走停停,在家人的關懷和要求之下漸漸長大。

    夏川的愛好很多,踢足球、打籃球、唱歌、看電視電影、打遊戲等等,就是不喜歡上學。可是不喜歡上學的他卻偏偏喜歡看書,雜誌、漫畫、小說只要不是教科書,很難找出他不喜歡的書籍類型,而這種愛好似乎並不是天生的。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外公經常給他講一些故事,什麼豬八戒背媳婦啦(這個很h……)、什麼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啦、武松打虎啦、趙子龍單騎救阿斗啦(這些都很暴力!),這些很h很暴力的故事讓他逐漸對古代歷史、神話異志等方面的故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川對小說越來越迷戀,可是隨著學習負擔的增加,家人對他在家看閒書的反應越來越大,如今他只能把租來的小說夾在外語書中偷偷的看,不過這招現在也不怎麼管用了,因為他已經被抓住了好幾次。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夏川上完補習班,回到家之後敏銳的發覺竟然沒人在家,這罕見的情況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雖然家裡沒人,夏川卻也不敢大意,他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走向外公的房間,似乎忘了這是在自己家裡。

    夏川的外公是個老書蟲,屋中四處都是書,什麼四大名著、七俠五義、東周列國志、三言二拍等古典名著安靜地睡在各個角落,有些他看過,還有些沒看過的。可是他最關注的卻不是這些,一直以來有個神秘的東西在吸引著他。

    外公的床下有個墨綠色的金屬盒子,他不知道那是鐵的還是鋁制的,反正無論是什麼材質,重要的不是盒子,而是那裡面的東西。這些年外公一直藏著掖著不讓他看。人們往往對神秘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而好奇心的程度往往和年齡成反比。

    人小鬼大的夏川一直默不作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有意無意地留心盒子的位置,準備在恰當的時候一探究竟。

    他喜歡古龍的《流星蝴蝶劍》裡面孟星魂的行事作風,準備周密,務求一擊成功,然後全身而退。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外公的房門輕掩,他下意識地敲了敲,然後緩緩地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夏川此刻的心情無比激動,他神經緊張,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刻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擴散到房門外,一邊注意外面的動靜,一邊迅速地走到床前蹲下身,將手探到床底下藏盒子的位置。

    他提醒自己必須聽到家人進門的聲音,最好是能辨別出是誰,萬一是外公回來,他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將盒子回歸原位。畢竟這是老人家珍藏的東西,未經許可,怎麼能亂動?萬一被外公抓到了,雖然不太可能會挨揍,卻少不了要被他吹鬍子瞪眼睛將自己數落一頓。可是此時此刻,好奇心已經戰勝了一切。

    他摸到了一個正方形的物體,觸感冰涼,確定是目標無疑。他先將盒子兩旁的東西取出放到一邊,記下位置,以便將它們歸位的時候做到不留一絲蛛絲馬跡,然後緩緩地將鍍了一層綠漆的盒子取出。

    這是一個十寸見方的盒子,漆渡得很亮,顏色卻並不均勻,拐角和側邊的地方露出一絲烏黑斑駁的痕跡,依稀可以看出似乎不是這個年代之物。盒上無鎖,只有一個嵌在盒上的折疊扣子,扣子的末端從盒子的側面延展伸出以便固定盒蓋。

    「哼哼,外公真是百密一疏,假如給這個寶貝盒子上把鎖,那我還得先去學兩年溜門撬鎖的本事。」夏川暗笑。

    「什麼?把鎖砸開?那我是萬萬不敢的!」想到這,夏川打了個寒噤。

    他輕輕地扳動扣環,扣環的軸部由於年代久遠發出「噶噶」的摩擦聲。夏川停下動作,心虛地望了望身後,又仔細的傾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之後,稍稍用力就聽到「卡」地一聲,緊接著盒蓋發生鬆動,顯然機關已經被打開。

    輕輕地將盒蓋打開放到一邊,一陣書卷的香氣撲面而來,他定睛一看:「原來就是一本沒有名字的線裝古書嘛,一個古董,用得著這麼藏著掖著嗎?」夏川感到有些好笑。

    他鬆了一口氣,心道:「外公將這玩意當成寶貝一樣,或許裡面有什麼『彎彎繞』?」想到這裡,他坐到旁邊外公的床上,仔細地將古書的外圍研究了一遍,覺得沒什麼特別之處後打開書看了起來。從材質上判斷,這是一本古書無疑,只是電視劇《霧裡看花》使他對一切古董產生興趣的同時,也對那些神馬鑒賞磚家產生了懷疑。

    古玩鑒定實在是太深奧了,需要大量的知識常識做鋪墊,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坑得褲子都不剩。

    「也許重要的不是書的年代,而是裡面的內容。不管了,先看看再說。」夏川打定了主意。

    書中內容實在是太過無趣,整篇的文言文看得夏川昏昏欲睡,他看書的姿勢從坐著變成了側身躺著,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開始亂翻。

    他躺在床上仰臉朝上,雙手舉著書,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學業繁重,起早貪黑,睡眠嚴重不足讓他這個年齡的學生們養成了一種隨處可睡的境界。

    在學校、在車上,甚至騎在自行車上都能睡著,更何況這是在自己家裡。

    「不管了,先瞇一覺再說……」睡魔襲來,夏川習慣性地將書扣在臉上,似乎忘記了這東西有可能是個價值連城的古董,更沒想到這不僅僅是個古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哎呦!」夏川一聲呻吟,感覺週身一陣疼痛,頭也昏昏沉沉的,後腦勺像是被打了一記悶棍一樣,疼得像是要裂開了。

    在學校的時候他經常因為各種原因和別的班級的同學,還有其他一些認識不認識的人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原因打架。

    都是熱血少年,誰怕誰呀?不服就干!他記得有一次打籃球和外校的學生發生了爭執,後腦挨了一記板磚,很像現在這種感覺。

    他閉著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感覺有點不對!他發現自己頭上戴了個帽子,觸感不是很好,似乎不是睡帽,帽子的一部分粘粘地貼在腦後,他忍著疼輕輕地拽了一下,發現帽子已經粘在後腦上,流血的傷口似乎已經開始凝結,這一動之下一些土屑從頭頂滑落,搞得滿臉都是。

    「他媽的,肯定又是哪個慫貨偷襲了老子。」夏川暗罵道。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斜靠在一堵牆的角落,四周冰冷而潮濕。他身處的位置是一個排水溝的旁邊,身旁放著一把帶血的鋤頭,眼前很明顯是個菜園子,園中綠意盎然。他依稀記得自己之前應該是躺在床上。

    「這是哪啊?」

    「小三子!你怎麼在這呀?我都找了你好幾圈了,二小姐叫你呢!」一個看起來十**歲古代丫環模樣的人從遠處走來,對他擺了擺手。

    他勉強站起身,陣陣痛感使他忍不住又呻吟了起來,週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不痛。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木然地看了一眼那個從沒見過的丫環,和那身莫名其妙的裝扮。

    這種裝扮通常只有在古裝電視劇裡面才看得到。

    「這是在拍電視劇麼?」夏川喃喃自語。他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攝像機,也沒看到一個劇組人員。

    他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淤青的手臂。這種痛感似乎不是做夢,如果是拍電視劇也不會真把他打成這樣。

    「會不會是有人整我,搞惡作劇?」他抬起頭來將這個丫環從頭看到腳,想從中看出點破綻,最終將目光落到她的胸前,只見目光所到之處平平整整。

    「這個似乎和電視劇上有些出入。」他盯著丫環胸前,心裡卻正在回味《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的「精彩」片段。

    丫環被他色迷迷的目光盯著看,心裡頭直發毛,臉上不禁潮起一片紅霞,「你看什麼看?」她怒道。

    他被驚得回過神來,再次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一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天吶,我穿越了!」他在心中絕望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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